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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知道了确切位置,小二和大哥也就没急着走,帮着杨小央挖了个坑,不一会儿就挖到了尸体。
这个尸体是个男子,应该刚埋下没几天。杨小央感受了一下尸体中的阴气,觉得可行。
至于少女,估计是找不到了......
尸体还算完整,杨小央拖着尸体的肩正准备把他托出坑,突然听到边上传来了动静。
转头一看,就见李从文三人走了过来,而鞠夜阑正一脸寒霜地看着自己。
“杨小央,你在干什么?”
杨小央一颤,把尸体放回土里,干笑道:“我见他曝尸荒野,就给他挖了个坑埋了。”
鞠夜阑看了眼小二和大哥,以及他们身边的活尸,隐有怒意,“他们是赶尸人吧,你是在让他们帮你找尸体?
不违道人也在挖尸体,是不是他当初告诉了你什么?而且自从你从他那回来以后一直有事瞒着我们,是不是?”
杨小央没想到鞠夜阑能猜到这么多,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只好嘴硬道:“不是。”
杨小央说完后心里没底,还以为鞠夜阑会继续深究,没想到她只是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便不再多说了。
杨小央松了口气,向李从文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李从文没理他,对着小二和大哥行了一礼,“二位就是赶尸人吧?”
杨小央急道:“你是来抓他们的?”
李从文瞥了他一眼,模仿着谢言的语气说道:“抓他们干什么,他们又没犯法。”
他又对着二人说道:“谢言想给你们发个通牒,这样你们就可以自由出入别的城池了。本来以为只有一个人,没想到竟然有两个,还好有备用的。”
他说完就拿出两个小册递给了二人。
小二低呼了一声世子殿下便赶紧接过,大哥也没拒绝。
李从文见二人收下,走到大哥的活尸便戳了戳,又摸来摸去,口中啧啧称奇,日莹也同样如此。
反倒是鞠夜阑不似往常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飘忽。
......
“世子殿下,城内任杀门的杀手被杀六人之后,密探上报说甲四号杀手在城内屠了一户人家三口人,并在墙上留下血字,要我们交出日莹姑娘,现甲四已经不知所踪。”老周站在谢言的小院内躬身道。
老周的声音落下,院内寂静了一会儿才听铜管内传出声音。
“密探和巡城司的人在干什么?”
老周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听出了世子殿下的怒意,声音微颤地答道:“殿下,任杀门的杀手确实善于躲藏。密探和巡城司正在尽力搜寻,一有消息便会立刻上报。”
“百姓可有躁动?”
今日明明天色阴沉,老周却仿佛置身三伏天,额上的汗不停流下,“城内略有谣言。”
院内又沉默了一会儿。
“把城内和府上的笙歌军全部派出去,散于城内各处。”
老周大惊,急忙劝道:“万万不可啊殿下,笙歌军不过两千人,城内几十万人,散于城内又如何有用啊?再者若是把甲士都派出去,殿下您的安危谁来保证?”
“我知道光靠笙歌军护不住百姓,如此不过是要让城内百姓安心,至于任杀门的甲四,我自有办法。你且去布置吧。”
老周不敢再劝,咬牙拱手退下。
不一会儿,老周又来到院内,“殿下,笙歌军已经布置下去了。苏刺史派来了他府上的护卫五十人,正候与门外。”
“让他们也去城内保护百姓。”
老周迟疑了一下,答道:“是。”
“再把国公府的护卫也派出去。”
“这......这不可啊殿下!府上护卫不过百人,也不过将将防住那个甲四啊。甲四逃脱朝廷追捕多年,其武功手段在杀手中都属顶尖,若是再派出府上护卫,殿下您危矣!
鄂州不能没有殿下您啊!请殿下三思!”
“无妨,让巡城司派两个高手等在国公府门口,我去会会那个甲四。”
老周一愣,不明白世子殿下什么意思。
随后他就见世子殿下的屋门打开了,一袭白袍的谢言走了出来。
那身白袍正是李从文买的那件,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松松垮垮,看来李大公子高估了谢言的体型。
谢言的肤色很白,比身上的白袍还要白,本显的稍有些阴柔的轮廓却在松垮的白袍下衬得坚定。
老周一下跪倒在地,眼中已有热泪,“殿......殿下?您……您怎么出来了?”
谢言没有刚才语气中的愤怒,他轻轻笑了笑,扶起了老周,柔声道:“周叔,近年来辛苦了,且看晚辈如何擒下那甲四吧。”
谢言说完推开院门,走出了院子。
老周抹了抹眼泪,默默跟在谢言身后。
谢言自他的小院一路负手走向府门,路遇的仆人婢女无不惊呼,跪地不起,口中高喊世子殿下。
府门口有两个巡城司的人,皆身穿铁甲,腰挎横刀,气势凛然。
他们看到一身白袍的谢言现身,先是一愣,随后都把手放在了刀柄上,横跨两步挡到谢言身前,警惕四周。
府门外除去这两人再无其他甲士。
谢言微微笑了笑,看了眼跟在身边的老周,“周叔,您年纪大了,不必陪着晚辈。”
老周笑着行了一礼,“老奴誓与殿下共存亡。”
谢言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说,推开前面挡着的两个甲士,对着府门外的大街朗声道:“在下谢言,邀甲四来此一叙!”
谢言的身子微微颤抖,可能是因为怕人,也可能这辈子都没这么大声说过话。
他白皙的脸上染了些红晕,就是不知自己这声音是否够响,是否能传到他人耳里。
路上有百姓听到了谢言的声音,无不面露惊色,随后全都涌到了国公府门口。
只是他们都停在了在三十步外。
不知谁起了个头,百余人都伏地高呼:“世子殿下!”
更有年长者流下了热泪。
谢言的身子颤抖地更厉害了,闭上眼睛再次喊道:“在下谢言,邀甲四来此一叙!”
老周看着谢言比白袍还要白的脸,悄悄伸手搀住了他的手臂。
这下终于有回应了,“世子殿下,交出我门叛逆,还你鄂州城一个太平!”
这声音听不出说话之人的年龄,听不出性别,也听不出从何处传来。
谢言睁开眼,长吸一口气,“既是你门叛逆,便是是我鄂州子民,是我鸣武子民。你想杀她,我不同意!”
“哈哈哈,你一黄毛小儿不同意又有何用?信不信我每日屠你城内一户?”
“你不敢。”谢言走到两个甲士身前,静静地说道。
“哦?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我可是记得当年剿灭我任杀门一役,楚国公可是出了不少力。”
“你不敢。”谢言闭上眼,再次说道。
“你在激我?”
“你敢对我动手,你必死无疑。”
“巡城司那些废物可抓不住我。”
“那你且试试。”
老周面色凝重,再次来到谢言身边。
府门口沉默了下来,却有种别样的氛围凝聚。
......
“行了,既然事情办完咱们就回去吧,我看这天可能要下雨。”李从文拍了拍小二他爹的肩膀,看了眼天色随口说道。
杨小央以为他会怕尸体,没想到只是怕鬼罢了。
“大哥,我想先回城里接个人之后再走。”小二拉下了兜帽,露出那张黝黑的脸。
“那个傻子?”
“是大壮。”小二认真地说道。
大哥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既然如此,那便同行。”李从文对着小二和大哥招了招手,“正好我对着活尸还挺有兴趣,你们给我讲讲。”
杨小央看着几人掉头回城,惋惜地看了眼那具尸体的坑,暗暗记下这个位置,准备之后再悄悄来。
“杨小央,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鞠夜阑不顾微颤的匣子,把他交给了李从文后,指着马车车厢冷冷地说道。
她看到了杨小央的眼神。
杨小央一愣,还以为她不再追究了,没想到是要单独谈谈。
这辆马车是国公府的,比段青送的马车华美不少。
倒不是说卫国公不如楚国公,只是段青的马车是送人的,若是双马拉乘就不合礼制了。
李从文见杨小央和鞠夜阑进了车厢只是笑笑,便和日莹一同问起关于活尸的事情来。
杨小央还没做过这么宽敞的马车,觉得只有两人的话,车厢内会稍显空旷。
“为什么要挖别人的尸体?”
杨小央没想到鞠夜阑问得这么直接,扯出了一个笑容,“都说了我不是在挖尸体。”
此时鞠夜阑的大眼睛里没有光,“你不知道自己一说谎就很明显吗?”
杨小央一滞,低下头,神色阴晴不定。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鞠夜阑的声音更冷了些,“尸体是用来救小荼的?”
杨小央摇头。
她的声音更冷了,“用来救我的?”
杨小央抬起头,抿紧了嘴。
“那个郑吉也是先天不足,不违道人用尸体能补全先天?”
杨小央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那药名欲争。”
“你觉得我会喝?”鞠夜阑直视杨小央,又拔高了些声音,只是脸色愈发的苍白了。
“我知道你不会喝,所以想瞒着你。”
鞠夜阑脸上的怒容更胜,让杨小央不敢直视。
车厢内突然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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