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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察觉到了,问钟灵秀怎么了?
我都预备钟灵秀跟我打招呼了,没成想,钟灵秀只说了一句,没看见,可能消息有误,走吧。
啥?
小宋一愣,说不对啊,刚才明明……
钟灵秀没说话,就要把身体转过去,可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小茂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说哎呀,是钟天师——钟小姐吗?
哦哟喂,小茂真不愧是名门之后,竟然也认识钟灵秀。
钟灵秀没吱声,倒是小宋以防御的姿态站在了前面,说你是……
小茂连忙自我介绍,说你忘了,前年在长白山,咱们一起吃过饭,我爷爷还想着介绍我给你……
钟灵秀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哦,是茂先生的孙子。
小茂连忙嗳了一声,有点套近乎的说钟小姐也去昆仑山?缘分啊,我也是出去勾,出去出差的。
小宋很怀疑的看了小茂一眼,说刚才那个动静……
小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是啊,有一点工作上的纰漏,惊扰你们了?那我跟你们赔罪!那什么,我请你们喝点什么?
小宋有点嫌恶,说不必了,我们也在出差,影响公务就不好了,说着,低调的把钟灵秀给护送走了,低声说道,也许是这小子闹出来的动静。
小茂碰了一鼻子灰,有点讪讪的,但显然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了,又自顾自的回自己座位了,倒是没看见我。
小茂这一出来倒是正好,把小宋的注意力引到了他那去了——但我总有种感觉,钟灵秀刚才应该发现了我才对啊?为啥还替我打掩护?
我有种感觉,这次上昆仑山,也肯定没什么好饼吃。
再看了看身边那个手长的年轻人,他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但是姿势还是十分端正,看着挺好看的,就是感觉特别累得慌。
我疑心他受过啥严格训练,吃饭睡觉都不放松,比如跟小龙女睡钢丝一样。
等到了地方,天师府的人下了动车,我从车窗外面看到了有一个马队来接应他们,马的鞍子上有很明显的黄色标志,不知道代表啥的。
这里都是山路,车是不好上去的,
正好高原红他们那帮小姑娘也在这里下车——说是啥驴友,也没看见他们带驴。
见我盯着天师府那帮人,高原红说道,诶,是上十道壁的马队。
我一听,就问她啥叫十道壁?
高原红见我主动问她,有点受宠若惊,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说就是昆仑山的一个景点,但不是对外开放的,一般人都不知道,只有搞研究的才能去——她爸是搞考古的,小时候她跟着坐过这个马队,但是后来十道壁就封起来了,只有专人能去。
十道壁?我就问,十道壁到底是干啥的?
高原红就磕磕绊绊的给我科普,说这是前些年考古发现的,这边有个阿克齐山,那里人都上不去的地方,有十个石壁,也不知道当年是咋刻出来的,又有什么意义,当地人就管那个叫十道壁。
那十个石壁位置错落有致,上面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年代估摸有好几千年了,可上面的文字到底是啥意思,至今也没研究出来,不过里面找到了一些符号,瞅着很像是道教的符号,所以疑心它们有宗教意义。
然后还小心翼翼的叮嘱我说这是学术秘密,可不要对外公布。
道教符号?那就差不离了。
于是我就问那个地方具体怎么走?
高原红连忙说道,自己去怕是没法去的,不过我爸在那边很说的上话,就在身上摸出了一个小证件,说小哥哥你到了之后,拿着这个进去,就说是我爸爸的学生,他们不会疑心的。
做好事果然有好报,功德真不是白积攒的。
我连忙接过来道了谢,高原红紧张的说道,你不用客气,刚才你救了我,我还没跟你道谢呢!
下了车,发现难怪他们说啥驴友呢,确实有很多的驴。普遍出行工具还有骡子和摩托车。
我倒是会骑摩托车——不过摩托车要加油,进山还是牲口最方便,毕竟能四处吃草料,我就找当地人赁了骡子,同时我注意到了,那个手长的年轻男人,也赁了骡子,看意思,方向跟我们一样。
我觉得,不像是巧合。
一开始同路的人还是挺多的,都是“驴友”,包括小茂,但越往里面,散的也就越开,很快就剩下我和那个手长的男人了。
他跟我们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反正是视线能看到的距离。
他是跟着我们,还是跟我们一样,也跟着天师府?
海棠姐在我身后一言不发,但我觉得出来,海棠姐也一直在注意那个男人。
而那阿克齐山离着这里不算很近,胯下牲口虽然耐力久,可速度是很缓慢的,很快天黑了下来,远远的我们看到了一点火光,但很快就熄灭了,显然是天师府的在安营扎寨。
我们当然不能逼的太近,所以就也准备停下休息——上了山之后,气温骤降,虽然我租赁驴的时候听了驴主人的话,买了军大衣,可这个时候,手脚也全凉了,很希望能在温暖的地方休息休息。
“师叔”在神相书上的注解,也有跟风水相关的内容,我四下里找了找这附近行风止水的位置,再推算了一下五行,很快就在酉位找到了一个山洞。
这个山洞是背对着天师府的,也就是在靠里的地方点了火,也不会被发现。
这个时候那个长手年轻人也停在了附近,他没有靠过来,而是选择了一棵大树,拴了骡子,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像是苦行僧参禅。
我寻思一下,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加上他已经跟我们靠的这么近了,按理说防备也没什么可防备的,我就招呼他,说今天半夜有雨,你跟我一起在洞里休息吧。
洞口的石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水滴,这说明三个时辰之内,这里一定会下一场大雨,树下不但不能避雨,还有可能会被雷劈。
可那个人不理我,自顾自的咬起了干粮。
我心说他年纪轻轻,没成想是个聋哑人。
我没多说,只是把驴身上一块油布摘了下来,放在了他身边——起码能把雨水给挡住。
可我正要转身走的时候,他忽然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要是你,就不住那个洞。
卧槽,他会说话!
我回头就问他为什么?
他可能怕多说一句费电,没再吱声。
我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出那个洞有什么不妥,心说难道他想独占那个洞,所以故弄玄虚咋呼我,把我吓出来,自己住进去?
我就没搭理他,钻进了洞里。
海棠姐望着他,说这个人能看到我。
海棠姐果然也发现了。
我说也许他也有阴阳痣呢?
有这货的虽然少,但也不能说世上就我一个。
海棠姐却摇了摇头,说能相魔气,不是因为你有阴阳痣,而是因为你跟我的关系。
我是海棠姐的开封人——难道那个长手年轻人,也给哪个魔开过封?
海棠姐摇摇头,说说不好,让我先休息。
她像是在防备那个年轻人。
我点上了火,烤的很舒服,因为这一天实在太累,所以睡的倒是挺香的,只是到了半夜,我忽然觉得特别冷。
一个人靠在了我怀里。
我心头一动,难道是海棠姐?于是我就把她抱紧了,说海棠姐你会不会冷?
她没说话,我却忽然闻到了一阵不属于海棠姐的味道——是一股子土腥气。
我的心当时就给提起来了,睁开眼睛一看,忍不住卧槽了一声,后脑勺顿时就给炸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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