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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渊从晋阳起兵开始,直至武德二年六月末为止,整个大唐统计在册的士兵数量为一百八十五万五千人,其中不包含那些王公大臣的私兵以及天策军,另外还有诸如李建成、李世民以及李元吉私募兵士也并未统计在册。
回想起当日在御书房与李渊的一番交谈,楚墨风也深感到现在大唐麾下兵员繁冗且军纪混乱,京城及周边的士兵还好控制,但是那些各地归降将领所携士兵则脱离了掌控范围。
换句话说,如若这些地方将领有不臣之心,届时所辖城池顷刻间可以陷落,这让李渊不免担忧起来。
望着面前的楚墨风,李渊缓缓地说到:“小子,现今朕也没有任何良策可以解决此事,但是此事却又是刻不容缓的,所以召你前来替朕想一想,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一劳永逸解决此事?”
“启禀陛下,此事容臣思量一番再做决定,毕竟这里面关系着近一百八十多万大军的问题,如果一个处理不当,恐有人心生怨恨而招致祸端。”望着面前这个一筹莫展的老者,楚墨风赶忙开口,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自晋阳起兵开始,随着年份的增加,楚墨风渐渐地摸透了李渊的一些脾性,譬如发表观点这件事,李渊十分反感说一半留一半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也无关紧要,身为臣子在向皇帝禀报的时候,绝对不能让皇帝去猜测你话语中的含义,古语有云,揣摩圣意,并没有说揣摩臣意一说。
李渊听了楚墨风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到:“不错,果然没有一进来就长篇大论侃侃而谈,朕很是欣慰,回去考虑考虑,也跟你的下属同僚商讨一番,拿出个详细的章程来。”
楚墨风闻言对着李渊拱了拱手,随即李渊忿忿地说到:“有件事得让你知道,年前你返回杜陵之后不久,邢国公李密投奔旧部麾下造反,被熊州副将盛彦师得知后,盛彦师率兵埋伏在的陆浑县南邢公岘,待李密率部经过之时将其全歼。”
楚墨风闻言心中暗自一笑,果然这厮按奈不住反了,遂义愤填膺地说到:“此獠狼子野心,枉负陛下当年诚心诚意待他,臣想知道此獠麾下其余各部是否已经剿灭?如若依旧负隅顽抗,臣愿意带领天策军前往征剿。”
“你这小子有心了,不过看情况你出征之事是别指望了。”李渊伸手虚点了一下楚墨风,笑着说到:“李密授首之后,其首级被朕送往其旧部处,遂其旧部在徐世勣的带领下以黎阳为献归顺了大唐。”
“算他旧部识相,否则一旦大军压境,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楚墨风笑着说到:“此乃一幸事啊。”
“嗯,朕当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与李密素味平生,此獠屡次三番在朝堂之上针对你,直至后来此獠谋反,而后在其府内书房中搜出了一副地图,朕才知道其中原委。”李渊望着楚墨风笑着说到:“这下没有人会在朝堂上攻讦你了,但是你小子要记住,万万不可做出那些违背良心违背伦理纲常之事,否则朕也不会保你。”
楚墨风点了点头说到:“谨遵陛下旨意,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朕今日有些乏了,你且退下吧。”李渊点了点头,将身子缓缓地靠在椅背上,微合双眼对着楚墨风摆了摆手,楚墨风见状赶忙告退出了御书房,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走出御书房之后,只见王德迎了上来,轻声对楚墨风说到:“国公爷,陛下是否需要人进去伺候?”
“陛下有些乏了,此时正在休息,稍后再进去吧。”对着王德摇了摇头,楚墨风转身就要离开此地,谁知一旁的王德突然拉住楚墨风,四下张望了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地说到:“烦请国公爷借一步说话。”
楚墨风心想王德这货不会要跟自己说什么皇室秘辛吧?转念一想这大唐才建立第二年,哪有那么多秘辛啊!遂跟着王德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只见王德神秘兮兮地对着楚墨风说到:“国公爷,咱家有一件事向您禀报,估计您听完之后绝对感兴趣。只不过切不可让人知道此事是出自咱家之口,万望国公爷一定替咱家保密。”
楚墨风点了点头,对着王德说到:“王公公请放心,在下一定守口如瓶,只不过您要说的究竟是何事啊?”
随着王德缓缓地说了出来,楚墨风顿时荆楚一头冷汗,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后果以及相应的对策。
原来年前的时候,王德手下的一个小太监偷着出宫喝酒,偶然在东市内的酒馆看见李密与一神秘人会面,小太监为了避免王德责罚自己,遂将此事告知王德。
殊不知这些长年在宫中侍奉帝王的太监,平素闲的难受,一听此事与李密有关,王德顿时八卦之心大起,遂授意这名小太监时不时地出宫监视李密,后来经过多方查探,得知之前那名神秘人来自长春宫方向。
由于事涉一位秦王以及一位国公,王德也不敢贸然禀明圣上,所以向着先跟楚墨风透露一下,看看他能不能查到些什么,谁知事不凑巧,楚墨风此时早已返回杜陵,待回来之后因为一些事情耽搁,加之楚墨风前往渤海蓚县,故而事情一直拖到现在。
听完王德的话,楚墨风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对着王德拱手说到:“王公的高义,在下在此替秦王殿下先谢过您,待此事查证之后,在下定与秦王殿下再好生拜谢,事态紧急,在下先行告辞了.”
王德见状笑了笑,扯起公鸭嗓子低声说到:“国公爷谬赞了,咱家只不过是个传话的,一切还凭国公爷操持。”
楚墨风告别王德之后,急匆匆出了太极宫返回府里,一进门便奔着三跨院跑去,来到三跨院柳非烟房门前,正准备伸手敲门,谁知门突然打开,楚墨风原本伸出去敲门的手,顺势敲在了柳非烟的胸前。
顿时柳非烟原本瓷白的脸颊瞬间泛起了一片羞涩的红晕,只见柳非烟用细弱蚊蝇地声音问到:“楚大哥,您这是做什么啊?”
心知自己敲错了地方,楚墨风略显歉意地挠了挠头说到:“非烟,实在不好意思,正准备敲门,谁知道门开了,纯属误会,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听了楚墨风的解释,柳非烟正待说些什么,谁知屋内传来顾贞儿那贱兮兮地声音:“风哥哥,你放心,表姐不会怪罪于你的,只不过你要是想摸,也得抽个我不在屋内的时候啊,届时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
听了顾贞儿的话,二人均是一脸无奈,柳非烟见状遂岔开话题问到:“楚大哥如此着急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走,进屋说去。”楚墨风一把拉起柳非烟的手,向着屋内走去,一进屋就看见顾贞儿一身亵衣亵裤躺在床上,一副玉体横陈任君采劼的模样,对着楚墨风和柳非烟笑着说到:“这都光明正大地执子之手了,那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海誓山盟般的与子偕老了。”
二人闻言这才意识到方才是拉着手进来的,赶忙将手松开对着顾贞儿说到:“去去去别乱说,赶紧过来有事情需要你们去做了。”
一听有任务,顾贞儿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跳下床趿着鞋跑了过来,兴致冲冲地说到:“出什么大事了?”
楚墨风将从王德那里听来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随后面色凝重地说到:“稍后我会手书一封,非烟你带着贞儿和若兰即刻前往长春宫面见秦王殿下,务必亲手将书信交予他,届时他看完书信会交待你们如何去做。”
“楚大哥你放心吧,此事绝对不负所托,定将那内奸查出来。”柳非烟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与顾贞儿对视了一眼。
随后楚墨风借着柳非烟和顾贞儿的香闺,取来纸笔写了一封信,用信封装好封上火漆印,转手递给一旁的柳非烟说到:“非烟你去通知一下若兰,稍后速速准备一下,午时一过即刻启程前往长春宫,此番前去一切以个人安危为重。”
柳非烟点了点头,转身出屋向着萧若兰的房间走去,而此时屋内的顾贞儿突然抬起头,对着楚墨风诡异地一笑,嗲着声音说到:“风哥哥,既然任务布置完了,人家午时一过就要前往长春宫了,那此时你不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吗?”说完整个人撑着桌子上,媚眼如丝地望着楚墨风,如火般的红唇微微张开吐气如兰。
楚墨风见状笑着说到:“贞儿你去床上坐着等着吧。”顾贞儿一听当下心中一惊,心想这货不会是真的开窍了吧?念及于此顾贞儿身子一转,一步三扭地走到了床前,双脚小心翼翼地离开了鞋子,整个人缩在床边羞涩地望着楚墨风。
只见楚墨风诡异地一笑,转身向着门外跑去,嘴里还大喊到:“贞儿你们赶紧准备好就出发吧。”随即只听‘砰’地一声,房门被瞬间关上了。坐在床边的顾贞儿见状气的单手攥拳使劲一捶床板,忿忿地说到:“这家伙,真是不经逗。”
而此时身居东宫的太子李建成此刻却出现在西市附近怀德坊内一处废弃的宅邸中,只见李建成背着手望着面前残破的房屋,全然不在意身后还下跪着一人,院内丛生的杂草正好给予了他和身后之人最好的遮挡。
欣赏了好一会儿院内荒凉的景色,李建成缓缓地说到:“当初李密谋反,你密报有功,谁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他安插在长春宫的密探,除了你长春宫还有多少人是李密安插进去的?”
身后之人犹豫了片刻却没有开口,只见李建成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到:“你如若不愿意说也无妨,但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随即李建成缓缓地说出一个名字。
只见身后之人脸色一变,冷冷地说到:“既然太子殿下您都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
“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的你忠诚罢了,既然你对旧主之事都能守口如瓶,那么本宫也就可以放心了。”李建成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此人说到:“给你和他一个任务,替我盯住了长春宫那人,一有情况随时禀报,待本宫继位之后,必定以高官厚禄待之。”
此人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谁知李建成突然话锋一转,笑着说到:“本宫很好奇,他怎么会成为李密安插在长春宫的密探?据我所知此人从那人一开始就跟在他身边,真是佩服李密啊。”
“如若无事,小人暂且别过太子殿下,出来好些时日,再不返回长春宫该叫人生疑了。告辞”此人对着李建成拱了拱手,转过身匆匆地离开了此地。
望着此人远去的身影,李建成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待本宫登基之后,决计要除掉你们,以免后患无穷。
午时一过,柳非烟、顾贞儿和萧若兰三人整装待发向着春明门方向走去,行至春明门时,偶然遇到了李世民身边的亲兵队长张俭,三人不认识张俭,但是张俭却见过三人,遂开口招呼到:“三位姑娘,在下是秦王麾下亲兵队长张俭,今日有幸遇到三位姑娘,不知祁国公一向可好?”
柳非烟点了点头,笑着说到:“张将军,国公爷身体好着呢,有劳张将军挂念了。”
只见张俭笑着说到:“姑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国公爷与秦王殿下亲如兄弟,作为秦王殿下的下属,这种问候是应该的。”随即张俭看了一眼整装待发的三人,诧异地问到:“三位不知要前往何处?是否需要在下一同随行?”
一旁的顾贞儿正待答话,只见柳非烟轻咳一声笑着说到:“张将军这就不必了,国公爷安排我们三人出城前往东都公干,不知将军欲往何处?”
“哦,在下家中老母亲前些日子病重,不得已在下向秦王殿下告假返回京城照顾,这几日母亲大人略微有所好转,在下正准备返回长春宫销假。”听闻三人是要前往洛阳,张俭将自己的行程也说了出来。
一听‘长春宫’三个字,柳非烟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随后对着张俭拱手说到:“那我们姐妹三人先行告退。”说完一拨马头,领着顾贞儿和萧若兰二人走出春明门,向着东都洛阳方向跑去。
望着三人的背影,张俭略有深意地笑了笑,随即也出了春明门,向着位于长安东南方向的长春宫策马前行。
待三人跑出去一段路程之后,柳非烟突然勒住缰绳一个急停,身后的顾贞儿和萧若兰见状赶忙一拉缰绳堪堪停在了柳非烟的身侧。
只见顾贞儿心有余悸地喊到:“表姐,你疯了,差点撞到你身上啊。”
一旁的萧若兰见状赶忙开口问到:“非烟,从你出了春明门就心神不定的,究竟怎么了?”
“不对,那个张俭不对。”柳非烟思索了片刻,冷冷地说到:“他一个亲兵队长,不可能随意离开主官身边的,而且我若是没有记错,楚大哥曾经说过,他在天策军的亲兵队长与张俭是同乡,虽然都住在长安城郊,但是张俭自幼父母双亡,楚大哥的亲兵队长还曾拜托楚大哥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以免别人瞧不起张俭。”
“那咱们要不要回去查查再做决定?”听了柳非烟的话,萧若兰忧心忡忡地问到:“那楚大哥那个亲兵队长呢?咱们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没用的,楚大哥的亲兵队长当年在汧源县战死了,尸骨存在了英灵殿,我曾随着楚大哥去祭奠过。”提起此人柳非烟也是一脸无奈,转念一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顾贞儿和萧若兰兴奋地说到:“我知道怎么办了,咱们现在回去问楚大哥要此人的地址,到了他家问一问便知。”
顾贞儿和萧若兰二人闻言赶忙调转马头,对着柳非烟喊到:“事不宜迟咱们快些返回京城去。”三人纷纷扬起马鞭,对着马臀使劲一抽,马儿吃痛之余带着三人向前方急速跑去。
来到春明门时,正逢门口没有人,三人连声大叫:“彼岸花办事,速速让开。”说话间如同三道狂风吹过春明门。
待再度离开长安城时,已然是申初时分,三人顺着金光门来到了长安城西附近的村子里,迅速找到了亲兵队长的家眷,说明来意之后,其妻子一听是楚将军麾下之人,赶忙热情地将柳非烟三人迎进屋。
柳非烟询问了关于张俭之事,被告知事实与三人猜测一模一样,想到这柳非烟心中大骇,原来那个藏在暗处的刺客竟然是张俭,心惊之余丢下些银钱,遂带着顾贞儿和萧若兰向着长春宫方向打马飞奔。
尽管三人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但是因为耽误了些时间,抵达长春宫时比张俭晚了一天,三人面见李世民之后,先是呈交了楚墨风的书信。
只见李世民微笑着拆开书信大致扫了一眼,遂点了点头笑着说到:“既然你们国公爷有令,那么你们三人暂时调至本王麾下,具体事宜稍后会给你们说明。”
此时柳非烟走上前,对着李世民低声说到:“启禀秦王殿下,小女子有要事禀报,事关重大烦请屏退左右。”
李世民见状瞬间明白柳非烟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随即对着屋内其余人一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待众人离开之后,柳非烟对着萧若兰和顾贞儿使了个眼色。
二人会意之后迅速走出屋子,一个手持长枪站在了门口,而另一个则是一个燕子钻云翻上了屋顶,随即抽出背后长刀,居高临下观望着。
听到了屋外和房顶传来的声音,柳非烟这才将张俭之事说给了李世民,李世民听完之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到:“既然如此,柳姑娘你准备怎么办?如若没有确凿证据,本王也不能完全相信你。”
柳非烟早知道李世民会有如此一说,遂莞尔一笑说到:“秦王殿下请放心,小女子定会拿出有力证据呈交给您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冷冷地说到:“既然如此,本王就在此静候佳音,如若真是如此,本王定然不会徇私枉法;但是如果不是,那么本王也会惩处你们,届时就算你们国公爷开口,本王也不会卖他这个面子。”
李世民虽然凶神恶煞地说着,心中却也忐忑不已,都知道那家伙手下这群女孩子,平素里被他当做宝贝一般,而且各个都能独当一面,倘若自己真的惩罚了她们,估计那人会把自己生撕了下酒的。
第二日军营里来了三个女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春宫,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一听说有女子在长春宫,一众士兵纷纷翘首期盼,待得知是彼岸花那群杀星来了之后,原本高涨的热情瞬间被一盆冷水熄灭,众人心想,那群杀星虽然各个都是俊俏女子,但是这种福分也不是谁人都能消受的。
但是有两个人始终对柳非烟三人的到来关心不已,其中一人当日已在柳非烟三人面见李世民的时候,就对三人的到来显得格外关注;而另一人就是张俭。
张俭心想这三人不是前往东都洛阳了吗?为何会出现在长春宫,思来想去不得而知,唯恐是自己的卧底身份暴露了,遂心生一计。
午时,张俭替李世民打好饭端了进来,只见李世民依旧坐在书桌旁查阅着战报,张俭见状端着饭走了过去,笑着说到:“秦王殿下,您先吃了饭再看吧,免得一会儿饭凉了。”
李世民闻言笑着说到:“成,我这就过来。”话音一落只见柳非烟走了进来,对着李世民说到:“秦王殿下,国公爷委托我们前来长春宫查探之事已经查出来了,明日我们即将返回长安,今日特来向您辞行的。”
只见李世民摆了摆手,面色凝重地说到:“烦请柳姑娘回京之后带句话给你们国公爷,就说李某人说的,都是皇亲且那人位置比你我都高,此事处理之时需要考虑到陛下的感受。”
柳非烟点了点头,对着李世民说到:“秦王殿下请放心,您的话在下一定带到,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了李世民的住所。
一旁的张俭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完,心想难道是太子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二人手中了?不行,此事我一定得赶紧汇报,免得出问题。想到这张俭将手中的饭菜一放,对着李世民略带歉意地说到:“启禀秦王殿下,属下腹中略感不适,欲出恭。”说完急匆匆地向着屋外跑去。
殊不知李世民望着张俭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无奈和惋惜......
俗话说背叛是一种无法饶恕的罪行,且看李世民长春宫挥泪斩张俭,楚墨风长安城笑谈军改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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