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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大惊,看了袁遗的惨状,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转身便逃向厅外。
马超在后紧追不舍,冲出厅去,与孙坚、黄盖、阎行等人一路杀了无数挡路的刀斧手,渐渐逼近袁术。
一阵呐喊声迎面传来,却是张扬又引了数百刀斧手,拦住了去路。
厅外院落之中,地方广阔,一众刀斧手将马超等人团团围困,呐喊着杀上来,直杀得满地鲜血,尸堆成山,犹自死战不退。
马超连换了几把刀,回头看孙坚的刀刃也卷了,怒不可遏,冲入人堆大杀。
孙坚也是怒气冲天,抢了一个士兵的巨斧,劈手一斧,将袁术部下一名偏将的脑袋砍碎了半边,大步冲上。黄盖、韩当在后掩护住他的侧翼,一路滚滚向前杀去。
他们的战马都被袁术部下牵走藏了起来,此时只能步战,虽在重围之中,却也不落下风。
后将军府的庭院中,到处都是尸体与鲜血,杀声震天,宁静的府第此时已化为血腥屠戮的战场。
远处一阵呐喊声传来,一支军迅速围住后将军府,撞开府门,冲杀进来,领头一人,年纪甚轻,面似冠玉,却是孙坚的儿子孙策孙伯符。他本是在江东家中,不知怎么,竟然来到了洛阳,率军前来救父。
孙坚一见,大喜过望,喝道:“吾儿何来?”
孙策挥刀斩杀挡路刀斧手,远远地隔着敌军,大叫道:“父亲!儿受父亲书信传唤,一路自江东赶来,今日方才进城,刚到军营,便遇到程将军德谋,言道父亲有难,儿特来救援!”
“德谋何在?”孙坚大吼道。
“程将军道,宫中似有变故,因此他带了一支军,去宫中救援了!”
孙坚既怒复喜,喝道:“袁术各路反贼,胆敢谋害天子,罪在不赦!尔等众军从贼造反,也是死罪!”
被围众将见来了救兵,都是精神大振,怒声大吼,放手狂杀起来,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袁术见势不妙,忙大叫道:“贼人势大,我军先退,以图后计!”骑上战马,扭头便逃。
孔佃也是聪明人,早骑好了战马,带上亲信士兵,跟着公孙瓒一路杀出去,开了后门逃走了。虽然二人已是身上受伤流血,总算捡了一条命去。
张扬见势大恐,拍马便要逃,却被孙策张弓搭箭,嗖地一声射去,张扬大叫一声,翻身落马,那箭中在肩膀上,直透胛骨。
马超怒吼一声,挥刀冲杀进去,劈开挡路刀斧手,一刀砍下,将张扬的脑袋剁了下来。
众刀斧手见势大惊,都四处乱逃,大半被江东军围住斩杀,剩下的都跪地乞降,被捆了起来。
众将喘息稍定,点检战果,敌方被杀四百余名刀斧手,俘获了二百余人,上党太守张扬与山阳太守袁遗被诛杀。自己这方伤亡了近百名士兵,众将人人带伤,除了杨奉一开始便被公孙瓒所杀外,荡寇将军王植也死在乱军之中。
孙坚忽道:“贼兵去谋害太傅,不知太傅有没有危险?”
想到仙师可能已丢下自己,返归天界,孙坚不由心急如焚,立即与儿子、部下带兵往太傅府而去。
他却不知,太傅此时却在宫中,手执羽扇,孤身面对着文丑与随后赶来的袁绍、颜良、逢纪、高览。
马腾等人心念天子安危,向孙坚借了五百兵,直奔皇宫而去。
高顺等人却牵挂大将军刘沙,既已拜之为主,当尽心竭力护其安危,立即便带几百兵,直奔向大将军府。
陈琳忽然跌足长叹道:“不好!诸路贼兵既能进城,想必是城门已失,不知是从哪个城门进城来的?”
城门校尉阎行面色青红不定,怒道:“一定是东城门!崔烈这狗贼,怪不得这两日他神情恍惚,原来竟有此毒计!我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他一怒之下,当即带同部下西凉诸将,直奔军营而去,便要提兵去杀崔烈。
孟达与陈琳心中挂念太傅,便骑上战马,追着孙坚军的方向,飞奔而去。
羽毛飘飘,姿态如此美妙,落在文丑眼中,却似索命的符咒!
那十几名跟他一起来的士兵,就在黄尚挥出羽扇的一刹那间,颈间都被这雪白羽毛穿透,仰天倒地,霎时便横尸书房之中。
看着黄尚再度冷笑挥扇,另一枚羽毛自羽扇上飞出,直刺向他的咽喉,文丑心胆俱丧,拼命向旁一挪,被那羽毛刺在右肩上,“笃”地一声,羽尖深透肩骨,右半身彻底失去了知觉。
他心知不妙,扭头跌跌撞撞地逃出书房。黄尚大步追来,那少帝却木然坐在书房内,目中无神,便似没有看到这一屋的鲜血尸首一般。
文丑疯狂地逃出书房,只觉眼前发黑。突然看到自己的主公带着逢纪、颜良、高览,率数百兵丁杀进来,不由大喜,狂呼道:“天子是假的!他的手……”
话未说完,文丑便狂叫一声,眼神突出,扑地而死。在他的背上,一枝雪白的羽毛端端正正地插着,上面的绒毛随风飘动。
袁绍与部众大惊,颜良更是与文丑亲如手足,见而心肝俱裂,惨嘶道:“贤弟!”
文丑倒地,露出后面一个人来。
那人相貌俊秀,颌下微须,头戴纶巾,手执羽扇,身披鹤氅,满身是血,站在书房门口,望着袁绍诸人,微微地冷笑。
逢纪面色大变,指着他喝道:“黄无量!难道是你亲自出手,杀了文将军?”
黄尚并不答言,只是冷冷一笑,挥出羽扇,那扇上立时飘出十数枝雪白羽毛来,便似利箭一般,电射向诸人的咽喉!
逢纪还未等到他的回答,便在咽喉中了一羽,只觉颈间剧痛,眼珠登时突出,荷荷叫了两声,仰天倒地而死。
颜良见兄弟被杀,愤而欲死,正要冲上去与黄尚拼命,忽见羽毛射来,心下一凛,慌忙挡在袁绍面前,举刀拨挡。虽拨开了两支白羽,却被十支白羽深深地钉在额头、身上,直透手臂、内腑、脑髓,仰天大叫一声,向后倒去。尸体“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犹自死不瞑目。
高览见了文丑死状,早在防范,见白羽飞来,挺刀便挡,当的一声大响,羽毛尖端刺在刀身上,手中刀刃颤动不已,那一羽之威,竟远胜弓箭。
袁绍被颜良挡在身前,救了一命,看着颜良的惨状,吓得面无人色。忽听侧面有喊杀声震天传来,转头一看,见程普领江东军自侧门杀进皇宫,心知大事难成,拨马便逃。
高览见状,立刻喝道:“保护主公!快撤!”拨马追随袁绍逃去。
便如潮水退去,袁绍部下军兵立即掉头狂奔,霎时便已在很远之处。
黄尚那儒雅的脸上杀机毕露,再挥扇去射袁绍,却已射不出白羽了。
他在街上,与鲍信的部下一番血战,斩杀了百余名弓箭手,自己却也在乱箭第一通齐射时便中了几箭,被射坏了电波发送器,恼得他一通大杀,若不是鲍信跑得快,连命都要丧在他手。
无良智脑杀了一阵,心中想起少帝在宫中,必然会被前来求见的袁绍袭击,心中焦虑,便迈开大步,穿房越脊,直奔皇宫而去,刚好赶得上文丑斩了少帝手臂,看出他是机器人,便斩了屋中众军灭口。
他一连杀了百余人,虽不疲惫,扇上白羽却已用光了,此时要射袁绍,再也射不出来。
看着袁绍拍马便要逃出宫门,无良智脑冷冷一笑:难道便让这反贼逃出宫去不成?
他举起手中羽扇,眼中杀机暴射,奋力一甩,那羽扇便似利箭一般,向前飞射而去,在空中不停地旋转,宛若风车,边缘处,锋利如刀!
高览一边逃,一边回头看着后面的程普,忽见黄尚掷扇,大惊失色,挺枪去挡在袁绍后面,却赶不及那扇快速,只在扇面上戮了一枪,将它打偏了几分。
袁绍正在拍马狂奔,忽听身后风声响起,大惊欲躲,却已赶不及,被那羽扇重重地斩在左肩,直切进去。
扇面如风般旋转,血花飞射。连肩带臂,被锋利的扇缘整个切了下来,砰地一声,从袁绍身上脱落,跌落尘埃。
那扇斩了袁绍的左臂,去势未停,向前飞射,切断了袁绍战马的左耳,一直射到大开的宫门之上,咚地一声,射进里面,深入数寸,兀自颤动不已。
袁绍大叫一声,扑在马颈上,当即便晕了过去,狂喷出的鲜血将战马大半个身体染得鲜红。
战马狂嘶,负痛飞奔,霎时便奔出宫门,直向南方驰去。
袁绍部将韩猛打马如飞,拼命地追上去,拉住缰绳,让那惊马停下,慌忙抱了袁绍下来,替他包扎伤口,见袁绍面白如纸,心知此间不可久留,否则必然有杀身之祸。
他与高览商议一下,便带军向东方逃去,直奔洛阳东门,便要在城门司马崔烈的帮助下,逃出洛阳,以救众人之命。
昏迷中的袁绍躺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颠簸,浑身震动不止。
高览在车中抱紧主公的身子,满面愁容,心中忧虑恐惧交集,不知道主公和自己还能不能有命回到远在冀州的大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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