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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安慰了她一番,走到一旁去,让她起来把衣服穿了再说。
薛若英起身穿好衣服,天赐便要送她回家,谁知她却不肯回家,哭哭啼啼说着自己已无家可归,天赐没办法,就先把她带回客店再说。
回到客房,天赐给她端来一盆温水,让她洗了把脸。薛若英洗完脸,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坐在床沿,含情脉脉地看着天赐。
天赐给她看得不好意思,道:“薛小姐,你先别看我,说说怎么回事啊?”
提到这,薛若英又开始抽噎,哭着道:“爹爹把我关了起来,说,说再闹下去就,就把我赶出家门。”
“你先别伤心,说说怎么回事?”天赐惊讶道。
“大约在半年前,我对爹爹说要去南方找你,爹爹当时很生气,叫我别闹,还说以后都不许和你见面。我当时很震惊,问怎么回事,爹爹说你当了反贼的头儿,将来定没有好果子吃,必会连累到薛家。我哪里肯听?就又哭又闹,爹爹大发雷霆,就把我给关在院落的一个杂物间里。”薛若英道,“赵公子,你真的当了反贼的头儿吗?”
天赐本也不欲瞒她,点了点头。
薛若英低头不语,过得片刻,抬头道:“当反贼头儿也没什么不好,那朝廷本也不是什么好朝廷。”
天赐望着楚楚可怜的薛若英,心头阵阵酸楚,难为她对自己的一片痴心。叹了口气,道:“你爹爹说得也没错,和我在一起只怕会连累你们薛家。”
“不,赵公子,这些日子里我都想好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鹿车共挽松萝共倚,自然最好,可风里雨里刀山火海,我也愿意!”薛若英斩钉截铁地道。
天赐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这个大家闺秀嘴里说出来的,看来薛若英真是铁了心了。
二人一时对坐无言。
“对了,薛小姐,你怎么会被那淫……那人给掳了去?”过得片刻天赐问道。
“刚才在我家的那杂物间里,我正准备睡觉,突然有人破窗而入,我还来不及看清楚他的面目,只觉得脖子一重,便不省人事了,醒来就看到了你。”薛若英道。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夜已深了,天赐将床铺让给薛若英睡,自己趴在桌子上,如此过了一夜。
清早,薛家。
李婉儿手提食盒,照常来给薛若英送早点,身后依旧跟着一个掌钥匙之人。近了杂物间,李婉儿望着这独独的年久失修的旧楼房和四周茂盛的杂草,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有福,开门吧!”
那个叫有福的人给她开了门,李婉儿进了房间。
进去不一会儿,却见李婉儿 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道:“小姐,小姐不见了!”
这还了得?有福连忙也跑进房间,进门便看见一片窗板掉在地上,靠近院墙的那扇斑驳的窗户少了窗板,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窟窿。有福在房间里到处寻找了一遍,不见薛若英人影,于是拖来一条竹椅到窗户底下,踩了上去,探头往窗户外观察了一番,道:“婉儿,小姐逃走了,走,快走,告诉老爷去!”说着跳下竹椅,飞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薛义带着几个人来了。
他们进了杂物间,四处察看,果然找不见薛若英。薛义走到床边,伸手进床上的被褥,冷冷冰冰。又走到窗户那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那片窗板,用手指甲在它上面抠了抠,然后又察看了窗沿和窗台,道:“不对,英儿不是自己逃走的,是被人带走的。快,派人去找,快,对了,通知官衙,快!”
天赐趴在桌子上,睡不成眠,闻得几声鸡啼便起身了,开窗看看外面,天刚蒙蒙亮。见薛若英睡得正香,也不去叫醒他,洗漱了一下,拿出《太公兵法》,翻开来看。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天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收起书本。正待叫醒薛若英,却见她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床,坐在床沿。
天赐叫店伙计端进来早点,二人吃完,天赐便要送薛若英回家。
薛若英却不大情愿。
“薛小姐,这可不行啊!”天赐劝道。
“我回去爹爹定又要把我关起来不让见你!我,我不回去!”薛若英道。
“薛小姐,你不能这么任性,我想这会儿你们薛家上下定心急如焚,四处寻你呢!”天赐道。
“我爹爹才不管我死活呢!”薛若英赌气道。
“那这样吧,你先在此处呆着,不许乱跑,我去拜访一下你爹,顺便看看情况!”天赐想了想道。
薛若英点头同意。
天赐于是下楼上马,往薛家赶去。还没到薛家,就见到有几拨人在四处寻找薛若英,只好无奈地笑了笑。
到了薛家大院,只见院门大开,有一个人在院门口来回踱步,正是王管家。
“王管家,别来无恙啊!”天赐上前拱手道。
王管家见到天赐,大吃一惊,连忙道:“赵公子,你如何来了?”
天赐笑道:“怎么?你们薛家不欢迎我?”
“哪里哪里,我是没想到两年以后赵公子还会再来,感到惊喜罢了。”王管家道。
“好说,好说,总还是来了不是?”天赐笑道。
“也对,也对,来了就好!”王管家感觉有点尴尬,推笑道。
“薛老爷和薛小姐在吗?”天赐故意问道。
“老爷在呢!”王管家道,却不提薛小姐。
天赐也不多问,让王管家带着自己去见薛义。
进了院门,走了一段路,到了内堂门外,却见薛义正在大声训斥着一个人,那人三十岁左右年纪,一身花花绿绿的穿着。只听薛义道:“你这窝囊废,几时才能像个人样?都什么时候了又跑来给我添乱。我……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下你这不成器的逆子。”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
被训斥的那个人顶嘴道:“是,是,我不成器,我窝囊废,还不都是你们造的?你们只是图那一时快乐,疏忽大意才有了我,你们压根就不想要我,你们……”,“啪”地一声,吃了薛义一记重重的耳光。
那人被打得怔了一下,接着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指着薛义,道:“你,你,你打我,好,我去告诉我娘!”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弄得瓷片茶水四下飞溅,然后咬牙切齿地出了门来,看见他俩,狠狠地瞪了一眼,走了。
薛义右手扶着一根柱子,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天赐看着眼前这情景,一脸苦笑,心里道:“还巴巴地从江西跑来要找薛老爷商量事情呢,现在看来是彻底没戏了。”
过了好一会儿,薛义的心情才渐渐平复。
“老爷!”王管家道。
薛义抬头,见到王管家带着天赐进来,大吃一惊,道:“啊,赵公子!”起身迎了上去,一把紧紧抓住天赐的手,道:“赵公子,我家英儿被,被人掳走了!”
“啊?什么?薛老爷,薛小姐被人掳走?”天赐张大嘴巴道,一脸紧张的表情。
“是啊,赵公子来迟了一步,她是昨晚被人掳走的。”薛义直看着他道,接着带着天赐去了后院的杂物间。
天赐也四处察看了一番,道:“这迹象确实像被人掳去的样子。”顿了顿了又道:“薛小姐怎么会住在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目前最主要的是找回英儿啊!”薛义不做回答,搪塞道。
“是,薛老爷,那事不宜迟,我也去到处找找。”天赐道,说着大步往外走去。
薛义向王管家使了个眼色,王管家点点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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