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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着就过了一天,杨伟安排着大刚回老家、贼六再到长平。然后自己和薛萍、陈大拿商量商量这煤矿的初步事宜,两人多少听了听拴马村和朱前锦的故事,不禁就是担忧起来,反倒是杨伟的心态最好。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急管个屁用,先得去了解接触了再说不是。
不过杨伟心情颇好的原因是见到了薛萍落单,身后终于再没有跟那俩大灯泡,这次杨伟又故技重施,下了楼拽着薛萍说,开房开房………薛萍也谑笑着骂道,急死你个小色狼!然后倒也不拒绝,两人做贼也似地不敢在天厦,直接到了金辇开了个标间。唉,这性福生活终于还是来了。等刚进房间,杨伟就迫不及待地提枪要上马。
其实杨伟跟拴马村的老光棍一般,这些天就真憋坏了。
那速度依然如故,杨伟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连带薛萍的衣服给剥了个精光,而且是颇有心得,居然没有撕坏bra;那伊人依然如故,只是多日不见,只觉这媚眼更加撩人、那躯体更加滑润;唯一不同的是,这薛萍在办事以前,非给杨伟戴上了个套子。杨伟虽有不情愿,但看人家又轻又柔地给摸着,也没好意思拒绝。虽然这过程依旧如故,这叫声也不逊以往,直到最后一泄如故还是如此地圆满,杨伟直觉得还是有点不快。
爽是爽了,感觉好像没有爽彻底啊。
爽完了这薛萍就爬在他胸前还是围着煤矿的话题问东问西,杨伟解释得都有点不耐烦了。其实这事俩人都是烦心不已,都是若有所思,却再没有了翻去覆士的兴趣。这一夜,杨伟做了一次。
貌似薛萍的心思也被这煤矿占着,两人在床上更多的话题是拴马村那两煤矿,多了这煤矿,便少了两人之间撩人的情话,杨伟只觉得两人之间仿佛有了点隔膜了,就像那层套套一般。
其实对于一个现代女性来说,这套套非常正常,一是干净,二是安全,这薛萍和杨伟之间有了这层关系后,到静下心来一想,也是觉得有点仓促、有点突然,虽然并不觉得和杨伟有什么错在内,但这必要的防护还是有的,,万一真种上和小杨伟,即使真做掉,那也得挨一刀不是!况且,薛萍这当老婆、当情人什么都能当,这要当妈,还真没这思想准备不是。对于她来说,用套很正常!甚至她还专门挑了那种带香味、带刺的那种……………
一边正常可另一边就不正常了,这杨伟一夜下来,只觉得自己如同那性保健用品店里那三百块一根的那粗性具似的。杨伟最后想到,妈的我怎么感觉我跟妇女用品似地,说不上来的隐隐不快。
说到底,两人还是不在一个层面上,其实这种事可没办法。特别是对于男女之间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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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伟带着李林和贼六上路了,这一路行得更是不痛快。
三人先到了长平,带上了贼六已经联系好的放映机,回头再往凤城的方向开,在两地交界处拐上了一条乡村路,四米多宽的路又走了一个小时,等到无路可走了,车停了,这贼六却说,还有二十里地,三人又等了一个小时,才碰见了过路的驴车,贼六哄带骗给了老汉十块钱外加一盒烟,老汉才答应送几个人到拴马村。
几人七手八脚把工具搬上驴,那老头拆开烟盒,把一盒二十多块的云烟点上抽了一支,愤愤地说一句:“呸,啥jb好烟,这纸烟抽着就没劲,跟咱那旱烟差得远哩!”
三人大眼瞪小眼,然后就见那老头掐了烟,自得其乐地点上自己的烟袋抽了起来。弄得仨人一脸苦笑,敢这二十多块的云烟,连五块钱一斤的旱烟也不如。
二十里地足足走了两个小时,驴车才晃晃悠悠地到一个村,杨伟眼见这村口就在一车宽的峡谷之间,进去以后却是人人豁然开郎,在几座小山怀抱的中间,有一片足有几平方公里的平地,却是那拴马村所在,四周山地已被开垦开梯田,虽然已是秋末,依然可见村里树影里的黄墙青瓦,偶而听到驴哞和狗吠的声音。好气势,这地方居高临下,进可攻退可守,真打起仗来,还真是个屯兵的最佳地点所在。怨不得几千年前赵子胡将军要把斥候队伍驻扎在此呀!这他娘将来要安营扎寨当土匪,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了。
刚进这村口,一派乡村气息扑面而来,尽管隐隐约约还有动物粪便的味道,但杨伟只觉得这种气息熟悉而清新,比城市一直闻得到的汽油味道好得多了。一帮子小屁孩,有男有女总有十来个,估计是认得李林和贼六,就叫喊着,放电影、放电影,然后就跟在驴车后叫喧,杨伟一路笑咪咪看到,一切一切都觉得亲切无比、温馨无比。好像自己多年前就是这样跟在唱戏的屁股叫唤的呀!
毕竟,乡下出来的孩子,骨子里就是山野树丛,不管走到那里,都忘不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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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最后在村委会安顿下来,几个已经相熟的村民很客气地招待了众人,直接提着一大篮苹果让三人吃,村委会里几乡大桌子直接并起来了,看来这就是床了,杨伟对这些倒也不陌生,大咧咧坐在桌子就围了一众村民瞎聊。
这时就见进来一个人,那李林忙用肘碰碰杨伟,眼光示意杨伟看门口,轻轻地说道,这就是铁锤村长。
杨伟抬眼一看,那唤作铁锤的村长一头短发根根直立,满脸皱纹深如刀刻铁浇,粗布衫子随意地披在身上,两眼炯炯有神,看不出具体年龄,说三十多有点像、说四十多也不错,说五十挂零了,也有人相信,杨伟知道这老锤也确实快五十的人了,要不知道他的年龄,这还真不好猜。
就见那老锤开口了,声若洪钟,说道:“你们几去扫扫麦场,小林人家刚来,让几个小兄弟都歇会,你们围着叨叨个什么劲!”
那几个围着杨伟他们闲聊的村民一听都没人反驳,一个个如小孩子捣蛋见了爹娘一般,呼呼拉拉跑得没影了。这赵铁锤才转过身来,对着李林说道:“小兄弟,麻烦你们,这大老远给俄们这拴马村放电影,你送啥下乡来着,这咋天天送,不干别的啦!”
“锤叔,这是送文化下乡。以后我们经常给你来送!”这李林笑笑,回了赵铁锤的话。
“咦哟,送文化下乡,还不如送猪肉大米来得实惠!”这赵铁锤一脸不以为然。
三人都是一阵轻笑。那李林就介绍杨伟,这是我们公司经理,杨伟。
赵铁锤上上下下打量了杨伟一遍,若有所悟,说一了句:“你这娃,咋看上去贼兮兮地样,没个正形。你看那林子、六儿,一看就是个正经人家的娃!”
**,这印象也太差了点吧。连贼六都不如。杨伟心里一阵叫苦,这还没打交道,先把兄弟当成贼了。
“不会吧,锤叔。我就是贼,也不至于来你这拴马村偷东西呀?”杨伟打趣似地问。
“噢,那是!拴马村土匪都不敢来,何况你一个小贼娃子。”那老锤一脸得意,看来,这传言不虚。
“那锤叔,咱们老规矩,晚上看完电影喝两盅!我们经理这次,带了五粮液,还有几包熟肉。咋样!”贼六笑嘻嘻问。
“那行!锯子昨个套了只兔,让他炖炖,放完电影爷几个喝两口,难道跟你们这城里人喝喝!”那老锤一听,明显两眼有点放光,这杨伟眼看着他这样,就想到,有戏。
男人嘛,一怕美女二怕酒,只要你喜欢这东西,咱就有这共同爱好不是,有爱好就好说话不是!切,这省一级处长哥们都搞了定,还怕你一不入流的村长不成。
说话着那赵铁锤招呼了几个人几句,披着衣服走了。
“这老锤酒量怎么样?”杨伟问两人,上场先得知已知彼,别跟上次一样,一不小心碰了俩扮猪吃老虎的。
“不知道!”贼六说道。
“上次喝一瓶二锅头都不带脸红!”李林补充。
“他脸就黑的,能红吗?”杨伟接着问。
“弄不请,反正挺能喝,喜欢喝高度数的。我这次就弄得高粱白,6块钱一瓶。”贼六说道。
“弄了几瓶?”杨伟问。
“6瓶,捆了一扎”贼六贼笑着。
“**,你准备把老头放翻不是?”杨伟骂道。三人哈哈笑起来了。
杨伟又想起什么来,就补充着问道:“唉,那锯子什么是谁。”
“他儿子,赵大锯。一般农闲时候在外头打工,这秋收嘛不,回来了。”李林说道。
“妈的,都是铁做滴啊,一个大锤、一个大锯,那孙子还不得叫斧头!”杨伟说着自己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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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一擦黑,那村边打麦场上就热闹起来了,先是一帮子小孩提着小凳子坐在最前排,有的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到快放映的时候,除了放映机周围多少还有点空地外,小小的打麦场已经是挤满了人,甚至有些比较捣蛋的小屁孩爬到树叉上、房檐上,吵吵嚷嚷地好不热闹,除了贼六、李林忙着鼓捣外,杨伟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闲人,这就想帮忙也帮不上呀。这放电影可不会,也就乐得在边抽烟,听这帮婆娘们东家长、西家短地闲扯。从乡下出来的杨伟对这倒是熟悉无比,听着这骂骂咧咧的八卦,倒也觉得亲切无比。
电影一开,这拴马人仿佛着了魔一般,看来严重缺乏传媒文化教育啊。静悄悄地没一点声音都在眼巴巴地看着银幕。好像那电影是什么《铁汉柔情》和一部港台古惑仔什么《猛龙过江》。这片子在城市烂市了,几年前的片子,之所以选这片子,是因为租这片子最便宜,一天50块,租一部还送一部。不过这片子到拴马村可是新鲜东西,因为杨伟一进村就发现,这拴马虽然是有电了,却根本没有闭路电视,也没有一家卫星天线什么地,后来一问才知道,拴马村居然连一台电视机都没有。甚至连自己的老家舜王村都不如。
那片子眼看着杨伟直想笑,电影里是打得莫名其妙、乱七八糟,台下看得是神神叨叨、一脸入迷,特别放到那古惑仔泡了一妞,俩人上床那若隐若现的**戏,看得全村一个个眼睁得圆溜溜得在黑暗里直泛光。那树叉上一小屁娃看着就叫唤,呀呀呀,亲嘴咧亲嘴咧,快看呀。弄得一村人都是笑。
那杨伟旁边坐着的一位,看着看着嘴就大得合不拢了,借着放映机的光,杨伟分明地看到那小伙嘴吧嗒吧哄就流出来亮晶晶泛光的东西。
咦哟!不用说,这他娘就一小光棍!一看女的就流口水。杨伟偷笑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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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电影放了差不多仨小时,散场之后,几个年轻人相帮着大家一起收拾器材。刚搬回住的地方,就见有人来请了,这人倒不用介绍,跟那老锤仿佛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一般地个儿、一般儿地高、一般儿寸发根根倒立,除了脸没皱纹。
老锤的家离村委不远,深一脚浅一脚路不好走,那大锯还提了个马灯,哟,这可是上世纪的东西了,那外头灯口都磨得蹭亮,杨伟还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
一进屋里,昏黄的灯光下,那老锤已经摆好了桌子,屋子弥漫兔肉特有的香气,这味道杨伟最熟悉,一般秋后,乡里人家家都做这东西,盐水花椒煮肉兔,既省时省力,味道又浓,舜王村的时候杨伟没少吃这东西。那贼六儿忙着把带过的东西往桌上摆,却是两只烧鸡、一份牛肉和猪头肉,外带一大包花生米,53度的高梁白六瓶齐刷刷地扎了一捆。
那老锤直接把两只炖好的兔子倒在一个大瓦盆里端上桌,招呼着众人围着桌子一围坐了下来。喝酒的盅却没有,就见这大锯端了一摞碗,一人面前摆了一个。
**,论碗喝呢,这杨伟看那父子俩,暗道这俩货估计没一个善茬。
酒开了,那老锤却也不客气,一瓶子酒倒了五份,说道,干!今天不灌谁,喝高兴为止。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砸吧着嘴撕了场兔肉大嚼。几个人也跟着干了。
男人在酒场上是没有这生份这一说的,三两碗下肚,这话便多了起来,从拴马的村的历史讲到长平大战、从城市的姑娘讲到村里的婆姨,关系就越发近了起来。几个人喝得兴起,在老锤的提议下,传统的划拳就开始。
“哥俩好哟,四季财呀!”
“一个豆哟!”
“五魁手呀!”
“满堂红呀!”
……………
那大锯也是个性情中人,喝到后来也不念着什么兄弟老爹,和老锤俩人对划也是开场就是,哥俩好哟!看得杨伟仨人直笑。娘的,这父子俩一个得性!
最先认输却是贼六儿,这半斤多下肚就有点撑不住了,大家却也不让,这六儿就主动给大伙倒酒,眼看着五瓶快完的时候,李林也摇着手说不行了不行了,这酒劲太大,受不了。
那老锤就笑着说:“俄就知道你这俩娃子,经不了这阵势,那你俩歇歇吧!”,儿子大锯也跟着笑,一幅得意的姿态。
“锤叔呀,我可还没倒呢!”杨伟也喝到了兴头上,啃着兔子肉,说道。
“行,俄爷俩陪你喝!看不出来呀,这城里人还有这劲道。”老锤笑咪咪地说道。这斤把下肚,就不见一脸变色。
“好,咱们边吃边说!”杨伟端起碗跟老锤父子俩碰了碰,干了一口。
“说啥,你这娃是不是有啥事说咧!”老锤狐疑地问道。
“也没啥事,上次不大刚、林子回去给我讲了讲了拴马村的事,我就来看看,认识认识你锤叔。”杨伟抹了抹嘴说道。
“哼!你个小贼娃!”那老锤一脸神秘地笑意。凑过脸来说道:“娃子,你们不是放电影地吧!”
这一梦惊醒梦中人,仨人微有醉也给吓了个差不多。那杨伟就顺口反问:“叔,你说我们干啥地!”
“哈………你们是冲村边那两座煤矿来的吧!”那老锤说完便一脸得意之色,看着杨伟仨人。那贼六和李林也是有点惶惶,只以为这赵铁锤是名如其人,长着个锤子脑袋,却不料人家心明似镜,早就摸透了几个人来路。
杨伟和贼六、李林仨人面面相雎,该说什么一下子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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