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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婆慢慢说道:“这斑斓谷中,五彩瘴最为凶险,这一会道路还清晰可见,眨眼的功夫瘴气便在林间凝结,五彩瘴气分为红、黄、黑、蓝、绿五种,你们运气还算不错,碰到的是红瘴,只夺人感知,让人出现幻觉,并不会直接害命,只要神识恢复,身体自然慢慢痊愈,其他四种瘴气则不同。”
赤云道人大为吃惊,连忙问起其余四种瘴气。鸩婆笑道:“你们现下在我这里,倒不用怕这五彩瘴气,等你们回去时,我自会送你们出谷。”
公孙忆则道:“先前在斑斓谷中,这五彩瘴着实诡异,按照您所说,所幸我们只是碰到了毒性不那么强的红色瘴气,眼下虽是无虞,但心中仍旧好奇,这五彩瘴到底有何神秘之处?”
鸩婆正色道:“五仙教地势险要,出入只有斑斓谷一条路,所以这五彩瘴倒成了我们的屏障,公孙先生既然问起来,那我也就说道说道,除了先前你们碰到的红瘴,其余四种瘴气都是直接夺人性命,黄色瘴气窒人鼻息,吸入一点便会胸中阻涨,不消片刻瘴气便充满口鼻,堵住气道让人窒息而死;黑色瘴气伤人内脏,吸入黑瘴者,五脏六腑从内向外慢慢溃烂,中毒者饱受煎熬痛苦而死;蓝色瘴气常在上部,地上很少得见,乃是斑斓谷中一种奇虫所化,虫卵随瘴气入体,迅速孵化,片刻便会在皮下繁衍,所以吸入蓝瘴者,等到毒发已然迟了,无数奇虫在体内啃噬,神仙难救;黄瘴倒不那么隐蔽,毒性霸道,沾上就皮开肉绽,化成血水。”
众人听完无不骇然,先前贸然入谷,当真是拿性命开玩笑!赤云道人难掩心中惊讶:“鸩婆,这么说我们还真是万幸。”鸩婆笑了笑便道:“像书白这孩子手上的伤,寻常医家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虽然没有黑玉散治的这么快,但是终归不用冒险穿谷,赤云道长,你此番前来还有其他事吗?”
赤云道人面露微笑:“先前我说了,带了一样东西给你瞧,现在我便拿出来。”说完便将怀中带着的海松子一股脑拿了出来,口中说道:“这东西是雪山古松所结,之前我只是拿来充饥,可吃完才发现这东西竟然有大用。”于是便将海松子补气功效说于鸩婆。
鸩婆闻言两眼顿时来了神采,赶紧拿起一颗海松子左右观瞧,又用小刀海松子细细切碎,直看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难掩激动:“赤云道长,你这可是好东西啊。”
众人见鸩婆神色兴奋,当即正了神色细细去听,鸩婆也不遮掩,直接说道:“五仙教代代相传的毒经中记载了一样,便很像你带的东西,雪域有千年古松,所结松果体大如拳,色如皮肉,食之补气凝神。说的应该就是这东西了,只是先前我一直没见过,还道是先祖记错,而今得见应该是这种东西了。”
公孙忆道:“鸩婆前辈,这东西我们都食用过,确实有补气功效,只是这补气实在太快,即使真气不济,食用以后也可补回不少。”
鸩婆点点头:“想来先祖毒经记载的也是这种功效,之后也记载了如何提炼,只是这一时半会还做不了,你们可在教中待上几日,给我些时间,我倒要好好琢磨琢磨。”
赤云道人笑道:“只要你们不嫌我们打扰,我们多住几日便是。”
鸩婆随即喊来翁波,交代其好生款待赤云道人一行,又安排了几人暂住居所,这才对着赤云道人说道:“赤云道长,这几日你们便跟着翁波,他会带你们四处瞧瞧,你们也不用拘谨。”
赤云道人说道:“有劳这位小哥。”当即带着众人从鸩婆屋中离开,这边刚刚出门,赤云道人回头便道:“鸩婆,隆贵教主可在教中,我今日前来五仙教,不能慢了礼数,可否让翁波带着我们去见教主,我们也好打个招呼。”
鸩婆闻言神色一变,但瞬间便将惊诧表情用微笑掩盖:“赤云道长,眼下隆贵教主先前得了一味难得的药引,此番正在闭关不便见客,等他出关我必当向他禀报。”
赤云道人听到隆贵教主眼下不便见客,也不多想,回身一拱手便跟着翁波离去。公孙忆眼中瞧的真切,鸩婆如此说摆明是教主不方便见客,只是这是人家教中私事,自己本就是外人,又有求于她,自是不能节外生枝,当即也没说话,也跟着翁波离开。
翁波一路无话,直带众人来到一处三层吊脚楼:“赤云道长,长老交代,这几日你们便在此间歇息,一会安排几名教众在门外伺候,若有差遣,直接告诉他们便是。”
众人连连道谢,翁波也从吊脚楼离开。公孙忆将公孙晴轻轻放在床上,眼下公孙晴呼吸已然平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又喊过裴书白,交代他不要忘了睡前再上一遍黑玉散,裴书白点头称是,随即自行去另一间房子休息去了。
赤云道人轻声说道:“这几日苦了他俩了。”
公孙忆轻轻摇头,示意赤云道人出门说话,二人走出内室,公孙忆这才开口道:“这鸩婆当真了得,屋内到处是药罐,给书白治手的黑玉散,若是放在武林中,那都是炙手可热的神药,可鸩婆就随手放在案上。”
赤云道人说道:“这鸩婆本就是五仙教中的高人,实力比隆贵都要高,医毒双绝的名号又不是白给的,在她房间内拿出不死仙丹我都不奇怪。”
公孙忆笑道:“赤云兄你就胡扯,哪有那种东西?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来五仙教,我们也太托大,缘是晴儿和书白福大命大,不然哪一个出了事,我俩此生都难以释怀了。”
赤云道人知道公孙忆所言不假,只是嘴上不愿承认:“眼下不是都好起来了嘛!晴儿因祸得福,估计也和书白一样通了周天,接下来习武练气都事半功倍,再者说,等我们出谷时鸩婆亲自送我们出去,便不会再怕那五彩瘴气,你我这几日,便带着俩孩子好好在五仙教逛一逛。”
“赤云兄,只是我有一事,觉得还是要说出来,”公孙忆看四下无人,接言道:“方才你要去拜见隆贵教主,鸩婆说教主在闭关,但神色慌张好似在隐瞒什么,你瞧见了吗?”
赤云道人说道:“瞧见了,只是我们眼下是客,鸩婆不愿意我们见教主,自是有她的道理,人家教中事务,我们不便插手。”
公孙忆正要说话,门口来了两名五仙教教徒,二人一见赤云道人便行礼:“道长,奉长老之命前来服侍,若有差遣喊我们便是。”
赤云道人连连道谢,公孙忆也起身回礼,这两名教众也不再说话,慢慢退出门去从外面将门关上,顺势分左右站在门边。公孙忆见状,低声对赤云道人说道:“这俩人更像是监视我们的,这五仙教中看似云淡风轻,却透着诡异,你我二人这几天在此居住,应当多加小心。”
赤云道人也发觉情况有些不对,知道公孙忆素来谨慎,便点头回道:“确实有些不对劲,眼下晴儿和书白还没有完全康复,我们别节外生枝,只等鸩婆研究出海松子的功效,我们便启程回去。”
二人不再交谈,各自睡去。第二天天刚亮,公孙忆便被外面锣鼓声吵醒,连忙起身观瞧,见五仙教内处处张灯结彩,亭宇楼阁挂满五色彩缎,银铃摇曳声声悦耳,五仙教教众三三两两结伴奔走,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赤云道人和裴书白此时也洗漱完毕,也从屋内出来在吊脚楼上向下张望,见五仙教内繁忙景色,心中惊奇不已。赤云道人说道:“这五仙教教主娶媳妇吗?怎会如此热闹?”
裴书白哪见过这等喜庆场景,顿时好奇心起,开口问起门口站立的五仙教徒,五仙教徒冷冷回到:“明日便是五仙教祭仙大典,眼下众人正在为大典准备。”
听五仙教徒回答的不冷不热,公孙忆心中暗自起疑:“这五仙教祭仙大典应当算是教中极为隆重的庆典,看这阵势也确实非同小可,但为何五仙教内所有教众全部面部紧绷,毫无喜色?”
赤云道人也瞧出怪异,只是门口两名教众根本不愿多言,于是便轻声对公孙忆说道:“明天就是他们的祭仙大典,如此隆重的庆典,昨日倒没听鸩婆说起,而且你瞧众人神色匆忙,哪有过节这种神情的,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一会我们还是去找鸩婆问问,免得无头无脑的冲了教中忌讳。”
公孙忆没有回答,轻轻拽了拽赤云道人和裴书白,二人领会公孙忆意思,便跟着进了屋内。公孙忆径直进入内室,看了眼仍旧睡熟的公孙晴,随即回到二人身边,低声说道:“赤云兄,明日便是五仙教祭仙大典,但昨日鸩婆却只字未提,你再想,鸩婆还说隆贵教主仍在闭关,这祭仙大典难不成教主不来吗?我看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
裴书白也说道:“师父说得对,这五仙教现在张灯结彩好漂亮,就好像办喜事,但好多人却是一脸凶相,哪有半点高兴的意思?”
赤云道人摸了摸裴书白的头问道:“早上的药上了吗?”
裴书白嘿嘿一笑,摆了摆手给赤云道人看,这黑玉散当真有奇效,只一晚时间,裴书白手上的患处竟长出肉芽,再过几日便可痊愈。
见裴书白恢复极快,二人心中欣喜,不再去问裴书白伤势,赤云道人接着方才的话头说道:“连书白都看出来了,这五仙教教众神色不对,鸩婆虽无恶意,但绝对有事对我们隐瞒。”
公孙忆点头说道:“鸩婆不跟我们说,我们便自己去瞧,昨日鸩婆不也说了吗,这几日我们跟着翁波便可在教中游玩,不如借着游玩的功夫探查一番如何?”
赤云道人面露难色:“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们是客人,哪有不听主家的道理?若是碰了五仙教忌讳,当真不太好。”
公孙忆笑道:“还有你赤云兄害怕的事吗?且不说明日祭仙大典到底是要做什么?方才我看不少教众怀中搬了许多美酒,你就不想去尝尝?”
赤云道人心中一颤,公孙忆这番话可是大大的吸引自己,当即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自打从赤云观出来,前几日奔走时还有酒喝,到了这荒凉地,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一听公孙忆说有酒喝,当即便要下楼。
公孙忆连忙拉住赤云道人:“你这就不怕碰了五仙教的忌讳?”
“怕个屁,我怕没酒喝渴死。”当即甩开双腿,下楼去了。公孙忆见赤云道人如此猴急,不禁暗暗神伤:“书白,你在此间莫要离开,好生看着晴儿,若是她醒了,你便在楼上喊我。”见裴书白点头,公孙忆赶紧去追赤云道人。
转眼二人来到场中,见众教徒各自忙乎,赤云道人便来到搬酒的教众身前,搭讪道:“这位小哥,你这搬的可是酒啊?”
教众说道:“不是酒还能是水吗?”赤云道人闻言口水直咽:“那现在能给我一坛尝尝吗?”
教众眉毛一竖:“这是明日祭仙大典给五仙喝的,哪能现在给你喝?”
赤云道人不死心,拔掉酒葫芦的塞子,凑到教众面前嘿嘿笑道:“那你给我装一葫芦。”
教众面露不快,挥手挡开葫芦:“不行不行,你快走,莫要扰我干活。”
赤云道人不见酒便罢,眼下见到美酒就在面前却喝不到,又偏偏碰到一个如此不会通融的教众,当即心头火起:“你这小哥还不懂人情,你家长老都还说美酒管够,怎么到了你这里却这不行那不行的?”
教众见赤云道人在一旁喋喋不休,当即双手叉腰吼道:“你在这罗里吧嗦没完没了,要喝酒是吧?要喝酒到别处寻,别在我这聒噪,若是误了我的事,莫说你是鸩婆的宾客,便是隆贵来了也不好使!”
公孙忆闻言心中大惊,一个小小的教众,竟然敢当众诋毁鸩婆,就连教主的名讳也敢直接喊出来,到底这教众是何来历?赤云道人也被这名教众的言辞惊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身高魁梧体型彪悍,双臂肌肉虬结,一眼便知此人外连功夫了得,男子二话不说抡起手臂啪啪便给教众两个嘴巴。
教众反应不及,左右脸颊登时肿起,一口血啐出竟夹杂着一颗门牙,教主抬眼清眼前男子,当即低头捂脸不再说话。男子怒道:“不好好干活在这多嘴,再在这里胡言乱语,看完不拔了你的舌头!滚!”
教众闻言,连忙逃开。见教众走远,男子上前对着赤云道人施礼道:“在下蒙自多,侍奉五仙教药尊长老,在下知道二位是鸩婆长老的贵客,那不开眼的小子不知二位身份,言语中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
赤云道人连忙开口道:“无妨无妨,老道我也是嘴馋,偏要讨酒喝,不知方才那位小哥说的祭仙用的酒,能否给我尝尝?”
蒙自多哈哈笑道:“这个自然,这酒祭仙够了,只怕道长喝多。”说完便从身旁拿起一个酒坛,扔给了赤云道人,赤云道人面露喜色,一把接过酒坛,口中连连道谢。蒙自多见周围教众不少人围在附近,便收了脸上微笑,环顾四周怒道:“你们也想挨打吗?若是误了祭仙大典,耽搁了教主大事,你们谁能担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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