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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鹏与玫儿出得成都府城,乘着快马,一路向北,前往龙安府。
两人行至绵州地界,错过投宿的客栈。
此时,夜幕已降临,文鹏驱马沿着官道,又行驶两三里路。
见官道一旁的山顶上,有一座破旧的道观。文鹏欣喜不已,打算去借宿一宿。
这是一座低矮的小山,山路宽阔通畅。两人驱马上山,未过多久,来到山顶。
走近细看,大门上挂着“飞来观”的门匾。
院门紧闭,屋子里掌着灯,文鹏将缰绳交给玫儿,敲着大门。
不大一会儿工夫,一个睡眼惺忪的道士,打着灯笼,前来开门。
文鹏道明来意,那道士将两人请入院内,又将马匹牵进来。
文鹏细细打量,这是一座三进院落。马棚就在大院门口,右侧是柴房。马棚内拴着数匹马,还停着几辆马车。看来过往借宿的行人,还有不少。
他想让道士帮忙喂马,随口问道:“道长,我夫妇二人深夜赶路至此,错过客栈,多有惊扰。承蒙道长不弃,大开方便之门,不知该如何答谢才是。”
那道士见这施主办事老练,通晓人情世故,轻声笑道:“无量天尊。家师在此修行,常遇到过路的善人。出家人不求索取,广开方便之门,所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施主香客们,也会捐些香火,以表善心。”
文鹏拿出五两银子,放入道士手中,笑道:“如此就劳烦道长,添些草料。改日途径贵观,再拜真神,奉上香火,以示虔诚之心。”
那道士言语推辞,接过银两,揣入怀中。他领着两人,绕到大殿后面的一间厢房,让他两人住下。
这客房布置简易,收拾得倒也干净整洁。两人躺下后,听到邻舍传来一阵阵响动。
桌椅摔落声,茶杯打碎之声,吵闹声,时不时传入耳中。片刻后,又复归平静。
文鹏起身,想要一探究竟,玫儿知道拦不住,只得由他出去。
来到房后窗下,倾听着屋内动静与交谈声,文鹏犹豫不决,又听到阵阵娇喘声,索性不再理会,返回房中。
玫儿有些好奇,平日里,公子总好管闲事,如今倒好,竟也不管不问。
她转过身子,躺进文鹏怀中,轻声问道:“公子今夜倒也奇怪,怎就作壁上观,作个老好人?”
文鹏略些尴尬,低声道来:邻舍住着一对偷情私奔的男女。男子是一经商的商人,家中已有妻室。而女子也是有夫之妇,只是家中贫寒,女子不甘清苦日子,生出他念。因她姿色貌美,被行商的男子相中,一番言语挑逗下,女子跟着男子私会偷情,并怀上他的骨肉。怕东窗事发,在甜言蜜语引诱下,女子跟着男子离家出走,私奔到此。因不满男子未给她购置宅院,添置珠宝首饰,两人才起争执。
末了,文鹏叹口气,轻声道:“这种闲事,还是莫要理会。私欲难填,这也算‘两情相悦’吧。”
“呵呵,这种事屡见不鲜。公子何不言,好一对狗男女?公子不顾家中妻儿,执意去拜会故人,难道就不是见异思迁?“玫儿似有不满,嘟囔着。
“子嫣姐姐是在下的恩人,在下怎敢生出邪念?难道玫儿醋意大发不出?”
玫儿转过身去,赌气不再理他。文鹏又是好言劝慰,又是动手动脚,玫儿不再生气。两人嬉闹着,很快睡下。
翌日一早,两人离开道观,沿着官道前行。到达绵州城时,已是傍晚时分。
眼看城门就在眼前,却见对面驶过一队人马。那群人未走出多远,当即折返,将文鹏两人围困住。
“吾与诸位素昧平生,无仇无怨,为何拦住在下去路?”文鹏质问道。
为首的老者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公子可是宗主的亲传弟子?呵呵,错不了。莫以为粘上胡子,我等就认不得你了。”
原来是巫巴宗的人马,真是缘分不浅,躲到此处,还能碰面。
文鹏不再多言,握紧缰绳,手持宝剑,向着前方冲杀去。
前方两人早有准备,迅速合拢过来,钢刀利剑扑面而来。
文鹏急忙勒马,将玫儿身子按下,让她伏在马背上。他提剑迎击,左挡右支,挥剑横扫,逼得两人后退。
前方两人尚未击退,后面又有两人夹击上来。这两人一左一右,利剑直接劈向文鹏后背。
他慌忙侧转身子,回剑抵挡,将两人挡开后,驱马打转。挥剑四扫,剑芒闪烁,势气逼人,四人一时难以靠前。
他再次拍马前行,见两人挡着去路,不肯让开,猛然拉紧缰绳。骏马嘶鸣,马身直立而起,高高耸立,两条前肢朝着前方扑打,吓得前方两只马匹,慌忙躲闪。
玫儿趴在马背上,惊出一身冷汗。
文鹏趁机驱马急驶,脱离包围。见四人飞身而至,挡住入城的道路,后面的人也跟上前来,他只得掉转马头,架着玫儿跳下大马,持剑对峙。
两人深陷重围,也无人搭手相助,守城的官兵视而不见,不管不问。
毕竟孤掌难鸣,又要护着玫儿,文鹏无法施展手脚,全力一战。
这些人皆是巫巴宗的高手,那老者剑法更是了得,个个使出杀招,无所顾忌。
即便如此,众人也奈何他不得。
文鹏剑法高超,剑气逼人,剑势滔天,令众人无法近身得手。加之他内力醇厚,连绵不绝,气势丝毫不输对方。
交手数十招,那八个围攻的高手,两人身手重伤,退出战斗,文鹏的手臂也因保护玫儿而受伤。
老者见此情形,示意其他人攻击玫儿,他来缠住文鹏。
见剑雨袭来,文鹏挥剑挡去,施力将几人利刃弹开。怎知,老者直刺过来,速度之快,令文鹏猝不及防。老者偷袭得手,他左臂再度划伤,鲜血直流。
忍着疼痛,他拿出剑鞘,一面击战老者,一面抵挡几人偷袭。
文鹏虽识破他们诡计,知晓他们要轮番消耗他气力,怎奈双拳难敌四手,他只能疲于防守。
他曾试图击退五人攻势,伺机逃入城中。怎知那五人却不与他纠缠,见文鹏攻势迅猛,即刻脱离退后。待他回防,又伺机偷袭过来。
两人陷入危境之时,路边恰好驶来一辆马车。
车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五官分明,剑眉鹰眼,身材魁梧,刚猛威武。
车子在城门口一旁停下,男子跳下马车,走到车窗口,与探出头的女子,不知交谈着什么。
片刻后,他抽出腰间宝刀,飞身而至,来到众人面前。
中年男子大笑道:“良瑛兄,别来无恙啊!怎地,尔等八人竟奈何不得一名晚辈?要不要兄弟也来搭把手?”
老者瞧了一下来人,收住攻势,大笑起来。
他复又转过身子,意气风发地回复道:“哈哈,原来是贤弟啊!这是我宗门家事,不劳兄弟动手。这小子体力已经不支,我等片刻后,就会将其拿下。”
文鹏暗感不妙,来者气势逼人,身手不在老者之下,他生出提防之心。
“哈哈,既然丁兄辜负兄弟美意,在下只能助这位小兄弟了。”中年男子大笑着。
众人顿时诧异起来,老者警觉起来:“贤弟莫开此等玩笑,愚兄在捉拿宗门要犯,兄弟还是莫要多管闲事。”
面对老者的警告,那中年男子似乎不为所动。
他又向前一步,警告道:“兄弟虽不知尔等有何恩怨,今日这闲事在下管定了。在下恩怨分明,有恩必报。这位小兄弟对在下有恩,既然遇到,就不能坐视不管。还请丁兄留个情面,放过此人。否则,在下只好对不住诸位了。”
他趁机挥刀,将围在文鹏身后的几人击退,站在文鹏一旁两丈开外,提防对方来攻。
见他执意插手,老者犹豫片刻,举手示意五人,暂停对文鹏的攻击。
老者威胁道:“贤弟,你身为武迦教长老,当顾同盟之情,怎可胳膊肘往外拐,偏袒外人?如此插手我宗门内部事务,看你如何向我宗门交代,如何向盟主交代!”
文鹏不识得此人,也不知他为何要出手相助,还是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保持着距离。
那中年男子,施礼道:“尔等的恩怨,在下管不了。这位小兄弟,的确对在下有恩,在下不能坐视不顾。若是盟主问及,兄弟定会亲自向盟主禀明。若是丁兄执意动手,兄弟只能奉陪到底,还请兄长见谅。”
老者眼珠直转,思量片刻,收回利剑,答复道:“好!看在贤弟的情面上,今日暂且放过这小子。若是他日再遇到,兄弟不得再插手此事。否则,别怪我等不顾同盟情意。”
中年男子施礼道谢,老者冷冷地盯着文鹏,似有不甘,带着重伤弟子离开。
待人远去,文鹏这才向中年男子道谢。
他本想带着玫儿离开,却被男子拦住,文鹏警惕心又起。
中年男子轻笑一声,收回宝刀,施礼道:“兄弟莫要误会,还请到车马前一叙,在下内人想要见兄弟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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