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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脚看了看一脸吃惊的马度,对舍兹笑道:“小那孩子还小,现在提婚事过早了,再说他爹爹就在这里本宫虽是皇后也不好做主”
这还用问他爹,昨天哚妮可还劫持了他的儿子,若是一口答应那才是怪了。
马大脚又道:“不如本宫在其他的勋贵家里替夫人物色几个少年俊才,改日请夫人到宫中相看。”
马度突然接话道:“娘娘,微臣都还没说不同意呢,您不可能就把一桩好姻缘往外推啊。”
舍兹喜道:“国舅爷同意了?”
“婚姻大事不可轻率,本公要回去与家人好生商量才行。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事要问你,你那小姑和你的丈夫可是亲生的兄妹?”
舍兹点头回道,“自然,他们兄妹是一母同胞。”
阳春三月正午的阳光已是很有热度,即便是只穿一件小衣在室外也不觉得寒凉。在院子里头放上一个大大的澡盆,倒上满满的热水,在暖阳之下沐浴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马度就常常这么干。
应天城西一处偏僻的院落里,也悠闲的这样悠闲的洗着澡,一只素手拿着香皂擦过修长的脖颈,抹过锁骨香肩,然后在胸前揉搓出诱人的曲线……
一旁支着一个锅灶,橙红的火苗轻轻的舔舐着锅底,墨汁一样的药汤在锅里翻滚,袅袅白烟带着浓浓的药味儿四处弥漫。
一只铁钩子伸进锅里搅了搅,接着就有一个粗犷的声音道:“这水烧了老半天水咋还不热乎哩?”
韩玲儿闻言淡淡的道:“你这玩笑去逗弄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还差不多,在我听来实在是太低级了些。”
瘪头嘿嘿的笑道:“你能听出我说的是个玩笑,说明这玩笑还不算太烂。”
他拿了个木瓢将药汤舀进木盆里直接倒进浴桶,韩玲儿捏了捏鼻子,“这药臭的很,你又换方子了。”
“换了,你没听说过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臭药和苦药一样都是能治病的好东西!”瘪头一边说一边拿木瓢在浴盆里搅合了几下,漆黑的药汁如同乌云一般迅速的遮盖了雪白诱人的**。
“整天的弄这些没用的,你若真有心就把我抬到徐国公府,请你家医术通神的公爷给我诊治!”
瘪头笑脸一僵绷着脸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徐国公府的?”
“应天城里谁不知道徐国公养了一堆的残废护卫。”
瘪头鼻子里头哼了一声,“莫要瞧不起人,老子是残而不废,上阵杀敌一样是好手,这铁钩子你瞧见了没有,它至少砸破过三个人头盖骨,钩断过六个人的脖子。”
韩玲儿撇撇嘴,“谁问你这些了,我是问你为何不带我去找你家公爷瞧病?”
“我问过公爷了,跟他说一个老兄弟后背被射了一箭伤在了脊柱的旁边,腿脚不能动弹该怎么治。”
哗啦一声水响,韩玲儿双臂抓在了桶沿上,紧张的问道:“他怎么说?”
“我家公爷说没得治,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治不好。”
韩玲儿惨笑一声,“他都说没有用,你还弄这些做什么,平白的花冤枉钱。”
“我家公爷是人他又不是神仙,谁说他治不好的旁人就一定治不好了,你莫要灰心嘛!”
韩玲儿把手上的毛巾突然扔给瘪头,“给我擦背!”
“哦!”瘪头把毛巾在手上缠了缠到了韩玲儿身后给开始给她擦背,一下一下很认真,“你是真的干净,若换做我只两下就能搓出一条条的油泥来。”
韩玲儿却答非所问,“你为什么不占了我的身子,你早看光了,还不只一次的摸了它。”
“我要你的身子做什么,我瘪头秦淮河日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挪不开眼珠子的。”
韩玲儿扭头反问,“那你把我弄到这里做什么?”
“嘿嘿……我要你做我的婆娘。”
“那还不是一样!”
“怎么会一样,婆娘是能给我铺床叠被、煮饭生娃的人,我生病了她会给我喂饭喂药,我死了她还会给我披麻戴孝。”
韩玲儿又咯咯的笑了起来,“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偏偏不是这样的人,更不会给哪个男人铺床叠被生娃做饭。听说徐国公仗义疏财对手下人不差,难道你会没银钱讨婆娘。”
“你都说了那是花钱讨来,虎剌剌的媒婆见了我这副鬼样子都发怵,更别提寻常女子了,怕是连接受我好意的机会都没有。我一定要和一个喜欢我,我也喜欢她的女子成亲,这话怎么说来着?”
“两情相悦。”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跟寻常女子不一样,看得出来你不怕我,关键是你动不了,只能呆在这里接受我的好心。”
“呵呵……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寻常女子,所以最好不要在我身上有什么不现实期望。”
瘪头拿着毛巾在盆里沾了沾热水,继续在雪白的后背上擦洗,“我不管你是万人骑的婊子还是杀千刀的犯官家眷,那都是过去了现在你是我的,就算是个块石头揣怀里暖上个三年就不信它不热乎。”
韩玲儿咯咯笑起来声音却很冷,“那是因为我是一块美丽的石头,如果我没了光华你还会揣进怀里温暖吗?怕是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吧。”
她从头上下拔下簪子,在手中轻轻的拨弄,突然划向自己精致的脸蛋,顿时皮肉翻卷,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澡盆里面。
瘪头抓住她的腕子,夺下簪子扔得远远的,“你这是做什么!哪有这般作践自己的!”
韩玲儿不哭不闹,只是淡淡的道:“我已是废人,留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何用,现在我的模样应该和厉鬼一样,你大概不会准备让我做你的婆娘了吧,你走吧,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若有良心过了几天便回来给我收尸。”
瘪头找来一条干净毛巾给韩玲儿裹上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轻易毁弃,你这般做便是不孝。从前我也是个俊后生,变成这副模样那是没法子的事情,心里有时也觉得憋屈,可是想想那些死在战阵上的兄弟便没啥好抱怨的……”
他唠唠叨叨劝着韩玲儿,同时伸出断臂揽住韩玲儿的肩头,另外一只手伸进水里,哗啦一声水响就将韩玲儿抄了出来抱紧了屋里放在了床上,拿了一条毯子给她裹上娇躯。
检查了一下伤口,瘪头从抽屉里面找了针线出来,针头插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拿着棉线好半天才算是认上针孔,用单手熟练的打了个结,开始给韩玲儿缝脸上的伤口。
“从前还在军伍里的时候,没少给军中的大夫打下手,你放心我一定缝的齐整,以后结疤了也一定是细细的小小的的。”
韩玲儿没有说话,眼泪和鲜血肆意的在脸上流淌,仿佛那针线不是缝在她的皮肉上似的,直到瘪头用用酒精擦拭她的伤口才嘶嘶的抽着冷气,抹上白药用绷带缠好伤口,瘪头这才叹了口气道:“时辰不早了,我明天得在公爷身边当值,过一会儿巷子里的张婆婆会来照看你的,莫要再哭了弄湿了伤口要发炎的。”
瘪头给她盖好被子转身走了,屋里子里重新变得安静,一双美丽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洒进屋子里的阳光,若不是胸口还在起伏眼中还有泪光闪动,只以为她死了。
一声清脆的鸣叫打破宁静,一个小小黑影窜进屋子里落在房梁上,那是一只披着黑色羽衣的燕子,歪着小小脑袋看了看床榻上悲伤的女子,似乎觉得有些眼生。
待瞧见去岁辛苦衔泥垒成的窝就欢喜的一头扎了进去,好一会儿才探出头来,叫唤了两声又有一只燕子飞进屋里。
两只燕子扑闪着翅膀,在屋子里头盘旋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乎在说:“家还在!家还在!……”
当一点温热的鸟粪落在秀挺的鼻梁上时,韩玲儿无奈的撇了撇嘴,嘴角露出一点浅浅的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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