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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瞅见天后,我即刻松了香雪怜的手,朝着天后奔去,“母后!”
天后看着我,又看看慢悠悠跟在后头的容忌,小声询问着我,“吵架了?”
我摇摇头,“容忌对我很好,很包容我,很爱护我,从不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容忌闻声,直直地看着我,“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点晚了?”
看容忌十分坚决的样子,我十有八九是在劫难逃了。
虽然那箫也不是十分难学,但是半跪着的姿势总让我觉得自己不够威武,是可忍孰不可忍。
余光瞟到桌上的酒壶,趁容忌不备,我抄起酒壶往自己嘴里灌了满满一口,刚刚才咽下,忙不迭地又灌了自己一大口。
“够了!”容忌按住我的手,将酒壶丢至一边,“不学就不学罢,你还有孕在身,别饮酒了。”
酒壶落地,滚至魍魉脚边。魍魉拾起,豪迈地一饮而尽,“主人吃剩的东西,以后我来解决。”
天后也认出了魍魉,震惊地凑上了前,“魍魉大将军?”
魍魉抱拳,“天后还记得我,魍魉深感荣幸。只不过,魍魉现如今已经脱离仙籍,只为主人活。”
天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温和笑着,“歌儿真可谓是忌儿的贤内助,如此得人心,本宫深感欣慰。”
天后对我从不自称本宫,怎么现在倒摆出天后的架势?难不成,她还怕我处处笼络人心,造反不成!
容忌凝眸,“歌儿心善,得人心不是理所当然的?”
“忌儿所言甚是。母后累了一天,也乏了,先回琼华宫休息了。”天后由着香雪怜和素真搀扶着先行离去。
素真回眸瞥了一眼容忌,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意。
我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眼底闪过一抹深思。天后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由一开始的爱屋及乌,十分欢喜到现在的可有可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之前,她不喜我和花颜醉交往,也许并不是觉得我举止轻浮,而是因为花颜醉是妖界之王,她担忧我同妖界里应外合,故才时时刻刻防备着我吧。
我如是想着,明知天后对我误会颇深,但又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可能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
“在想什么?”容忌捏着我的脸颊肉,宠溺地乱抚着我的头发,“走吧,夜深了,去瑶池。”
我抓着他的衣襟,跟在他身后。直到临近瑶池,我突然发问,“如果我和母后同时遇险,你会救谁?”
“你。”
“何故?”他回答地那么坚决,莫不是在哄我?
容忌一本正经地答道,“母后有父皇护着,不需要我。而你就不一样了,我一不留神,你就有可能被狂蜂浪蝶引走。”
“那如果母后不喜欢我,要你废了我,你当如何?”
并非我没事闲着,无中生有。我只是觉得,如果香雪怜和母后的关系再亲厚一些,母后兴许就一心想让她来做这个太子妃了。
容忌顿住脚步,转过身,半曲着膝,吻住我的唇,“笨蛋!你永远是我的妻。”
身后,素真气喘嘘嘘而来,身着透明抹胸纱裙,虽谈不上丰腴,但苗条的体态也十分赏心悦目。
我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容忌的唇,趴在他胸口闷闷地看着素真,“不是约好子时三刻?你怎么来这么早!”
素真有些讶异地看着容忌怀里的我,双唇微颤,“殿下约我来瑶池边,怎么还带着太子妃?”
“因为要血染瑶池啊!”我勾唇冷笑着,女人一旦沉迷情爱,就容易变蠢。
素真直到现在,还以为容忌对她颇有几分喜欢呢。
她看看我,又仰头看着高不可攀的容忌,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太子妃你身怀有孕行动不便,就坐在瑶池边静静看着吧。”她的脸像熟透了的果子,连脖子都透着粉粉的光泽。
我扶着自己的小腹,点了点头,“行吧,我就坐这儿静静看着,你们动静莫要太大了。”
素真心中生出了一丝警惕,微微后退了一步,“殿下?你约我来瑶池,究竟有何目的?”
容忌指了指瑶池,说道,“进去。”
素真受宠若惊,虽然觉得我坐一边观看十分古怪,但容忌对于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尽管知道可能有诈,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撩起裙子,跨入了瑶池之中。
池中水清澈,水中月皎洁。
池子里的素真,在月光的点点清辉下,显出了几分妩媚。退去往日的沉稳老练,她白里透红的脸倒是有几分姿色。
我瞥着瑶池四个角落的上古符文,便知容忌在瑶池中设了阵法,这次,素真插翅难逃。
容忌站在池边,只对她说了两个字,“躺下。”
素真面露羞赧,在瑶池中乖乖躺好,双手交叠在肚子上,脸上是狂喜,是期待,是紧张。
“姐姐,你若是觉得身体不适,还是先回去吧!素真保证,将殿下伺候得妥妥帖帖。”素真欣喜之余,还不忘瞥了一眼坐在瑶池边的我,眼里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浅笑着,“我现在身心通畅,十分舒适啊。”
瑶池冰冷的池水将素真淹没,她在一片冰冷中,渐渐恢复了神智,又看容忌始终站在池边岿然不动,心下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她半坐起身,双手捂着胸口,朝容忌磕着头,“太子殿下饶命,真真鬼迷心窍,下次再不敢冒犯!”
没两下,她的头就被瑶池的石子儿划得鲜血横流。
容忌这才抽出斩天剑,朝着她的双手,双脚各划一剑,“躺下。”
“啊……”素真痛苦地倒在瑶池池底,任由身上的鲜血汩汩流出。
不一会儿,瑶池的水就被她的血染得通红。
我对血腥气十分敏感,捂着口鼻阵阵作呕。容忌只道是我见不得太过血腥的场景,将我的头埋入他怀里。
我坐着,他站着,加上他的腿及其修长,我的头埋不到他怀里,倒是十分准确地埋到了他的裆口。
容忌身体即刻起了反应,低下头兀自发笑,“歌儿真想学箫?”
我总觉得在一个被放血奄奄一息躺在瑶池池底的人边上,做这种事有些丧心病狂。
稍稍后仰了脑袋,我捂着嘴强烈抗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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