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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弃暗投明 奔赴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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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正月十六,大唐年后第一次早朝,在李渊一番好似玩笑的话语中,揭开了上元节前京城悄然发生的大案,听完李渊的讲述,众人本以为贤王楚墨风依旧重伤昏迷,谁知楚墨风早已于三日前恢复如初。

    待楚墨风进入太极殿一番叙述之后,众人这才知晓各种原委,随之李建成一派首席言官魏征出面提出质疑,谁知却被一旁的礼部尚书陈叔达一番连消带打,将李渊的怒火波及到了魏征及李建成身上。

    盛怒之下的李渊决定亲自听审,随后刑部将一干人犯收押,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人犯过堂时,还未等到刑部大刑伺候,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供述了罪状,随后也供出了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

    随着刑部会审结束,宫内传出消息齐王李元吉被禁足武德殿,而太子也连带着被斥责了一番。

    望着宫内送来的各式财物,楚墨风不禁有些担心起来。然而随后发生的事却又显得有些扑朔迷离,一时间让楚墨风也摸不着头绪。

    正月甲寅(二十五日)早已革除官职闲赋在家的裴寂,不知为何先是被李渊下令起复为左仆射,而后又任命为司空,且每日派遣一名员外郎轮番到他的宅第中值班。

    得知这一消息的李世民大为不解,本想着进宫当面向李渊询问原因,但是转念一想如若自己进宫询问,势必会引起李渊的不满,无奈之下只好出宫来到了贤王府,准备向楚墨风寻求答案。

    此时贤王府书房内,楚墨风正在与一名模样普通的男子交谈,只见楚墨风低声问到:“按照你的意思,你们家王将军实际上一直在监视李瑗?”

    “启禀贤王殿下,世人皆以为我家将军与李瑗通婚交好,势必已成一体,殊不知李瑗此人虽怯懦无能,但是为人反复无常,对我家将军并不是十分信任。”只见此人对着楚墨风拱了拱手低声说到:“小人是将军麾下刘副将的亲兵,将军这些年搜罗的李瑗的一些罪证尽数交给了刘副将,此番刘副将派小人前来,是希望能够护送他进京告发李瑗,还望殿下应允。”

    听了此人的话,楚墨风点了点头说到:“其实此事也不是不可为之,但是你要本王如何能够相信你所言不虚呢?”

    只见此人站起身对着楚墨风说到:“烦请殿下给小人纸笔。”

    楚墨风见状取过纸笔递给此人,接过纸笔之后,此人迅速在纸上写了些东西,随后递给楚墨风说到:“这是刘副将现如今藏身之处,殿下如若怀疑,大可先差人查探之后再做决定。另外这是我家将军的令牌,殿下可先辨真伪再持令牌前往,届时可以靠它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之后只见此人不待楚墨风反应过来,从袖口滑出一柄匕首,对着自己的咽喉处一抹,随即倒在了地上。待楚墨风反应过来之时,此人已然没了声息。

    正巧此时李世民推门而入,一见地上倒着一具尸体,当即大惊失色将门关上,随后焦急地问到:“不会是还有刺客吧?这怎么都杀到你书房里了?你人没事吧?”

    “不是刺客,我也没事。”望着李世民一脸焦急的表情,楚墨风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到:“你稍等片刻,我去唤人来处理一下。”说完走到书房门口,推开门大声喊到:“来两个人到书房来。”

    话音一落随即有两名小厮走上前对着楚墨风行了个礼说到:“殿下有何吩咐?”

    只见楚墨风从怀中抹出一吊钱递给二人,随后指了指屋内的尸体说到:“抬出去找个地方好生安葬了,事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明白吗?”

    二人闻言赶忙点了点头,找了个大号的布袋将尸体装起来,随后先是将屋内地面收拾了一番,而后抬着布袋匆匆地向后院走去。

    见二人离去,楚墨风这才将方才之事说给李世民听,听完楚墨风的叙述,李世民的眉头渐渐地皱在了一起,而后面带疑惑地说到:“既然如此,为何王君廓本人不直接派人与咱们联系,反倒是他的副将派了个亲兵先来投石问路呢?”

    端起面前的茶杯对着李世民示意之后,楚墨风缓缓地抿了一口说到:“这也正是我觉得疑惑的地方,如若王君廓说是担心打草惊蛇,完全可以有很多种借口将人送出幽州地界,所以说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待我通过游子的人先查探一番再下定论。”

    聊完眼前的事,李世民这才点了点头低声说到:“今日你没去上朝,宫里传来消息说裴寂又被父皇起复了,但是现在在府上办公,也不知道为何父皇会起复他。”

    “此事不要去问陛下,切记千万不要去问,只要陛下愿意,随时可以革除此人官职,也可以即刻起复,毕竟他才是现今的掌权者。”听了李世民的话,楚墨风立刻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当即开口制止:“只要咱们还未完成大事,陛下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忤逆他,毕竟他总是在前面替咱们遮风挡雨。”

    听了楚墨风的分析,李世民也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当即点头表示不会进宫询问,而后李世民在贤王府用过午饭之后,匆匆地返回了太极殿。

    就在李世民离开没多久之后,楚墨风径直离开了自己的府邸,向着位于西市的车马行走去,来到车马行见过掌柜的之后,一条看不见的讯息随着前往幽州送货的马车缓缓地离开了京城。

    五日之后的清晨,楚墨风坐在书房内,静静地望着手中的字条,尽管屋内生着火盆,但是依旧无法温暖楚墨风渐渐冰冷的心。

    本以为那个所谓的刘副将只不过是掌握了一些李瑗与太子勾连的证据,谁知内里却是一个好大的漩涡。

    李瑗此人乃是李渊的堂侄,因为自己的堂叔登基做了皇帝,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加之李渊为了巩固大唐的统治,有意培养李氏一族的子侄后辈,李瑷也渐渐地走进了李渊的视线。

    随后李瑗先是初封黄台郡公,待唐朝建立后,历任刑部侍郎、信州总管、山南东道行台右仆射,进封庐江郡王。

    武德四年(621年),李瑗与河间王李孝恭等合兵攻打萧铣,但未立功勋。

    武德九年初(626年),李瑗任幽州都督,统率幽州大小事宜。李渊发觉李瑗乃是怯懦无能,没有担任将帅才能之人,但是碍于其皇亲国戚的身份,不忍将其调回京城,便责令右领军大将军王君廓辅助他。

    尽管王君廓此人去当过强盗,骁勇强悍,阴险狡诈,李瑗推心置腹地倚赖他,答应与他通婚。殊不知就连狡诈如狐的王君廓都被李瑗的表象所蒙蔽。

    李瑗平素给人以怯懦无能的形象,但是内里却是十分精明,他早早地看出纵然李世民再如何功勋卓著,只要不是谋反是永远无法登上皇位的,随即投入太子李建成麾下,为了避免外人起疑,二人均是私下交往,从未一同出现在众人眼中。

    其实此次李元吉花重金招揽的高手,绝大部分是李建成授意李瑗去寻得的,只不过此事李元吉始终蒙在鼓里,而且李元吉私运的制式军械也是李建成授意李瑗去做的,而且二人还定下了一个惊天的计划---刺杀李世民,软禁李渊。

    将手中字条丢到火盆内缓缓烧尽,望着那一缕袅袅的青烟,楚墨风的眉头始终紧皱在一起,思索许久之后,楚墨风站起身信步走出书房,一路径直走到大门口,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

    是夜秦王李世民应约来到了贤王府邸,二人在书房内密议了一宿,第二日清晨李世民匆匆地返回了承乾殿,而楚墨风则是信步来到了萧若兰房前,轻轻地叩了叩门。

    只见萧若兰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一脸迷茫地望着楚墨风说到:“楚大哥,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若兰,其实是有件事需要你和箐箐还有琇儿一同去处理一下。”望着睡眼惺忪的萧若兰,楚墨风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到:“去一趟幽州,我把地址写给你你们,护送一个人回京城,如若路上遇到阻拦的,不必询问就地击杀。”

    听闻护送过程中似乎还会有打斗,萧若兰当即一改此前惺忪的模样,双眼一亮说到:“好的楚大哥,稍后你把地址给我,我们三人即刻动身。”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和一块腰牌说到:“纸上是地址和人名,另外这块腰牌随身带着,必要的时候能够帮到你们,一切以自身安全为第一位,速去速回。”

    萧若兰点了点头,转身返回屋内开始准备,而楚墨风也没有停歇,径直返回书房写了一张字条,随后以信鸽的方式送了出去。

    此时幽州城内,李瑗正在书房对着一名豹头环眼的男子不停地发着牢骚,“你说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咱俩谈话你带着你那个副将做什么?现在可倒好,此人竟然失踪了,此前咱们那次谈话都没避开他,如若他前往京城密报,你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都督不必惊慌,本将军已经暗中吩咐那些与其熟悉之人四处查探了,一旦有消息,本将军定当亲自将他抓回来送到都督面前。”只见那名男子端着茶杯,饶有兴趣地望着被称作都督的人,信誓旦旦地说到:“都督请放心,我王君廓定将此人生擒,以解都督后顾之忧。”

    “王将军,本都督虽说是李氏一族的子弟,奈何不是陛下的亲儿子,所以一切就拜托将军了,李瑗在此先谢过将军。”此人正是幽州都督兼庐江王李瑗。

    几日前有下属来报,声称幽州右领军大将军王君廓麾下前军副将刘新许久未到大营了,李瑗得知这一消息之后迅速将王君廓招来,询问一番才知道,王君廓也许久未见自己的副将,随后二人赶忙命人去刘新府上寻找,却发现刘府早已空无一人。

    四下探访得知,早在半个月前,刘府就开始陆续辞退下人,由于每日仅辞退几人,并未引起别人的怀疑,而后刘夫人带着孩子也不知去向,最后刘新也失去了踪迹。

    其实也不怨李瑗如此紧张,皆因李瑗每次与王君廓商议事情,从来不避讳刘新,久而久之刘新也探听了不少的消息,这些消息一旦公布出去,先不说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至少李瑗的小命是保不住了,故而李瑗听闻刘新失踪,才会大发雷霆。

    望着惊慌失措的李瑗,王君廓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但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随即起身对着李瑗说到:“大都督请放心,此事交由末将去处理,末将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瑗见状走上前再度对着王君廓施了一礼说到:“成,那此事就拜托了。”

    王君廓见状对着李瑗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都督府的书房,望着王君廓离去的身影,李瑗轻咳了一声,随即从一旁的小门内走出一人,只见李瑗面色冷淡地望着前方说到:“吩咐下去,暗中监视着王君廓,他的手下失踪他不会不知情,如若发现异动,无需上报就地格杀。”

    此人闻言点了点头,返身向着小门走去。而王君廓离开李瑗的都督府之后,策马走在大街上,时不时地停下身来四处观望一番,再发觉没有人跟踪自己,迅速拍马向着自家府邸驶去。

    另一面,长安通往幽州的官道上,萧若兰、陈箐箐和宇文琇三人骑着马,一副民间出游的打扮,向着幽州方向走去。

    尽管此时已然是二月初,冬季最后一丝寒意依旧在坚持不懈地肆虐着,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萧若兰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道路,不由地轻声喊到:“箐箐、琇儿姐,咱们这一路出来,怎么总感觉还是在京城范围内啊?”

    只见陈箐箐俏丽的脸庞覆着一方丝巾,嘴角微微上扬说到:“若兰姐,咱们这才除了京城一日啊,当然走得慢了些,别着急,楚大哥不是说了吗,这一次只是去护送,咱们到的越快危险来的越快。”

    另一旁的宇文琇则是一身大红色的打扮,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始终垂在身侧,面容冷峻地说到:“其实箐箐说的不错,咱们倒不如乔装打扮,先混进幽州城内查探一番,只要咱们不露面,对方势必按奈不住露出破绽,届时咱们就可以趁乱将人带走了。”

    萧若兰和陈箐箐二人闻言点了点头说到:“还是琇儿姐说的对,姜不愧是老的辣。”

    宇文琇听了二人的话,突然长叹一声说到:“老姜是老姜,但是没人要已经快糠了,可怜啊。”

    谁知二人听了宇文琇的话,脸上都露出了一副落寞的表情,自己这些人,自大业七年顾贞儿率先投入楚墨风麾下至今,已然十六载有余,自己这些人也从曾经懵懂无知的小丫头,变成了如今叱咤江湖的彼岸花,十六载的朝夕相处,自己这些人早已对楚墨风情根深种,奈何这个大木头却是个正人君子,这让一众女孩子烦恼不已。

    想到这三人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一言不发地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回到府邸的王君廓,迅速唤来自己的亲兵队长,一番耳语之后,亲兵队长迅速离开了将军府,向着城内某处宅院走去,而此时在暗中监视王君廓的人则是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妄图能够探查到一些消息。

    只见亲兵队长在城内七拐八拐一番之后,来到了靠近南城门附近的一座宅子前,信步走上去推开了大门,进门前四下张望一番,而后一个闪身走了进去。

    街边角落里负责监视的人见状,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门前,其中一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大门,而后众人依次溜了进去。只见这座宅院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众人一路向前来到了正厅坐落的院内,只见四周门窗紧闭,看不清屋内的状况。

    众人见状不由心生警惕,当即抽出兵刃小心戒备起来,其中一人走到正厅大门前,侧着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起来,半晌不见此人起身,另外一人赶忙低声喊到:“狗子,究竟里面什么情况?”

    接连喊了几声未见回应,此人赶忙上前推了那个叫狗子的一把,却见狗子脖子上一个小洞潺潺地流着血,早已没了声息。

    此人见状当即脚下一蹬向后退去,正待呼喊之际,却见不知从那个角落里飞来一支利箭,迅速射穿了他的咽喉,随后此人像一只破麻袋一般摔落在地。其余人见状已然知晓中了埋伏,当即决定闪身后撤,谁知此时先前紧闭的门窗尽数打开,一支支利箭像是泼水一般从里面射出,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院内仅剩倒地哀嚎之人。

    而后从屋内走出几个身穿百姓服饰的人,手持利刃在那些没死的人脖子上一划,而后冷冷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此时那名亲兵队长才走了出来,望着一地的尸体与鲜血,嘴角一扬冷笑着说到:“将现场清理干净,尸体就地掩埋,越深越好,之后你们尽数隐藏在将军府周围,保护将军阖府安全。”

    随后这名亲兵队长径直离开了这座宅子,顺着南城门向着城外走去,来到城外一处村落内,亲兵队长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间茅草房内,也不管主人是否在家,信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似乎许久没有人生活的痕迹,亲兵队长走到床前在角落里一个地方轻轻一摁,随后就见床板一缩,露出一个向下的通道来,亲兵队长见状取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借着微弱的亮光向下走去。

    经过一段狭长的通道之后,前方出现一扇小门,亲兵队长走上前轻轻地叩了叩门,只见小门一开,一个身材粗犷的男子站在门口,对着亲兵队长说到:“王达,是不是将军又有什么吩咐了?”

    王达见状点了点头,随着男子走进屋内说到:“刘副将,将军今日让我前来,有几件事需要我向您说明,第一,似乎是李瑗有些不信任将军,今日我们在城南的宅子里伏击了一批人,看样子是都督府的;第二,将军说既然您委托彼岸花的人前来护送您进京,那路上务必不要走小路,唯恐李瑗狗急跳墙出城截杀,乔装打扮走官道,如若有什么情况,我会带人前去救援。”

    听完王达的话,刘新点了点头说到:“烦请回去禀报将军,我刘新纵然一死也无妨,但是如若不能将此事尽快汇报给贤王殿下,纵然死也难以瞑目。”

    王达闻言对着刘新抱拳说到:“切莫提生死之事,当年若不是贤王殿下,你我二人早已在战场上化作一堆枯骨,此事既然与贤王殿下息息相关,那你我二人定当竭尽全力,将军那边就交给我了,兄弟,一路小心。”

    刘新则也是对着王达也抱拳说到:“兄弟,保重吧。”随后王达径直离开了那间茅草屋,向着城内将军府走去。

    回到将军府内,王达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王君廓,听完王达的汇报,王君廓眉头一皱说到:“明日嘱咐都督府内咱们的人查一查,李瑗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指点,按理说李瑗本人不会想出这些计策的,或许是京城方向派来的人,让咱们的人小心一些,别暴露身份,如若实在不可为之,不必强求。”

    王达闻言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了将军府的书房。待王达走后,王君廓望着门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口中轻声嘀咕到:你小子,如若不是知道了你隶属于贤王麾下,当日早就将你军法处置了,这种时候站错队可是要掉脑袋的。说完也径直离开了书房,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武德九年二月初七,萧若兰一行终于慢慢悠悠地抵达了幽州涿郡城外,望着巍峨高耸的涿郡城墙,萧若兰不禁惊呼到:“此地的城墙为何如此之高啊?”

    只见宇文琇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而后轻声说到:“幽州的涿郡可是自前朝起就是北方的军事重镇、交通中心和商业都会。这里比起东都和京城都不逞多让的。”

    萧若兰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对着二人招呼到:“那咱们先进城安顿下来,再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吧。”二人闻言点了点头,双腿一夹马腹,随着萧若兰缓缓地向着城内走去......

    俗话说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且看护送途中险阻重重,再看长安城内长歌当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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