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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假李渊的尸体并没有被李世民等人发现异常,李休这边也是松了口气,却没想到就在这时,与他一同瞻仰李渊遗容的李元昌却说李渊的样子变了许多,这让他的心也不由得再次提了起来。
“汉王数年不回长安,对父皇的情况可能不太清楚,这些年父皇深受病疾之苦,一年比一年憔悴,为此你五姐还多次在背地里痛哭,说是没能照顾好父皇!”就在这时,只见跟在李元昌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却是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说起来也都是儿臣不孝,无法在父皇床前侍奉,儿臣有愧啊!”李元昌听到对方的解释也不由得再次抹起眼泪道,看起来似乎真的十分的愧疚。
看到李元昌不再纠结李渊的相貌变化,李休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同时感激的看了那个无意中帮他化解了一难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他认识,对方名叫杨师道,更是长广公主的驸马,说起来长广公主也是个苦命人,原来嫁了一个有名的美男子赵慈景,可惜后来赵慈景战死了,于是李渊做主又将她嫁给了眼前这个杨师道。
杨师道也是出身名门,他父亲是当初前隋时的观王杨雄,本身也极有才能,当初镇守边关,多次击退突厥人的进攻,李世民对他也十分信任,现在担任着吏部郎中一职,封安德郡公,在众多驸马之中,名望仅次于李休,而且长广公主和平阳公主交好,因此两家也时有来往,李休和杨师道也算是颇有交情,虽然杨师道帮他是无意的,但李休依然记下了这个恩情。
等到所有人瞻仰过李渊的遗容后,这时天色也暗了下来,按照民间传说,头七这天死者的灵魂会回来,而死者所有的亲人都不能守在灵堂,而是要回去睡觉,绝不能让死者的灵魂看到任何的亲人,否则可能会让死者的灵魂不愿意离开,从而变成孤魂野鬼。
李渊虽然是皇帝,但葬礼也同样遵守着民间的习俗,很快裴寂就将所有人都赶回房间休息,整个停灵殿也空无一人,只有在殿外才有人守卫。
看到这种情况,李休忽然觉得相比几天前,今天才是一个偷天换日的好日子,只可惜那种假死药有弊端,李渊也撑不了七天,否则裴寂也不会冒险把大安宫都给烧了。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时,早已经准备好的裴寂与几位重要的皇亲国戚来到停灵殿,查看过李渊的遗体无恙后,立刻让人将棺椁钉死,这也是入敛的最后一步:盖棺,所谓盖棺定论也就是从这里来的,当棺椁的盖子被封死时,也象征着这个人的一生彻底的走到了尽头。
李休身为李渊的女婿,也被一起叫去观看盖棺,当他看到木头做成的楔子被打进去时,心中也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只要逃出去的李渊没有被人发现,那么这个秘密就会被完全的封在眼前的这口棺材里,甚至说不定后世人考古时,都会把里面的尸骨当成李渊的。
头七过后,接下来的守灵就变得十分无聊,每隔七天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法事进行祭祀,而守灵的人也不必天天守在停灵殿,只需要排好守灵的顺序轮流来守灵就行了,李休也劝说平阳公主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于是一家人也回到家中休息,只是每逢七日时,她都会前来守灵,李休每次也都陪着。
不过除了守灵之外,李休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皇陵的修建,李渊死的有点突然,皇陵到现在都还没有建好,不过李世民已经调集了一批禁军去皇陵,这也使得皇陵的进度再次加快,以李休的估计,等到百日过后,皇陵那边应该就可以修建好了,当然他也需要时不时的前去皇陵视察督促,免得出什么意外。
这天一早,又到李休视察皇陵的日子,于是他让人备马,然后带上李晋一起去了三原县的皇陵,本来李晋他并不愿意去,不过平阳公主非说让他代自己去皇陵先一看看,这让李休也没办法拒绝,只能把不情不愿的李晋也带上了。
父子二人带着一队护卫一路飞奔,在快要中午时,这才来到三原县的皇陵,只见皇陵四周的围墙都已经修建起来,说是围墙,其实都是按照皇宫的宫墙规格修建的,皇陵四角还有高大的城楼,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城池一般。
当下李休他们叫开陵园的大门,然后下马徒步而行,刚一进陵园,立刻看到一片巍峨的宫殿群,这里是皇陵的地上建筑,用来举行祭祀等活动,另外窦皇后的棺椁也停在其中的一间临时修建的停灵殿中。
“晋儿,难得来一趟,咱们去给你外祖母上柱香吧!”李休看到不远处的停灵殿,当下也向李晋说道,窦皇后的棺椁运送过来后,虽然也有专门的人照顾,但这段时间因为李渊的葬礼,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窦皇后这倒自然有些冷落,所以李休每次来皇陵时,平阳公主都叮嘱他别忘了给窦皇后上香。
“嗯!”李晋虽然年幼,而且也不情愿来这里,但却也知道轻重,当下答应一声与李休来到皇陵的停灵殿前。
“咦?”不过就在李休父子二人刚来到殿门前时,却发现殿外竟然守着一批护卫,这让他先是一愣,随后就感觉这些护卫十分眼熟,似乎是李承乾身边的护卫。
“参见驸马,太子就在里面,没想到您刚巧来了!”为首的护卫看到李休时,也急忙上前行礼道,李承乾经常去李休那里学习,所以这些护卫自然不但认识李休,而且还很熟。
“表哥也在这里,那可太好了!”李晋听到李承乾也在这里,当下也是眼睛一亮,急忙就往殿里闯。
李休看到这里也是无奈的一笑,随后也迈步进到殿中,不过就在他刚进到殿中,却忽然脚步一顿,眉头也一下子皱了起来,因为殿中除了李承乾和刚刚进去的李晋外,竟然还有一个让他有些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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