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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萧若兰、陈箐箐和宇文琇三人以投奔亲眷为借口,顺利进入了右领军将军府,并得以见到了王君廓,在一番旁敲侧击的对话中,王君廓知晓了三人的身份,随后以赠送为名将写有刘新藏匿处的字条交给了萧若兰等人。
得到字条后萧若兰三人赶忙借故离开了将军府返回客栈,一番推敲之后三人破译了字条上面诗句的真正含义。而后决定第二日前往目的地探查究竟。
而另一面楚墨风先前安排的各路人马正快马加鞭地向着幽州方向赶去,以期能够顺利与萧若兰等人接头,而就在王君廓与萧若兰等人会面后不久,坐镇都督府的幽州都督李瑗也得到了消息,而后迅速派人在客栈四周监视萧若兰等人的动向。
第二日萧若兰等人来到了城南荒废村落内,顺利的在茅草屋的暗道内见到了刘新,一番交谈之后,众人决定迅速离开幽州前往京城。殊不知此时在暗道外警戒的萧若兰却和前来报信的王达碰面,眼见即将大战一场,谁知却在刘新的一番解释下化干戈为玉帛。
一番送别之后,王达决定送刘新等人出村,谁知众人即将抵达村口之际,却被一队骑兵包围起来,鉴于对方是来抓自己的,刘新婉拒了王达断后的好意,决定将自己搜罗的证据交给萧若兰,而自己则是与王达一起掩护三人撤离。
让刘新所料不及的是,眼前这三名女子却是好战之人,拒绝了刘新的建议之后,赫然一骑当先向着对面的敌人冲了过去。
眼见对方不退反进,为首的骑兵首领不由地冷笑一声说到:“传我命令,除了那个叫刘新的和王达的之外,剩余三个女的,你们谁抓到算谁的。”
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眼见对面三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众骑兵眼中纷纷闪现出如狼似虎的精光。
此时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喊到:“我说无常,这些人为何眼中精光大盛?难道是又想到什么龌龊之事了?”
只见那名叫做无常的女子,手中长枪一挥,将迎面而来的一名骑兵打落马下,随后冷冷地说到:“一群连登徒子都不如的腌臜货,花妖你理他们做什么?速速结束战斗咱们准备离开这里了。”
那名被唤作花妖的女子,面具下的嘴角一勾,泛起一个迷人的笑容,随即整个人紧紧贴在马背上,手中两柄匕首上下翻飞着,借着胯下骏马前冲的势头,不停地在敌人身上留下道道伤痕。随即口中还大声喊到:“修罗,手中加紧,别拖得太久了。”
另外一匹马上,戴着厉鬼面具的女子,手中两把拐刀猛地护在身前,只见一溜火星崩出,而后轻声说到:“知道了,小心点别让那俩人死了。”
而刘新和王达看着杀入对方阵中如砍瓜切菜般的三名女子,不由地长大了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谁曾想方才看似娇滴滴的三名女子,一旦戴上面具竟然犹如杀神一般。
听闻彼岸花总共七人,抛开贤王楚墨风那个妖孽不说,据说当初领头的可是当今的贤王府大王妃,一身武艺也是不俗,而另外两位江湖人称妖姬和琉璃的,传闻是最早跟随在贤王身边的,可想而知实力绝对强劲。
此时对方骑兵阵中突然在人缝内露出一截箭头,瞄准的方向正是刘新所处的位置,只听一声极为细微的‘咻’声,一支利箭犹如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向着刘新快速飞去。而刘新的注意力眼下都集中在萧若兰身上,并未发觉危险将至。
眼见利箭近身,电光火石之间王达双脚一踩马镫,整个人飞起将刘新撞到一旁,待刘新缓过神的时候,就看见一支箭矢颤巍巍地插在王达的胸前,鲜血不住地从王达的口中流出,而王达眼见刘新平安无事,不由地笑了笑。
刘新见状连滚带爬上前抱住王达喊到:“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傻?我老刘一条贱命不值钱,怎值得你为我挡这一箭?”
只见王达用力地吐了口血说到:“老刘你个夯货,咱们当年若不是承蒙贤王搭救,早就是一堆枯骨了,一直苟活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帮助贤王,而今你手中握着的证据就是贤王殿下最好的助力,你若是死了,谁又能说明这一切,我王达活到现在,够本了,可恨不能再为贤王殿下效力了,以后就拜托你了,兄弟,好好替我活着。”
话音一落,王达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突然站起身,将胸前的箭矢使劲一拔,而后抄起刘新的陌刀,对着萧若兰喊到:“几位女侠,烦请速速护送刘副将离去,这里我来挡住。”
眼见王达手持陌刀冲了上去,萧若兰秀眉一蹙,而后对着陈箐箐和宇文琇喊到:“走,快些走了,别让王大哥枉死。”
其余二女闻言迅速击杀了面前的敌人,而后一拨马头,向着后方跑去,而萧若兰则是对着一脸迷茫的刘新喊到:“你想让他的牺牲没有意义吗?赶紧跟我们走。”
刘新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翻身上马,紧紧跟随着萧若兰等人向着村外的官道跑去。
望着迅速离去的众人,王达手中陌刀一横,对着面前的骑兵大声喊到:“狗东西们,上来受死吧,记住爷爷的名字,爷爷叫做王达。”说完向着前方的骑兵发起了冲锋,只听空气中‘咻’的一声响,一支箭矢破空而至,堪堪穿透了王达的咽喉,而后就见一名骑兵飞速上前,手中横刀一挥,霎时间好大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此时一众骑兵才看清,来人正是李瑗的同族兄弟,号称幽州神射手的李恢,李恢此人自幼不受家里长辈们待见,久而久之养成了一种残忍暴虐的性格,而自从李瑗继任幽州都督之后,便可以结交李恢,日子久了李恢也就成了李瑗的头号心腹。
很多李瑗不方便去做的事情,基本都是李恢去做的,只见李恢冷冷地说到:“大都督有令,全力缉捕逃犯,如遇抵抗就地格杀。”
只见之前那名骑兵队长迟疑了一阵说到:“启禀李将军,对方有三人是彼岸花的人,世人皆知彼岸花隶属于京城那位,如若我们将她们杀了,恐怕对那位可不好交代吧?”
话音一落却见李恢冷笑一声,手中横刀在自己面前一挥,随即就发觉自己咽喉处传来一丝凉意,随即一簇血箭喷射而出。
望着栽倒在地的那名骑兵队长,李恢冷冷地说到:“不管对方后台是谁,都不能阻止执行大都督的命令,全体都有,迅速追击逃犯。”说完一拨马头,向着萧若兰等人撤退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身后的部分骑兵是在心中暗自咒骂到:如若不是有大都督护着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心里这么想,却还是夹了夹马腹,向着李恢离去方向追去。
由于萧若兰等人先行一步,加之李恢又在荒村内耽搁了一段时间,双方的距离渐渐地拉开了许多。策马狂奔的过程中,萧若兰忿忿地说到:“这次绝对是什么地方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否则幽州军为何会出现的如此之快?”
一旁的陈箐箐思索了许久,一脸诧异地说到:“咱们此番见过的人有客栈掌柜、王君廓、王君廓的夫人、然后就是王达和刘新,首先排除了王达和刘新,客栈掌柜不知道咱们的来历和目的,也可以排除,那么剩下的只有王君廓和他的夫人了。”
而宇文琇则是冷冷地说到:“你们是否还记得,咱们从王家正厅出来的时候,那个李氏可是一直站在屋外没有进来的啊,除了她还能是谁?”
听了二人的分析,萧若兰已然知晓此番定是被人出卖了,不由地心中怒火冲天,随即对着陈箐箐和宇文琇说到:“既然知道咱们被人卖了,那么咱们只有迅速抵达晋州,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那里毕竟是皇帝的龙兴之地,当地的守将是秦王的人,到了那里咱们就能好生歇歇了。”
陈箐箐和宇文琇闻言点了点头,只见萧若兰对着一旁的刘新说到:“我知道你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但是既然 王达大哥已经死了,那么我们不要让他的死没有意义,跟紧我们咱们争取一鼓作气跑到晋州。”
刘新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握紧缰绳,随着萧若兰等人拼命地向前跑去,而身穿常服在后边紧追不舍的幽州军却是越来越多。殊不知就在距离李恢身后大约半日路程的距离,两骑快马正飞速的向前奔跑着,尽管马上的骑士身形俨然疲惫尽显,但是覆面下露出的双眼,却饱含了无限的担忧。
与此同时,李恢的北面、南面均有大队人马向着李恢的方向赶来,所有人都在拼命的与时间赛跑,而正在奔逃的萧若兰和正在追击的李恢,对这一切却毫不知情。
五日的时间内,双方自从幽州地界出来开始,交手数次,每次都被萧若兰等人侥幸逃脱,而李恢身后的人马也损失大半,至于萧若兰等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十处,若不是临行前莫梓瑶给她们配备了各种药品,估计此刻三人早已化作地上的尸体。
这一日天刚亮,早已惊醒的萧若兰赶忙唤醒众人,此处距离晋州大约还有半日的路程,只要通过眼前这段狭长的山谷,就能顺利抵达晋州,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萧若兰赶忙吩咐众人迅速出发,就在众人离开后不久,李恢也率人赶到了此地。
望着地上依旧冒着袅袅青烟的火堆,李恢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山谷,不由地冷笑一声说到:“众人下马,分出一队人想办法翻山绕到她们前面去,咱们在这里堵住她们,正好来个瓮中捉鳖。”而后一小队骑兵迅速下马向着山腰走去,而李恢则带着剩余的人马,手持利刃向着山谷内走去。
越往前行道路越是崎岖,无奈之下萧若兰等人只好牵着马向前走去,望着这崎岖的道路,萧若兰不由地忿忿地说到:“这通往晋州的路怎么变得如此难走了?这里莫不是雀鼠谷?”
只见陈箐箐摇了摇头,用牙齿将作左臂上的布条使劲紧了紧,而后低声说到:“若兰姐,雀鼠谷在河西郡啊,这里大概是晋州与汾州的交界处,在晋州北面,估计咱们西侧应该就距离汾水不远了。”
听了陈箐箐的话,萧若兰点了点头,随即望着周围怪石嶙峋的景象,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说到:“无论是哪里了,咱们还是加紧赶路吧,免得身后那群人追上来。”
众人问言点了点头,随即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在翻过一段较为陡峭的山道之后,众人终于来到了一块较为开阔的地段,眼见大家皆已疲惫不堪,萧若兰赶忙吩咐众人原地休息一番。
众人赶忙席地而坐,摸出水囊纷纷大口地灌起水来,而就在此时,只听从远处传来一阵大笑声,随即一众士兵出现在萧若兰等人眼前,萧若兰等人见状纷纷抄起兵器,冷冷地望着对面的士兵。
只见为首的一个男子冷冷地说到:“几位还是不要想着再逃跑了,乖乖的把那个刘新交出来,或许看在你们背后那人的面子上,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不给他面子了。”
听了男子的话,萧若兰伸手捋了一下鬓角的发丝,而后朗声说到:“既然你知道我们背后的是哪位,那么试问你真的不怕他日后接踵而来的报复吗?纵然你不怕,那么你身后那些士兵呢?难道他们就没有家人吗?想一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骨肉分离的那种痛苦,再想想届时自己因为无助和恐惧而发出的哀嚎声,难道你们不怕吗?”话音一落只见萧若兰将手中的长枪倒转,往地上使劲一插,随即笑着说到:“如若不怕,上来与我一战。”
震天的气势顿时让男子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而身后的士兵则在听了萧若兰的话之后,纷纷面露忧色,手中的兵器也似乎有些拿捏不住一般。
而男子听了这番话,心中也是暗自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李瑗身边的一个武将,纵然李瑗器重自己,但是如若那人真的降下滔天怒火,届时为了平息他的愤怒,皇帝陛下可能会不顾一切责令李瑗将自己交出来的,想到这男子有些为难起来,如若让刘新跑了,届时李瑗肯定饶不了自己。
而此时幽州都督府内,李瑗正与王君廓坐在正厅内推杯换盏,一旁王君廓的夫人李氏则列席作陪,只见王君廓端着酒杯笑着对李瑗说到:“恭喜都督贺喜都督,都督此番定能除去心腹大患。”
“此时还仰仗王将军大力相助才得以成事啊。”只见李瑗笑着对王君廓说到:“估计那个王达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泄露行踪的是将军您啊。”
却见王君廓一手揽着李氏笑着说到:“其实我早就怀疑他在我身边图谋不轨,多番查探下才知道此人曾受过贤王的恩惠,所以本官将计就计,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斩去贤王一只手臂,他和那个秦王还真以为能够对抗太子殿下吗?正统永远是正统,这是无法抹去的。”
听了王君廓的话,李瑗不由地放生大笑起来,而后阴恻恻地说到:“正巧本都督也不想再收留那个李恢了,此番如若他将刘新带回,那么本都督或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他一条活路,如若任务失败,要么他死在那群女人手中,要么就死在本都督的刀下。”
而此时李恢思索了片刻,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后将手中的横刀握紧,对着萧若兰说到:“什么贤王秦王的,让他们都去死吧,至于你们今日就留在这山谷中吧。”说完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挥手说到:“逃犯负隅顽抗,允许就地击杀,一切后果本将来承担就是。”
听闻杀了人不用担责任,一众士兵纷纷握紧兵器,狞笑着向着萧若兰等人冲了过来。
萧若兰见状透过面具冷冷地望着迎面而来的士兵,低声对陈箐箐等人喊到:“一会儿趁乱带着刘新赶紧走,我在这里挡住他们,记住,完成楚大哥的任务是最重要的。”
咬着牙挥了挥受伤的左臂,陈箐箐并没有答应萧若兰的要求,只是冷冷地望着前方。
此时已然有士兵冲上前来,萧若兰见状抬脚将插在地上的长枪向前一踢,而后握住枪尾一拧手腕,向着前方的一名士兵刺了过去。这名士兵见状赶忙握紧横刀抵挡,谁知还未防守到位,长枪早已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随后就见萧若兰头也不回,将长枪使劲一抽,向着下一个人再度刺去。另一面宇文琇始终一言不发,手中两把拐刀在人群中上下翻飞,每一击都溅起点点血花。
而陈箐箐则是利用匕首近身短打的优势,不停地在对方身边游走,一击毙命之后绝不停留,随即向着下一个人冲去。
双方不停地胶着在一起,随着幽州军人数不断减少,萧若兰三人身上的伤也渐渐增多。只见萧若兰一枪挑开了一名敌人的兵刃后,并未上前再度攻击,而是站在原地大口地喘着气,腰间的一道伤口此刻依旧潺潺地流着血,一旁的陈箐箐和宇文琇走到了萧若兰身旁,给她简单地包扎了一番,随即就见陈箐箐笑着说到:“若兰姐,今日估计咱们得折在这里了,哎,四处拼杀了这么多年,突然发现自己真的累了。”
只见宇文琇摘下面具,对着不远处的刘新说到:“一会儿使劲向后跑,不要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你到了晋阳自然会有人接应你,别忘了替你的兄弟好好的活下去。”
正在此时李恢突然手中一翻,一把长弓突然出现,而后迅速张弓搭箭,对着萧若兰射去,此时萧若兰正准备回头对着刘新交待些什么,对于来自前方的危险并没有察觉,只听身后一阵利刃入肉的声音,萧若兰转过头一看,就看见陈箐箐突然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箭矢堪堪刺进了心脏的位置,从背后冒出一截箭头。
见此情景萧若兰当即仰天大叫,而后恶狠狠地瞪着李恢说到:“今日纵然任务失败,我也定要将你杀死,替箐箐报仇。”
只见李恢冷笑着说到:“不是说你们彼岸花很厉害吗?如此一看真的不堪一击,倒不如让我将你们一一杀死,从今往后彼岸花可以在江湖除名了。另外你们身后那人不是还有两支天策军吗?我看也是徒有虚名的花架子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谁知话音一落,只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说到:“想给彼岸花除名,问过我们没有。”而山谷的两侧突然冒出大量黑甲士兵,只见两边各自竖起一面相同的灭字旗,为首一人手持陌刀指着李恢说到:“你小子好大的口气,就你幽州城内的三万幽州军,还不够我们玩半个时辰的,要不要试试?”
此时李恢哆哆嗦嗦地转过头,只见身后不远处站在两名戴着面具的女子,其中一人肩抗一把与身形极为不符的大刀,而另一人则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见此情景萧若兰不由地大呼到:“非烟、贞儿,你们怎么来了?”
只见顾贞儿信步向着萧若兰走去,似乎是毫不顾忌在场还有这么多士兵存在,朗声说到:“还不是那个花心大萝卜,知道你们此行或许会遇险,故意延后了你们启程时间,为的就是让我和表姐能够迅速从张掖赶来。”
话音一落却听到宇文琇大喊到:“若兰、非烟、贞儿,你们快来,箐箐怕是不行了。”众女闻言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围上前去,只见陈箐箐握着宇文琇的手,口中不停地流出鲜血,胸前的伤口处刚撒上止血散瞬间被流出的血冲散了,只听陈箐箐笑着说到:“几位姐姐不用再敷药了,我自己什么情况我知道,还好大家都赶来了,这次任务算是完成了,替我回去告诉楚大哥,箐箐这一趟没有给他丢脸。”
只见萧若兰哇地一下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傻丫头,你替我挡下这一箭做什么啊?让它射中我也无妨啊,就算是我死我也不能让你死啊,咱们不是当初说好了,待天下太平之后,一起穿上嫁衣嫁给他吗?你怎能舍得丢下我们呢?”
一旁的柳非烟等人也早已摘下面具哭的梨花带雨的,只见陈箐箐摇了摇头说到:“非烟姐,箐箐当年承蒙诸位搭救,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盲丫头,变成了现在闻名江湖的花妖,这一切都是你们给的,箐箐一直没有跟你们好好地道谢,今日能够救下若兰姐,箐箐不后悔,只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只见柳非烟握着陈箐箐的手,拼命地摇着头说到:“傻丫头,别说丧气话,咱们这就去晋州,那里有梓瑶的医馆分号,定能将你治好的,你撑住啊。”说完示意宇文琇将陈箐箐抱起。
只听陈箐箐低声说到:“一把细面,半碗高汤,一杯清水,五钱猪油,一勺桥头老陈家的酱油,再烫上两颗挺括脆爽的小白菜,面香四溢,生不逢时,潮起潮落,花开妖异。”话音一落,手突然向下一垂,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匕首顺势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望着怀中已无声息的陈箐箐,宇文琇似乎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悲痛,随即抬头厉声喊到:“赵信大哥可在?将敌人尽数射杀,替箐箐报仇。”
话音一落只听山谷两侧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说到:“天策军,无差别射击。”只见密密麻麻的箭雨向着李恢所处的方向飞奔而去,顷刻间淹没了李恢等人的身影。
随后柳非烟捡起了陈箐箐的匕首,众人缓缓地离开了山谷,向着晋州方向走去,来到晋州之后,众人没有停留,换了马匹带着陈箐箐的遗体火速返回了京城。
第二日清晨,卯初时分贤王府的大门被人敲得如同闪雷响动,门童将大门打开之后,只见柳非烟等人缓缓地走了进来,而得知消息的楚墨风迅速来到了院内。
眼见众人一脸落寞地回来,楚墨风心中一咯噔,当即知道出了事,随后双眼在人群中不停地寻找,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文静女子的身影,随即开口问到:“非烟,箐箐呢?”
只见柳非烟冷冷地说到:“箐箐为了你和秦王的大业死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听闻陈箐箐死了,楚墨风接连倒退了好几步,随即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而此时顾贞儿缓缓地走上前,冷冷地说到:“此事是幽州都督李瑗做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如若你不为箐箐报仇,那么我们安葬了箐箐之后,会亲自杀向幽州要了李瑗的命。”
听了顾贞儿的话,楚墨风抹了一把眼泪问到:“箐箐的遗体呢?先下葬让她入土为安,而后这个仇不用你们出手,我会亲自为她讨回公道的。”
陈箐箐的葬礼安排在了二月十五日,遗体则是葬在了英灵殿内,至于牌位却是楚墨风亲自做好,摆在了高氏一族的祠堂内,上书:爱妾花妖陈箐箐之灵位。灵位旁边则安静地放着她的匕首和面具。
随后楚墨风亲自手书一封,责令驿站六百里加急送到了幽州都督李瑗手中,得知李恢等人失手之后,李瑗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望着楚墨风的手书,不免有些颤抖地将信展开,只见上面用大红色的笔写着:你欠我一条人命,我会亲自来取的。落款则并未署楚墨风的字号,而是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夜叉......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人拿双,且看李世民长安城内巧言善辩,再看楚墨风幽州城内冲冠一怒,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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