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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冷意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了半日,才缓缓的说道:“万贵妃现在在乾清宫里面陪着皇上,皇上还是老样子,皇长公主请自己进去看。”
简怀箴点了点头,便同江少衡一起走进了乾清宫,到了乾清宫之后,简怀箴不禁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朱见深坐在那里,双目呆滞无神,整个人就像是泥塑的一般,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活人。
他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呆了一般,看到简怀箴,一句话都不说。
万贞儿在一旁急得不行,用力的推他,但是推了很久,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上怎么样了?”简怀箴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万贞儿一抬头,看到简怀箴和江少衡来了,连忙上前去给简怀箴跪下,连声说向简怀箴请安。
简怀箴看到她焦急的样子,便亲手把她扶起来,问道:“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万贞儿听简怀箴这么一问,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她十分难过的说道:“启禀皇长公主,贞儿用尽了法子,想让皇上回过魂了,但是皇上就好象已经变成了木头人一般,无论贞儿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而且他的世界好象跟我们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他根本就不认识贞儿是谁,眼中也没有贞儿。他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事情也不做,您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简怀箴听到万贞儿絮絮叨叨的说完这么多之后,只觉得浑身冰冷,他们费尽心力,把皇上救了过来,但是皇上现在却变成了这幅样子,那该如何是好?
简怀箴虽然精通医理,可是对于摄魂术这些事情,却不是很了解,至于朱见辰用什么法子摄了朱见深的魂,又用什么法子控制住了朱见深,她是完全不理解的。
总之,在她看来,这些事情近乎于民间的妖法。
她皱着眉头,走上前去,看了朱见深几眼,心里一时之间觉得很难过,她想了想,便对江少衡说道:“江大哥,你说如果我用内功替皇上疗伤的话,皇上的情形会不会好一点?”
江少衡摇了摇头,说道:“摄魂术这种东西我也略有所闻,听说他是来自乌斯藏的一种邪术,能够迷惑人的心智,我看皇上也是中了这种。如果要解除掉皇上的摄魂术的话,恐怕绝非一天两天的事情。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依我所见的话,公主妹子现在应该做的是赶紧想个法子,把景王给捉拿归案,到时候说不定景王可以想法子让皇上恢复到本来的样子。”
简怀箴听到他这么说,一时之间很是难过,过了半晌,才抿着嘴唇说道:“既然如此,也只好这么办了。贞儿,这些日子也苦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顾皇上,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本宫报告,知道吗?”
“是,皇长公主。”万贞儿点头,她四处看了一下,向简怀箴问道:“咦,唐淑妃怎么没有来?难道唐淑妃还不肯原谅皇上吗?”
听到她这么说后,简怀箴整个人顿时又像是冰雕一样,在那里愣住了,半晌一句话也不说。
还是江少衡轻声的说了一句:“唐淑妃,她已经香消玉殒了。”
“什么?唐淑妃死了?”万贞儿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这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皇上,千万不能够让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知道吗?”
万贞儿连声点头,说道:“贞儿知道了。”
简怀箴点点头,对她说:“我知道在这件事情里面,你立了汗马功劳,等到皇上清醒过来之后,本宫一定让皇上论功行赏。在这些日子里,无论如何,你也要看好皇上,千万不能够让皇上有任何差池。如果皇上有什么差池的话,那么大明江山也难免会有所差池,这其中的厉害关节你懂吗?”
“贞儿全都明白,皇长公主请放心。”万贞儿连声说道。
简怀箴点点头,便同江少衡一起走了出来,走出来之后,江少衡笑着同简怀箴告别。
简怀箴看到他身上带伤,便对他说道:“江大哥,不妨在这宫中多待几天,何况你身上又受了伤。”
江少衡摇了摇头,眉目之间有些黯淡,缓缓的说道:“对我来说,这皇宫当真是如同牢笼一般,哪怕是多待一日也是束缚。若非这皇宫之中有公主妹子,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肯进来的。而今,既然能够帮公主妹子完成了大事,也是我该回去的时候了。”说到这里,他就向简怀箴告辞。
在那一刹那,简怀箴真的很想跟他说同他一起离去,从此再不过问这皇宫中的是是非非,可是话到口边,却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大明王朝的皇长公主,自己身上担负的责任绝对不是一星半点,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差池。
如果她在这个时候选择将大明江山一扔了之,就跟着江少衡一走了之的话,那么她就对不起大明朝的列祖列宗。
她记得她的父皇朱棣在临死之前曾经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道,让她无论如何也要辅佐好皇帝,看好这大明的基业,不能够让大明江山有任何损失,这是肩负在她身上的使命。
从她的身份是公主开始,她就注定了要做这么一件事情,责无旁贷,也因为这些,让她失去了很多东西。人生有得有失,很多时候也许就是这样。
因此她点了点头,对江少衡说道:“既然如此,江大哥一路保重。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派人来通知我。”
江少衡点了点头,也对她说道:“公主妹子,这深宫之中虽然不像江湖上风浪险恶,但是也是暗潮汹涌。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个人应付不了,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我们,无论如何,我们也会帮助你的。”
简怀箴非常感动的点了点头,就同江少衡话别,等到江少衡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但见天地间衰草迷离,皇宫的廊檐就像是巨鹰的羽翼一样,时时刻刻把人包围在其中,让人觉得无限的窒息。
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心中像是笼罩了乌云一般,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来,实在是很难受,很难受,但是这也许就是她的宿命,不是吗?
她已经没有办法选择,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好好的走下去,她一个人在皇宫的路上慢慢的踱步,有花瓣拂落在她的肩头,她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一样。
她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需要自己面对的,而今皇上竟然中了摄魂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更加无论其他的了,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可是她却又无可奈何。
简怀箴心想,事到如今,要想救皇上的话,也没有别的法子,只有一个办法可用了,那就是赶紧想办法回去多翻翻医,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来救皇上。
而对于天下人,自然不能这么说,只能够说皇上是病了,还所幸自己的身子现在也好了很多,有些事情也可以代皇上处理了,否则,这天下真不知道该如何大乱才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简怀箴一面派人去追查朱见辰的下落,一面不停的翻查医,又同御医们商量营救皇上的法子,但是她想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办法。
一连过了十多日,这一天,天清气爽,有阵阵的清风拂面,吹在人的脸上,痒酥酥的,让人心旷神怡。
简怀箴翻看了无数的医之后,觉得有些累了,便闲庭信步,走到乾清宫去看皇上。
到了乾清宫后,古冷意见到简怀箴来了,连忙跪下,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老奴现在立刻去禀告皇上和万贵妃,说是皇长公主驾到。”
说完之后,他便要往里走,简怀箴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这些日子皇上还好吗?本宫最近急着翻阅医来救治皇上,甚少来探望,也不知道皇上的情形如何了。”
“启禀皇长公主,老奴也并不是很清楚,万贵妃和陈嬷嬷照拂皇上,并不时时让老奴进去。”
简怀箴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倒是有些安慰,万贞儿以前的确是做了很多天理不容的坏事,而且她这个人也是极有心计的,可是总算在对待皇上的事情上,她还算是一条心的,想到这些,简怀箴也觉得很安慰。
只要有万贞儿的照拂,倒也不怕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走进去之后,见到万贞儿果然在同皇上说话,说了几句,朱见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万贞儿又气又急,几乎要流下泪来。
陈嬷嬷则在一旁劝说她道:“娘娘,这事急不来的,皇长公主现在不是已经在研究医治皇上的法子了吗?相信过不了多久,皇上就能醒过来了,到时候,娘娘就可以同皇上重新团聚了。”
“哼,皇长公主在研究医治皇上的法子,医治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都没有想出来,都不知道皇长公主心里在打的是什么主意,皇上这么下去该怎么办才好。本宫现在只能相信皇长公主,可是皇长公主却不给本宫一点信心,本宫……”
她刚说到这里,一抬头,却看到简怀箴就在她面前站着,脸色顿时吓得发白,连忙跪下给简怀箴请安,一边请安,一边小声的说道:“是贞儿不好,贞儿刚才对皇长公主多有怨怼。其实贞儿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是贞儿这么多日子以来都守在皇上的身边,见皇上的龙体毫无起色,所以心里着急,一时口快才说出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来,还请皇长公主原谅贞儿。”
简怀箴听到她这么解释,便摆了摆手,亲自上前去把她扶起来,对她黯然说道:“其实你心里想的,本宫又何尝不明白呢?如果是本宫自然也是要急的了,皇上的病体这么久了都没有起色,本宫又何尝不着急?本宫也翻阅了大量的医,也曾经跟御医们会诊过,可是一点点办法都没有,再这么下去,本宫也很害怕皇上会不会就这样长久的……痴呆了。”她说到里,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皇上现在的样子同痴呆又有什么区别呢?整个人看上去已经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根本就跟平时意气风发的皇上完全都不一样了。
万贞儿听简怀箴这么说,便上前来扶着她,对她说道:“皇长公主,其实您医术高明,一定能够有办法救皇上的。贞儿也只是一时怨怼之余,其实贞儿心里对皇长公主的医术是完全有信心的,我们一定能够把皇上救醒,还请皇长公主凡事以身体为重,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皇长公主研究出了医药来把皇上救醒,到时候大明王朝才有希望啊。”
简怀箴听到她这么说,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说道:“本宫也希望有这么一天,让本宫看着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看着皇上整日里痴痴呆呆的样子,本宫又何尝不心疼?而景王又是如此的诡计多端,罗开凌几乎把京城给搜遍了,竟然没有搜到他的下落。本宫每当想到这些,也是忧心忡忡。”
简怀箴和万贞儿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虽然说平日里简怀箴一直以来看不上万贞儿,而万贞儿对简怀箴又有敌意,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们的心中都有一份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希望朱见深可以早日好起来,而正是这份希望,将她们两个的心紧紧的系在了一起。
两个人又谈了一会,简怀箴嘱咐万贞儿,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照顾好皇上,嘱咐完了之后,这才离开。
简怀箴离开之后,仔细的想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越想心里越觉得事情有些难以解释,不管怎么样,朱见辰一定是给朱见深服了什么药物,所以才会让他变成这样,她根本就不相信天地间能够真正的有什么摄魂之术可以将人的魂魄摄走,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可是到底是什么药物让皇上能够被朱见辰控制,朱见辰说什么,皇上都要按照他的意思来,而对别的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反应呢?每当想起这点,她都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样,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十多日,最令简怀箴郁闷的是,罗开凌的军队几乎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了,而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的弟子也在四处的搜寻,但是压根就没有朱见辰的下落。
朱见辰这个人就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就好象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这一切让人觉得十分的费解。
简怀箴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慢慢的研究药物,而另一方面,朱见深的身体果然起了异样的变化,他的身体一日的差似一日,越来的越羸弱。
起初,他只不过是有些痴痴傻傻而已,而像个木头人似的,而今,不仅仅是这样,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身体越来越消瘦,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弱不经风一样,跟以前的朱见深完全是两个样子,找不到半点当年意气风发的影子。
万贞儿和简怀箴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羸弱,心里都很着急,却又束手无策,简怀箴只好派人在天下征集民医,不管怎么样,也许民间有什么名医国手可以医治朱见深呢。
虽然说简怀箴自己觉得自己的医术也算是十分的高明,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相信天地间一定有人能够解开摄魂之术,既然有人能够给朱见深施展摄魂之术的话,那怎么会没有人能解呢?
最后,她跟大臣们商量之后,决定在全国各地张贴皇榜,请人来给皇上治病。
万贞儿听说简怀箴已经派朝臣们在全国各地张贴皇榜,找人来给皇上治病之后,更加的忧心起来。
这一日,她同陈嬷嬷照顾朱见深,见朱见深一点起色都没有,而且整个人看上去更呆更傻了,没有了半分以前的神气,万贞儿给朱见深喂饭,朱见深却又吐了一身,万贞儿只好吩咐宫女们来给他收拾。
等到收拾完了之后,又有御膳房的人送了吃的来,万贞儿刚刚要喂朱见深,却看到朱见深木头人似的鬼样子,不禁很是生气,把碗往案几上一放,恨恨的说道:“本宫好不容易才把皇上给救出来,结果却又弄到如今这个后果。本宫如今侍奉了这个傻皇上已经侍奉了有一月了,没有想到皇长公主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皇长公主是不是真的没有消息,还是不肯医治皇上。”
陈嬷嬷听到万贞儿的抱怨,走到她的面前,对她说道:“娘娘恐怕是多虑了,皇长公主不管怎么样,应该也不会不医治皇上啊,毕竟皇上是皇长公主的心头肉,是她的最疼爱的人啊。”
万贞儿冷冷的一笑,说道:“那倒是未必,谁都知道皇长公主的医术高明,武功高强,如果她想医治皇上的话,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呢?皇上只不过是被人摄了魂而已,又不是别的事情。上次本宫跟皇长公主提议说要请个道士来作法,好为皇上把魂魄给找回来,却又被皇长公主给驳斥了。皇长公主还训了本宫一顿,说本宫妖言惑众,在这宫中散播对皇上不利的谣言。可是如果她心里真的想治好皇上的话,就应该什么办法也试一下,为什么会阻止本宫找道士呢?”
陈嬷嬷连忙上前去安慰万贞儿,说道:“娘娘,也许这些天来您侍奉皇上心里很难过,所以才会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皇长公主应该是对皇上一心一意的啊,毕竟皇上是这大明江山的唯一传人,而皇长公主又非常不看好景王,她唯一可以看好的人就只有皇上一个了。”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你说的有道理,也始终是在本宫的心目中,皇上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本宫知道,皇上的性命连着本宫的性命,皇上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本宫就什么都不是了。本宫对皇上那可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啊。”说到这里之后,她不禁又有些生气起来。
“娘娘,您又何必如此呢?就算是这样,娘娘也没有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啊,您说是不是?”陈嬷嬷只好好言相劝。
万贞儿冷冷一笑,说道:“并非是本宫同自己过不去啊,你也看到了,本宫所倚靠的皇上如今变成了这幅样子。如果是皇上再这样下去的话,他的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他以前的时候,也的确是中了摄魂术,但是只不过是整个人变得有些痴痴傻傻而已,可是现在呢?却完全不一样了,不知道你发现了没?”说到这里之后,她的目光便望向了悠悠的远处。
听到她不停的抱怨,陈嬷嬷只好对她说道:“娘娘,您也不要再抱怨了,抱怨对您也没有什么好处啊?对不对?与其是抱怨,还不如想个法子,想想怎么可以让皇上清醒过来。”
“难道本宫不想吗?本宫为了让皇上清醒过来,什么样的法子不想试啊,可是任何东西都是没有用的啊。如果皇上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本宫也被拉去殉葬的话,陈嬷嬷,到时候你也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只是安安静静的望着陈嬷嬷。
陈嬷嬷听到她这么说后,便对她说道:“娘娘所言很有道理。只不过嘛,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听信皇长公主的了,毕竟皇长公主说不定还有机会救皇上。如果我们擅作主张,擅自给皇上用药的话,也许皇上会病得越来越厉害了。”
她说到这里之后,满怀忧思的看了万贞儿一眼:“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管怎么样,皇上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呢。”
“活着又怎么样?皇上现在的样子活着和死了有区别吗?”万贞儿愤愤的说道。
陈嬷嬷便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而就在个时候,古冷意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给万贞儿跪下了,连声说道:“启禀娘娘,古冷意有事要启奏娘娘。”
“你有什么事情啊?”万贞儿没声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启禀娘娘,奴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娘娘。这封信不知道是谁给奴才的,这封信上指明说要把信送给了娘娘,所以就赶紧拿来给娘娘了,以免耽误了娘娘的大事。”说到这里之后,他就往前走了几步,把信递给了万贞儿。
古冷意把信带到万贞儿的面前,万贞儿望着他半晌,问道:“这是谁的信?”
古冷意摇摇头,茫然的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本来在当值,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就过去看看,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身边多了这封信。而这封信上写着指明要交给万贵妃的,奴才也不敢有所迟疑,所以就立刻交给贵妃娘娘了。”
听到他这么说后,万贞儿点点头,她想了想,又唯恐这封信有毒,所以一眼瞥见边上站着的小宫女,对她说道:“儿,你过来把这封信给本宫拆开。”
那小宫女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上前来把这封信拆开,万贞儿看她拿着信,没有任何的闪失,这才放心的把信接了过来。
陈嬷嬷和古冷意看了,都非常赞叹万贞儿这个人心机之深远。
万贞儿把信展开之后,仔细的看信里的内容,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封匿名的信,信上没有写任何人的名字,只是写道:“万贵妃,想必你现在正在为皇上的病而忧心不已。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到时候你的贵妃的位子也就不保了,所以我不忍心看到你每天都这么伤神,就帮你想了一个法子可以医治皇上,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随你。其实法子就是很简单,就是需要找一百个刚刚出生的男婴,一百个刚刚出生的女婴,每人要他们的十滴血混在一起,然后再加上白竹,天麻,芍药,当归,甘草,白果,进行煎药,到时候用婴儿的血做药引,煎出来的药一定可以医治皇上的摄魂术。这摄魂术本来就是非常邪的东西,所以也就只能够用非常邪的方法来克制他,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陌生人敬上。”
万贞儿看完这封信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的心中又惊又喜,又狂又怒。
惊的是如果真的是要去弄一百个男婴,一百个女婴的鲜血,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喜的是总算是在无助之中找到了一丝希望,也许皇上真的有救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狂的是这个法子未免也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如果到头来根本就不能够医治皇上的病,那该怎么办才好?怒的是到底是谁把这封信给她,却又躲在暗处不说话,这人到底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总之,她心里可谓是千头万绪,而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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