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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天,探子来报:“袁世凯频频出现在公众场合,并与他的情人春香到大剧院看戏。”琴啸天十分纳闷,“这就怪了,难道他早有防备,故意在引诱我们上钩。”
“极有这种可能啊?”霍柯东说道。
他像是撒了一张大网,只等鱼儿上钩。待鱼上钩后,他就慢慢的把网一收,我们就成了刀俎之肉,任他宰割。
琴啸天笑道:“霍兄多虑了,还没有严重到这种程度啊!”
刺杀袁世凯,是一件大事情,必须做到没有任何破绽,否则,我们就会前功尽弃。好,霍兄言之有理,你安排便是。小弟一定竭力照办。
霍柯东道:“这次刺杀行动,不在于人多,人多反而误事。”得从中挑选一个武功高强,并且智勇双全的杀手,你觉得谁可以胜任?琴啸天埋头思考良久,站起来道:“霍兄,小弟不才,甘愿冒险一试如何?”霍柯东拍手道:“琴兄弟纵横江湖数载,大小风险无数,已经把自己锤炼成了一位铁骨铮铮的硬汉,令我佩服至极!”关于这次刺杀行动,我会派人秘密配合你,任你派遣。但我必须强调一点:就是有关这次行动,倘若中途有甚么变更,为了大家的安全,该取消就得取消,不能贸然行动。
琴啸天抱拳道:“霍兄,小弟一定顾全大局,任你派遣便是。”霍柯东含笑点头,琴兄弟如今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并且轻功绝技在很多高手之上,这让我甚是放心。
“霍大哥过奖了。”琴啸天道。
又过了二天,入夜,明月无迹,霜打落叶,京城的天气甚是冷了,但依旧热闹非凡。大街上车水马龙,如同白昼一般。京城大妓院门口,还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最显眼的是蹲在墙角的人力车夫,为了生计,一群一群地蹲在墙下,漫长而又无聊地等待着他们的财神出现。有的干脆双手插在衣袖里,鼻孔里的鼻涕牵着线,在来回踱步。
此时,琴啸天出现在大妓院门口,他一身西装革履,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这跟他从前的侠客装扮迥然不同,判若二人。他耸耸肩,然后不慌不忙地走进大妓院。一进门,他捡了一间比较幽静的房间坐下,在这片喧闹的乐土,也是难得少有的幽静。片刻,便有一侍者进来问道:“先生,你想要点甚么?”琴啸天大喜,心里想道:“还是霍兄考虑缜密,将自己的手下安插在里面来了。”他立刻会意,说道:“先给一杯咖啡好吗?”侍者回答道:“先生稍等下,马上就来。”侍者转身之际,一摊手心,上面留有几字:“袁贼在春香房。”又用手指比划:三人,琴啸天顿时明白。侍者便迅速将手心的字抹了。
一会儿,侍者端着咖啡走进来,又微笑说道:“先生久等了,这是你的咖啡,请便罢!”对了,还要不要叫个美人来陪你,琴啸天一摆手,道:“不必了,我想单独静一静。”待会儿有服务再唤你,说罢,侍者退出了房间。
子夜时分,大妓院的女人们的娇笑声渐渐平息了,她们在忙着卿卿我我,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春香的房里,依旧虹霓高照。她正在与袁世凯举杯喝酒。袁世凯醉醺醺道:“美人,你得再陪我喝一杯如何?”春香嗲声嗲气地回答:“大人,您瞧我都醉了,春香真的不能陪您啦!”大人喝醉了酒,办起事来就力不从心,还是少喝为妙。此时的袁世凯,早已让春香拨弄得火烧火燎一般,站起身,道:“美人,我的好美人,你干嘛总是扫我的兴?”
只见春香杏眼勾魂,纤纤玉手搭在袁世凯的肩上,情意浓浓地望着他,道:“大人,我给您跳曲舞好吗?”袁世凯拍手称赞,道:“好啊,难得美人今天有如此雅兴,我会重重有赏!”春香不愧是一代才女,她款款拂动青丝,跳将起来,她边舞边唱,一曲下来,袁世凯早已春心荡漾,又举杯喝了一杯酒,道:“美人,继续唱下去!”春香抿嘴笑了笑,真是一笑倾城,芳华绝世之美。一曲:点绛唇月桂
(明末王舟山)
蟾馆飞英,随他月在秋长在。冻云如黛,幻出香严界。曾订青娥,有誓深如海。春光改,清芳缥渺,还与山礬赛。
袁世凯听得真切,她已经把月桂比喻成一种思念,深深地寄托这种相思之苦。只见春香满脸香泪,沿着脸庞扑闪下来,袁世凯不解,醉意朦胧上前道:“美人,你怎么哭了?难道不开心啊?”大人,我是在开心,谢谢您一直这样陪伴着我。我出生低微贫寒,前年中秋佳节认识了大人,难得大人不弃,所以才有了今天。
袁世凯道:“春香,你如此客气干嘛?你今天是怎么了?”袁世凯很敏感,看得出她说话有些支支吾吾,此刻,他的酒醒了一半。他大喊道:“来人了,赶紧扶春香姑娘上床歇息!”立马进来几个丫鬟将春香扶住,此时春香心情极为不安,道:“大人,这里是我们的清净的地方,我不想让这些丫鬟扰了我们的兴致。”袁世凯手一挥,几个丫鬟应声退下。
“美人,今晚我心情忒好,我们继续喝酒!”大人今天好雅致,春香只有舍身相陪,再陪大人饮几杯。
二人又喝了数杯,春香顿时头晕目眩,慌忙跑入洗手间呕吐不止。袁世凯挣扎站起,忽然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袁世凯大喊道:“快来人了,有刺客!”那黑影甚是神速,破窗而入跳将下来,一把明晃晃的短剑直取袁世凯。袁世凯绝非等闲之辈,朝后一纵身,欲取放在床上的手枪,黑影哪里肯让,招招狠毒,接连往袁世凯心窝刺去,他哪里抵挡得住,只听到一声惨叫,袁世凯应声倒地,黑影上前,又连往袁世凯的胸部刺出数刀,已料他已死,诡秘地冷笑几声,跃窗而逃。
原来,袁世凯随身带来的几个心腹早已让黑影点住了睡穴,并被拖至角落,睡如死猪一般。此时,春香跌跌绊绊从洗手间出来,见袁世凯满身是血,大叫道:“来人了,袁老爷被杀啦!”只见袁世凯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她,骂道:“你这个贱人,老子待你不薄,你勾结外人刺杀我!”春香正欲开口辩解,袁世凯一耳光扇在她脸上,春香捂住香脸,道:“大人,我整天呆在家里,何出此言?”如果不是你勾结外人干的,我怀疑这里面有革命党的奸细。
袁世凯慢慢的将衣服脱下来,原来他内层穿着的是防弹衣,才侥幸逃过一劫。
此时,外面一阵大乱,老鸨慌忙进来赔礼道歉,道:“袁老爷洪福齐天,福大命大,安然无恙便好。”袁世凯大怒道:“老鸨,从今天起,你的妓院得关门整顿!”老鸨不敢言语,自认倒霉,便退了出去。
原来那黑影便是琴啸天,他回到联络站,道:“霍兄,老贼已死,天下太平啦!”
“你确认袁世凯已经死了?”霍柯东问道。
“是的,他身中数剑,必死无疑。”
但愿如此罢,袁世凯那老贼,全天下人都想取他狗命,今日被杀,举国同庆,国人之幸事也。
次日清早,京城各大报纸立马刊登出惊天消息:“十月五日晚,军机大臣袁世凯在京城大妓院遭刺,庆幸有防弹衣加身,方逃过此劫。为此,妓院的老鸨得接受调查,闭门整顿,凶手正在追捕中·········”
霍柯东的手下急急忙忙拿着报纸来报:“门主,这是今早的报纸,请过目。”霍柯东和琴啸天已经猜出了几分,霍柯东看罢毕,长叹道:“袁世凯没有死!”琴啸天心里一惊,“怎么会没死,难道·······”
霍柯东道:“兄弟,这不怪你啊,这也许就是天意罢。”老天不长眼,才让那老贼命不该绝。
琴啸天将报纸撕得粉粹,原来老贼穿有防弹衣,让他侥幸不死。
霍柯东劝道:“琴兄弟,杀了袁世凯,是全中国的大事,只要尽力了,大家心中无愧。”这样看来,我们得策划另一种方案,就让狗贼多活几日也罢。
如今他一定有所防备,杀他不会轻易得逞,我们暂时取消这项刺杀行动。琴啸天道:“大哥,如今京城一定严查,袁世凯会派人四处缉拿凶手,我们该得有所准备。”
“这个自然了。”
又过了一个月,探子来报:“说袁世凯加派人手打探《西湖烟雨图》的下落,江湖各大门派又是烽烟四起,倾倾欲出。”霍柯东凝思良久,才说道:“这是袁世凯在故伎重演,想一网打尽我们。”
琴啸天道:“管它呢?我们不是在逆境中生,就是在逆境中亡。”多少江湖恩怨,总有该解决的时候。
一天夜里,琴啸天和霍柯东喝罢酒,忽然几个手下扶着几个人进来,大伙一看,原来是受伤了。霍柯东问道:“是谁将他们打成这样子?”一个回答道:“请门主息怒,这些是彰德府的清兵干的,我们拼死拼活才逃了回来。”霍柯东咬牙切齿地发誓:“好一个狗官,前一笔账还没有算清,如今又伤我手下,我霍柯东不取你首级,誓不为人。”
“门主,如今有很多恒山派和丐帮的弟子都投靠了朝廷,怕是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和琴大侠了。”好啊,这些小人,想联合朝廷夺取《西湖烟雨图》,我等着他们来抢。还有,丐帮帮主屈一剑死后,如今新任帮主厉雄想必让袁世凯收买了,想抢到宝图献给袁世凯。琴啸天道:“厉雄这家伙不是甚么好东西,我跟他交个几次手,武功都是一般,他早就投靠了袁世凯,成不了甚么气候啊!”如此看来,如今我们的对手多了,我们不得不防。霍柯东又吩咐手下人,我们的联络站已经不安全了,得通知各联络站的人尽快转移,以免遭到不必要的损失。对了,一定要将李岚慧的儿子照顾好,让他在好的环境中成长起来。
琴啸天上前一揖,道:“还是霍兄考虑得周全,小弟万分感激!”
于是,琴啸天和韩流云决定再次去看李岚慧的儿子,小孩渐渐可爱起来,他见了韩流云,亲昵地用嘴来亲她的脸,韩流云深情地将搂在怀里,再往他的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泪流满面地说道:“好孩子,你一定要乖啊,阿姨和叔叔会常来看你的。”松开那一瞬间,她十分不舍。琴啸天上前拉着李晟民的手道:“孩子,你一定要听叔叔们的话,待你长大了,叔叔带你去很远的地方玩好吗?”李晟民懵懵地望着琴啸天,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
次日清早,琴啸天和韩流云离开了联络站。离别时,红霞满天,风起云涌,他们与霍柯东洒泪而别。琴啸天扶韩流云上了瘦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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