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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出镖,长安镖局四大镖头之一的冯明带队,镖师二十余位,趟子手近八十余位,随行的一些新人,也是不少。”
王逸心中甚是不解,这怀来杨氏作为杨钊的母族,势力竟然这么大,在庭州可以说的上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有违常理。
“怀来杨氏就这么强势?”
余峰抽了一口烟杆,发现烟杆没有出烟,打开一看,原来是里面的烟草熄灭了,余峰只好拿起火石,将烟草再次点燃。
“强势?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以前还好点,不过自从贵妃娘娘进了玉华行宫,杨大人坐上了御史台,杨家便是这庭州的主人了。”
王逸微微皱眉,这番话说出来,这杨家在庭州可是过于的放肆了。
“杨家这些年来,劣迹斑斑,不停地圈地扰民,族中子弟肆意妄行,调戏妇女,抢占人妻,都做过。”
“但是杨家在庭州受难的时候,往往比朝廷出手都要快上一些,搭棚施粥,毫不吝啬,也是因为这一点,杨家让人又爱又恨。”
王逸双手放在脑后,靠坐在马车外面,不知道想些什么,里面的王思悄悄伸出自己的小脑袋,在马车里面待了很久的她,有些无聊。
王逸仔细得观察过这支走镖的队伍,明面上的实力不错,暗地里那些个埋伏的高手也不少,至少安全是有保障的。
这样看来,这次走镖非同小可,足以说明,这次的走镖可以说是长安镖局近年来的重中之重。
队伍一行人不急不慢的走着,张弛有度,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外人一看,除了镖旗,与普通的走镖,没有什么区别。
走镖的人们都在随意聊天,但是那些个经验老道的镖师则是在聊天的闲余,时刻警惕着周围,防止有意外发生。
马上那些个江湖高手,眼神开合之际,精芒四散,打量着沿途所见。
虽然走了很久的路程,并没有什么事情与危险发生,但是每个人都是小心为上。
王逸坐直身体,前后打量了一番,对着余峰问道:“二叔,你们这趟走镖,是活镖还是死镖?”
余峰看了一眼跟在马车前后的几名趟子手,都是些新人,刚刚走镖不久,这一次算是增加一些历练。
“别瞎打听,镖局的规矩,除了当家的与领头镖师,其余的人都不能知道的。”
一旁的六名趟子手中,有一个看上去相对年长的人,可能是听见了余峰的与王逸的对话,笑呵呵说道:“这位公子,余老头说的是真的,镖局有镖局的规矩,别问了。”
王逸嘿嘿一笑,他也只是好奇,虽说与镖局走镖的人也接触过,但是这一次的规模可是要比之前的大上很多。
那个趟子手见到王逸的模样,也就不再停留,向前走了几步,便离开了。
“他叫冯之千,大当家的外甥,当了很多年的趟子手了。请功算是镖局当中数一数二的。”
余峰又抽了一烟
杆,这么一会的功夫,余峰就抽完了上一锅的烟杆。
王逸皱皱眉,心中有些疑惑,“按照道理来说,轻功不错,又有着大当家的关系,资历也算是可以,不应该一直是摊子手。”
余峰说道:“年轻气盛呗,自己有着本领,自然有些目中无人,不过这小子也不讨人厌,对待老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不喝酒,不赌博,不去花舫街,除了恃才傲物,没有坏毛病,大当家让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趟子手,也是让他好好沉淀一下,到时候一个镖师是跑不了的。”
王逸他们的马车算是走在前面的几两,通常这等安排便是为了保护好后的那些货物,刚刚那个趟子手便是去前面查看道路情况与有没有危险。
余峰作为常年走在这条路的老人,对于这些行走的路线都是了如指掌,但是为了安全,趟子手的探查还是有必要的。
而领头的镖师将王逸这辆马车放在前面,便是为了余峰带路。
车马走的很快,到了庭州的境内,马车走到了一处渡口前面,就停了下来。
天色已晚,渡口的江面上烟波浩荡,一眼望不到对岸,不过最为让王逸吃惊的便是江面没有结冰,并且还有着不少的船只在航行。
带着疑惑的眼神,王逸看着余峰。余峰笑呵呵跳下马车,解释道:“这里并不算太靠北面,庭州的这个地方不同于别的地方,常年不会结冰。”
“所以庭州怀来杨氏的发展起来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全都靠着杨钊?”
余峰看着王逸,眼里的欣喜藏不住,锦衣卫有王逸这样的大人,有福了。
冬日风大,渡口附近虽然有着船只航行,但是大风刮过,随时有着翻船的危险。况且,这么多的人想要渡江,可能要找一只大船,自然马虎不得。
天色已晚,余峰稍稍离开了这边,看样子是去找领头的镖师,商讨对策去了。
王思跳下马车,看着眼前的一切,欣喜不已,在长安城住了那么久,王思从来没有离开过子午巷,小家伙在见到渡口船只的时候,大叫道:“师父,师父,大船,大船哎。”
王逸笑了笑,摸着王思的小脑袋,“对啊,就是大船,大江镇那边也有的。”
王思高兴地跑到渡口的旁边,想要近距离看清楚船只,却是被王逸一把抓住,王思双脚腾空,两只手不停地挥舞,“师父,师父,让我看看呗。”
王逸并不理会王思的反抗,仍由她在那里抗议,李长明对此见怪不怪,王逸不在子午巷的时候,李长明可是没少受王思的摧残。
李长明练剑的时候,王思就带着刘书义,蹲在一旁看着,没事就点评。
“刘书义,书呆子,你看看小李子的这一剑,啧啧啧,真不怎样,都没有我师父一半高,你再看看这个马步,啥也不是。”
李长明回想起那个时候,王思对于自己言语上的摧残,自己又不能打她,只好默默忍受,劝诫自己,她还小,自己不
能与小孩子一般见识,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王思经过一番哀求,王逸总算是将她放了下来,不过仅仅允许她在自己周围活动,想要去河边,没门。
王思点点头,王逸见到如此,也就将王思放了下来,可是一瞬间,王思撒开腿就跑,不知道去了哪里,王逸笑而不语,凭借着自己感知,王思并没有跑远,只是去远处玩了,对此,王逸没有阻拦,小孩子,玩就玩呗。
余峰从远处走来,经过与领头镖师的商讨,今夜长安镖局的队伍不走了,等到明天天亮再走。王逸随意,李长明更是没有话说,对于回到武当上,李长明并不愿意,自己还没有出来玩够,回去做什么。
余峰驾驶着马车,在附近找了一处客栈,客栈离着渡口不远,步行几步便到了。
余峰带着众人的行礼去了客栈,王逸没有离开,在这边等待着王思回来,李长明将自己的马交给了镖局的人,陪着王逸。
王思很快就回来了,一身的羽毛,手上抓着一只大白鹅,双脚快速奔跑,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与衣服满是泥土。
“师父,大白鹅,大白鹅,我们晚上有的吃了。”
王逸腰间的长剑差点掉下来,李长明更是捂着自己的脸,没有脸去见人,王思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熊孩子,好在这附近没有人。
王逸看着王思手里的大白鹅,这个时节,哪有大白鹅,这一看就是那户人家养的呀,不知道怎么就被王思抓住了,看样子,王思还想吃了它。
跑到王逸面前,王思将嘎嘎嘎直叫的大白鹅放在地上,极为熟练的抓着大白鹅的脖子,一只脚踩在大白鹅的身上,大喊着:“叫什么叫,信不信我让师父炖了你。”
王逸笑看着王思,问道:“王思,这大白鹅哪来的呀?”
王思边用出自己领悟的打狗棍法,边回答道:“师父,抓的呀,我走进芦苇荡,看见地上的脚印,就知道有大白鹅,在大江镇的时候,我天天研究这些,可惜等我研究明白了,那里的鸭子,大白鹅什么的,都没了。”
王逸笑道:“老手?”
王思在万般为难之下,拍拍自己的胸膛,老气横秋,“那是,师父不说别的,就说我这抓大白鹅的手艺,那可是不传之秘,但是师父是谁呀,我会教给师父的,然后将来有什么师弟师妹的,我也教给他们,还有我的打狗棒法,这叫什么,这就叫江湖义气。”
王思想了想,用上前几天自己抄书看到的词语,“也是同门情谊。”
王逸哭笑不得,也有着好奇,王思的小脑袋里面,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哪里来的这些怪想法。
“王思,你都哪里学来的这些。”
王思想了想,谄媚道:“还不是师父教的好。”
李长明赔了一眼王逸,王逸咳嗽一声,李长明立马收回了视线。
王逸从王思的手里接过大白鹅,不过动作不怎么熟练,急的王思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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