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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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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每个男人都有个前女友

    “乖,别闹……”他的气息仿佛在蚕食她,另一只手拉开衣襟,重重抚上她身体,“听话……”

    她很不听话的再度推开他。

    他一语不发,眉头蹙了蹙,再次握着她手腕按在地板上低头吻她,这次用上了十成力。

    危瞳一时摆脱不开,着急了,推着他连声音都变了调,“凌泰,你别逼我!”真的真的别再逼她,再逼下去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可能是xxx,也可能是ooo,就算是xoxo也有可能!她现在满脑子不纯洁念头,可她又不想变成跟凌洛安一样的“禽/兽”……

    趁着他稍微松动的瞬间,她立刻逃到一旁紧紧捏住自己领口。月色里,男人注视她的神情有些淡凉,眸底好像藏了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凝视她的视线慢慢移开,良久,他平复了气息,朝她轻轻道,“地板上凉,上来睡觉。我不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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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危瞳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邢丰丰求救,“丰丰,我好像变成色女了……”

    邢丰丰那头正忙的天昏地暗,听得不清不楚,没声好气道,“你找抽是吧!没事跟我炫耀你们两夫妇半夜调/情的细节做什么!该怎么办怎么办去,知不知道我今天忙的要死!下午还要出差!你以为个个像你有长期饭票不用做事啊!”

    危瞳被骂个臭头,不过邢丰丰也只有在打电话的情况下才敢这么凶,如果当面的话,早被她的拳头招呼了。

    她又打给苏憧,哪知才说了“昨天晚上我和凌泰在床上”就被对方娇羞的打断,“哎呀!我上次说想了解细节质量都是跟你开玩笑的,虽然大家这么熟,可你也别真说啊!讨厌啦!”说着,很娇羞的挂断了。

    危瞳对着手机毛躁啊毛躁。

    陆路是男的,不能问,老爸也是男的,家里那十一个师兄弟都是男的!

    危瞳烦躁的抓头发,真是女到用时方恨少!怎么她身边就尽是男人!

    然而,抱怨没有两天,她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女人,还是个令她怎么也愉快不起来的女人。

    据说,她是凌泰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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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她跟着凌泰从b城出差返回,在机场候机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循声看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熟女,一身标准办公室ol的打扮,带着意外相逢的喜悦笑容。

    这种笑容落在一旁她身上的时候,却似乎淡了几分。

    “凌泰,这位是你的新助理吗?你好,我叫黄珊。”女人的目光在危瞳身上转了一圈,同为女人,危瞳没感觉着什么出来,对方却难掩眼底的惊艳。

    烟灰色露肩的宽松短袖t恤,米色休闲短裤,黑色绑带中靴,明明再普通不过的衣着,却因为那张浅麦色的性感脸孔和茶色长卷发而平添了妩媚。

    再加上青春无敌的修长双腿和纤侬合度的身材,就算一句话都不说坐在那里,依然吸引着周边男人们的视线。

    危瞳打手机游戏打的正入迷,随意抬头朝她说了句嗨,又埋头苦干。凌泰的视线落在身旁人身上,唇角也跟着慢慢提起,“是我太太。”

    “你、你结婚了?”对方似乎很愕然。

    他随口嗯了声,手指落在危瞳发上,轻轻顺着:“飞机大约是误点了,饿不饿?”

    “不饿,中午吃很饱。”她玩着游戏答的随意,他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态度,依然一下下的顺着她的发,仿佛那长长的发丝是此刻最有趣的东西。

    女人看着他们,半响才开口,“看来你过的不错。”语气微有些幽怨,说的时候视线不动声色的撇了眼那位凌太太。

    换做一般女人,多数会从这话里听出些味道,可惜危瞳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依旧在玩她的游戏,全神贯注(-_-|||)。

    “你太太,很年轻,很漂亮。”

    凌泰微微眯了眯眼,还是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这种疏离令对方坐在那里怔了很久,直到地勤通知登机才微有些恍然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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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瞳真正注意到这个叫黄珊的女人,是在飞机抵达z城,他们提了行李出关时。他们再一次遇见,据她自己说,她是从b城来z城出差,会在这里住上一星期。

    她取了张名片,在机场门口递到凌泰面前,“我行程不忙,你有空找我,我请你吃饭叙旧。”

    男人白皙的指尖刚刚触上那张名片,黄珊上前一步,伸手拥抱他——其实就一般正常行为的速度来说,普通人在这种突发情况下是不可能及时避开这个拥抱的。

    但关键是,黄珊并不清楚这位凌太太是个啥样子的人。

    电火石光的刹那,危瞳背包一丢,飞快闪到凌泰面前,ol美女的拥抱,直接由危瞳代为承受。

    如果这时有人问她为什么要挡,她一准犯傻。

    身体自动反应,要她怎么回答?保护私人产物不受侵/犯?

    浓烈熏人的香水味里,危瞳鼻痒打了个喷嚏,对方一惊一乍的跳开,脸色难看的摸着自己头发。

    危瞳取出纸巾,擦鼻子的同时递了张给对方,“不好意思,你的香水太呛了。”

    “你倒真敏感。”黄珊扯动嘴角笑了笑,“刚刚那只是朋友间的正常问候,需要这种反应吗?”

    “我只是觉得,你下次再想拥抱别人丈夫时,最好先问问那人老婆的意思。”危瞳耸耸肩,拎起背包,转头问凌泰走不走。

    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男人淡淡一笑,他接过她的包,握住她的手,与黄珊打过招呼,便走向机场外候着的车子。

    那么温柔的眼神动作,完全不是她记忆中凌泰的模样。

    黄珊愣在那里,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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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z城的第二天,凌泰带着危瞳再度正式拜访了危家,并将准备好的婚宴仪式场地日期一一细说给危老爹听。

    奇~!危家老爹见女婿如此认真,事事亲历亲为,也颇为高兴,便留两人在家里吃饭。

    书~!危瞳很久没松动过手脚,下午硬是逮着两个师弟在道场里“摔跤”,下手还不轻,疼的他们哭爹喊娘。二师兄实在看不下去,进房取了个东西递到她面前。

    网~!东西是一个还没拆封的邮件,寄件地点是澳洲。

    “大师兄的礼物?今年怎么这么早!”渃宸去澳洲多年,因为话费太贵,平时和他们联系的不多。但每年危瞳八月生日,都会寄一份礼物回来。

    现在才六月底,礼物早的令她吃惊。

    其实她不知道,渃宸生怕路途遥远,礼物有缺失,不能及时送达,所以每年的礼物都是提早寄来,由二师兄接收保管,在她生日当天再转交。

    今年的礼物是一只袋鼠手机扣以及一叠他拍摄组照。照片一张张贴在漂亮的小巧笔记本里,每一页都有在旁备注场景是哪,他当时拍摄的心情以及正准备做的事。

    危瞳安安静静坐在道场看了一下午,连凌泰几时来到她面前都没觉察。直到对方的手指轻轻落在她发上,才抬头看他。

    “怎么了?”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突然这么安静坐在这里?”

    “在看礼物。”危瞳把笔记本合上。

    “谁送的?”

    “大师兄。”她笑眯了眼,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他在澳洲半工半读,每年都会给我寄生日礼物!”

    对她来说,危家十二个师兄弟,只有渃宸是不同的。他不仅仅只是师兄,他还是哥哥和家人。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老爹和过逝的妈妈外,最疼她的人,永远都爱护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人。

    那笑容明亮如同午后阳光,他的心跳微微有些失衡,想到昨天在机场她的反应,眸光逐渐深邃,“昨天,你为什么……”

    “什么?”她收好礼物站起来,他却只是凝视着她,没再说下去。半响,淡笑着说了句算了,把她轻轻拉入自己怀中,“你爸对婚礼的安排很满意,你呢,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一靠近他,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气息,她的脑子又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哪还想得到什么意见。忙一把推开他,直说自己要去找师兄练拳脚。

    刚走一步,又被他拉了回去。

    她撞在他怀里,抬头却见他略有些压低的眉宇,“你这阵子怎么了?”

    “我、我哪有!”她忙争辩。

    他静静看着她不开口,直看得她心里发毛,只能喃喃道,“我不是跟你说过还没适应么,你也答应我的啊……”

    他移开视线,看着自己指尖上缠绕的她的发丝,“危瞳,在你认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婚的理由是什么?”

    见她想张嘴,他却突然低头吻了吻她,阻止她即将出口的话。

    看着她吃惊又愕然的模样,他却柔软了眼神,“不是要你立刻回答。自己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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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她把凌泰的结婚问题想清楚,另一个问题倒是再度出现了。

    危瞳想,可能z城真的不算大,否则他们又怎么会一而再的遇见黄珊?

    这天她跟陆路陪同凌泰去会所,在偌大的包厢里,发现黄珊居然是对方随行人员里的一份子。

    【三十五】挑衅

    “醒了?”他吻吻她的耳垂,收紧手指,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早餐想吃什么?”

    “吃你做的。”危瞳一点都不客气。

    他答应下来,又问,“昨天为什么喝酒?”

    为了勾引你。估计她这么直接会吓走他,危瞳决定慢慢来。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有一点点烦恼的事情啦……”

    他没出声。

    “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烦恼的事情?”她挺郁闷,这么不配合让她如何说下去。她抬头,他黑眸专注,直看的她心一阵阵乱跳。

    隔了许久,他才道,“以后无论有什么烦恼的事,都不许胡乱喝酒。”

    “为什么?”她傻了,她其实还挺喜欢喝酒的。

    他微微眯眼,似有些不悦,唇角却偏偏带着笑,“这问题问的可真好。”

    “我偏要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危家大姐大完全没发现自己原本的思路已完全跑题……

    他眉梢淡淡一扬,凝着她的眸子却暗沉几分,他翻身,重新将她压在下面,顺势一个吻,将她的唇堵住。

    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抗议中,修长手指已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带着热度和力度,令她有些头昏脑胀。

    “凌泰……”她低低叫他的名字。

    “叫老公。”他吻住她耳垂,气息暧昧。

    “老公……”她声如妏吶。

    “乖。”他微喘着低哄,在她耳畔轻轻道,“记住,你现在没有喝酒。还有,这件事开始了就是开始了,以后即便不喜欢也不许给我抱怨……”

    危瞳此刻哪里还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一概嗯着点头,很快再一次被攻城掠地,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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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成功将凌泰勾上/床后,危瞳心情一直很好。无论如何,她老公对她有心更“有力”,前女友之类应该不成气候。

    只是这样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无所行动。这天她接到了黄珊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表示,自己马上就要回b城,离开前想请她吃个饭。

    “单独请我?我和你好像并不怎么熟。”

    “我知道。但我们有个共同的男人,你应该清楚我说的是谁。”

    “行,你说时间地点!”就冲她这句不知所谓的“共同男人”,危瞳怎么也要去会会她。

    那天,黄珊下意识的花了三个小时打扮自己。她去做头发做护肤,还挑了件非常适合自己成熟气质的连衣裙。

    镜中的女人明光照人,却始终输了份年纪。

    其实她不是自不量力的女人,在见识过凌泰的漠然后,她一直没打算单独去见这位年轻的凌太太——如果,不是几天前在餐厅偶遇凌洛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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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坐在西餐厅靠窗位,黄珊没有浪费时间,落座后直接切入主题。

    “我也猜到你不是真的想吃饭。不过如果你只是为了告诉我,他娶我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和他跟凌洛安商场那些事有关,想间接让我们不和从而分开好让你乘虚而入就太无聊了!”

    对于凌泰和凌洛安之间那些事,危瞳现在不打算研究,她目前只关心凌泰,“就算一开始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也不保证以后不会变成爱情。你也看到了,凌泰对你态度很淡,如果不是我问他助理恐怕都不知道你是他的前任。如果是我,绝对不会纠结一个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男人,我会重新找一个在乎我爱我的男人!”

    黄珊的气息有些不稳,她没想到危瞳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稳了稳情绪,重新露出笑容,“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又知不知道我跟凌泰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她顿了顿,看着对方慢慢说下去,“是五年前。五年前的夏天,是我提出分手。那晚吃饭巧遇,凌泰告诉我,他认识你在凌洛安之前,也就是五年前。你不觉得这太巧了么?想想你们的开始,你就会明白,你们之间的开端也是因为我。

    你有见过他失态的模样么?我想你应该清楚他平时是怎样一个男人,冷静内敛,从不让别人的情绪左右自己。他非常有自制力,他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在乎而失态,又怎么会和酒吧里一个年轻小女孩发生一夜情?”

    危瞳慢慢收紧拳头,这女人果然欠打!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的,剩下的我想你应该能自己解决。”黄珊缓缓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菜点了就不要浪费,你慢慢吃吧,我会去买单,先走了。”

    “等一下!”危瞳着急起身,没注意一旁走道正端着杯盏走来的服务生,对方避让不及被她撞了个结实。

    她倒是没事,服务生也没事,倒霉的是走在一旁的黄珊,那些杯盏统统打翻在她身上。

    碎片划过她额头,她伸手去摸,手指触到一片潮湿,顿时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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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路赶到医院的五分钟后,凌泰也到了。

    那时危瞳正坐在护理室外面发呆,凌泰匆忙走去,在她面前半蹲下,“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她有事。”

    “我听陆路说了,只是擦伤。”

    “既然你来了,那我回去了。你跟她说,我不是故意撞服务生的,她如果真要告我就告吧。喊毁容喊了一路,我听着烦。”

    她站起来想走,被他拉住带入怀里,“怎么不高兴了?我又没说你。”

    危瞳再度看向他,神情平静,“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话想单独跟你的前女友说!”那三个字,她咬的很重。

    男人微有些错愕,随即淡淡一笑,“她说的?”

    一旁的陆路顿时紧张起来,朝她挤眉弄眼,还好危瞳也没有出卖他的打算,嗯了声算回答。之后扳开自己手臂上的手指,快步走了出去。

    凌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底深处泛了些冷意。他转向一旁的陆路,沉声吩咐,“去查查,黄珊在这几天见过什么人。”

    “boss?”陆路不解。

    “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厚着脸皮直接找危瞳。除非,这几天她见过某个人。”

    “我明白了。”陆路领命而去。凌泰转身,进了护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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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路的调查非常迅速,不过半个小时已将答案告之给他的boss。

    凌泰听完,笑容愈发的冷,“我就猜到是他。”

    “boss,黄珊这里需要我来处理吗?”陆路看了眼自己老板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道,“其实,我觉得女人通常会趁这种时候提一些不可能的要求。她只是擦伤,根本不需要住院……”

    “要求?”凌泰淡淡道,“也要她敢提才好,今天你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安排她出院的事。”

    【三十六】419遗留问题

    陆路匆匆离开了,病房内,黄珊一直侧耳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

    两人的谈话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也没有走远去谈,像是根本不需要避讳她。

    在她亲耳从凌洛安口中听到他们商场上那些明争暗斗之前,黄珊一直都以为凌泰和这个侄子的关系还不错。

    至少,六年前是这样的。

    可凌洛安却说,连凌泰的婚姻,都成了他们争斗的一部分:有目的的闪电结婚,还有曾与侄子谈过恋爱的凌太太。

    黄珊并不愚蠢,回去之后在电脑上查了z城之前的娱乐八卦,果然如凌洛安所言,危瞳曾经是他的女友,而且两人还订过婚。

    那么,到底是什么理由,令这个年轻女人在短时间内改变目标和男友的叔叔走在一起?

    对此,凌洛安又给了她另一个内幕——这两人在六年前就已经认识并有过一夜情。以危瞳的身手,无论凌泰将她安置在他身边或者收在自己身边都是有利的事,况且她本身也是个美女。

    也正是六年前这个词,让黄珊又重燃了希望。因为她和凌泰说分手,正是在六年前。

    当年她提出分手,他那样淡漠,甚至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她一直以为他不在乎,平淡的恋情,平淡的分手。但如果他其实是在意的呢?

    其实她并不肯定,毕竟他们在一起那年,这个优秀的男人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像是在恋爱。

    他们似乎,只是非常平淡的在相处,见面、吃饭、喝咖啡、他送她回家……他们甚至连一场电影都没有看过。

    她承认,当初是她对他一见钟情,主动追求,他应允的那天她高兴而又激动,却没有料到这场期盼许久的恋爱会如此平凡无味。

    牵手是她主动的,接吻也是她主动的,可之后再没有更进一步。她几次三番的暗示,有一次甚至装病叫他去她家主动想发生关系,可结果,他居然推开了她!

    那晚是她人生里最大的耻辱。她漂亮聪明能干,素来骄傲,追求者众多,以前交往的男人个个都将她宠着爱着。所以那晚后,她和他在一起总忍不住闹情绪,然后甩手走人。

    时间一久,她也累了,最终提出分手。

    其实她不是真的想分开,她只是想看到他说挽留,想逼他一次,看看他的真心——那些掩藏在他优雅清冷成熟背后的真实。可她始终没能看到。

    这几年,她身边来去不少男人,岁月蹉跎流逝,最后却仍单身一人,只因为后面的那些男人再没一个能及得上他。身家也好,能力也好,长相气质也好。

    她对他念念不忘,想像过无数次他们重遇的情景,可结果他却结婚了,有了年轻漂亮的妻子。他对她的那种宠溺与温柔,她受不了!

    所以,在向危瞳说出这些话时,她撒了个小谎。她和凌泰是在春天分手的,她说晚了几个月,就是想让她误会。

    可是黄珊并不知道,危瞳之所以在意是因为她说的这件事无意间对上了困扰她六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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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静坐在那里,终于等到凌泰进来,他却不是为了她而来。

    “洛安告诉你了我和危瞳六年前的事?”这件事虽然只有当事者知道,但凭凌洛安的耳目要查出来也并非难事。

    黄珊怔怔的点头。

    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时光飞逝,她的眼角有了细纹,他却如此受时间眷顾。清隽的眉宇依然漂亮优雅如往昔,沉淀了时光的气场愈加淡定从容强大。

    “你听好,我不管你是怎么跟危瞳提这件事的,总之以后,我不想你再去打扰她。我已经娶了她,她这辈子都是我的太太,你懂不懂?”

    不懂!她不懂!如果不懂是不是可以大声喊出来,然后扑上去告诉他,她有多想挽回他?

    可她已不再年轻,这种事她再也做不出来。

    凌泰走之后,她靠在病房的窗前,静静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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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瞳那晚没回清风望山,她从医院离开后,直接回了危家。

    不是她小气爱计较,不是她不相信凌泰,可六年前那件事,除了她和凌泰没有别人知道。如果不是凌泰说的,黄珊又怎么会知道!

    原来他当初不告而别,竟是这个原因……

    因和女友分手而失意,继而买醉,结果撞上了同样酒醉的她。

    其实说到底他没做错什么,他们认识在先,她是他前女友,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如果是以前她不会在意,可现在她就是该死的非常的在意啊!

    所以当夜,在凌泰打来电话时,她非常酷的冲他说道,“我要回娘家住几天!”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淡淡应允了,一句疑问都没有。

    这态度不禁让她有点毛躁。难道凌泰已经觉察出她喜欢他,所以才这么不在乎,吃定她?

    烦恼之余她找了狗头军师邢丰丰,对付趁机敲诈她一顿五星级酒店的自助晚餐。听她答应,立刻贡献计策,让她暂时请假几天。

    危瞳不解,邢丰丰努力开导:“你想啊,你光是回娘家有什么用,第二天上班还不是照旧得贴身跟着,所以他才不着急!现在这情况,他既然不主动解释,你就冷冷他,连人都不给他见着,他才会上心。还有,记得别直接打给凌大boss,要打给你在公司的直属上司。”

    邢丰丰一番话让危瞳恍然大悟,当即给保安部大叔去了电话。

    从入职至今从未请过假的危瞳一开口,对方立刻答应了,给了她三天假期,再凑上之后的周末双休,放足五天。

    危老爹难得见女儿回家住,也没多问什么,天天好菜招待。

    凌泰在她请假的第一天就打了电话过来,那时邢丰丰提早下班,正拉她逛街,伸头一看屏幕上的名字立刻抢过去挂断。

    “你干嘛!”

    “瞧你那点出息!他打你就接啊,也太没姿态了!”她边说边顺手帮她关了机,“你放心,你家大叔什么阅历,不至于被挂一个电话就生气发怒。相反,他也许会担心你是不是有事啊,可能不舒服啊……”

    在邢丰丰循循善诱下,危瞳逐渐有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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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吃完五星级自助大餐,又一起去看了场电影,等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老街狭窄的路口,烟灰色的宾利欧陆静静的停在那儿。

    车门在她走近时打开了,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站定在她面前。深色系的紧身西服勾勒出他优美修长的身形,她今天穿了平底凉拖,近距离的仰视愈发显出两人身高的差距。

    “嗨!”危瞳第一反应是窃喜,但她谨记邢丰丰的嘱咐,没有喜形于色,语调平淡道,“你怎么来了?”

    他一言不发的凝视她片刻,没有正面回答她,“听保安部说,你请的似乎是病假。”

    危瞳尴尬,“就有点头晕,现在好了。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男人的眸色转淡,微微提起唇角,“你不跟我回去?”

    “不回,我说过要住几天的。”

    “六年前,我去酒吧不是因为跟她分手。”男人一句话就成功留住她的脚步。

    危瞳诧异回头,原来他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她心里的不舒服顿时去了大半,“看来你跟你前女友沟通过了。”

    “她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修长手指滑入她的长发,缓缓顺着,“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没有提前跟你说。”

    “她说,是她提出分手的。”危瞳眯起眼。

    “的确。提出分手的是她,但也是我同意的,我们是和平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继续顺着她头发,“现在,能跟我回去了吧。”

    “还有一个问题!”趁着这机会,她一定要把那件事弄清楚,“既然六年前你不是因为她才去酒吧,那是为了什么事?还有,你那天为什么天不亮就一个人走了,你留下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顺着她发丝的手指缓了下来,凌泰沉默了。

    这件事,以前可以说,现在却不能说。误解这种事,无谓再多添一笔。

    他俯下头,吻吻她脸颊,“回去再说好不好?”

    危瞳看了他一会,“你回去真的会告诉我?”

    “危瞳。”他渐渐收敛眸色。

    “你曾经说过,结婚后,两个人要相互尊重迁就,你也问过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婚的理由是什么。{奇}我现在就告诉你,{书}普通人结婚是因为相爱,{网}而我们的结婚是因为你说要我负责。可是这些所有如果没有坦诚作为前提,根本不可能长久下去。”

    他们的婚姻开始时,她并没有认真,自然不会考虑这么多。但现在却不可以,她一定得弄清楚当初他不告而别的原因,否则这件事会一直卡在她心里。

    她说完,他没有回答,只是压低了眉宇凝视她,眼底似有诧异。

    那种深沉的寂静让危瞳再度平淡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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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她到底没上凌泰的车。

    之后几天,她除了在家吃吃睡睡,找师兄弟动动手脚,便是跟着邢丰丰出去吃饭逛街。七月的z城正式进入炎夏,每天都艳阳高照,阳光肆意挥霍着热度。

    对逛街一事本来就兴致缺缺的危瞳大呼受不了,邢丰丰知道凌泰后来没再给她打过电话,了解她心情不好,便约了苏憧,说定周六去游泳,给她减压。

    周六未到,事件制造者又来了电话。

    如果危瞳不是忘了黄珊的号码,一定不会接。

    【三十七】揍人是个技术活

    “你放心,凌泰已经跟我说清楚,我不是来找麻烦的。”黄珊的开场白还算顺耳,但后来她却跟她说了件不怎么顺耳的事。

    黄珊并不知道发生在凌泰叔侄和危瞳之间的事,但事后再想,也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她踏上社会这么多年,却被个年轻小子耍了,还令她在凌泰面前失态,自然心有不甘。

    所以现在,她把她从凌洛安那里听来的话原封不动的丢给危瞳。

    “我承认除了被利用,我也有自己的目的,但最后看来这件事里最有益的一方不是我。”

    “这件事你也跟凌泰说了吗?”危瞳皱眉。

    “他想知道某件事根本不需经过我的口,你不信自己去问他。危瞳,我一直都没羡慕过什么人。你是第一个。”

    她说完便挂了,危瞳丢了手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又是凌洛安,他似乎就是不愿意干脆放手。

    危瞳真想不明白,当初背叛劈腿的人不是他自己么!就连被她撞破那一幕,他也是一副无所谓的笑脸,现在她都和凌泰结婚了,他还想怎么样!

    难道他和凌泰之间就真有如此大的争端?

    危瞳心里生气,但又不想就这么冲去找他。这么憋到周六,打算把怒意全部发泄在泳池里。

    在水里象征性划了划水的邢丰丰和苏憧看着水里卖力来回的女人,都很无奈。她们是来泳池看帅哥的,而她是来炫耀体力的。

    这家室内游泳馆是某间会所的附带设施,客人不算太多,来的基本都是有消费能力的都市男女。

    当初凌泰给危瞳会员卡时她并没在意,导致此卡一直在她包包里长眠,要不是那天被邢丰丰偶然翻到,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卡有什么用。

    “凌大叔对她很不错啊,连会员卡这种小事都注意到了,你还教她冷战。”苏憧责怪邢丰丰。

    “你懂什么,男人不能宠的,现在摆明了凌大boss不想解释当初吃完就跑的原因,那就让瞳瞳放一放咯!”见苏憧还想说话,邢丰丰忙指着一侧说有惊艳帅哥,让她看。

    泳池对面的躺椅旁,的确来了几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俊男,两人边看边评头论足,冷不防却在其中见到一张熟悉的精致俊颜。

    那人是凌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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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瞳上岸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一旁人群里的凌家公子,他同样看见了她,或者说,他早就看见了。

    在她还在水里游泳时,他的视线就一直锁着她的身影。

    橘黄色的比基尼衬着她浅麦色的性感肌肤,她就像是一尾灵巧的鱼,纤侬合度的曼妙身材散着无穷魅力。不是没见过身材更好的女人,可只有她是不同的。

    看到她回视自己,他别过头,重新和身旁人说笑起来,仿佛她只是透明的空气。

    这一刻,勉强压下心底怒火的危瞳怎么也没想到,她今天还会遇见他第二次。

    事发地点是在会所另一侧的餐厅,她们三人游完泳,危瞳嫌运动量不够,又去餐厅楼上的健身房跑步,邢丰丰和苏憧实在受不了,便先下楼开包厢点东西吃。

    她冲完淋浴再下楼已是一个小时之后,走进包厢之后才发现自己进错了房。

    黑色玻璃长桌的两侧坐着几个陌生男女,她说了句抱歉转身想走,却一头撞在推门进来的男子身上。

    混合了烟味的熟悉香水味在她鼻端蔓延开来,对方握住她手臂将她扶住,她抬头,果然入眼的是凌洛安张扬的出众俊脸。

    “这么巧!”他笑了笑,很云淡风轻的神态,仿佛背地里从未做过那些令她讨厌的小动作。

    “让开!”危瞳甩开他,朝门口走。

    “怎么今天我那位疼爱老婆的叔叔没有陪婶婶一起来么?”带着轻讽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危瞳已打开门的手顿住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强忍这口气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松开手指,重重踢上门,走回他面前,“怎么样,是想我在这里当着他们的动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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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餐桌旁的几个人见凌洛安脸色变化,立刻识趣的一一离开。

    门开了又关,危瞳盯着面前的人,轻轻松着自己的手指关节,“我知道你和凌泰关系不好,我以为你会正大光明跟他斗,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男人之间的问题,只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幼稚,连他的前女友都拿来利用!你会不会太无耻了点!利用女人是你专长吗?”

    女人的语调很冷漠,眉宇间的厌恶显而易见。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这室内却似乎因为空调而显得有些阴冷。一抹无声无息的凉意自他身体深处泛开,犹如冰冷的小蛇,蜿蜒着钻入血液,一点点啃噬着滑向他的心脏。

    面前的女人长发披泻,短靴、牛仔短裤、贴身的t恤,把身体的每一寸都勾勒的格外清晰。

    腰部的柔韧感是他熟悉的,微翘的菱形嘴唇也是他熟悉的,他还清楚记得那些美妙的触感。

    她笑起来的可爱模样,她生气时的急躁表情,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

    跟黄珊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当然明白在她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只是不清楚面对这些反应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他没说话,脸上的嚣张和嘲弄仍在。危瞳摇摇头,觉得他真是没救了,“我以前说过,只要你努力,总有一天会赢他一次。但我现在觉得不管你做什么,你都不可能赢过他!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那又怎么样!”他突然开了口,眼底的怒意出现的非常突兀,“姓凌就非得是一样的人!?他是他,我是我!不需要你来比较!利用别人怎么了,你以为别人有多崇高多天真,谁没有自己的目的!我利用别人,别人利用我,这本来就是个相互利用的世界!你以为你又有多清高!在别人眼里,你也不过是个为钱利用身体周旋在凌家叔侄间的无耻女人!”

    危瞳气的一拳打去,“你真是没救了!”

    他没有避,脸上生生挨了这一拳,头被打偏,嘴角立刻裂开。他低低的笑,用指腹轻轻擦去渗出的血液,再用舌尖舔去,骤然暗沉下来的眸底似乎带着某些危险讯号。

    下一刻,危瞳被他揪着手腕拖了过去,有力的指尖捏住她小巧的下颚,男子的气息蛊惑而冰冷,“你真以为我身手不及你?”

    她皱着眉头去挣,手腕上的手指却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她反手扣住他捏着她下颚的手,扭推之间挣脱出来,然而不过几秒,她再次被他揪住,这回她整个人被按倒在身后的餐桌上。

    还不及挣扎,男子的唇就压了下来,蛮横的堵住她的,舌尖挑开她的唇就朝里闯。

    是的,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弱势的人,那时因为要试探所以才伪装。可现在不用了,他可以顺着自己心意去做。

    他或许本可以告诉她,他的冷语嘲讽,他的不屑轻视,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他在乎她!

    可现在他永远不会承认,也永远不会让他知道——他此刻的怒意只因为她一句简单的“赢不过”!

    原来他竟已在意至此!

    浓重的香烟味随着他的舌侵入她口腔,危瞳怒了,扭头避开,弓起膝盖开始攻击。

    几回攻势后,她发现凌洛安的速度与力度都与以往不同,就像他说的,他的身手从来不在她之下。以前那些不敌,都只是他在她面前的伪装。

    包厢内很快就一片狼藉,椅子翻到,桌上的餐具碗碟横七竖八的倒下滚落碎裂。

    当餐厅的服务员因怪声而冲进包厢时,才发现里面的两位客人正打的不可开交。一个学过武术和空手道,一个学过跆拳道和散打,劝阻无能的服务员最终无奈选择拨打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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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危瞳第二次进公安局了,凌泰出现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事情解决后什么都没说,只拉起她离开。

    在通道碰见凌洛安时,他依旧一语不发,即使对方笑着抚摸自己唇角示意他留意她微肿的嘴唇,他仍然淡漠着脸色,安静带她离开。

    她关上车门,这才觉察右手指关节有些隐隐作痛。

    挥拳永远是一个相互的力作用,对方会痛,她也一样会疼。

    除了手指,嘴唇亦有些微微肿痛,这才想起之前被强吻的事来,正想去看后视镜,凌泰已探过身为她系安全带。

    系完,他抬头,目光自她唇上扫过,眸色微有些清冷。他没说什么,很快启动车子。

    【追夫秘籍第一波】

    【追夫秘籍第一波】

    【三十八】追夫秘籍第一波

    “去哪?”危瞳仍去瞄后视镜,可惜晚上看不太清楚。

    “晚饭有没有吃了?”他反问。

    “没有。”

    他点头,“先去吃饭。”

    在餐厅洗手间的镜子里,危瞳终于看清自己的嘴唇。下唇果然有些红肿,但不是很明显,刚才车里那里暗,凌泰应该还没看见吧?晓是她再迟钝,也知道这痕迹被凌泰发现是个什么概念。

    她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擦拭脸和唇,让红肿看起来没那么明显才回去包厢。

    这是家日式料理店,合式包厢灯光幽黄,精美的低矮木几上已摆满各式刺生和料理。

    昂贵的西服被随手丢去软榻一角,他眉宇微蹙,解松了衬衣领口,正在看手里一份文件。显然他之前本在忙碌,接到通知才匆匆赶来的。

    她像是给他添麻烦了。

    心里有愧的危瞳乖巧无比的在木几另一侧坐下,悄无声息的拿起筷子,准备速战速决。

    “先过来。”他合上文件,示意她做到他旁边去。危瞳慢吞吞蹭过去,却看见他从一旁拎过一个小小医药盒,吩咐她将右手伸过去。

    指关节上,有几处破皮,很小的伤口,她根本没有在意,只简单用水洗了洗。

    看着神态专注为她擦药并贴上ok绷的男人,她心口又软又暖,酥成了一片,“你哪来的医药盒?”

    “经理拿来的。”他淡淡回道。

    “其实只是小伤口,不用这么仔细的,随便贴一贴行了。”她长这么大,也只有两个人会这样留意并在乎她的细小伤口。

    一个她是过逝的老妈,另一个是大师兄渃宸。自他去澳洲后,便再没有人为她留意这些细节。她的老爹是个十足的神经大条加后知后觉,估计骨折程度以下的伤口一概不会注意到。

    而凌泰,算起来这应该是他第三次为她收拾这些小伤口了。

    他总是这样矛盾,用看起来清冷淡漠的神态,做一些让人心里温暖的事。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也许他本来就是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令他不得不维持着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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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犹自猜测,男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张嘴。”低软的两个音,却带着命令意味。

    她下意识的张开嘴,一块软软的生鱼片被塞进她嘴里,已经沾了酱料,不!应该说沾足了酱料,芥末的份量多得她想哭。

    事实上,她的确被呛出了眼泪。

    太tm辣了!

    她以为是他手误,结果却发现对方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眼底似乎还带了抹促狭。他问她,“好吃吗?”

    “你……咳咳!你故意的!?”她捂着鼻子,好不容易才让那股呛劲过去。

    男人不置可否,再次夹了快生鱼片递到她嘴边,“再张嘴。”

    她忙朝后避开,“我才不要再吃!”

    “危瞳。”凝着她的眼瞳逐渐深邃莫测,“你知道今天我赶去公安局之前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

    “我在和夏辉集团的老总谈融资投标的事,如果谈成,这笔生意在未来起码会给凌氏带来九位数的盈利。”

    他另一只手慢慢抚上她的嘴唇,将上面沾到的一点酱油抹去,动作轻软无比,“可这事还没谈成,我就中途离开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凌氏有可能损失这笔生意……”危瞳的脊背阵阵发寒,开始在心里算着九位数到底是多少钱,算出来后连心也开始发寒。

    “刚刚听陆路说,夏辉的老总对我中途离场很不满意。”他似淡淡叹了口气,“危瞳,你说这件事——”

    “行了!我吃!”她心里愧疚叠加,二话不说再度将生鱼片吞了,于是又一次身不由己的热泪盈眶。吃完后豪爽的凑上去,示意他继续,不要客气。

    男人修长的指尖蹭过她睫毛,将沾在上面的湿气拂去,指尖滑落她嘴唇,在下唇轻轻摩挲,眼底某一瞬似有锐利的冷芒闪过。速度太快,她不排斥是自己眼花。

    芥末生鱼片就此结束,他搁下筷子,开口吩咐,“今天起回公寓住。”

    “哦。”

    “以后与人动手,必须在确保自己不会吃亏的情况下进行。”他继续道。

    “嗯……”她有点心虚。

    “去游泳池,不可以再穿比基尼。”

    “呃……”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如果真想穿,可以在我们去海岛度假的时候,那边人少,随便你。”

    “哦。”她有气无力,想到这次冷战的目的到现在还没达成,却又被要求这要求那,心里又渐渐泛起毛躁。

    他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接下来道,“还有,那件事不要再问了。我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我们结婚了,我需要你的信任,同样的我也会信任你,可以吗?”

    这样低软轻哄的口吻,她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他唇边漾开优美弧度,仍旧夹了块生鱼片递到她嘴边。

    “还来?”

    “放心,这个能吃。”他笑。

    危瞳立刻表示自己有手,可以自己吃,但最终在对方“温柔关切”的目光下作罢,并吃了有史以来最“废柴”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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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要搬回公寓跟老公住,危老爹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却很不舍得。两人的结婚典礼最终定在九月,主要她怕热,而凌泰提议的教堂婚礼是在白天举行,所以选在气温较适宜的初秋。

    自婚期定下后,危家那十一个师兄弟又开始骚动,整天聚在一处讨论这事到底要不要跟大师兄说。

    在危瞳本人来说,当然希望渃宸能赶回来参加自己婚礼,毕竟他是她重要的家人。可一来机票实在太贵,二来听二师兄说他最近正在准备参加一个摄影展,非常忙碌。

    最后这事就算搁置了下来,交由师兄弟们去处理。

    这个问题可真把他们给难倒了,现在情况不比当初危老爹默许她和凌家公子的恋爱。两人婚都结了,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不该干的该干的也统统干完了,就算告诉渃宸也无济于事。

    可危瞳的婚事到底是大事,如果渃宸以后回国,知道自己错过她的婚礼,保不准会更怒。

    现在问题是,大师兄实在太能打,他们每一个都很珍爱生命,不敢做那个打电话的炮灰。

    讨论没结果,最终由二师兄决定抽签选出炮灰人选,最小的师弟不幸中选。那晚,众人聚在道场等消息,一个小时后,倒霉的小师弟耷拉着脑袋出现,表示任务出现差错,他联络不上大师兄。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不是他们不说,而是大师兄自己不配合,此事就此作罢,无人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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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瞳这阵子无聊的发慌,因为回公司上班没多久,保安部组长大叔就主动批了婚假给她,为期三个月!-_-|||

    想来想去,应该还是之前在皇马娱乐会所那出戏闹的后遗症。

    这事得从她搬回公寓住开始说起。

    再回公寓,危瞳每天对着凌泰那张清隽优美的脸孔,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对她而言,目前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怎么让她的老公兼雇主喜欢上她,疯狂的迷恋上她,深深的爱上她……

    为此,她前后花费了三顿大餐,两场电影,四顿下午茶,才算把两个死党搞定,让她们改变了原本“凌大boss还没有解释当初吃完就跑你不许主动凑上去花痴”这个无商量性的原则。

    其实嘛,她也不是真的不在乎,只是她这人心胸宽广,不怎么爱记仇,也不喜欢斤斤计较。既然都和好了,也没必要再去翻旧账,努力现在展望未来才是当前需要做的!

    “男人,最难搞定的就是如何让不合法变成合法,你们都登记结婚了,最难的那部分已经完成,下面只是小儿科!晚上多多努力就是了!”邢丰丰媚笑连连,“要不要借你几套珍藏的爱情动作片?不是太阳国的a/片哦,是有剧情那种,女主超性感!”

    “别听她的!那样做只会让凌大叔觉得你只迷恋他的身体,久而久之你们之间就只会有情/欲,而失去那种温馨的情感。爱情是两个人心灵的交汇,你要得到他的心!”苏憧侃侃而谈。

    “嗯,身体上征服,心灵上占有……”缺乏恋爱经验总感觉男人心海底针的危家大姐大拿着本子,总结归纳记录。

    “忘记你们已婚的事实,多制造浪漫的互动,多一些出其不意的惊喜。例如洗澡忘记拿衣服,在家准备一顿简单精致的晚餐,当然重点不在吃,而是你要穿得性感!”

    “说来说去还是情*欲!”苏憧忙补充,“应该跟他去烛光晚餐,去看爱情电影,让他陪你去湖边看星星,一起拉着走在湖边散步。还有,在他生日的时候准备一份惊喜礼物。”

    “礼物还不简单,不穿衣服,在自己身上缠点红色带子,直接躺床上!当然,奶油、手铐之类的你自己权衡着准备啊!”

    “邢丰丰!你别毒害瞳瞳!”

    “切,幼儿园小朋友不许出声!”

    ……

    两个死党的对话虽然有些不怎么靠谱,但危瞳去粗存精,还是整理出一份比较正规的追夫秘籍!

    总体来说,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进得卧房……

    厨房这一项,她估计她这辈子没啥指望了,所以当下重点是厅堂和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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