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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许久,直到将我的朝服都打湿了,才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着我肥胖的面庞,忽然轻轻地笑了出来。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许是我一直在她面前象贼一样,现在穿朝服的样子显得很滑稽吧。
她很快就止住了笑,趴在我耳边,轻声道:“大叔,天『色』晚了,我们睡下好吗?”
我默默地点点头,任由她服侍我脱下衣衫,一起上了床,静静地躺下。
她在我的身边,轻轻地颤抖着,象是在害怕我的侵犯。
我缓缓地翻过身,看着少女那洁白如玉的娇弱身躯,轻轻地道:“貂蝉,不要怕,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
听到我的话,貂蝉的身子,突然为之一呆,紧接着,依偎到我怀中,轻轻地啜泣起来。
我伸出双臂,轻轻地拥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轻拍她柔滑的香肩,努力想让她在寒冷的夜里,感觉到一点点的温暖。
象是我的动作起到了效果,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不多时,趴在我宽大的怀抱里,闭上眼睛,发出了均匀可爱的呼吸声,却是已经睡熟了。
我将满是胡须的胖脸贴在她的青丝上面,轻抚她的娇躯,感觉到眼皮渐渐发沉,不一会,也熟睡了过去。
这一夜,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除了轻抚她的头发和肩膀。努力让这身世可怜地少女,能够安心一点而已。
※※※
不知道是几番夜里出没着了凉,还是情感上的困『惑』让我心力交瘁,或者是游戏方对我下了黑手,反正第二天,我就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几乎是人事不省的那一种。
每当我睁开眼睛,都能看到床前倩影晃动。香风袭来。我下意识地叫着“貂蝉”的名字,随后就有人服侍我喝水,吃粥,将一块块的湿『毛』巾搭在我的头上,替我降低体温。
当我的病好一点之后,我睁开眼睛,终于可以看清。在床前服侍我地,并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两个:貂蝉和婉儿。
我吓了一跳,慌忙闭上眼睛,半晌才悄悄地睁开一条缝,小心地观察着她们。
这两名美丽少女,都是脸『色』憔悴,象是衣不解带服侍我好久了的样子。而婉儿和貂蝉地脸上都有泪痕。象是曾经偷偷地哭过。
我心里怦怦『乱』跳,偷偷地眯着床前两个年轻女孩,心里一阵阵地发虚,象是被老婆捉『奸』在床的那种感觉。
过了一会,我才回过神来,想着自己现在应该不用怕这个。到底说我还是当朝太师,娶个三妻四妾也算正常,就是在府里那么多姬妾婉儿也不是不知道,何况貂蝉现在还不是我的姬妾呢!
不是吗?是吗?不是吗?
至少,在实际上,她应该还是一个纯洁少女的身子吧?虽然已经陪我睡过一夜或是几夜了……
一只温软的小手伸了过来,掀开湿『毛』巾,『摸』着我的额头,我赶忙把那一丝眼缝合上,免得被她们发现尴尬。
我的额头还是很烫。接着。就听到婉儿幽幽地声音,传到我的耳中:“太师的头。还是很热呢。”
在床边,貂蝉轻轻地道:“婉儿姐姐,这块『毛』巾给你。”
西西簌簌的声音中,象是两个女孩在交换手中的『毛』巾,很快,一块冰冷的『毛』巾搭到我的头上,给我带来了一丝清凉。
床边,一阵沉默。
许久,婉儿幽幽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貂蝉,太师好象很喜欢你呢,这几天,叫地一直都是你的名字。”
貂蝉沉默半晌,轻轻地道:“婉儿姐姐,对不起!”
婉儿勉强笑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太师喜欢你,是你的福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
貂蝉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楚。
我不敢睁眼,过了一会,感觉到一阵昏昏沉沉,再度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时睡时醒,但总比以前清醒的时候要多些,张嘴叫人地时候,除了貂蝉以外,也常叫婉儿的名字。当看到她那欣喜混杂着几分担心的笑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时常捏住她柔滑的小手,以此来表达我的感激。
我这一场大病,足足病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都是貂蝉和婉儿衣不解带,在床边侍奉。当我的病好时,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而貂蝉和婉儿也瘦了一小圈,看起来比我还是消瘦许多的样子。
虽然减肥成功让我心中暗喜,可是看到貂蝉和婉儿的憔悴模样,还是让我心痛不已。闲时,我常将她们抱在怀中,轻轻叹息,不知道将来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了局。
我的病好后,夜里,我常宿在婉儿地房中,有时也在貂蝉那里,搂着她睡觉,却从不与她做什么。这是很奇怪地行为,实在不符合我董卓的行为逻辑,可是我竟然做了出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病好以后,当然不能再赖在床上不去上班。没办法,我还是得经常上朝,看看到底有什么奏章,若是一般地事,我自己替皇帝批复了就行了。若是大事,我和臣僚们商量一下,也就替皇帝批复了。献帝整天躺在皇宫里面睡大觉,睡醒了吃,吃完了玩,日子过得反而比我还要幸福。
这一天,我在朝堂上,忽然一扭头,看不见吕布了。
这事很是奇怪,我心里一动。慌忙跟献帝说了声,拍拍他的脑袋,算作长辈地抚慰,然后下朝,也不带仪仗,拍马便向太师府赶去。
下朝回来,飞驰到府门前。一抬头,赫然看到那匹赤兔马。我送给吕布的,竟然就系在我家门前道旁的大树上!
这事已经不用问了。我拍马疾驰入府,找了个婢女一问,道是貂蝉正在后花园看花,我拍马如飞,直奔到后花园中,别处也不去。直奔那有名的凤仪亭!
凤仪亭畔,有两个人影,在那边拉拉扯扯。吕布是正拉着貂蝉,苦苦地说着什么,而貂蝉却是满面泪痕,挣扎着要往荷花池里面跳下去!
看到这一幕,狂烈的怒火霎时笼罩住我的身心。
没有人,敢在我太师董卓面前。对我的女人做这等事!就算他是盖世英雄吕奉先,我视为亲生地义子,也绝对不行!
我怒吼一声,随手从身上所携道具箱中拔出方天画戟,拍马狂驰,直向吕布杀去!
吕布正在揪着貂蝉说些什么。听得马蹄声响,慌忙回头,看到我持戟杀来,大惊失『色』,也顾不得逃走,跳上栏杆,一个猛子,竟然扎到了水里!
我拍马冲到池边,看到这般情景,也不由吃惊。探头向水中看去。却见那高大的汉子,正在水中拼命划水。随着水流,奋力游向对岸。
不多时,他便爬到对岸,浑身**地,回头看来,眼中满是羞惭惊慌,却还带着一丝愤怒,似乎做下不是地人,反而是我一般!
勃然大怒中,我举起方天画戟,狠狠掷去,戟若流星,穿过水面,直『射』向奉先!
吕布向旁一闪,那戟噗地一声『射』入地上,直透进去,深达半尺。
吕布也不说什么,拔腿便跑,水淋淋地跑上大道,绕过几处屋舍,眨眼便逃得不见了踪影。
我转过头,怒冲冲地看着貂蝉,却见她哭得如梨花带雨一般,倚在亭柱上,掩面哀哭不止。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让我一时搞不清她这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被我的行为弄得伤起心来。
被欺骗的愤怒与怜惜交织在一起,即使恨不得大骂她一顿,看着她带泪娇容,我也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了她半晌,胸中的怒火竟然被她一顿泪水浇熄,满心的心灰意冷,长叹一声,转身向外面走去。
当我走到后园门前时,迎面,走过来一个朝臣服饰的中年人,正是我地亲信李儒。
我知道这家伙会说什么,见他走过来施礼,也不用他废话,直接道:“李儒,你劝我把貂蝉给吕布是不是?好,你告诉吕布,准备迎亲吧!”
说罢,我怒从心起,狠狠一脚踹过去,直接就将李儒踹到了门外。
转过身,我意外地看到了貂蝉惨白的娇靥,原来,她一直跟在我的后面,象是要跟我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就这样,听到了我和李儒说的话。
看着她凄冷的娇容,我的心,也迅速冷却,默默地看着她,半晌,叹息道:“奉先本是天下第一英豪,你嫁了他,也不辱没了你天下第一美人的身份!”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地,这一句话,直接刺到我的心里,将我自己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脚边,河水流过,直流向花园门外。这就是我太师府后花园的构造,一条小河,直通过我的花园,河边建起亭台楼阁,这才有这般美景。
貂蝉美丽的脸,霎时变得惨无人『色』,也不说什么,回过身,便向河中跳去!
我早知道她会这样,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跳下去!
惶急之中,我一个箭步跃过去,拦腰抱住她柔弱地娇躯,大叫道:“不许跳!”
她用力挣扎着,愤怒地捶打着我的胸膛,却终究敌不过我天下猛将排名前十的巨力,被我紧紧抱在怀里,直挣到气力衰竭,才停下来,将脸贴在我的胸口,脸『色』惨白,轻轻地喘息着,模样有些骇人。
我低头看着她。满心的伤痛。连环连环,这般歹毒地计策,亏王允怎么想得出来!
轻轻咬着牙,我沙哑着嗓子,低低地道:“你不想嫁吕布是吗?好吧,也由得你。我府中的大门敞开着,你想留想走。尽在你一念之间!”
说罢,我松开手。转身便走,将那面『色』苍白的美丽女子,独自留在凄冷的寒风之中!
李儒站在花园门外,已经骇得呆了。我走过他的身边,突然一阵狂怒涌起,飞起一脚,将他狠狠踹向河中。放声大吼道:“告诉吕布,以后不许再进我家地门!他想要貂蝉,就写信让貂蝉自己出去见他!”
我大步疾行,走到马厩之中,牵起我从交易所弄来地那匹珍奇大宛马,翻身跃上马背,向闻讯赶来地管家大声道:“传我命令!府中上下人等,严守府第。不得让人随便进来!不过,貂蝉除外!她想到哪里去,都由着她,不许任何人拦阻!”
说罢,我狠狠一鞭,重重打在大宛马地身上!
大宛马狂蹿而出。霎时飞奔出府,让寒风吹拂我地身心,弄得我的身体和我的心一样地冰冷。
既然你喜欢吕布,一心想要我的『性』命,我就给你机会!想出府去和王允商量事情,去和吕布幽会,都由得你!董卓这个角『色』,老子不干了!
骏马狂驰,不多时,便已来到城门前。守门的士兵刚想拦阻。一眼看到是我。慌忙跪地叩拜,眼睁睁地看着我拍马飞驰出城。远远地消失在大道之上。
许久之后,我才从狂怒中清醒过来,再看一看,自己已经到了成都城外。
反正去哪里都是一样,我拍马入城,先找了个酒馆,喝了个酩酊大醉。
烂醉之后,那个酒馆老板跑来问我,要不要领取一个任务,赚些零用钱,我糊里糊涂地,就点了点头,接下了任务。
许久之后,我清醒过来,再一看那个任务,竟然还是一个“灵山巡礼”的任务!
记得上次做完任务以后,我好久没有到武都酒馆缴回任务,结果再去时,老板生气地说:“怎么这么晚才来,任务时间都过了!”
不过,后来那个漂亮的酒家女却附在我耳边说:幸好我没有及时回去缴任务,不然地话,这个任务就不能再接了!
也就是说,接了任务,完成以后,最后不要回去缴任务;要等到任务期限过去以后,再回去,重新接任务,好让自己不停地向上涨能力值。
本来我掌管着那么大片领地,没时间做这些事;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回去做那个董卓,又闲着没事干,只得叹了口气,做起了这个游戏中奖励最丰厚的任务。
第二次完成任务时,我站在衡山顶上,看着那个白胡子老头再度从白光中出现,让我的各项能力值都加上一,不等他说别的,我立即飞起一脚,将他从山顶上踹飞下去,听着他凄厉的惨叫声从山下长长地响起,不由仰天大笑,心中畅快万分。
接下来,我就去蓟城武力学问所,整天整天地埋头苦修,等到任务时限过了,再去成都酒馆重新领取灵山巡礼的任务,以备下一次的升值。
当那个老头第三次站在衡山山顶时,他好象已经忘了上次摔下时的惨象,依然『奸』笑着替我加上能力值;然后,就是迫不及待地我,飞起一脚,将这老贼踹落山下!
从长安府库取出来的银子,还足够我使用;就这样,当我的武力一直增加到九十的时候,已经是几年过去了。
看着自己九十的武力,我的心里,忽然伤感起来。
经过多年地奔波劳碌,我的身体,已经由肥胖变得健壮魁梧,那多出来的肥肉,大都已经消失。揽镜自照,好象还年轻了不少,虽然满面风尘,却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中年了。
如果貂蝉和婉儿看到我这副模样,该不会再认为我是一个肥胖的老朽了吧?
看看身上的钱袋,已经差不多空了。现在,我得回去长安。再取些钱来,准备向武力一百迈进!
何况,我也该回去,看看她们,希望这几年的岁月流逝,没有在她们地如花娇容上,留下痕迹。
※※※
站在长安城外。我看到的,却是大批的军队。正在朝向长安进发!
率领军队地,是张鲁手下大将杨昂杨任等人,目标,直指长安!
我回来地正是时候!
当我踏上城头之时,守城将士,欢声雷动,俱都大呼:“太师回来了!属下拜见太师!”
我无暇与他们多说。振臂大呼道:“众将士,可并力向前,消灭贼寇!”
众将士放声欢呼,在我的命令下,将一排排地利箭,直『射』向敌军!
率领部队地,果然是我部下的一干良臣猛将,吕布赫然也在其中。看我来了,脸上抽搐几下,还是在城头上拜倒,大声道:“孩儿叩迎义父!”
我挥手沉声道:“罢了!先击退敌兵,再说别地!”
守城的士兵,以弓兵为主。其中有两枝,已经在武都那弩兵圣地升级成了弩兵,只是还未达到元戎弩兵的升级条件。而带领弩兵的,正是我手下大将张济。
我下令军师卢植,只站在后面就可以了,他的部队当作预备队,根本不用调动,只要他下令张济的弩兵『射』箭袭敌,便可以了。
李儒虽然讨厌,到底也是一个军师。在他的帮助下。张济地弩兵一个回合能连『射』三通箭雨,城下正在猛攻城池的骑兵。被箭雨『射』来,死伤无数,两三个回合,便死得干干净净。
城外的弓兵,也被张济部下弩兵几轮齐『射』,死伤殆尽。等到我长安城门被敌军步兵撞破之时,吕布已经带着骑兵冲杀出去,将敌人的步兵,一通狂杀,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让杨任一干贼将,不得不仓皇逃窜而去!
守城一战,以我军的胜利宣告结束。
虽然赢了,我却高兴不起来。我离开的这些日子,长安城没有太守,一切政事,杂『乱』无章,所以张鲁才敢这么放心大胆地前来袭击。若不是我及时赶回,敌军势大,说不定长安城,就要这么失去了。
也许,从今以后,我就要长居长安,为保这一方黎民,而尽我身为太守的职责。
战后,大宴庆功。王允这个老匹夫,亲率王公大臣,拜倒在我面前,诚惶诚恐地叩头,歌功颂德,连带吕布也恭敬地拜倒在我面前,恭敬地称颂我,只道父亲大人神威盖世,张鲁贼军望风而逃之类的话。
对于这样地称颂,我当然不能相信,只是一笑置之,心里暗暗思量,这几个家伙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打算什么动起手来,送我上西天。
当天晚上,我回归相府之时,满府轰动,我的姬妾们都出来迎接,婉儿更是痛哭着扑到我的怀中,抱住我的脖颈,怎么也不肯放手。
离开了这么久,她的容貌一点都没有改变,丝毫不见衰老的模样,让我暗自慨叹游戏到底还是游戏,不会让人物因衰老而改变容貌。不过,这样倒好,婉儿能一直这样美貌,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貂蝉也没有变老,只是消瘦了好些,显得有些憔悴。当婉儿在我怀中痛哭地时候,她一个人,孤独地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我,目光温柔而痛苦,让我只能把头扭向一边,不忍去看她。
当天晚上,我宿在婉儿的房间里面,以我所能,慰藉她这多年来的思念。而我别的姬妾,也不能让她们白等这么多年,我所能做的,就是让她们所有人,还有她们的父母亲人,都能感觉到高兴。
大批的赏赐发了下去,人人欢天喜地。反正府库中还有大量存银,我离开这些年,收的税银一直存在库中,足够我用上好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貂蝉总是在躲着我,而我也在躲避她,不愿看到她而引起从前的痛楚心情。为此,我宁可流连在其他姬妾的卧室之中,用她们甜蜜地拥抱和亲吻来忘记过去地事情。
终于有一天。当我在内堂与所有的姬妾们一起饮酒作乐之时,李肃前来邀请我,要我去皇宫,道是献帝打算献天下给我,禅让皇位。
我坐在堂中,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便淡然道:“要禅让皇位,一定得是白天。是不是?”
李肃慌忙叩首道:“是!皇上是请太师明天入宫,接受禅让大典!”
我身边地姬妾,大都喜形于『色』,或是忧喜参半,想是梦想到了如果我当了皇帝,她们个个都是皇妃之尊,那便尊荣至极了。
唯一一个脸『色』惨白的。就是貂蝉了。她呆呆地坐在角落里面,没有参与我们的饮酒嬉闹,此时听到李肃的话,一副恐惧的模样,象是喘不过气来了。
我默默地看着她,她知道内情,这点并不奇怪。奇怪地是她没有一点高兴和兴奋的样子,哪怕是装出来和别地姬妾一样。也可以减少我的怀疑。但是,素来以聪明伶俐、玩弄男人于股掌之上而著称的貂蝉,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低头坐在那里,象个苍白的玩偶一般。
婉儿依靠在我的怀中,神『色』忧喜参半。抬起头望着我,轻声道:“太师,明天,你要进宫去吗?”
我环顾四周,所有的姬妾,包括貂蝉在内,都在看着我,脸上都微有紧张之『色』。而貂蝉更是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角,等待着我地回答,象是紧张得都透不过气来了。
李肃跪在我的桌案前。不敢抬头。我可以看到,他的腮边。一滴汗珠,缓缓滑下。
我沉默许久,忽然笑了起来,淡然道:“我可以说不去吗?”
李肃慌忙拜倒叩头,惶声道:“太师若说不去,谁敢不从;只是这般好事,天下都已归心……”
我一挥手,喝道:“罢了!明天一早,准备车驾,吾要亲入皇宫,面见天子!”
李肃慌忙叩头,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我想,他一定是去报告王允吕布,准备明天在宫里的那一场战斗了吧。
坐在堂内,我放声大笑,举起酒杯,和每一个姬妾喝交杯酒,开怀共饮。她们都在欢笑着,却不知道,今天夜里,大概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痛饮美酒了!
最后,当貂蝉苍白着脸,跪在我面前举杯敬酒之时,她眼中盈盈的泪光,看得我心神『荡』漾,她这个时候,更是显得美丽娇弱,楚楚可怜。若非我早知她是敌方的间谍,只怕还要被她骗过去了。
举起酒杯,我和她轻轻碰了一下,洒然微笑道:“貂蝉,你既然来祝酒,为何不说祝酒词?”
貂蝉举杯望着我,脸上神『色』不停地变幻,终于『露』出了下定了决心的模样,失声叫道:“太师,你不要……”
她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我只能看到她张开樱唇,拼命地叫着,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惶急地泪水,从她美丽的眼中奔流而下。她满面泪痕,凄伤无助地看着我,颤抖着伸出手来,象是要抓住我,不让我离去一般。
我心神剧震,伸出手去,她一把抓住,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象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娇躯在剧烈地颤抖着。
一丝暖意从我心头升起,看着她苍白的娇容,我地唇边,现出了一丝微笑,默默地与她对视着,轻声道:“貂蝉,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却又说不出口,是吗?”
她用力地点着头,眼中惶急的神『色』愈加明显,颤抖地看着我,手中的酒杯摔落地面,她洁白玉手,按住咽喉,用力『揉』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我含笑摇头,轻声道:“貂蝉,不用说了。你所有的秘密,我都已经知道了。”
她的眼中,『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不再挣扎着要说出话来,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象在询问什么。
我微笑着点点头,温声道:“是的,我早就知道了——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
她眼中的惶急之『色』,迅疾消失。化为羞惭悲伤,身子软软地,向地面上倒了下去。
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揽在怀中,微笑着,仰望苍天,感激地泪水。却从我地眼中,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不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这个该死地游戏,到了最后,它终于对我们发了慈悲,让我知道,貂蝉的心里,终究还是有我地一席之地!
当貂蝉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屋中亮起了明烛,照耀着我坐在床上的身影,显得修长魁梧,比之从前地肥胖,好象是差得多了,但那一股豪雄之气,却是丝毫未减,比从前尚有过之。
我一直坐在床边。静静地欣赏着她熟睡时的美态。那般地美丽动人,娇弱可怜,纤细的身躯,腰肢盈盈一握,实是惹人怜惜。
我默默地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直到她长长的睫『毛』轻轻一动,睁开眼睛,醒转过来。
她静静地,用她那美丽的眼睛看着我,眼神中有惶『惑』,有羞涩,有悔恨,有担心,许久之后,才微启樱唇。轻声道:“明天。你一定要去吗?”
我含笑点头,用温柔浑厚的声音。回答道:“是。我没的选择,就象你想要说出那秘密,却仍是说不出来一样。”
她地眼神,霎时变得黯淡,轻轻地道:“是。多少次我想要告诉你,可是每一次,都会被堵在喉咙里面,什么也说不出。我想,这是天要我不能说出来了。”
我伸出一支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微笑道:“不要说!我们心里明白,就可以了。这一切,都已经是注定好了的,就象明天的事情一样。”
她的眼中,现出了惊慌的神『色』,伸出纤细玉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衫,颤声道:“你不要去!你知道他们……”
我慌忙抬手捂住她的樱唇,只觉触手柔软,摇头苦笑道:“不要说了。明天,我是非去不可,今夜,恐怕就是我们相处地最后一夜!”
她的眼神,霎时变得绝望,痴痴地看着我,半晌,缓缓坐起身来,抬起纤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我依然是那般静默地看着她,只是心里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也许,我的瞳孔也在迅速放大,能让她看出我不平静的心情吧。
晶莹的泪水,从她地玉容上,流淌下来。她跪在床上,缓缓地靠近我,突然抱住我的脖颈,用力吻了下来!
我的唇上,清楚地感觉到她温软的香唇,用力吻着,象是要把一切力气,都用在与我的拥吻之上。
在初时一阵强烈的无力之后,我健壮的手臂,缓缓抬了起来,抱住她的娇躯,用力吻在她颤抖的樱唇之上!
这,将是我们共度的,最后一夜!
※※※
清晨,当我们起床时,看着床上那片片落红,我地心情,既喜且痛。
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有出府,也从未见过吕布。而在游戏地强制之下,吕布居然也忍得下来,直到我回转长安,触发了游戏条件,王允和吕布才痛下决心,要把自己密谋的最后一步做出来,定要斩取我地首级,这一密谋才算完满。
怀中抱着貂蝉娇嫩的**,我轻轻吻着她的红唇。而貂蝉也在娇弱地迎合着我,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美目中流出,洒在我的脸庞和胸膛之上。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门外婢女们声声催促之下,我不得不起床穿衣,看着貂蝉将头埋在枕中痛哭的悲伤模样,让我的泪水,也不禁充盈了眼眶。
骑上大宛马,我纵马疾驰,在李肃的陪同之下,直奔宫门而去!
当我踏入宫门,王允与吕布早在里面,等候多时。
我也不下马,直接纵马驰到二人面前,放声大笑道:“图究匕现,王允老贼,出招吧!”
王允面『色』大变,纵声狂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能看到老夫图谋!罢了,也不怕说与你知道,董贼,你既然已经入我圈套,就休想再活着离开皇宫!”
他举手大喝,霎时,甲士尽出,将皇宫大门紧闭,四面围得水泄不通。刀枪如林,尽对准了我。
李肃早在后面准备好了,见状也擎出长枪,与部下亲兵放声大喝,『逼』令我快快下马受死!
我仰天大笑,也不理他,只顾挥出方天画戟,望着吕布纵声喝道:“奉先!我也不让你为难,你我父子之情,今日一刀两断!现在,你就纵马过来吧!”
奉先的脸上,现出复杂难明的神『色』,最终,还是狠狠一咬牙,跳上赤兔马,举戟大喝道:“有诏讨贼!逆贼董卓,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看着神威凛凛的奉先,我仰天大笑,纵声狂呼道:“奉先!今天你我父子单挑对决,亦可称盛事!吾多年与吕布一战之宿愿,今日可成!”
看到我方天画戟寒光暴『射』,一众围住我大叫的甲士,慌忙退开,让出了大片地盘,让我和吕布单挑决战!
吕布拍马而出,断喝一声,大吼道:“吕奉先在此!”纵马挥戟,直向我冲来。
我大喝一声,方天画戟狂挥而出,砰地一声,与吕布的戟撞在一处,巨响声中,两匹马,俱都向后退了一步。
吕布垂戟大笑道:“董卓!这些年来,你一直在苦练武力,当吾不知道么!每次你回来,你的武力就增长一大截;但你就算苦练多年,也不过才九十的武力,又如何能与吾上百武力相比!”
我微微一怔,想不到吕布这等游戏中的人物也知道我的武力值,随即笑道:“奉先,你知道吾的武力值,可知道这方天画戟,还有武力加八的附加武力!王允老儿的七星宝刀,亦在吾手中,你没有武力相加,还只是一百,也多不了多少!”
吕布脸上现出气恼之『色』,咬牙道:“呸!就算没有武力值可加,也比你加了武力值要多上二点!”
他拍马冲出,与我打马盘旋,战在一处。
大宛马与赤兔马,尽是天下良驹,此时各逞精神,咆哮嘶叫,俱都不肯让对方占据优势。
战戟挥处,片片桃花,染红征衣。不多时,我与吕布俱都带伤,却仍狂战不休,丝毫不肯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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