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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航行在海面上,法国人巴赞暂时下不了船,他跟绝大多数法国人一样,也是嘴巴停不住的话痨,絮絮叨叨接着又夸赞起那艘“自由之船”多么多么伟大。
撕开优雅的外表总结法国人,用三个词就能简单概括:话多、办事效率低、满嘴跑火车。
据说去法国的大学上课,教授一人独白撑完两小时是经常的事,有些大神级教授,两手空空走进教室,想想说:“嗯……今天来讲讲法国学校的世俗化过程吧。”
然后噼里啪啦开讲,没有讲义,也不需要教案,到期末划重点时候,才挠挠头说:“谁能借我笔记,忘记这学期讲什么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那艘长度达到一千四百米、能够承载六万人同时生活的超级大船,都是一项人类工程学上的奇迹。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世界最大航母“里根”号,目前正在建造当中,它才三百三十三米长、七十六米宽,预计造价四十五亿美元,除了具备战斗功能以外,“自由之船”在许多方面都远远超过那艘新一代尼米兹级航空母舰。
巴赞以前没跟韩宣接触过,不了解他的古怪性格,而道森秘书自认很了解小老板,既然小老板已经表示出建造它的意愿,那么无论花多少钱,都铁定会把它给造出来。
当年埃隆-马斯克也这样上门,去布朗大学找到韩宣,只商谈了一会儿功夫,现在SpaceX设计的火箭都快发射了,从不问花了多少钱,马斯克要钱小老板就给,这些都是由道森秘书经手处理,他最清楚,就是这么任性。
所以,此时见到巴赞说个没完,道森只是在旁边笑而不语,看见这家伙心急如焚,也没有提醒对方的意思。
韩宣继续钓鱼,暂时还没钓到能让他满意的大鱼,今天用得是假饵,如果用雪山牧场特制的饵料,鱼群会争先恐后抢食,但那样很没意思,钓鱼老手们都不喜欢那种饵料,渔夫们却挺喜欢,销量无比火爆。
耳朵不停被巴赞骚扰,韩宣不能再装作听不见,忍住内心里想把这个话唠,扔下船喂虎鲸的冲动,语气无奈回答说:“这艘船并不符合我心目中的定位,它还需要重新改动设计,六万人是满载状态下的极限数字,导致房间的空间普遍被压缩。
我觉得它的定位可以略微高一点,只为大约四万人提供服务就行,毕竟能够负担得起船上消费的人,平时几乎都很忙,很少会长时间停留在船上,公寓数量少一点,酒店客房数量多一点,这样才符合实际情况。
还有,它简直是一艘完美的赌船,原先设计的赌场面积不够,必须再扩大点,动力需要提升、绿化面积也要增加,加上建设配套的补给渠道,造价也许会超过一百亿美元。
考虑到存在使用寿命,在我看来很难赚回本钱,这么大一笔资金投放到其他商业领域,更容易获得利润,按照正常方式去经营它,我肯定会亏本。
但那是指一般情况下,船上的面积已经比梵蒂冈大出不少,它更像是一个移动的国家,许多国家不允许的事,在公海却可以。”
“移动的国家?”巴赞眼睛发亮,急迫追问说:“难道你打算在那艘船上建国吗?”
“有难度,但并不是不可以,如果真的打算建造它,我会让它成为脱离于各国法律之外的梦幻漂流城堡。
在那艘船上制定规则,万一它很吸引人,甚至还能够收取少量税收,详细的计划我要考虑考虑。”
……
浮杆猛地往下一沉,韩宣迅速开始收线。
有条鱼被鱼线拉扯着,跃出水面,能看清楚它身上的斑纹,是一条石斑鱼。
这种鱼的身长,能够达到两米以上,体重超过一百公斤也不为奇,面前这条只有四十五厘米左右,只能算是条小鱼。
等把这条石斑鱼拉上来,韩宣从鱼嘴部位取下鱼钩,抓住活蹦乱跳的石斑鱼,扔进装着半满海水的方形水箱里,它还在挣扎,用尾巴拍打起水花。
有位水手见到后,笑着说:“你们知道吗?前段时间在旧金山附近,有位潜水员差点被一条石斑鱼给吃了。”
“吃?”老妈郭枫疑惑问道。
“是啊,听说他在潜水时候,被一条巨型石斑鱼完全吞噬,那条鱼试图用牙板将他咬碎,幸好只能压扁他的氧气筒,力气非常恐怖,随后又把他给吐出了。
没有死亡,但是因为氧气筒被弄坏,那家伙缺氧昏迷了,他的同伴发现后,把他救了上来,这件事已经成为传奇,我知道鲨鱼会吃人,第一次听说石斑鱼也会。
你们说,有没有人被鲸鱼吞掉过,并且还活着?虎鲸除外,那些家伙什么都吃,我是指没有牙齿的那种鲸鱼,比如须鲸、蓝鲸。”
韩宣喜欢讨论这种关于自然生物的问题,听完后考虑会儿,回答说:“须鲸和蓝鲸不可能。
它们很聪明,而且只吃小鱼小虾,别看蓝鲸的个头那么大,然而食道入口的直径,大约只有十厘米左右,人们不可能通过。
如果有人被它们误吞,并且好运地没有被咬到,很有可能会被活着吐出来,不过那只是我的猜测,还没出现过这么奇葩的传闻。
一本专门描写奇闻逸事的书籍中记载过,十九世纪时候,有位叫詹姆斯-巴特利的家伙,传说他被一头抹香鲸给吞了下去。
在十几个小时后,这条抹香鲸意外被捕杀,他也被人们剖了出来,结果还活着,皮肤被胃酸腐蚀白了。
类似的故事还有几个,不过我严重怀疑它们的真实性,换句话说,我觉得是假的,有动物学家猜测,抹香鲸的胃部被刺激到之后会呕吐,或许有可能因为这样才活下来。”
他现在说得一本正经,谁也不会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韩宣这个倒霉蛋,真的会被某头鲸鱼吞掉,那是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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