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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郭府大门口时楚墨风发现门口竟然连一个守卫也没有,索性翻身下马走上前去,轻轻地叩了叩门上的兽环,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来回萦绕,却又显得那么的突兀。
等待了片刻之后,只听门内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即传来一个声音说到:“谁啊?”
“我是马邑郡太守刘武周大人派来的,有要事禀报郭守备,事情紧急万望速速领我面见郭守备。”楚墨风听到有人问话,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心想不能让这个郭成看清自己的容貌,随后从马背上的梿褡里摸出一块白色的布,迅速缠在了半边脸上。
只见郭府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貌似管家的人冷冷地望着楚墨风说到:“我是郭府的管家,请问是否有刘武周大人的手令或者别的东西来证明你所言非虚?如果没有老夫便要抓你去大牢走一遭了。”
“这是刘大人的信物,请您查验过后速速将郭大人喊来。”楚墨风将之前从小方怀里取得的玉佩递了过去,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不停地来回走动着。
“在门口等着,未经允许不得随意入内。”接过楚墨风递过来的玉佩,这名管家急匆匆地转身向着府内跑去。
不一会儿他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似乎是郭成与他交待了什么,对楚墨风说话的态度也瞬间变了个模样,只见此人笑呵呵地说到:“这位小兄弟请速速随我进去面见郭大人,大人正在前厅等候。”
楚墨风点了点头,随着此人快步走到前厅,只见屋内站着一个身材伟岸全身盔甲的男子,听到有人进来,此人赶忙转过身说到:“不知是刘大人的信使前来,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楚墨风摆了摆手说到:“郭大人,事态紧急咱们就不必在意这些俗礼了,今夜马邑郡接连发生几起惨案,凶手已经从马邑郡向着雁门郡方向逃窜,刘大人派了兵前去追捕,为以防万一让凶手逃脱,特派我手持信物前来面见郭大人,请您从雁门郡方向派兵往马邑郡方向堵截。”
其实楚墨风并不知道刘武周究竟有何安排,只能按照三个人的猜想来一通胡编乱造,随后楚墨风把自己今夜在马邑郡作的业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楚墨风的话,郭成沉吟了片刻,随后唤过一名下人,嘱咐此人备马等候,赶忙转过身对着楚墨风说到:“这位兄弟长途跋涉辛苦了,似乎兄弟身上还有伤,不知严重不严重?”
“无妨,只是起初随大人救火时不小心被火燎了一下,不知郭大人还有何吩咐?”楚墨风摇了摇头,心中猜想着此人究竟还要说些什么。
“没有,那既然这样,请兄弟先在我府中稍事休息,待我去交待一下之后,咱们一同出城。”郭成望着面前的楚墨风,隐秘的将手按住了腰间的刀柄之上,心想如果你小子同意在我这里休息,那么你绝对不是刘武周派来的人,毕竟刘武周手下的人纪律一向严明,如遇大事传信之后绝对是即刻返回的。
尽管郭成手中的动作做的隐蔽,但是却依旧没有逃过楚墨风敏锐的观察,见到郭成将手按到了刀柄之上,楚墨风连忙摆了摆手说到:“郭大人此言差异,小人既然前来传信,任务完成就要速速返回马邑郡向太守大人复命,请恕在下不能接受大人的好意,事态紧急万望大人整顿兵马速速出城,小人马快先行一步,告辞。”说完转身向着郭府大门口走去。
楚墨风一边走一边戒备着将右手扣在腰间的匕首上,只待一旦事情有变随时能够发动攻击。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只听郭成在身后喊到:“那郭某就不留兄弟你了,咱们马邑见。”
听到这句话楚墨风暗暗地松了口气,快步走出大门翻身上马,向着无边的夜色中跑去。
此时的郭成已然确信前来报信之人是刘武周的人,赶忙出了府门骑上马向着守备营跑去,不消片刻随着郭成的到来,整个雁门郡守备营顿时沸腾起来,只见郭成骑着马领着一众手下急匆匆地出了城,向着马邑郡方向赶去。
藏身在一旁的楚墨风见此情景不由地笑了出来,心想这群人真是有够蠢的,三两句话就给骗出城去了,望着一众官兵乱哄哄的背影,楚墨风扯下脸上的白布条,转身向着客栈方向走去。
来到客栈附近的小巷子里,楚墨风抬头望了望天空,估摸着此时大约应是丑末寅初时分,心想待到寅时四刻一些店铺应该就会开门了,便想着找个地方暂时休息一下。走到巷子尽头的一个拐角处,楚墨风发现一户人家的门口有一块大石头,赶忙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在上边。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之后,楚墨风从马背上的梿褡里摸出一个水囊,打开盖子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随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整个人感觉舒服了许多。
坐在石头上楚墨风心想,小李子这次被你坑惨了,原本只是个打探消息的任务,谁知道生出这么多枝节来,这次回去之后说什么也不给你出任务了。正在腹诽之际,楚墨风隐约听到拐角的另一面有人在说话,不免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偷听起来。
只听一个女子说到:“表姐,你说风哥哥现在是不是已经把那些兵骗出城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想以楚大哥的聪明才智,应该是已经得手了吧。”这名女子的话音刚落,旁边又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不过表姐我很好奇,咱们从马邑郡跑出来之后,为什么要到雁门来啊?不是应该赶紧返回晋阳吗?”先前的那名女子随即又开口问到。
听到这里楚墨风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声说到:“因为咱们要来见一见陈孝意的家人,只是不知道张伦那个狗贼害了陈孝意之后,有没有对他家人下手,这还得打听打听再说。”
突然听到身旁有人说话,两名女子迅速起身抽出兵器,戒备地望着此人,发现是楚墨风之后,二人不禁低声欢呼起来,顾贞儿收回手中的长刀,佯装生气般嗔怒道:“风哥哥,你要把人家吓死了,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大半夜的突然出来个人,万一要是想对人家行轻薄之事,你叫人家如何是好啊。”
听到顾贞儿这么一说,楚墨风和柳非烟不由地扶了扶额头,只听柳非烟说到:“你可算了吧,这要是有个人要对你行轻薄之事,你恨不得把人家给轻薄了。”
楚墨风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见柳非烟打趣自己引得楚墨风发笑,顾贞儿瞬间脸红了起来,使劲一跺脚佯怒到:“表姐你真坏,人家不理你了。”
柳非烟一边使劲憋着笑,一边说到:“是,你是不理我了,你的风哥哥来了你谁都不理了对吧。”说完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楚墨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柳非烟说到:“非烟,之前在马邑让你拿的东西都拿了吧?”
“嗯,楚大哥你放心,嘱咐我的事情我都做好了。”柳非烟点了点头,随后说到:“李道的首级在裢褡里包着,至于张伦右手上的那块刺青我也剥了下来,写着她们二人名字的腰牌我也取了下来。”
“表姐,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跟你走了一路竟然不知道你裢褡里还有一个首级。”顾贞儿听到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问到。
“楚大哥说这次咱们做掉了张伦和李道,算是间接给陈孝意陈大人报了仇,把这些东西拿来一是为了祭奠陈大人,二是为了能够取信于陈大人的家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咱们得把陈大人的家眷接到晋阳去。”柳非烟望着楚墨风,把他的想法说给了顾贞儿听。
听到柳非烟的话顾贞儿点了点头说到:“既然如此那咱们一会儿打听打听那个陈孝意的家人是否还在,随后就赶紧赶过去,免得那些被楚大哥骗出城的官兵回来再来一个全城大搜捕。”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三人见状牵着马来到了客栈门口,正巧店小二卸下门板打开了店门,一见门口站在二女一男,赶忙招呼到:“几位客官这么早,是住店还是吃饭?小店才开门,后厨此时只有热粥和包子,几位如果不嫌弃可以先吃着。”
“住店,准备两间客房,顺便把马牵到后院喂上。”楚墨风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两吊钱丢到店小二手里,笑着说到:“就准备点你刚才说的,我们在大堂吃完再上去休息,算一算需要多少钱,剩下的都是赏你的。”
大约一估摸总共只需要一百五十文,自己还能落下五十文的赏钱,店小二顿时心情大好,赶忙引着楚墨风三人往客栈里面走,而自己则迅速将三匹马牵到后院用草料喂上,随后急匆匆地跑到了后厨。
三人走进大堂里找了个座位坐下,不一会儿店小二端着三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碟洋溢着香气的包子走了进来,大声招呼到:“几位客官您的粥和包子来了,请慢用,有什么需要随时召唤小人即可。”
三个人一夜奔波,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此时一见有吃食,也顾不得形象,抓起包子端着粥赶忙吃了起来。一通狼吞虎咽之后,桌子上只留下了三个空碗和一个盘子,一旁的店小二偷偷地望着这三个人,心里嘀咕到:这三个人是从哪座山里逃出来的吗?店里的大包子平时一个壮汉也就能吃两个,可是刚才自己端上来的是九个包子啊。
三个人并不知道自己的方才的吃相惊到了店小二,起身拍了拍滚圆的肚皮径直向着客房走去,走在最后边的楚墨风随手摸出半吊钱来到店小二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说到:“小二哥,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情。”说完将这半吊钱塞到了他的手里。
店小二见此人又赏了半吊钱给自己,赶忙开口说到:“客官想打听什么事尽管问吧,只要不涉及禁忌的问题,小人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禁忌的事情,我想问问你们雁门郡的郡丞陈孝意现在在哪里?”楚墨风点了点头,拉着店小二走到一旁坐下,旁敲侧击地问了起来。
听到此人提到‘陈孝意’三个字,店小二眼中突然涌出了泪水,四下看了看没有旁人,凑到楚墨风跟前轻声说到:“客官有所不知,陈大人已经亡故了。”
“哦?何时之事?我许久不来雁门,竟然不知道有此等事发生。陈大人究竟是因何亡故的?”楚墨风听到店小二的话,佯装不知情一般问到。
店小二抹了一把眼泪说到:“是前些日子的事情,陈大人是被校尉张伦那个狗贼害死的,张伦见刘武周前来攻城,便暗害了陈大人把咱们雁门送给了刘武周。城里想现在只有守备郭成一个主事的,但是他也是听刘武周的安排。”
一听店小二说的和自己探听的消息差不多,楚墨风点了点头又问到:“还有两个问题,小二哥缘何会哭泣?陈孝意的家人现在是否还健在?”
“客官有所不知,先前陈大人任郡丞的时候,对老百姓很好,从不加税也不吃拿卡要,之前张伦那个狗贼在西城门乱收税,过往的百姓苦不堪言,后来被陈大人得知之后,把那个狗贼抓了起来当众抽了五十鞭子,并且将收来的税款全数还给了大家,所以雁门郡一提到陈大人无不暗自落泪的。”
店小二望着面前的人,感觉此人不像是与陈大人有过节之人,抽了几下鼻子之后说到:“陈大人遇害之后,张伦原本想将大人的家眷一并杀了,不知怎的却被那个刘武周拦了下来,现在她们还住在原来陈大人的府邸,不过客官如果您是来害她们的话,那请您先踏过小人的尸体,再踏过整个雁门百姓的尸体之后再动手。”
见店小二一脸坚决的表情望着自己,楚墨风不禁觉得感动又好笑,心想这年头如果都是这样受百姓爱戴的好官,那国家何愁不能兴旺强盛,念及于此楚墨风凑到店小二的耳边轻声说到:“小二哥,这句话入的你耳不能出自你口,自己知道就好了,张伦那厮昨夜被我杀了。”
说完直起身向着客房走去,店小二听到这句话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待楚墨风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大声问到:“客官方才之言是否属实?”
楚墨风并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客房。
三人休息了几个时辰之后,起身来到了一楼大堂,此时大堂内已是人满为患,店小二见三人下了楼,赶忙迎了上来说到:“几位客官是否需要吃点东西?”
楚墨风摆了摆手说到:“不用了,我们要出去一趟。”还未等楚墨风说完,店小二突然低声说到:“城东从南往北数第二排,自西向东数第五座。”
楚墨风会意地点了点头,带着柳非烟和顾贞儿走出了大堂。
此时靠近柜台的一张桌子上,两个食客正在一边喝酒一边闲扯,只听其中一人穿白衫的人说到:“兄弟有所不知吧,昨夜马邑出大事了。”
另一个穿黄杉的人抿了一口酒惊讶地问到:“出了何事说来听听。”
白衫人警惕地望了望四周低声说到:“那个张伦你记得吧?还有他的亲信李道,据说昨夜被人在马邑杀死了,等到衙门的人赶到的时候,两个人死的透透的。”
“妈的活该,该着这两个混蛋死,若不是他们,陈大人也不会遇害,咱雁门也不会成了刘武周的地盘,真是可喜可贺,这是哪个大侠给陈大人和咱雁门百姓出了口恶气啊?”黄杉人端起酒杯面带笑意地说到。
“兄弟真是孤陋寡闻了吧,这年头敢这么高调做事的,除了那群人还能有谁?”似乎是因为自己知道是何人出手,白衫人端起酒杯与黄杉人碰了一碰之后,嘴角微微地向上扬起,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黄杉人一听自己同伴刚才这番话,顿时恍然大悟地说到:“果然是彼岸花,想想也知道,行事如此高调,专门惩恶扬善,江湖上也只有他们了。”
一旁的店小二听到两个食客的对话才知道今早来的客人并没有诓骗自己,不由的心中高兴起来,做事也麻利了许多。
楚墨风三人按照店小二的指引很快找到了陈孝意的府邸,只见门口挂着白色的灯笼,上面一个大大的‘奠’字显得分外落寞,楚墨风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门,只见一个一身孝衣的年轻女子打开了门,惊讶地望着门外的人说到:“几位是?”
“我们是陈大人生前的好友,得知陈大人亡故特来拜祭,打扰之处还望海涵。”楚墨风对着此人做了一揖,将自己的来意表明。
一听是陈孝意的好友,女子赶忙点了点头将三人迎了进来,一边引着三人往灵堂走一边说到:“家父从出事至今,生前好友只有三位前来,小女代母亲大人谢谢三位。”说完转身就要给楚墨风三人跪下。
身后的柳非烟见状赶忙一把将她扶起说到:“妹妹不必行此大礼,我们与陈大人也是因机缘巧合才相识,前来拜祭实属应当。妹妹切不可如此,我等承受不起的。”
三人来到了灵堂,望着陈孝意的灵位楚墨风心中万分感慨,只听顾贞儿开口说到:“陈姑娘能够将令堂请出来,我们有些东西需要当着令堂大人的面打开。”
陈玉儿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屋内走去,不一会儿她和另一个未穿孝衣的女子一同缠着一个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只见那个未穿孝衣的女子一边走一边问到:“玉儿,究竟是谁这么大排场,还要请姨娘出来相见。”
“琇儿姐姐,小妹也不得知,只是来人提出这等要求也不过分,看看再说吧。”
“也罢,如果是来捣乱的,你放心姐姐给你做主,一定让这帮人好看。”只听那个叫琇儿的气鼓鼓地吼着。
楚墨风听到此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赶忙抬起头想看清此人的样貌,正巧这名叫琇儿的女子也抬起了头,二人四目相望,只听那个叫琇儿的大喊到:“姓楚的,怎么哪里也有你的事?你来陈伯伯家做什么?”
楚墨风仔细辨认了一下,轻声说到:“我说宇文大小姐,你不在祖宅好好待着,跑到雁门做什么?”
陈玉儿和自己母亲惊诧的望着二人,发现自己被人望着,宇文琇赶忙对着陈玉儿说到:“玉儿妹妹,此人我认识,是以前的一个旧友,不是前来捣乱的,你和伯母大可放心。”
听到宇文琇的话,陈夫人缓缓地说到:“既然是琇儿的旧友,那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楚墨风走上前去对着陈夫人行了一个大礼说到:“陈夫人,在下今日前来一是为了吊唁陈大人,二是来给陈家送礼的,至于这第三还得等陈夫人看完在下的礼物再做决定。”说完示意柳非烟将两块腰牌和那块带着刺青的人皮取了出来,放在了陈夫人面前的地上。
望着地上的两块腰牌,上面的两个名字是那么的醒目刺眼,想起自己夫君就是惨死在这两个人的手里,陈夫人怒由心生,双手攥拳冷冷地说到:“小友给老身看这些意欲何为?是想再刺激陈家一次吗?”
“夫人误会了,这个刺青夫人不觉得眼熟吗?”楚墨风见状赶忙开口问到。
“怎么不眼熟,就是有着这个刺青的手握着宝剑将我夫君刺死,我怎么能吧u觉得眼熟,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陈夫人忿忿地说到,整个人因为气愤不由地颤抖了起来。
“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张伦和李道昨夜已经死在了马邑,我相信成大人在天有灵得知这个消息,应该可以安息了。”
“小友何必说个假消息诓骗我们,难道是为了看我们笑话的吗?”听到楚墨风的话,陈夫人并不敢相信。
此时宇文琇看不下去了开口说到:“姓楚的,你究竟说的是真是假?你要是骗人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你傻啊,我与陈大人素味平生且无冤无仇,何故来此诓骗她们,不信的话让陈夫人过来认认这个首级,而你顺道上街上去打探一番不就知道了。”楚墨风看着宇文琇一脸怀疑的表情,不由地摇了摇头。
“你等着,我这就去街上问问。”说完宇文琇跑出了陈府,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宇文琇一脸兴奋的表情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对着陈夫人喊到:“伯母,这小子说的是真的,昨夜马邑郡出了大事,那个什么张伦和李道确实是被人杀了,此时这事已经传遍整个雁门了。”
听到宇文琇这么一说,陈夫人再也不疑有诈,对着楚墨风等人就要跪下去,楚墨风见状对着宇文琇使了个眼色,宇文琇赶忙将陈夫人扶住,只听楚墨风说到:“陈夫人,在下包里的首级是李道的,时间来不及没有将张伦的首级一并带来,只能取下他手上的刺青作为凭证,万望夫人不要责怪。”
陈夫人一听眼眶一红,转头对着陈玉儿说到:“玉儿跪下,给三位恩人磕头,他们给你爹报了仇。这个头你应当磕的。”
陈玉儿闻言立马跪下对着楚墨风三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说:“恩人在上,玉儿替陈家谢谢三位恩人,感谢三位手刃害死家父的仇人,玉儿一介女子蒲柳之姿无以为报,待三年孝期过后,玉儿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三位。”
楚墨风本想上前扶起陈玉儿,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赶忙示意柳非烟将陈玉儿扶起,转身对着陈夫人说到:“夫人不必让玉儿如此,在下今日前来的第三件事就是恳请陈夫人带着玉儿搬到晋阳去或者张掖去,在下在晋阳有住所,且张掖是在下的大本营,两地都能保夫人一家的安全。”
陈夫人听完楚墨风的话,沉吟了片刻说到:“既然少侠有此意愿,那请允许老身思考一宿再作答复。今日几位暂时住在府里吧。”说完唤来一位下人去给楚墨风三人准备客房,自己则带着陈玉儿向着屋内走去。
望着陈夫人离去的背影,楚墨风转过头对宇文琇说到:“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到雁门了。”
宇文琇眼圈一红,望着楚墨风缓缓地开口说到:“这事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有道是风雨江湖路,人间凄惨事,欲知后事如何,咱们明日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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