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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杲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王大人实在是过于赞誉,李贤不过是朝中一介文官,哪里能比的上王大人执掌天下度支,王大人才是国士无双,朝廷一日不可无户部,户部一日不可无王大人。”
王杲听得李贤有此一言,便开口言语道:“李大人有此敬仰之辞,王某人如何当的起来。不够户部的烂摊子,说实在的,还真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当的起。”
李贤听闻他有这般的言辞,心里头明白王杲的这番话是以退为进的意思,便颔首道:“王大人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便是如此。户部乃是朝廷命脉所系,绝非虚名钓誉之徒可得执掌,唯有王大人这等实实在在的肯实心为家国百姓办事的人才能做的。”
王杲听得李贤有此一言便点头致意说道:“李大人所言一点不虚,此事便是如此。也不是老夫占着位子不愿退下来,只是朝廷的名。器,要是让不宜其位的人得到了,只怕对家国百姓都无益处。”
李贤听得王杲口中有此一言,便随声附和道:“王大人的这番话才是圣贤君子当有之言,朝中也唯有王大人才是内圣外王的圣贤君子。”
王杲见李贤口中说出了这番话,心中自是极为欣喜,便对着李贤颔首道:“李大人,你我君子相知,惺惺相惜,不如结交一番,以年兄年弟相称呼如何。”
李贤听得王杲有此一言,便接口言语道:“好,王大人所言圣教之理正合下官之意,教愚弟寄望从今往后,你我二人攻错若石,同心若金,相期无负平生。”
听他这般说法,户部尚书王杲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对着李贤点点头说道:“李大人有这般言语,真是令王某人抱愧不已。”
李贤闻言便接口言语道:“王大人不必如此言语,你我同朝为官,本应互援互助才是。”
见李贤如此言语,户部尚书便点点头说道:“李大人所言真是不差,从眼下的情形看来,我们这些朝中的官员夹在徐有贞大人跟石亨大人的内斗之间,那是左右为难,动辄得咎。还要请李大人多多指点才是。”
李贤闻言,慌忙张口言语道:“王大人可不要这般说法,下官人微言轻,再加上官职低微卑贱,如何能给户部尚书王大人你什么好建议。指点那更是怎么也谈不上了。”
听李贤有此一言,户部尚书王杲心里头觉得李贤这不过十分故作姿态而言,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贤大人如此言语,岂非过于谦虚,本官这般说法,自然是知道李大人在石大人面前是一把抓,石大人对李大人可是青眼有加。”
李贤见户部尚书王杲有此一说,便装作极为惊诧的模样含糊的言说了一句:“王大人可真是消息广通,昨日石亨石大人私见李贤,不曾想王大人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李贤实在是极为佩服。”
见李贤有此一言,户部尚书王杲便有些沾沾自喜的:“李贤所言一点不差,其实本官还是有些门路的,实话不妨告知李老弟,其实李老弟跟石亨大人密会之事的消息是石大人府中的管家石千告知本官的。”
李贤听的户部尚书如此言来,心里头便是恍然大悟,昨夜的所有疑惑全都明白了。
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定然是户部尚书王杲收买了石亨府邸里头的管家石千,好给自己探知消息。
因此之故,昨日石亨跟自己言说的那些不咸不淡的话,才会这么快的传到了户部尚书的耳朵里头。
如此想来,李贤心里头明白为何自己昨夜方一回府,府里头的心腹仆从便报知称呼户部尚书王大人府中来的贵客已然等候多时了,看情形原来是石亨府邸中的管家石千给户部尚书的密报所致。
想通透了这一点之后,李贤便对着户部尚书王杲张口言语道:“王大人,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正如王大人所言。不过是石大人在下官跟前提出了欲要帮着下官在朝中挪移一下位子的意思,可是下官已然拒绝了此事。王大人不必忧心。”
听得李贤有此明正的相告,户部尚书王杲心里头虽是宽慰了不少,不过依旧觉得这件事情马虎大意不得,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你能如此维护本官,本官自是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石亨大人究竟心里头是怎么个想法,照理来说,本官给石亨大人的冰敬,炭敬和节敬从无断缺,如何石亨大人就看上了本官的这个小小位子。”
李贤听得户部尚书王杲有此一言,心里头明白此人心里头依旧有些化解不开的谜团。
李贤细细想了一下,觉得想要令户部尚书不至于给自己添乱,扯着自己的后腿,或者希翼日后能帮自己一把,唯有坦诚相见,好好的在这件事情上帮他一把。
想定了此事之后,李贤便对着户部尚书王杲施礼说道:“大人,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便是如此,大人若是不信,下官可以带着大人到石大人府上对面对质。”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户部尚书王杲心里头不觉有些惶惑,他见李贤是这般斩钉截铁的态度,自然在心里头也便明白了此事绝不是李贤的授意,那么如果是石亨的用意,那就更加不得不防了。
心里头有此惊惶不定的想法,户部尚书王杲只得对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本官从无怀疑李大人的意思,不过要是无缘无故的到石大人跟前去辨说此事,终究有些不太好。”
李贤听得户部尚书王杲口中是这般的说法,心里头明白此人心下还是想要到石亨跟前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的,如今畏葸不前只怕还是畏惧石亨的权势,怕到时候一句话说的不对,下不了台面。
李贤心中如此想来,便对着户部尚书开口言语道:“大人不必如此,石亨大人也不是老虎,石亨大人虽说是皇上跟前是红的发紫,不够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只要王大人肯跟李贤到石大人跟前说明此事,那么此事也就极为顺利了。”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户部尚书王大人颇有些惊疑不定的张口对着李贤言语道:“李大人可有把握。”
见户部尚书有此一问,李贤心里头明白此人还是有些动了心,便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正是如此,只要王大人跟李某到石大人跟前说一声,到时候石大人就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应允此事。日后户部尚书的位子对于大人而言便是安如磐石了。”
户部尚书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就对着李贤便接口言语道:“李大人肯如此帮忙,本官够不知道该如何相报才是。”
李贤闻得此言,便对着户部尚书开口言说道:“王大人不必客气,你我既然是同官僚属,这等事情李贤自当尽力。”
听得李贤有此言语,户部尚书便接口言语道:“也罢,此番就多谢李大人帮忙了。”
李贤闻言便点点头开口言语道:“王大人客气了,区区小事,何必言谢。”
户部尚书王大人听得李贤有这般的说法,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此事绝非如此,于李大人虽是小事一桩,可是对老夫而言便不是小事了,老夫忝居户部尚书也算有些年头了,若是在跟皇上乞骸骨告老还乡之前被石大人排挤出去,老夫的一家老小就会顿失活路,此番李大人愿意出此援手,也是救了老夫的合家老小。”
听得户部尚书王大人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王大人可千万不要这般说,李某受之不起。”
户部尚书王大人便接口言语道:“李老弟,方才老哥我说的都是心里话,眼下徐有贞跟石亨在朝中激斗,眼看政局又要大起波澜,老哥我虽是忝为户部尚书,不过毕竟没有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的徐有贞跟石亨势力大,日后夹在这两人之间,只怕也是极为难以做人。不过户部掌管天下的度支,决不可随意让人把持,老夫就算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将户部尚书的位子守住,绝不轻易拱手送人。”
李贤见户部尚书王大人是这般的想法,心里头不由颇为诧异,没有想到此人还居然有挺有骨气,先前倒是有些看不出来,李贤觉得朝中的政局还是颇为有望的。
心里头有此想法,李贤便对着户部尚书开口言语道:“王大人有这般抱负和心意,李贤也甚为敬佩。”
王大人听的李贤有此说法,便点点头言语道:“李大人过奖了,老夫都这把年纪了,算来也是有些老马恋栈,传扬出去之后,只怕有些人会说户部尚书王杲这个老糊涂蛋,居然站着茅坑不拉屎。”
李贤听他如此说来,便接口应声答道:“大人不必妄自菲薄,从当下看来,事情远不至于向大人所言的那般糟糕,朝廷里头即便是有些闲话,大人不必理会便是。”
听得李贤有此劝慰之言,户部尚书王大人自然是极为欣喜,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贤大人所言一点不差,老夫就权且听信大人的言辞,留着这把老骨头,再给朝廷和皇上效力几年。”
李贤闻言,便张口言语道:“王大人自当老当益壮,好好的跟朝廷跟皇上办事。”
户部尚书闻得此言,便对着李贤张口言语道:“李大人有此规劝,本官自当好好斟酌此事,此番多谢李大人开导了。”
见户部尚书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王大人不必过谦,此番就算没有某开导,大人也能如此。”
见李贤有此一言,户部尚书王大人便笑笑言语道:“李大人啊,李大人,你真是老夫肚子里头的蛔虫,一点不差,正是此话。老夫眼下确实无意就此离开官场。”
李贤听得户部尚书王大人有此一言,便接口说道:“好,既然王大人是这般心意,就随着李贤一同到石大人府上一行吧。”
听得李贤有此一说,王大人不由微微愣了愣,随即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这般说来,就是一定要跟本官去石亨府上一行了。”
李贤闻言便对户部尚书王大人点点头,随后开口言语道:“正是此话,王大人你也知道石大人既然是对李某有了那番允诺,李某虽是不愿掠人之美,不过其他的官员可就未必跟李某一个想法了。”
听得李贤口出此言,王大人便给李贤警醒了过来,从眼下的情形看来,事情还当真是如李贤所言的那般。
李贤虽然没有在石亨跟前公开应承石亨开出的那个盘口,自己眼下的这个户部尚书还算牢靠,可是难保石亨跟其他人言及此事,其他官员未必会有李贤这般的操守,就算有人又李贤这般的操守,可能也没有李贤这般的贤德,毕竟朝廷里头的部堂就这么几个,好些官员心里头一直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当上某部的部堂,如此一来,看着司官抱牍上堂,岂不是威风八面的事情。
心里下想到了此言,户部尚书王大人觉得有当面见一见石亨的必要,而且晚见不如早见,若是去晚了,石亨将户部尚书的位子许诺给了某个重要的部属,到时候想要挽回可就难上加难了。
户部尚书心里头想到了这么一件事情之后,心思也便活动了开来,随即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还是有见一见石亨大人的必要。”
李贤见户部尚书王大人如此言来,也便接口言语道:“早见不如晚见,从目下的情形看来,王大人,事不宜迟,还是随我即刻到石府一行吧。”
户部尚书王大人心里头已然是早就认同了此事,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也罢,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去见见石大人也不失为一招先发制人的好法子。”
李贤见户部尚书王大人赞同了自己的进言,便张口言语道:“好,如此就随我来。”
户部尚书李贤闻得此言之后,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慢着,李大人,从目下的情形看来,王某人公服拜谒石亨是否有些不妥,要不就换一身便装前去。”
李贤听他这般言语,便开口对着户部尚书王大人张口说道:“王大人,依李某之间,石亨的性情颇有些好大喜功,大人全套公服前去拜谒于他,石大人只怕会更加欣喜一些。”
听得李贤有此说法,户部尚书王大人想了一下,顿时有了领悟,眼下徐有贞跟石亨在朝中明争暗斗,双方都在极力的拉拢人马,而自己这般部堂级别的官员真是石亨和徐有贞极欲拉拢的对象,眼下若是自己公服前去拜谒石亨,必然可以让石亨产生自己情愿归附于他这一派的印象,如此一来,对于稳固自己的这个朝廷里头户部尚书的位置便是颇有裨益的事情。
想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户部尚书王大人对于李贤自然是极为佩服,便对着李贤施礼说道:“古人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今听得大人有此一言,事情便是如此,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古人诚不我欺。李大人方才言说的道理,精深奥妙,于本大人多有启发。李大人可谓是王某人的一句师。”
李贤见户部尚书王大人有此一言,便接口言语道:“王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李某也没有做怎么事情,大人何必如此在意。今日到了石亨的府中,事情可能有些变数,还请王大人做好准备。”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户部尚书王大人便开口言语道:“大人所言一点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便是如此。不过王某人既然择定了要到石亨府上一行,自然也就不怕其间的变数。”
李贤听他有此一说,便张口言说道:“王大人既然有此准备,那是最好不够,部堂,时候不早了,你我也该上路了。”
户部尚书闻言便张口应承道:“好,如此就好。”
两人联袂出了府邸之后,各自乘坐各自的轿班,随后两顶绿呢大轿子便一前一后抬向石亨的府邸。
等到了石亨的府邸之后,前导之人便给石府的门房投上名帖。
石府的门房见家主的贵客李大人跟户部尚书联袂登门造访,自是不敢怠慢,随即便遣人告知了石亨。
一边遣人通报石亨,一边就将李贤跟户部尚书王杲迎入了府中。
石亨在府中听人说李贤跟户部尚书王杲联袂来访,心中有些诧异,不够石亨是何许人,很快便镇定自若的命人去将两位大人请来。
当见了面,石亨见户部尚书王杲居然是全副官府前来谒见自己,心下颇有些诧异,还未等问话,却只见到户部尚书王杲和李贤匆匆走到自己跟前,随即跪下来给自己行礼。
“下官李贤,拜见石大人。”
“下官王杲,拜见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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