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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蔓雪笑道:“此中大有道理,不知道石大人可否赐教。”
石亨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到也不算如何难解之事,蓝静此人本大人也见过一面,此女性情刚毅,决不会坐视不理门下弟子有此大难,定会出头顶罪。”
陆蔓雪听了石亨这话这话,便开口笑道:“石大果然是高明,真是一语中的。”
石亨笑了笑随即言语道:“此事到也不难,只要细细推敲,自可知晓。”
陆蔓雪开口问到:“如此说法,大人以为此番能否叫蓝静服罪。”
石亨摇摇头说道:“这等刚毅的女子,决不肯认罪伏法,眼下本大人想得法子,不如顺水推舟,借助皇上的威严,好好的给此人定一个罪名出来。”
“石大人预备给蓝静定一个何等的罪名?”陆蔓雪开口言语道。
“纵容下属,犯上作乱,这一条是免不了的,一旦坐实了这一条,便可令蓝静身首异处。”石亨颇为阴狠的冷笑道。
陆蔓雪闻言,便开口笑道:“石大人这一招借刀杀人果然是高明至极,此番要事顺利的将蓝静除掉,日后烛影摇红便会落入我等的掌握之中。”
石亨笑着揽住了陆蔓雪的腰肢说道:“不错,不错,正是此话,蔓雪姑娘真是本大人的知心人。”
“何止是知心人,大人不要忘记了,我等可使贴心人,大人富贵荣达,可不要将陆蔓雪弃之不顾。”陆蔓雪有些发嗲的言语道。
石亨借口说道:“诶,陆姑娘说哪里话,本大人岂是那等薄情寡义之人。”
听得石亨这番说辞,陆蔓雪凄然一笑道:“易得千金宝,难得有情郎,世事无偿,如何说得准,照理说蔓雪应当极为信任石亨大人,可是照着大人目下的情势看来,陆蔓雪心里头犹是害怕日后恩爱衰竭,只怕也要落得秋扇见捐的情形。”
石亨闻言,便接口安慰道:“蔓雪姑娘不必口出此言,本大人定不负心。”
“但愿如此。”陆蔓雪言语未了,便背石亨用热唇堵住了嘴唇。
两人一阵温存之后,石亨便指示陆蔓雪如何行事。
第二日,陆蔓雪便依言行事,让手底下的杀手将那些跟随自己的去劫持九龙祥瑞鼎的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悉数杀光,随后派人掩埋了起来。
神不知鬼不觉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陆蔓雪便回去跟石亨复命去了。
得知陆蔓雪做成了此事之后,石亨极为欣喜,他心里头明白一旦死无对证,到时候嫁祸到烛影摇红和蓝静身上便愈是方便。
如此安排了一番之后,石亨便开始着手布局。
先是派出大批官兵围住了烛影摇红所在的大营,随即命令麾下的官员将烛影摇红的弟子悉数抓捕归案。
官兵围住了烛影摇红的消息自然瞒不过人,南宫九重的消息极为灵通。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南宫九重知道情势严峻,便迅速去找简怀箴。
找到简怀箴之后,南宫九重就将这个消息告知了简怀箴。
“小姐,早上的消息,据说大批的官兵围困了烛影摇红所在之地,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出。”南宫九重恭恭敬敬的对着简怀箴开口汇报道。
简怀箴听闻了这个消息,霍然起身,开口说道:“怪不得前一阵子风平浪静,石亨和陆蔓雪毫无消息,原来是为了此事。”
“小姐所言,九重丝毫不知,石亨和陆蔓雪此番又何诡计?”南宫九重颇有些诧异的问道。
简怀箴开口说道:“你可知宫里头传出了一个消息。”
南宫九重微微有此诧异开口言语道:“江湖市井消息忏情门都很灵通,宫里头的消息可就差一点了。”
简怀箴笑道:“宫里头的消息若是追根究底,也是江湖市井之事,听人说昨日皇上震怒继而召见了石亨。”
“莫非昨日皇上召见石亨和今日烛影摇红被官兵所围有关。”南宫九重闻言喃喃自语道。
“正是,昨日我派费心打听,倶是皇上震怒是因为这几天快要运抵京师的九龙祥瑞鼎无故被人劫走,护卫将士死伤不少,朝贡的使臣也死于非命。”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听得这话,南宫九重面色大变,震骇异常。
“有这等事体,怪不得皇上会龙颜大怒,究竟是何人所为。”南宫九重急急忙忙的追问道。
简怀箴微微叹了口气道:“据你今日所言的情形,只怕是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所为。”
“烛影摇红的弟子,小姐,看来此番真是闯出了天大的祸事,否则的话,官府也不会派兵包围了烛影摇红。”
简怀箴点了点头说道:“事情正如你所言的这般,目下烛影摇红被官兵围困,此番的事端已然不小,想来朝廷对于这等事体也是极为难以容忍,只怕烛影摇红的蓝静的麻烦不小。”
“那也是蓝静前次不听小姐的劝住所致,要是她能够听从小姐的劝谏,何至于到了今日这等的地步。”南宫九重开口言语道。
“九重说的不错,不过眼下事情已然出来了,再行责怪蓝静也是于事无补,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朝廷欲要大动干戈,如此一来,眼下我等可以做到的也就唯有静观其变了。”简怀箴对着南宫九重开口言语道。
南宫九重听得此话,不由微微一怔,她一点也没有想到简怀箴居然抱着这种态度,无论如何,烛影摇红也是简怀箴一手创立起来的,从目下的情形开来,已然是危机重重,若是简怀箴不肯出手相助,只怕所有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都会有难。可是看简怀箴的意思,似乎对于此事毫不在意,放佛与己无涉一般,这事情来头还真是透着一股子的奇怪。
“小姐,此番你若是不肯出手救助蓝静她们,只怕烛影摇红的弟子都会被朝廷捉住,九龙祥瑞鼎无故被人劫走,连带杀了不少的朝廷的护卫将士和外邦远道而来朝贡的使节,此事非同小可。”南宫九重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应承了一句道:“这件事我自然心里头有数,不过从目下的情形观之,朝廷究竟要如何对付烛影摇红,眼下尚未有定数,若是出手太急,反而不好,先从旁看看朝廷究竟有何举止之后,再视情形而定不迟。”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南宫九重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开口说道:“小姐的打算九重已然明了了,小姐此番是要谋定而后动,欲要藉此机会先看看朝廷究竟意欲何为,再行行事。”
“一点不错,正是这番意思。”简怀箴接口说道。
且不说简怀箴和南宫九重商议此事。
装而看看官兵围困的烛影摇红的方面的情形,自从被大批官兵围困之后,所有人等禁止出入。
蓝静自然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她心里头颇觉得有些诧异。
照理来说,前不久烛影摇红派出大批弟子护驾有功,朝廷应当另眼相看才是,却不曾想到朝廷会放过来倒打一耙,居然派兵围困烛影摇红,眼下虽不知朝廷究竟打着什么主意,不过免不了是场祸事。
“随我出去交涉一番。”蓝静打定了主意,想要出去会一会朝廷的官员。
“公主,朝廷派来的官兵不允许我等随意进出,想要出去只怕是不行了。”一名门下弟子对着蓝静张口说道。
蓝静笑了笑说道:“笑话,不让人进出,莫非还不让人说话不成,你等不必害怕,随同本座出去一趟,好好跟朝廷的官兵理论一番。”
门下弟子闻得蓝静此言,拗不过她的意思,便接口说道:“也好,我等就随着宫主前去会会朝廷之人。”
蓝静听得门下弟子有此一言,心中自觉欣慰,便开口道:“好,前头带路,本宫主今日倒要好好会会这些官军。”
一行人簇拥着而蓝静出来之后,果然见到衣甲鲜明的一些持刀使枪的朝廷士兵。
见到蓝静一众出来,一名将领便开口呵斥道:“烛影摇红门下弟子听着,石大人有令,所有烛影摇红门下弟子均不可随意出入,诸位快些止步,否则刀枪无眼,我等可就不客气了。”
听得这话,蓝静心里不免有气,原本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眼下听得对方亮出了名号,正是石亨,心下不觉大为震惊,她心下明白石亨此人最是卑鄙无耻,前方利用烛影摇红的前任宫主南宫鸣凤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图谋不轨,眼下有是他派官兵围住了烛影摇红,定然有是打上门坏主意。
心念及此,蓝静便开口问道:“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烛影摇红门下弟子身犯何罪,尔等为何禁止我等出入。”
朝廷领头的将官见得蓝静这般气度,以及旁边那些烛影摇红的弟子众星拱月般的护着她,心里头知道这名女子的地位颇高,自然也不敢怠慢,便皮笑肉不笑的应对了一句道:“这是需得去问石大人,我等均是奉命行事。若是尔等欲要硬闯,那也只有得罪了。”
蓝静听得此人的语气还算似乎恭顺,便开口问道:“尔等奉命行事本宫主倒也能够明白,只是不知下令之人是你口中所言的石大人,还是金銮殿上的皇上?”
领头的将官听得蓝静有此一问,便开口言语道:“话也不是这般说法,当今天下最大的自然是皇上,石大人在大也大不过皇上,此番我等虽是奉了石大人之命行事,也是奉了朝廷的号令行事,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行事,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虽是不能出入,这也是朝廷和皇上的意旨,诸位切莫怪罪我等。”
听得这话,蓝静大为惊奇,便开口问道:“照着你的说法,此番是皇上的意旨。”
对方的领头将领开口言语道:“是不是皇上的意旨姑娘可以自行琢磨,不过我有句话可以告知姑娘,我等隶属于御林军。言尽于此,还请自便。”
听得对方有此一言,蓝静心里头不由一沉,天子有六军。要是此番堵门的朝廷将士倶是御林军的话,显然背后之人便有皇帝支持。
就如同此人所言,虽是石大人的号令,也是朝廷的号令,更是皇帝的意旨。
情势若是如此,倒也不可不妨,蓝静在心里头暗自垂念,看来此番情形颇为不利,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朝廷此番是动了真格了,不管情势如何,只怕极难应付。
“既是如此,也罢,烛影摇红也不欲跟诸位为难,门下弟子,悉数听本宫主的号令,退回屋中。”蓝静对着麾下烛影摇红的弟子吩咐道。
听得宫主有此吩咐,在场烛影摇红弟子便应了一声道:“是,宫主。”
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鱼贯退了回去之后,蓝静也跟着退了回去。
“师父,看来此次是朝廷欲要对付我等,我等应当如何处置。”一名烛影摇红的弟子开口问道。
蓝静闻言便回复了一声道:“从目今的情形看来,此事倒也不算是如何了得,只要我等沉着应对,想来还不至于会弄出不可收拾的局面,尔等先行回房静候,不要随处走动。”
见到蓝静似乎这般的冷静,似乎是成竹在胸的模样,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悬着心也跟着放宽了一些。
一众烛影摇红的弟子听从蓝静的吩咐回房之后,只留下蓝静一人兀自独立,她心里有些想不明白,对烛影摇红颇为优待的皇帝为何会突然做出这般的举动来,莫非是有奸人从中挑拨。
要是如此的话,只怕这个奸人便是石亨了。只是不知道石亨派兵将烛影摇红围的水泄不通的,究竟意欲何为。
蓝静心中想了一阵,一时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只得先行放下此事。
丢下了此事,一个念头忽然奔到了她的心头。
蓝静想起前些时日,简怀箴跟她言语过的一番话,对蓝静而言,简怀箴的言辞是言犹在耳,只是当时心下有些嫉恨简怀箴和江少衡的关系,随意蓝静故意说了不少气人的言辞。
而今转念一想,简怀箴所言倒是一点不差,目下的情形是风雨欲来,烛影摇红果然面临一场极大的祸患。蓝静心里头颇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从简怀箴的劝诫,不过眼下情势已然到了这等的地步,也是于事无补。
蓝静心生悔恨,思索了一阵,依旧未能想出应付眼下的情势的方法来。
过了许久之后,蓝静便决意先行静观其变,看看石亨石大人究竟搞的是什么把戏再说。
心里头打定了这个念头,蓝静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头,欲要细细盘算一下如今烛影摇红面临的情势。
千算万算算了许多遍,蓝静觉得依旧有些地方晦暗不明,不知道如何处置此事,只得先将此事搁置下来。
搁置下这番心事不久,蓝静便听得屋子外头有人敲门的声音。
心下惊觉,便问了一声到:“屋外是何人?”
门外传来一声叫惶急的声音,便有一个女子从外头惊慌失措的闯了入内。
来人正是烛影摇红的弟子,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何事如此惊惶。”蓝静开口应和道。
“宫主,不好了,外头来了几个穿着官袍的大人,要把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都捉过去坐牢。”这名烛影摇红的弟子慌慌张张的开口言语道。
蓝静一惊而起,随即对着闯到跟前的烛影摇红弟子开口说道:“不必如此慌慌张张的,随我出去看看。”
门下弟子听得蓝静有此吩咐,便开口说道:“宫主,就这么出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蓝静瞪了她一眼说道:“说什么送羊入虎口,不过是来了个当官的,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定还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的,不必害怕,且随我看看去。”
门下的这名女弟子听得简怀箴这番说法,便开口言语道:“弟子明白,眼下就跟着师父出去看看。”
蓝静带着这名弟子出了屋子,这时候其他屋子里头的很多烛影摇红的姐妹也都被这等情形惊动了,不过蓝静有令,这些人也不敢随便出来,只是探手探脑朝外头窥视。
蓝静见得这番情形,便对着厢房中之人喝了一声:“稍安勿躁,事情不没有搞清楚,门下弟子一律不许出来掺和,都给本宫主严守门户。”
烛影摇红门下弟子听得宫主有此吩咐,便开口说道:“宫主放心,我等俱会听从宫主的号令,安分守己,严守门户。”
听得门下弟子俱有此言,蓝静也很是欣慰的开口言语道:“此事便是如此,尔等于此候着,等本宫主搞定了此事之后,再行计较。”
撇下这句话之后,蓝静便带着门下的弟子到了外头。
出了门口,蓝静便见到一名朝廷官员于外头。
这名朝廷的官员正气焰嚣张的扯着嗓子喊道:“烛影摇红的弟子都听着,尔等中途劫走了九龙祥瑞鼎,连带杀了不少的朝廷的护卫将士和外邦远道而来朝贡的使节,此事罪无可赦,朝廷已然颁下旨意,此番所有烛影摇红的弟子都不能离开,要虽本部堂去官衙走一遭。”
听得这话,蓝静已然明白了其间的道理,这人定然是石亨派来打前站的,只怕石亨很快就会飞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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