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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眼看下毒暗害李世民未果,李建成和李元吉遂开始对秦王麾下诸人实施分化拉拢打击的手段。
在经历了招揽楚墨风、尉迟敬德、段志玄不成,诬陷刺杀尉迟敬德失败之后,李建成和李元吉将目标放到了李世民身边那些文官身上。
然而就在大唐内部明争暗斗之际,突厥郁射设带领数万骑兵驻扎在黄河以南,进入边塞包围乌城,李建成见状心生一计,推荐李元吉代替李世民督率各军北征突厥。
李渊遂命令李元吉督率右武卫大将军李艺、天纪将军张瑾等人前去援救乌城。借由此事李元吉请求让尉迟敬德、程咬金、段志玄以及秦王府右三统军秦琼等人与自己一同前往,检阅并挑选秦王军中精悍勇锐的将士,来增强李元吉的军队。
李元吉之所请,李渊也欣然应允,在他的潜意识中,李世民麾下的将士乃是大唐精锐,且对阵突厥未尝败绩,本想着从楚墨风手中将天策军一并调走,奈何楚墨风一句天策军在伊吾驻防给挡了回去。至此一场剪除李世民羽翼的阳谋让其无奈之余又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李建成和李元吉潜意识里却认为,之所以李世民能够频频逢凶化吉,大抵是其身边谋士的功劳,而谋士之中以房玄龄和杜如晦为首,鉴于皇帝李渊对战将比较信任,最讨厌文人在背后耍阴谋诡计,‘先生’便指点建成和元吉向李渊揭发房杜二人在秦王面前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
“世民与我们本是一母同胞,哪有那么绝情,还不是被两位书生教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此刻围在李渊身边,一脸委屈的神情说到:“这样下去,谁知道他们会怂恿老二做些什么呢?如果他们的关系正常,为何这两人有家不归,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秦府呢?”
李渊闻之大怒,遂下诏令房玄龄、杜如晦回到长安城内自己的家宅中去,如果他们未经皇帝允许擅自进入秦府,定斩杀不赦!
而后在皇宫侍卫的监督下,房玄龄、杜如晦带着自己的器物,灰溜溜地搬走了,留下秦王李世民失落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待闲杂人等离去之后,楚墨风径直从李世民身后闪身出来,低声说到:“这样也好,至少他二人性命无忧了,话说回来,我始终怀疑你大哥身边那个频频支招的人,肯定是咱们认识的,而且对咱们这边相当熟悉,此事我去查一查,总不能让这个人永远躲在暗处。”
李世民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信手将门关上说到:“此事就拜托你了,下一步我应该做什么?”
“今日午时一过,你赶紧召集天策众人商议对策,待我查明真相之后,明日你火速进宫向陛下告发他们与后宫之事,但是切记此事必须先知会万贵妃,毕竟现在后宫是她在打理,你若不先知会一声,难免日后陛下责怪她失察。” 楚墨风思索了片刻,随即冷冷地说到:“此时已然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切莫有丝毫怜悯之心,否则稍有差池定然万劫不复。”说完楚墨风转身离开了秦王府,径直来到了东市的酒肆内。
一进门楚墨风首先找到了莫利罗,在其耳畔低声耳语了一番之后,莫利罗转身离开了酒肆,而楚墨风则径直上了二楼的单间内,不一会儿就见米珊娜带着梓潼走了进来,一见二人联袂而至,楚墨风不由地一怔,只见梓潼有些羞涩地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而后款款地走到楚墨风身边,低声说到:“贤王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实不相瞒,我是来这里见一个人的,在这住的还习惯吗?”望着面前施施然的佳人,楚墨风这才想起当时让柳非烟将她送来之后,因为自己忙碌,竟然把这件事差点忘了,此时见到梓潼这才想起来,这东市的酒肆内还有个姑娘一直在等着自己。
梓潼闻言缓缓地摇了摇头,“这里一切都挺好的,米珊娜姐姐待奴家也很好,只是......”话头一起却又戛然而止,梓潼有些幽怨地望着楚墨风,踌躇许久之后贝齿轻咬,似乎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只是奴家每日都心心念念着殿下。”
听了梓潼这一番简单却又真切的话语,楚墨风对着米珊娜勾了勾手,后者很自觉地走到楚墨风身边,望着眼前两位姿色各异的佳人,楚墨风长叹了一口气说到:“儿女情长之事此刻我只能暂时抛诸脑后,你们二人都是识大体的姑娘,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这份情我记在心中,待大业终成之日,我楚墨风定然不会负了二位。”
米珊娜和梓潼见状不由地喜极而泣,用力地点了点头,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二人见状赶忙抹了一把眼泪,随后起身将房门打开,只见一个蒙着面巾的男子走了进来,二人知道楚墨风有事要谈,赶忙将房门关上,悄悄地离开了此处。
见屋内只剩自己与楚墨风二人,男子赶紧将面巾一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如若太子李建成在这,定然会惊讶地问一句:王晊你为何会在这?
此人正是东宫率更丞王晊,辅助太子率更令职司禁防、漏刻、钟鼓之事,乃是核心体制之外的人员,当初楚墨风给李世民罗列出的名单中,并没有王晊的名字,这个人是在武德元年大唐初立之时,楚墨风亲自送进东宫的,那时只不过为了监视李建成,九年里楚墨风并没有给他下达过任何指令。
鉴于此前那些被俘人员的供述,楚墨风起初怀疑那个所谓的‘先生’是侯君集,但是后来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先生’另有其人,无奈之下楚墨风只好通过暗线联系,将王晊找来,以期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王晊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楚墨风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其落座,正待开口问话,却见王晊面色焦急地说到:“启禀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楚墨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王晊见状思索了片刻,“上月初有天策府的人找到属下,许以重金意图拉拢,当时属下并未得到您的应允,所以迟迟没有答复,前些日子他们又找到属下,以属下家人的性命相要挟,要求属下于明日前往秦王府,告知秦王称太子与齐王准备借由在昆明池践行之际,擒杀秦王,所以纵然今日殿下不传唤属下,属下也定然会来面见殿下报告此事。”
听完王晊的话,楚墨风伸出食指在桌子上轻轻地点着,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方才王晊的话语,过了片刻之后,楚墨风点了点头说到:“无妨,无需明日了,今日申初时分你前往秦王府,届时看我指令行事,如若我不点头,万万不要将此事说出,另外还有两件事,第一,究竟天策府中的谁去拉拢的你;第二,李建成身边有一个被称为‘先生’的人,是否知晓其真实身份?”
王晊点了点头,缓缓地对楚墨风先说出了一个名字,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楚墨风长叹一声说到:“竟然是他,真是没想到啊,此事你烂在肚子里,待日后我会想办法处理的。至于那个‘先生’究竟是谁?”
“属下记得有一次在东宫值守时,属下的上官曾经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大致是为什么裴寂已经被陛下禁足了,还时常在东宫走动。当时属下并没有在意,毕竟当年裴寂被贬也算是他罪有应得。”王晊想了想,大致上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低声说到:“此番你先回去,一切要小心,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王晊闻言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将面巾戴好转身离开了酒肆。待王晊离去之后,楚墨风望着门口处笑了笑,“裴寂,小爷这就去会一会你的。”随后楚墨风也起身径直离开了酒肆。
乔装打扮一番之后,楚墨风从长安车马行去了一套马车,兜兜转转地来到了位于太平坊的裴寂府邸,刚走到大门处,只见门房冷冷地问到:“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只见楚墨风装作一副傲慢的样子说到:“瞎了你的狗眼,赶紧去跟你家老爷禀报,就说东宫来人急召,耽误了大事小心你的脑袋。”
门房一听是太子那边的人,赶紧向着府内跑去,而楚墨风见状偷笑一声,随后也大步踏进了府邸,望着裴府的繁盛,楚墨风心想这老小子还是有点资财的,待大业终成之日,小爷非得把你榨得一干二净。
一边想一边走,迎面就遇到了闻讯而来的裴寂,只见裴寂对着楚墨风拱了拱手说到:“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禀先生,太子殿下今日突然想起一个计策,希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因事过仓促,还望先生收拾一番随在下前往。”面巾之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冷冷地望着裴寂,楚墨风此刻已然是怒火冲天,俗话说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当初因为一念之仁,没有对裴寂痛下杀手,结果却让其在暗处频频给李建成支招,想到这楚墨风压抑着劈死他的冲动,冷冷地望着裴寂。
裴寂闻言先是‘咦’了一声,而后赶忙点头说到:“烦请稍候片刻,我去准备一番咱们即刻启程。”说完转身向着屋内走去,不一会儿工夫,就见裴寂果然一套兜帽遮蔽,匆匆地走了出来。
楚墨风见状对着裴寂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迅速走出了大门,眼见裴寂钻进了马车内,楚墨风径直坐在车板上,抄起缰绳一抖,马车缓缓地离开了太平坊。
马车缓缓地向着光德坊驶去,一路上裴寂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待行至光德坊京兆尹驻地时,裴寂感觉到马车突然一停,还以为是到了,正准备掀开车帘下来,突然感觉脖颈处一疼,随即两眼一黑倒在了马车里,楚墨风见状驾着马车
来到了京兆尹的后门处,差人取下门槛之后,将马车驶入了京兆尹的后院。此时京兆尹内早有数名天策军在等候,一见马车到来,赶忙将车上的裴寂抬了下来,而后径直进入了京兆尹的监牢内,随着裴寂幽幽地转醒,发现自己已然被绑了起来,随即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此处并不是皇城内的东宫。
只见此前负责接送自己的那名男子站在面前,裴寂当即低声说到:“你莫不是疯了?为何将我绑在这里?这是何处?太子殿下为何会约我在这种地方会面?”
“此处是京兆尹监牢,太子殿下当然不会约您在这见面了。”只见男子走上前,除去了自己的伪装,冷笑着说到:“裴大人,哦不对,应该是‘先生’,好久不见。”
望着楚墨风略带玩味的笑容,裴寂终于明白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当即忿忿地说到:“贤王殿下好雅兴,连朝廷命官都敢肆意挟持,难道就不怕陛下治你得罪吗?”
“治我的罪?裴大人你是不是这些年过的有些愚钝了?如若我将你指使李建成做的那些龌龊事告知陛下,你觉得陛下是会治谁的罪呢?”眼见对方还妄图用陛下来要挟自己,楚墨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裴大人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真的不知道吗?如若我此时进宫对陛下说,陛下啊您让某些人在府邸反思,某些人却偷偷地进宫指使太子做一些肮脏的事,导致太子与秦王生出嫌隙,做女婿的无奈之下将人抓了起来...”
说到这楚墨风冷冷地望着裴寂,笑着说到:“裴大人,你觉得陛下是会奖赏我呢?还是会杀了你呢?”
深知楚墨风这么些年圣眷尤渥定然有一定的道理,裴寂当即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了头,随即讷讷地说到:“敢问贤王殿下今日将本官捉来,究竟意欲何为?”
“没什么,你老小子在这里乖乖地待三日,三日之后我定会放你出去,届时保证你家人无恙,如若不同意,门外有我两百天策军,屠了你的府邸只消一炷香的时间,个中利弊你自己权衡吧。”将自己的意图说明之后,楚墨风有些戏谑地说到:“不要妄图给我拖延时间,十息之内给我答复,否则我就视为你默许屠戮府邸。”
裴寂望着楚墨风,深知如若落到别人手中,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但是落入此人手中,但凡不按照他的指示去做,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裴寂叹了一口气说到:“希望你言而有信,放过我的家人。”
“来人啊,好生看管这裴大人,三日之后放他自行离去即可,在此期间如若他有任何异动,不必请示直接诛杀。”楚墨风见状拍了拍手,随后走进来几名天策军士兵,而后楚墨风对着裴寂笑着说到:“裴大人好生休息,本王告辞了。”
回到秦王府之后,楚墨风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李世民,但是唯独略过了王晊的事情。
午时一过,李世民迅速召集在京的天策府众人议事,但是唯独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未到,李世民见状不由地有些气恼,以为二人背叛了自己,当即命令尉迟敬德持自己佩剑前去再度召唤二人。
待尉迟敬德走出门外时,正巧遇到出恭返回的楚墨风,当即尉迟敬德将事情告知了楚墨风,思索了片刻之后,楚墨风低声说到:“你去捎着长孙无忌一起去,如若他二人前来,分开走比较安全些。”
尉迟敬德见状赶忙返身唤出了长孙无忌,二人一同前去见到了杜、房,一番详谈之后,杜房二人分别跟随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来到了秦王府,眼见人员已然聚齐,李世民这才忿忿地说到:“此事咱们需要再谋划一遍,稍有差池定然万劫不复,所以还请诸位畅所欲言。”
只见房玄龄摊开了纸张,边说边写,“究竟怎么动手?战场选在哪里?以什么理由?时间定在哪一天?”
房玄龄问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答话,一抬头就看见李世民坐在一旁,怔怔地望着众人,“咳,骨肉相残,自古都是极大的罪恶!”李世民叹息着说,声调低沉而迂缓,“我虽然长期被他们猜忌,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但考虑到我们是一母同胞,一直不忍心下手。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设计好一套办法,引诱他们先动手,我们再说服父皇,以朝廷的名义讨伐叛逆——你们觉得怎么样?”
话音一落只见一旁抱着酒坛饮酒的楚墨风突然起身,将手中的酒坛向着地上一掷,碎裂的声音犹如一道闪电在众人耳畔划过,而后楚墨风径直走到李世民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众人见状正待上前阻拦,却听楚墨风厉声说到:“我之前告诉过你,如若你始终畏首畏尾,那么我不会陪你玩下去的,至少我得对我府里上下和身后的一千四百名天策军及家眷负责,你李世民不是不想背负极大的罪恶吗......”
说到这楚墨风转过身对着一众天策府人说到:“既然如此,如若你们不想惨死,明日傍晚我去向陛下禀报太子祸乱后宫之事,届时按照陛下对我的信任,定然会在后日将涉事人等招至宫中问话,届时天策府现有士兵在外埋伏,我会让麾下的天策军从旁策应,至于李建成和李元吉就交给我了,我会想办法在玄武门附近解决掉他们,希望事成之后诸位能够拥立我继位,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楚墨风的一番话将事情已然安排妥当,众人此时再度望向李世民的眼神,不免有了一丝鄙夷,正在众人思索之际,只听门外有人禀报,说是东宫率更丞王晊求见,众人闻言不免有些诧异,只见楚墨风摆了摆手说到:“让他进来吧,那是我的人,看看他是否有什么消息带来。”
随后王晊被带了进来,一见楚墨风在场,王晊赶忙行了个礼,楚墨风见状点了点头,暗示王晊说话,王晊见状赶忙说到:“启禀贤王殿下,属下得知太子和齐王准备再昆明池擒杀秦王殿下,由于事情紧急,属下只好匆忙来报。”
此时李世民这才回过神来说到:“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是他二人经过下官值所时,下官听见的。”王晊见状点了点头,一脸坚定地望着李世民。而一众天策府人中,一人见王晊将自己要求的话说了出来,当即心头暗喜,而后又有些诧异,此人竟然是贤王的暗线,这也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怔怔地盯了王晊许久,李世民像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对着楚墨风拱手说到:“谢谢你方才那些话,既然他们决定置我于死地,那么我不得不反击了,天策府诸将听令。”
众人一见李世民恢复正常,当即起身应和,只见李世民缓缓地说到:“一切按照贤王殿下的计划进行,只不过届时我只能带九个人进宫,敬德你率剩余八人想办法去阻止我父皇出面,侯君集、段志玄等负责在外引导麾下人马对阵东宫的府兵和齐王府的私兵,而李建成和李元吉就交给我和贤王了,此战务必一竟全功,都明白了吗?”
只见楚墨风缓缓地说到:“还有两个问题,第一,我的天策军只会给你们策应,不会主动出击;第二,今日之事只有在场众人知晓,如若后日之前消息泄露导致事败,我会查明此事之后上奏陛下,称是此人蛊惑秦王起事,届时秦王有没有事我不知道,至于告密者纵然陛下不杀你,我也会带人去贵府拜访的。”
一番威胁不由地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众人各自散去准备离开,却不料楚墨风将侯君集拦住,一脸诚恳地说到:“侯江军,稍后还请您移步天策军驻地,明日本王麾下的天策军尽数交由您指挥,到后日之前烦请您暂时在驻地内小住吧。”
原本想着去报信的侯君集正待找借口推脱,谁知楚墨风附在其耳畔低声说到:“你之前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不要逼着我今夜就带人去你府邸。”
听了楚墨风的话,侯君集吓得倒退了几步,而后思索了片刻说到:“那一切谨遵殿下安排,末将这就去驻地等候。”说完急匆匆地离开了秦王府。
武德九年六月己未日(初三),金星再次白天出现在天空正南方的午位。傅奕秘密上奏说:“金星出现在秦地的分野上,这是秦王应当拥有天下的征兆。”
李渊听闻不屑一顾地笑了笑,酉末时分李世民前来密报,称李建成与李元吉祸乱后宫嫔妃,与张婕妤和尹德妃通奸。
随即李渊将傅奕的密奏递给李世民,李世民看过之后一脸委屈地说到:“父皇明鉴,儿臣丝毫也没有对不起哥哥与弟弟的地方,现在他们却打算杀死我,此前还用毒酒害儿臣,若不是楚小子拼死从寒潭内取出寒潭花,或许儿臣此刻早已化作一堆枯骨,再也无法在父皇面前尽孝,他二人如此咄咄逼人,似乎是要为王世充和窦建德报仇。如今儿臣即将含冤而死,永远离开父皇,魂魄回到地下,如果见到王世充等人,实在感到羞耻!”李渊望着李世民惊讶不已,回答说:“明日朕就亲自审问此事,你最好及早前来朝参。”
李世民见状点了点头,而后辞别了李渊径直返回了秦王府,谁知李渊在李世民离开之后,便派中使传令召裴寂、萧蠫、陈叔达、封德彝、宇文士及、窦诞、颜师古等大臣于明日一早入宫,共同审讯核实李世民所告发之事的真假。
殊不知到了后半夜,前去传召的一名中使偷偷来到张婕妤的住处,将所有的事情尽数告知了张婕妤,得知消息的张婕妤望着已然落锁的宫门,不由地心急如焚,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好容易挨到了天亮,张婕妤便赶忙命令亲信前往东宫报信......
俗话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看玄武门惊天之变,再看太极殿改立储君,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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