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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怀箴便带着朱见深,还有一群太监、宫nv、shi卫们,浩浩dàngdàng的出了南内,出了南内之后,简怀箴出乎意料的没有斥责朱见深,这让朱见深觉得很奇怪。
朱见深也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做错了,他在无意中才走了这条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以为简怀箴会对自己进行斥责的,但是简怀箴看上去神sè十分平静,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一点斥责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他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起来,他想皇长公主平时对自己有什么不满的时候,都会讲出来,这么一来,虽然说自己心里面是有些不高兴,但是不管怎么着,皇长公主还是肯把对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的,但是为什么现在皇长公主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她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而是一个人在那里沉默不语。
难道说她对自己真的是失望透顶,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待在这个皇帝的位子上了吗?
他越想心里越害怕,越想心里越惊慌,他抬起头来瞥了简怀箴一眼,简怀箴连看也没有看他。
简怀箴此时此刻,她的心中也是bo澜起伏,她觉得朱见深真的不是一个好皇帝,朱见深刚登基的时候,的确是做了很多对老百姓、对国家都有益的事情,而且把那些jiān臣都铲除了,但是为什么现在朱见深会变成这个模样呢?
这让简怀箴怎么想,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朱见深的变化实在是太出人意表了,难道说当了皇帝之后,整个人就会变得骄傲自大,目空一切,眼中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
简怀箴一边在想着朱见深,又一边想起了朱见辰,她觉得朱见辰也实在是太怪了。
朱见辰平日里看上去完全是一个超然物外的君子的形象,为什么刚刚会lu出那一丝十分诡异的笑容,这笑容完全是不应该出现在朱见辰的脸上的。
就好比是无论是方寥,还是江少衡,他们的脸上都不会出现这种笑容,这种笑容与他们的xing格完全不符合,会显得怪异。
而朱见辰看上去就好像是江少衡那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他的脸上会忽然出现这种笑容呢?
所以简怀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其中有太多的疑虑了,所以她觉得在这个时候不是斥责朱见深的时候,而是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的时候。
简怀箴看了朱见深一眼,缓缓的问道:“皇上为什么你会忽然来到南内,这到底是怎么一件事情,你最好能够坦白的对本宫说清楚。”
“皇长公主,事到如今,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没有在南内搜到骸骨,那么朕认输就是了。”朱见深心里既有些不甘,面上又有些颓废的对简怀箴说道。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本宫并不是想跟你怄气,只是本宫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南内有两个小太监失踪了,那是真的确有其事呢?还是你只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如果本宫没有想错的话,你这么大肆来到南内,你一定是做足了准备的。~”
朱见深听简怀箴这么一说,他脸上顿时有些发红,他觉得简怀箴好像能够看穿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不禁觉得有一些无奈。
过了半天,他才对简怀箴说道:“好,皇长公主,既然您非要问这件事情,那我们虽然今天没有在南内搜出什么太监的骸骨,但是朕还是要跟您说一声,朕之前的时候,的确是听人说南内有两个是被朱见辰杀了,朕这才去南内的。朕绝对不是一个没事喜欢找麻烦的人,的确,朕承认,朕这次做这件事情,的确是有si心的,但是要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朕怎么会去做呢?”
简怀箴听朱见深这么说,她心里有一些拿不定到底朱见深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她双眼紧紧的盯着朱见深。
朱见深被简怀箴盯着有些喘不过气来,过了老半天才说道:“好,皇长公主既然你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朕就把真相说给你听就是了。”说完之后,他挥了挥衣袖,命令那些太监、宫nv和shi卫们都退下,于是简怀箴和朱见深两个人在御huā园中的石凳之上坐了下来。
坐了下来之后,简怀箴缓缓的说道:“好,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有什么需要同本宫jiāo代的,本宫希望你能jiāo代清楚。如果你能jiāo代清楚的话,本宫非但不会责怪你,而且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也一定会帮你。”
朱见深见简怀箴说得诚恳,而且不似之前自己bi死李贤时候对自己那般的不好,所以他干脆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他说:“好,朕承认这件事情是朕考虑得不对,朕怕皇长公主会利用先皇的遗诏bi朕退位,所以朕就想把祸水东引,甚至到皇长公主要是要朕退位的话,那么一定就会让景王朱见辰当皇帝,皇家血脉也只有朕和朱见辰了,所以朕便派人去打听南内的消息。”
简怀箴听着朱见深一字一句的说下去,她看出朱见深说的,都不像作伪,所以也并没有打断他。
朱见深沉yin了半天,又继续说道:“也是朕不好,是朕动了歪心思,朕很怕朱见辰可以当皇帝,所以朕就派人把两具骸骨埋到了南内,这件事情是朕派古冷意去做的,古冷意派了两个,那两具骸骨已经埋在南内了,所以朕今天才会大肆去搜宫,希望可以从南内把那两具骸骨搜出来。”
简怀箴望着朱见深,半信半疑,她不知道朱见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朱见深十分诚恳望着简怀箴:“皇长公主,这些事情朕都跟你说出来了,朕说的绝对不是假话,如果是假话的话,朕又怎么敢跟您把这些都给说出来呢?只不过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时候,古冷意信誓旦旦的跟朕说,的确是在南内埋了骸骨,但是当朕来到南内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朕想起来就觉得心中有恨。(叶子・悠~悠..)”
简怀箴听朱见深说完之后,心中不禁有怒火升腾,她觉得朱见深实在是太过分了,且不说景王朱见辰有没有真的在南内埋骨,有没有真的bi死小太监,朱见深这么做就是不对的。
他和朱见辰两个人,原本是兄弟,但是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还要诬陷朱见辰,这让简怀箴心里怎么不生气呢?
简怀箴想了想,她看了朱见深一眼说:“皇上,今天景王到底有没有做出这种事来,本宫姑且不论了,但是你身为九五之尊,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确是很让本宫失望,本宫至于先帝遗诏的事情,本宫暂时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本宫希望你能够为今天你做错的事情反思,好了,本宫什么也不了说,你且回乾清宫去闭mén思过。
说完之后,简怀箴便站了起来,愤然的回到了万安宫中,回到万安宫中之后,她的脑海始终浮现着朱见辰那一抹怪异的笑容,她越想越觉得奇怪,以至于想得茶饭不思。
她之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废掉朱见深的打算,但是不管怎么样,朱见深已经当皇帝当了这么久了,而且他在任这几年,虽然说也做了不少的坏事,但是总算也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让简怀箴冒冒然然的废掉他的皇帝之位,简怀箴总是觉得有些于心何忍。
但是她没想到今天朱见深连这么荒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怕自己把皇位传给朱见辰,竟然去陷害朱见辰,这件事情说出去之后,怎么像一个皇帝的所做作为呢?
零落端了一杯参茶走了进来,来到了简怀箴的面前,她微微一笑,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这几日里你都是眉头深锁,你这样下去会很容易变老的,你看你头上都生出华发了。”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生在这皇宫之中,终日里为这宫廷之中的事情cào心,就是想要清静也是不能够的啊,本宫又何尝不想能够享一下儿孙福呢?但是这后宫之中始终半分安稳也没有。说到这里,她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零落望着简怀箴,对简怀箴说道:“好了,皇长公主,你就不必为今天皇上的所作所为生气了,皇上做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上以前并不这样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子,他真是不懂事。”
简怀箴听零落这么一说,也十分赞同说道:“是啊,皇上今天竟然连诬陷别人的事情都做了出来,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皇上。”
“皇长公主,既然您也觉得皇上不是一个好皇上,那么您还犹豫什么呢?先帝的遗诏上说明,如果是您觉得皇上他做得不对的话,您可以把他给废除,然后重新扶持新的皇帝登基,这是先皇遗诏上说明的,皇长公主您完全可以这么做。”
简怀箴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零落不禁有些奇怪。
她诧异的说道:“皇长公主,难道事到如今,您还要对皇上进行姑息吗?之前的时候,皇上害死了那山寨中的一千多条人命,他们各个都是人命啊,是活生生的人啊,就被皇上这么轻易的给害死了,难道您不觉得皇上这么做,实在是不够妥当们?”
简怀箴听零落这么一说,知道零落这些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零落跟了她这么久,零落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她知道零落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自己,但是她现在脑海中只要一浮现出景王朱见辰那一抹怪异的笑容,她就觉得寝食难安。
所以她摇了摇头,对她说道:“零落,本宫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要废除皇上的皇位,可是本宫却始终很难找到一个比皇上更适合担当这九五之尊的人选。”
“那倒不一定啊。”零落摆摆手表示不赞同:“皇长公主,您想啊,您难道不觉得景王朱见辰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吗?这景王他这么多年都一个人待在南内,他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而且熟读经书和佛经,又懂得伦理有序的道理,他实在是可以做到一个好皇上啊,他为人很仁慈,如果登上皇位,一定会对天下百姓仁慈的。”
简怀箴不置可否,零落不禁觉得很奇怪,她低下头问简怀箴道:“皇长公主,难道您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吗?”
简怀箴沉yin半晌,才缓缓的说道:“不错,本宫的确心中还有一些顾虑。”
“哦,到底是什么顾虑?皇长公主您可以说给奴婢听一听,虽然说奴婢不一定能够给皇长公主什么好的建议,但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皇长公主分忧解难。”
简怀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好,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本宫就说给你听,事情是这样的,之前的时候,在本宫的心中,本宫一直觉得景王朱见辰是一个很淡薄名利,很为天下百姓着想,而且与世无争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皇上要搜宫的时候,景王的表现让本宫觉得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当时零落也在场啊,零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景王还是那么磊落坦dàng,反而是皇上在景王的面前被景王比下去了。”零落不以为然。
简怀箴她思考了良久,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零落,你看事情只是看到了表面,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为什么,当本宫一回头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景王的脸上lu出了一丝很怪异的笑容,那笑容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在景王的脸上lu出过,那笑容之中既有扬扬得意,又参杂了很多别的成分,同景王以前的为人大为不同,所以本宫一想起那个笑容,就觉得心神不宁。”
零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说道:“皇长公主,奴婢想您是多虑的,只不过是一个笑容而已,怎么可能引申出这么多事呢?景王是怎么样的人,我们也是日久见马力,路遥知人心,所以才能够知道的呀,并不是只是看一个笑容,就可以判定人是怎么样一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对景王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零落一口气说下来,就像是筛豆子一般,让简怀箴一时有些应接不暇。
她淡淡的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本宫只要是一想起那个笑容,本宫就觉得很奇怪,不管怎么样,那个笑容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坦dàng磊落的君子的身上的,在本宫的心目中,景王一直都是一个坦dàng磊落的君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lu出那么一抹笑容。虽然说那笑容转瞬即逝,但是给本宫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简怀箴慢慢的把她所看到的事情分析给零落听,但是零落始终不觉得事情是这样的,她摇了摇头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是不是您这些天因为李贤李大人的死,所以没有休息好,而以至于心神恍惚,看到景王在笑,结果就看错了他的笑容之中包含的含义。
简怀箴听零落的话之后,她整个身子微微一颤,过了良久才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不管怎么样,本宫也觉得本宫有的时候看事情并不看那么准,以至于会误会别人。本宫也不希望就这么误会了景王朱见辰,在本宫的心中,景王朱见辰一向都是一个十分听话的孩子,要是他变得十分重视功名利禄的话,那么他跟眼前的皇上又有什么区别,皇上为了得偿自己的所愿,竟然做出各种各样的事,如果景王是跟皇上一样的人的话,那么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啊。”
零落说完之后,便睁着双眼看着简怀箴,而简怀箴也望着零落,两个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简怀箴到现在更加分不出事情到底是真是幻,到底是她当时真的看到了景王lu出了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还是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离得有点远,而且当时又在斥责朱见深,所以没有仔细瞧,没有瞧清楚,她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了。
她问零落,她说:“零落,你觉得本宫应该怎么做好呢?你待在本宫身边这么久了,本宫相信你是一个诚实的人,你说的话本宫会考虑的。”
零落她垂下头去想了很久,对简怀箴笑了笑,温婉的说道:“皇长公主,这后宫之中的事零落也不清楚,零落就是不忍心看到皇长公主整日愁眉深锁,为这朝廷的事情每天都吃不下,睡不着,零落就是希望皇长公主能够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至于景王和皇上两个人怎么样的人,奴婢到现在为止也不方便发表评论,只不过奴婢觉得皇长公主您的顾虑还是有道理的,不管怎么说,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要轻易的让江山易主,否则的话,一定会引起天下百姓的sāoluàn。”
简怀箴听零落这么一番话之后,觉得零落真是一个十分懂事的孩子,她所说的话都很有道理的,也都说到了简怀箴的心坎里。
简怀箴便对她温婉的一笑说道:“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听你的话的,而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本宫也不会考虑废掉皇上,不管怎么样,皇上也为江山社稷立了下功劳,而至于景王嘛,本宫也一定会好好的去调查一下,到底是景王真的在做什么不法的勾当,还是是本宫看错了,如果让本宫选的话,本宫宁愿是本宫看错了,也不希望景王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也沉浸在宫廷中的斗争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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