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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知府见韩流云浓眉大眼,腮脸红润,犹如桃花一般,心中****涌上心头。他双眼发直,嘴角流涎,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笑眯眯上前,问道:“姑娘,你叫啥名字?”
韩流云见他五短身材,浑身胖墩墩的样子,甚是憎恶。但她知道,她遇上一个衣冠楚楚的色鬼了,慌忙喊道:“别过来,你若是敢过来,琴啸天不会放过你的!”
罗知府露出满嘴老鼠牙笑道:“姑娘,这是彰德府,就算琴啸天有天大的本领未必能闯进来。”他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步步逼近,朝韩流云扑来。韩流云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荒淫无耻的小人,急得用双臂抓地,节节后退,慌乱中,已退到一角落,发现一障碍物堵住了后路。
心里想:“这下真的完了,琴大哥啊琴大哥,你为甚么还不来救我呢?”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渐渐模糊······
罗知府见韩流云像一只被驯服的羔羊一般,心中甚是得意,喝退门口的卫士,关了门,搓了搓手,笑哈哈朝韩流云扑来。
正在为难之际,忽见一人破窗而入,身形是何等敏捷,轻飘飘地降在韩流云的面前,护住了韩流云,并安慰道:“流云姑娘,你别慌,我来救你来了。”
韩流云转忧为喜,高兴喊道:“琴大哥,我知道你不会撇我不管的。”
罗知府见来者正是琴啸天,心中怒火填膺,慌忙从刀架上取了一柄长剑,长剑一挥,一招“横扫千军”,朝琴啸天双足砍来,罗知府也是军官出生,近年来酒色伤了身体,力道远远不够,但出招毒辣。
像琴啸天这种武林高手,对付罗知府这种酒囊饭袋的鼠辈绰绰有余。琴啸天纵身一跃,朝左斜闪,避开了罗知府横扫的那一剑,他见拦腰砍不着琴啸天,暴跳如雷起来,不妙用了全身气力,身子踉跄前倾,险些摔倒。
足稳后,双足发力,忙抽刀护颈,然后长剑一晃,又一招“力劈华山”朝琴啸天的面门劈来。琴啸天见他一副狼狈样,心里暗暗发笑,他不慌不忙,也不躲避,暗发内力,不觉手掌发烫,伸手挟住罗知府劈来的长剑。
韩流云看见吓了一跳,心差点跳出胸外,道:“琴大哥,危险!”琴啸天也不回答,神情镇定,他的二指仿佛有千斤重的力量,将罗知府的剑紧紧钳住,罗知府用力抽刀不回,一时僵持不下。
琴啸天二指发力,往后一拉,罗知府便让琴啸天拉了过来,过不了多久,他把握不住手中的长剑,只好弃了手中的长剑,啪的一声响,罗知府摔在地,只瞌得地面铮铮有声,原来是扑了个“狗抢屎。”琴啸天身子往后一倾,夹着长剑的二指往后一弹,长剑疾风般直冲出,早已将他身后的门窗穿破,只听到哎哟一声响,一名清兵的尸体倒在地下。原来,琴啸天的内功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功力几乎全部凝集在他的手掌上,看似轻轻朝后一弹,足足不少于千斤力量,一具血肉之躯,怎堪一击。
门外的清兵见一具尸体倒下,长剑已是穿胸而过,胸口咕咕涌出血来,林利福第一反应:是琴啸天到了。此时,清兵们乱着一团,如此守护严密的彰德府,竟让敌人私自闯入。林利福长剑一挥,大声道:“抓住琴啸天,别让他跑了!”然后持剑破门而入,罗知府倒在地上,捂着胖嘟嘟的腮帮呻吟。
林利福见他满嘴血迹,一脸灰败的样子,林利福又气又好笑,他慌忙调转身,一群清兵早赶到,林利福厉色道:“还不把知府大人搀扶起来呢?”罗知府捂住道:“牙,我的牙啊!”林利福才看清楚地板上掉了一颗似老鼠的牙齿,并沾着血渍。琴啸天和韩流云却不知去向,罗知府在几名清兵的搀扶下挣扎爬起,指着虚掩的窗户道:“快,快去抓住琴啸天他们,别让他们逃了!”林利福疾步跨至窗户下,推窗眺望,发现窗户离地面有几十米高,他心里发怵,不敢纵身往下跳。关了窗户,侧身喝道:“随我去拦截琴啸天,估计他们还没有逃出彰德府。”
罗知府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饭桶,擒拿不了琴啸天和那个小妮子,我拿你们示问!”林利福领命,带了一群清兵出了彰德府。
琴啸天带着韩流云逃出彰德府,一路西行。只见大街小巷,纵横交错,密如蛛网,原来彰德府是古城,有九府十八巷七十二胡同之说。明洪武元年(1368年)将安阳城改筑为彰德府。明彰德府城,呈方形,周长9里,113步,裁得原宋安阳城之半,墙高二点五丈,厚二丈,外砖内土。所谓九府:“林府、西府、铁拐府、平府、洛阳府、娘娘府·······”琴啸天小时候曾听师父对他谈起过,他从小是个孤儿,在少林寺长大成人,后来得到师父的亲传,才练就一身好本领。
此时此刻,琴啸天黯然神伤,他想他的师父了。这个世界上,师父是他最亲密的人。韩流云见他黯然失色的样子,问道:“琴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连累了你,你才这样嘛。
“不,流云妹妹,你也许不知道我的生世,我从小是个孤儿,是师父将我养大成人。”师父到过彰德府数次,对这里甚熟,他告诉我彰德府在明朝时有九府,后来几次扩建,我们现在应该是到达所谓的“西府”了。
韩流云娇嗔一笑,道:“啊,正因为触景生情想起师父来对吗?”我父母让彰德府的人杀了,如今我们是同病相怜,都是孤儿了。
说到这里,韩流云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在眼里打转,但始终没有掉下来。她紧紧握住琴啸天的手,道:“琴大哥,从此,我对你好,你也得对我好,以后我们都不会孤单啦!”
琴啸天见她一副幼稚的样子,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待你好的。”良久,韩流云才红着脸挣脱出来,羞怯地低下了头,温柔地说:“琴大哥,刚才是我失态了。”可你以后不准占我便宜,想占也得经我准允。琴啸天哭笑不得,指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琴啸天几时占你韩流云便宜了?”韩流云见他一副憨态,伸手捂住他的嘴道:“笨蛋、傻瓜,我不喜欢你这样发誓!”我是逗你玩,如果清兵来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我最厌恨彰德府的知府。
“那个狗官是袁世凯的党羽,总有一天我韩流云要亲自取下他的狗头,为我父母报仇雪恨!”琴啸天安慰道:“这个仇一定得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二人顺着西门前行,他们不敢沿着大街上走,小巷居多,纵横交错,每处的房屋建筑都相似,几乎没有任何醒目的标志。二人绕了许久,差点迷路了。
寒风又吹起来了,在小巷里,显得没那么凌厉刺骨,但风儿时不时在小巷里打着转,只刮得二人睁不开眼。黑压压的云层罩在他们头顶,一只鸟儿在空中凄厉的惨叫,像受到意外惊吓,叫声分外异常恐怖。
韩流云不禁打了个冷颤。琴啸天提醒她道:“流云妹妹,这里有些异常,当心有埋伏!”韩流云冷汗沁出,不觉后退了几步,谨慎地跟在琴啸天的身后。琴啸天想:“如果前面真的有伏兵,再加上后面追兵,两路夹击,那真的不好对付了。”正在犹豫之际,忽然小巷的墙壁上端跳出一个人来,哈哈哈大笑道:“琴啸天,我看你们是插翅难飞了。”琴啸天举目仰望,发现左右两侧的墙垛上全是弓箭手待命着。琴啸天心中一惊,慌忙护住韩流云,道:“流云妹妹,想不到他们来得真快呀。”翻江蛟龙厉雄也到了,他们也是有备而来。
韩流云一脸惊恐,道:“琴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琴啸天道:“流云妹妹,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说着,琴啸天气运丹田,使用最上乘的内功隔空传音道:“厉老板,你我无怨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他这一喊话,厉雄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气浪直冲而来,只震得墙壁阵阵声响,他慌忙双足点地,顿时内力像血液般直冲上来,然后双掌同发,疾推而至,顷刻间,两股巨浪融交在一起,在强有力的对峙着。厉雄道:“琴啸天,只要你告诉我《西湖烟雨图》的秘密,我便放你们安全离开彰德府如何?”
琴啸天冷冷回答道:“你休想吧,除非我死了。”当初我琴啸天当你谦谦君子,想不到你也是袁世凯的走狗,“呸呸···呸呸!”
翻江蛟龙厉雄见琴啸天骂他是袁世凯的走狗,愤怒之极,直气得双眼翻白,分神之际,直听到哎哟一声,厉雄感觉胸口奇闷,头晕目眩,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险些摔倒。
原来,厉雄是让琴啸天的内功所伤,换上内功较弱的人,会当场肝肺震碎,瞬间毙命。他慌忙蹲下身,一手捂住胸口,道:“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顷刻间,箭如雨点般朝二人射来,琴啸天慌忙拔出短剑左躲右闪,护住了韩流云,大声道:“流云,你快走,这里由我来掩护!”韩流云不会武功,直吓得双手护头,脸色剧变,道:“琴大哥,我们快跑罢,否则,就来不及了。”
此时,琴啸天的背后传来清兵们的大喊声:“抓住琴啸天重重有赏,别让他跑了。”原来,是林利福派兵往后方夹击,形成瓮中捉鳖之势。琴啸天短剑上下翻飞,快若闪电,箭始终近不了他的身体,但因为又要护住韩流云,过不了多久,只觉得双臂发酸,动作开始迟缓下来,稍不留意,便会万箭穿心。
正在危难之际,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这些狗贼,竟敢欺侮我徒弟。”话音甫落,只见墙垛的弓箭手倒了一大片,哐啷几声响,倒在小巷的中央。琴啸天知道是师父到了,大声喊道:“师父,注意弓箭手!”
“啊,这些狗贼,老衲还是可以应付的。”他身形疾快,早已奔在琴啸天和韩流云的面前,笑哈哈道:“啸天,何时多了一个姑娘了?”琴啸天埋怨道:“师父,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啸天的玩笑?”和尚二话不说,抱起韩流云便跑,韩流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奔出数丈。琴啸天也不傻,双足发力,紧随跟上。
琴啸天是少林寺玄智大师的得意俗家弟子。师父对他一直宠爱有加,把他生平的少林武学传授给琴啸天。此时,三人早已奔出了数里,转身见官兵没有追来。玄智大师放下韩流云,双掌合一道:“阿弥陀佛,老衲得罪了,姑娘。”韩流云礼貌地说:“谢谢大师舍身相救,才让琴大哥和我化险为夷。”琴啸天见状,跪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不孝弟子给您老人家磕头啦!今天,全仗师父舍身救下弟子,才让弟子有机会再与师父团聚。”
玄智大师道:“傻孩子,你赶快起来罢,别这样!”
袁世凯喜欢《西湖烟雨图》,此事在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那些卑鄙小人想巴结袁世凯,会不择手段想得到它。
玄智大师双手扶起了琴啸天,看着自己的徒儿脸上充满自信,比三年前的琴啸天判若两人,他非常高兴啊!“师父,徒儿给你介绍一下,这姑娘叫韩流云,她的父母不久前被彰德知府所害。”玄智看了看韩流云,一脸无奈道:“韩姑娘,你就是韩国栋的闺女罢?”韩流云上前鞠躬一拜:“大师,家父正是韩国栋,家父跟大师生前相识?”
玄智默默点了点头,道:“我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竟想不到再也没有机会与他一起叙旧了,真是天不作美!”顿时,韩流云心里万般痛楚,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忙转身揩干了眼泪。她这一动作,让琴啸天发现了,道:“师父,这都是那些狗官所害,有一天,我会亲身宰掉他们!”
玄智无语,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滚滚红尘,冤冤相报何时了?”徒儿,为师送你一句话:“江湖就像一个大染缸,白的人进去,黑的人出来;有的则是黑的人进去,白的人出来,你明白这个道理吗?”如今军阀盘踞,宣统皇帝年纪尚小,大清的气数日益衰退,你一定要多作善事,处处为民,少杀戮,以后自然功德圆满。
琴啸天含泪回答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终生不忘。”玄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从袈裟里取出一件东西来,东西用一块黄段包裹着,琴啸天和韩流云都很疑惑,不知是何物。琴啸天好奇道:“师父,是啥物?您是送我的?”玄智摇了摇头,道:“不,是还给韩姑娘的。”韩流云心中十分不解,道:“怎么大师无缘无故送小女子东西?”玄智笑了笑,道:“不算是送,就算是物归原主罢,当年我是受韩国栋大人之托,收下了这《西湖烟雨图》。”
“真正的《西湖烟雨图》?”琴啸天和韩流云齐声道。
“是的,这里就是《西湖烟雨图》的真迹。”
琴啸天想不明白,真正的《西湖烟雨图》怎么会在师父的手里,为什么一直都没听师父说起过。韩流云惊讶地摇晃着脑袋,“大师,既然是真正的《西湖烟雨图》,小女子更是不敢要了。”
此图是当今国宝,不论是官府、平民百姓、江湖人物,做梦也想得到它,这般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玄智硬将黄段包塞给了韩流云,她只好收下。
玄智长叹一声:“韩大人,您托付给老衲的心愿终于完成了,您的在天之灵一定看到了罢!”琴啸天道:“师父,您老人家把这么贵重的国宝交给我们,这样一来,全天下的人不是都来追杀我们了吗?”徒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老衲也再三考虑过,我这样做法:“受人之托,也是老衲在晚年该完成的心愿之一。”师父年纪大了,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就算现在不物归原主,有一天也会给你们!
总之,我也会齐心协力帮助你们,保护好此图不落入贼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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