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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前厅里的这一幕幕惊变,当真可谓是目不暇接,众人惊骇之际,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福管家和毕忆潇最先定下神来,双双上前将毕长啸扶回了主人席位。
众人看毕长啸这般反应,都不禁暗叹一声,再回想起先前那“泰山神医”欧阳茶曾说过,这位毕府主人成婚以来膝下一直没有子女,是他身上出了问题。然而照眼下这般局面来看,毕长啸明明曾生下过毕忆湘这个女儿,自然不是身体有什么亏损或是有什么隐疾,果然是欧阳茶所谓的“心病”。想必是他当年和自己母亲行下不轨之举,心理从此受损,所以成婚之后再无法和他的夫人正常圆房。
想通了这一点,众人不禁向主人席位那方的毕家众人望去,看他们是何反应。只见毕忆潇和毕长鸣姐弟俩脸上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神色,多半也和在场这些外人一样,直到此刻才知道毕忆湘的真实身份。只有那福管家将毕长啸扶回椅子上后,便一直在低头叹气,多半是早已知晓此事,却不料如今竟被当场揭破,所以羞愧得无地自容。
要说方才谢贻香逼问春姨,从而揭露出毕忆湘和唐晓岳之间这一场亲兄妹订婚的丑闻,虽然令整个毕府丢足了脸面,但到底只是无心插柳、弄巧成拙之举,充其量只是被世人当作茶余饭后的嘲笑。但是眼下这“毕忆湘”亲口吐露出自己的身世,竟然是毕无宗的长子毕长啸和毕无宗的夫人共同生下的孽种,单凭这一桩丑闻,毕家便永远抬不起头做人,势必要受尽世人的唾骂。
所幸眼下在场的大都是毕家的亲友,虽然惊爆出如此丑闻,好歹也还有遮掩的余地。众人交头接耳之际,反倒将此刻正在自称关公转世的“毕忆湘”冷落到了一旁。似这般哄闹了许久,还是那峨眉剑派的赵若悔最先回过神来,当即满脸惊异地向那“毕忆湘”问道:“如此说来……当夜……当夜我在‘凤舞阁’里看到的那个……那个化妆成关公的女子,其实是四小姐你?这……”
那“毕忆湘”冷笑一声,用男子声音沉声说道:“汝这一问,只怕志不在此。赵若悔,事到如今,莫非还欲遮掩?那夜汝何故去往‘凤舞阁’?不正是要和我所栖身这个女子,寻求鱼水之欢?”
这话一出,当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这位“雕花剑”赵若悔,竟然会和毕府里的四小姐毕忆湘有染?那赵若悔直吓得脸色惨白,厉声喝道:“你……你胡说……胡说什么?”
只听“毕忆湘”冷冷说道:“关某虽再世为人,终究是个女子身,免不得女子情欲。三年‘凤舞阁’里的那一夜,莫非汝竟已忘记?近年汝时常来毕府小住,不正是要来和我所栖身的这个女子尽欢?”
听到这话,那赵若悔再也无力反驳,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赵若悔平日里和毕家走得如此亲近,原来私底下还有这等男女间的勾当,而且还是和眼下这个自称关公转世的“毕忆湘”有染。所以命案当夜赵若悔说什么天气闷热、难以入睡,这才凑巧闲逛到了“凤舞阁”外,自然是在胡说八道,这当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巧合。命案当夜赵若悔之所以去往“凤舞阁”,便是因为这“凤舞阁”一直是他和毕忆湘两人私会的场所,甚至当夜两人之间可能事先还有过见面的约定。
要说深闺女子与外人偷情,虽是伤风败俗的丑闻,其实倒也并不罕见。然而“毕忆湘”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又怎会选择和赵若悔这个四五十岁、一脸萎靡不振的中年男子私通?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好些人忍不住暗自猜想道:“多半是因为这毕忆湘到底是母子**所生,心智大异于常人,所以才会满嘴疯言疯语,以为自己是转世的关公。而且口味也是大异于常人,竟然和赵若悔这个几乎能当她爷爷的老男人私通,当真令人思之作呕。”
那赵若悔如今只是呆呆地盯着“毕忆湘”,再听着她这一口男子的腔调,突然间“哇”地一张嘴,当场呕吐起来,将中午吃的回锅肉、宫保鸡丁尽数吐了出来,整个前厅里顿时弥漫起一股油腥味。众人连忙掩住鼻子,心中却也有些同情这位赵老师,因为照此算来,这“毕忆湘”既然自称关公转世,且不论是真是假,至少她心中乃是这么认为的;那么这赵若悔每一次和这“毕忆湘”缠绵,岂不等同于是在和关公寻欢?
只见那赵若悔吐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直盯着主人席位旁的毕忆潇,缓缓说道:“这三年来,我一直以为和我在一起的人,其实是你……否则你又怎会一直在私下找我,替你毕家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众人不料事情还有这么一出,竟然将毕府的二小姐、人称“女财神”的毕忆潇也给牵扯了起来,一时间纷纷朝那毕忆潇望去,看她要作何回答。只见那毕忆潇一张脸早已涨的通红,冷冷喝斥道:“胡说八道!你这……你这禽兽,糟蹋我妹妹倒也罢了,如何还来污蔑于我?”
赵若悔郑重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劫杀‘富平钱庄’的祝掌柜、毒死‘银金赌坊’的周老板、假造官府榜文去绵竹乡野征税、找流氓糟蹋丁员外的小女儿……和我相好的若不是你,这些年来,你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开口,要我替你去办这一桩桩伤天害理的事?”说到这里,他的双眼中忽然泛起一丝迷茫的神色,喃喃说道:“难道……难道和我在一起的,当真是四小姐?你只是因为早就知晓了我和你妹妹的事,所以才会……不对!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我分明记得清清楚楚,这三年来在‘凤舞阁’里的每一个晚上,明明就是你!是你毕忆潇!”
听到赵若悔这话,那毕忆潇当即双眼一翻,瘫倒在了椅子上。她身后的丫鬟连忙上前照顾,才发现毕忆潇竟是被气得晕了过去。如此一来,整件事就变得更加复杂了,先是毕忆湘自称是关公转世,然后又透露出自己是母子**所生这一丑闻,紧接着又揭露赵若悔和自己私通,到最后赵若悔却反咬一口,说和自己私通的分明是毕家的二小姐“女财神”毕忆潇。
一时间,众人也说不清和赵若悔私通的到底是姐妹中的哪一人,眼前这一幕接着一幕的惊变,令众人的思绪都有些跟不上事情的变化了。然而当中最为崩溃的还是谢贻香,她今日前来查案,原本是信心满满,想要通过“死者并非恒王”这一核心策略令此案不了了之,从而替毕府脱罪,谁知却根本行不通。到头来非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翻出了毕府里这许多见不得光的肮脏事,从而让毕家上下颜面尽失,对此案的侦破更是毫无帮助,反倒令事情变得愈发错综复杂。
要不是谢贻香身上有海一粟所设下的“七星定魄阵”,逢此局面,只怕早已是头晕眼花,当场瘫倒了。就在这乱作一团的毕府前厅当中,只见那“毕忆湘”忽然转过头来,用她那双半睁半闭的眼睛朝谢贻香望来,依然以男子的腔调喝问道:“兀那女子,方才是汝以言语激出关某,而今我既已现身,有何疑问,这便速速问来!否则关某这便去也!”
谢贻香头脑中已然乱作一团,听到这话,当下也顾不得其它,脱口便问道:“不管你是不是真正关公,我且问你,当夜你为何要杀害恒王?”
听到谢贻香这一问,在场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谁知那“毕忆湘”忽然仰天大笑,直笑得整座前厅似乎都有些微微颤动,过了半响,她才收起笑声,沉声喝道:“荒谬!关某从未杀过什么恒王!毕府中发生命案那夜,关某根本不在府里,而是去往了成都府西面的郫县,在关帝庙中将三名恶贼当场斩首,几时杀过什么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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