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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军规军纪 军中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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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上书申请灭夏,龍城军随行初次应战,梁师都授首,朔方城回归,这才引出楚墨风校场练兵,巾帼军雏形已现。

    拒绝了李世民的封赏,下朝之后楚墨风一路打马飞奔来到了龍城军的驻地,此刻薛云带领龍城军正在进行每日例行的训练,一见楚墨风到来,众人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这让原本就有些怒气的楚墨风,瞬间火气消了不少。

    走进驻地公所内,楚墨风差人将高治平唤来,随后望着手中的纸条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一声‘报告’将楚墨风从思绪中拉回,随即楚墨风整了整衣衫,将手中的纸条凑到蜡烛上缓缓地点燃,而后正襟危坐地说到:“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龍城军第四营统领高治平缓缓地走了进来,径直来到楚墨风面前单膝下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到:“启禀殿下,龍城军副帅薛云应殿下召唤前来,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抬手示意薛云起身落座,楚墨风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当初龍城军开始组建的时候,此人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孩子,随着这些年的训练和杀伐,现在的高治平像是一柄藏起了锋芒的长枪,腰杆笔直面色坚毅。

    望着面前这个或许还与自己能扯上关系的同族,楚墨风心中不免思绪万千,然而被楚墨风如此直勾勾地盯着,时间一长高治平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殿下为何如此盯着属下,莫不是属下今日未整理好仪表?”

    “治平啊,这么多年了咱们也没有好好聊聊,今日得空本王想与你推心置腹地谈一谈。”望着一脸疑惑的高治平,楚墨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些柔和,“不知治平你出来参军,蓚县老家的父母可否知道?”

    听闻上官提及自己的父母,高治平顿时一阵语塞,自己乃是偷着跑出来从军的,因为听闻已故的高熲大人的小公子高文成,似乎也在长安投军,高治平此番前来一是为了寻找高文成,二是因为自己曾经游历易州时,曾在城中见过一名女子,当时一见便有一种一目倾心的感觉,谁知待高治平日后再去寻找时,却被告知女子已然来到了长安,随即高治平便决定前往长安,先投军再寻人,此刻被楚墨风问起,高治平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投军入伍上阵杀敌报效国家,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百善孝为先,如若父母尚不知情,你这个兵本王可是不好收的。”想起纸条上关于高治平的信息,楚墨风缓缓地说到:“自大唐立国至今,其他将领麾下的人,本王无权干涉,但是天策军、龍城军以及新组建的巾帼军,在招收人员之初,有两条铁律是必须要服从的,第一、投军一事必须得到父母的许可;第二、家中独子不能投军,兄弟二人投军者兄留弟走,不知这两条铁律你是否遵守了?”

    听楚墨风这么一说,高治平当即知道定然是家中常年寻不到自己,便差人来京城打听了,只不过为何这位贤王殿下竟然能够得到消息,想到这高治平起身对着楚墨风下跪说到:“启禀殿下,属下的确没有遵守铁律,属下前来投军乃是偷瞒着家人来的,不过属下的确有个弟弟尚在家中,弟弟的名字叫做......”

    话还未说完只见楚墨风接过话头笑着说到:“你的弟弟名叫高治安,今年二十有五,今年准备进京参加科举考试,本王说的没错吧?你父亲高静河,蓚县人,鲜卑族,原是前隋博陵郡郡守,后因感叹朝政昏庸,遂辞官回乡经商,你母亲高林氏,本是博陵郡大户人家,后与你父亲相识成亲,现与你父亲一同在蓚县居住,这些本王说的没错吧?”

    眼见楚墨风将自己的家庭信息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高治平当即心头一惊,而后起身右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冷冷地望着楚墨风说到:“不知殿下此言何意?莫不是您是前隋之人,此番是来寻末将晦气的?”

    望着面前的高治平如此激动的神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按在刀柄的右手,楚墨风当即笑着说到:“莫要激动,莫要激动,说句实在话,单凭你腰间那柄刀,本王就是赤手空拳也能够轻易击杀你,你仔细想想如若本王要找你晦气,为何不在校场之上直接让薛副帅将你拿下呢?”

    仔细回味了一番楚墨风的话,高治平心想说的也是,不过这位爷今日究竟又是为何呢?正在纳闷之际,只见楚墨风指着大门口说到:“你先看看谁来了。”

    话音一落只见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对着楚墨风大吼,“我这今日还有两桩买卖要谈,谈不拢又得再去寻别家了,最近这皇室生意不好做,关中大旱陛下下旨减少了一成的采买。”

    “去去去,咱们兄弟几人多久没见了?今年大年夜吃饭的时候你也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谁知楚墨风像是没有听到对方抱怨一般,一脸不屑地说到:“你以为我不知道,皇室的采买人哪有去外边自己联系的,那些城内的商人恨不得把你府邸的门槛都踩烂了,你知道别人现在怎么评论你吗?说你高弘毅眼光高,寻常人都入不得你的府邸,我怎么觉得你这个采买人是不是不想做了?此等评论如若传到陛下耳中,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位高易摆谱,高氏一族随着当初被打压沉寂了许久,直至现今因为楚墨风在大唐的地位日益稳固,身为皇室采买人的高弘毅行事上也会有些孟浪,这一切皆有长安的游子汇报给楚墨风,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敲打他一番,今日借着高治平这件事,楚墨风还是要提点提点高弘毅,免得日后身陷囹圄之时才悔不当初。

    听了楚墨风的话,高弘毅当即面色羞愧地点了点头,“小弟教训的是,兄长我知道了,不知今日将我喊到这里所谓何事?”

    只见楚墨风指着一旁一脸惊诧的高治平说到:“兄长可认识此人?”

    转头望着高治平,高弘毅端详了许久之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地问到:“你是不是静河叔父府上的治平小弟?”

    突然看见一个蓚县的同族,高治平当即走到高弘毅面前,恭敬地施了一礼说到:“治平见过弘毅兄长,一别多年弘毅兄长依然是神采奕奕,不知表仁兄长是否安好?文成兄长呢?您有没有他的消息?”

    高弘毅伸手将对方扶起,而后笑着说到:“你表仁兄长现在朝内做秘书少监,何时能够升官还得问问你们大帅,至于你文成兄长......”说到这高弘毅面色一苦,长叹了一口气,“自从我们将他寻回之后,你文成兄长因为思念家父,已然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平日需要人随身服侍,深知连出恭之事都不能自理,这也是......”

    听到高弘毅描述的高文成的惨状,高治平不免心中一阵难过,谁知一旁的楚墨风突然对着高弘毅开口大骂,“高弘毅,你老小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用不用让梓瑶给你扎几针?哪有这么咒你亲弟弟的,小爷我哪里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了?要是出恭需要人服侍,我一定溺到你头上。”

    只见高弘毅突然放声大笑,指着楚墨风说到:“治平小弟啊,你文成兄长看起来像不像是疯疯癫癫模样,我没有说错吧?”

    先是看了看身旁大笑不止的高弘毅,而后又转头望了望一脸怒气的楚墨风,一时间高治平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见此情景楚墨风没好气地说到:“别瞎琢磨了,本王就是高文成,高熲大人的小儿子。”

    像是不确定一般,高治平转头看了一眼高弘毅,见对方点头肯定,当即眼圈一红对着楚墨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稽首礼说到:“文成兄长在上,请受小弟治平一拜。”

    “起来吧,蓚县的儿郎不随意跪拜的。”楚墨风见状抬了抬手,而后饶有兴趣地说到:“你小子很有意思啊,竟然敢瞒着父母来京城投军,若不是有人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多久?”一旁的高弘毅听见楚墨风这么一说,顿时也来了兴趣,一脸疑惑地望着高治平,大有一种你要是解释不通就将你送回老家的架势。

    眼见二人围上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高治平面色有些为难地说到:“好叫二位兄长知晓,非是小弟不肯告知父母,只是因为父母对咱们大唐始终不信任,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前隋那些事,他们这种心态小弟也能理解,但是男儿志在四方,报效国家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咱们蓚县自古就人才辈出,治平岂有畏缩不前的道理。”

    这番话听得楚墨风和高弘毅皆是忍不住地点头,随后楚墨风笑着说到:“你父母那边我去说明,届时本王也会亮明身份,估计就能打消二老的顾虑,不过,你小子是不是来长安还有别的事情,听闻你每日训练结束就出营在街上闲逛,莫不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说出来本王和你弘毅兄长替你作保就是。”

    眼见此事瞒不住,高治平只好将易州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后有些扭捏地说到:“虽然小弟不知那姑娘叫什么,但是小弟知道那姑娘右眼角有颗痣。”

    高弘毅闻言转头望着楚墨风说到:“你看待明日起我动用我这边的关系找一找,或许能够找到呢。”

    谁知楚墨风面色有些难看地说到:“别找了,我知道人在哪里,明日我带你去就是了,如若没猜错,你说的应该是梓潼姑娘,人现在在巾帼军大营里呢。”

    得知佳人行踪,高治平当即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而后满心欢喜地离开了房间,待高治平走后,高弘毅望着楚墨风面色凝重地说到:“小弟,此中莫不是还有什么关窍?”

    随后楚墨风将易州之事说了出来,听完之后高弘毅长叹了一口气说到:“儿女之情最是讳莫如深,这种事只能听天命了。我先走回去了,待你得空记得去我那一趟,上次你让军械局仿制的可分离的长枪已经做好了,第一支样品在我这里,你抽时间来查验一番,如若没有问题就可以大批生产了。”

    楚墨风点了点头,起身将高弘毅送出了门外,随后坐在椅子上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巾帼军,巾帼军啊。

    金光门外校场内,历经了半年的严苛训练,原本那些娇滴滴的女子,此刻已然脱胎换骨,身披铠甲手持兵刃,在教头的呼喊声中操练的有模有样,场内唯一不协调的画面便是在一个角落内,一群扛着粗壮的树干涉水行走的女子们,两旁接驳完整的水龙,此刻正对着中间那些行走的女子不停地喷水,接踵而至的水流不停地冲刷着身上和脸上的汗水,让人忍不住有一种想要擦拭的冲动,然而一旁手持木棍的教头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众人的行动,十名女子为一组扛着粗大的树干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艰难地行走着,期间如若谁的动作慢了,教头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棍子,被抽中的位置在水流的刺激下瞬间将痛感加倍,然而这些女子依旧不敢言语,只听教头在一旁大声的呵斥着:“动作这么慢,如若到了战场上,你的马没有了,你是准备停下来任由突厥人糟蹋吗?如若你们抱着这样的思想,那明日我就上报殿下,将你们现在就送到突厥人那里,都给我加快速度。”

    望着面色凶狠的教头,众人当即贝齿紧咬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站在点将台上的窦婧妍,望着那群正在接受严苛训练的女子,心中不免生出一丝不忍之心,然而此时已然是贞观二年(公元629年)五月,距离楚墨风所谓的贞观四年已不足一年半了,届时大战到来巾帼军如若依旧无法成型,势必无法给战争添加助力,想到这窦婧妍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将心中那一丝不忍强行压抑住,而后对着场上大声喊到:“下月初全军考核,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希望各位认真对待,届时胜有奖败有罚,本将军与贤王殿下会亲自评判。”

    听了窦婧妍的话,众人心中先是一惊,而后赶忙调整好心态认真地开始训练,此时梓潼这队人的抗木头训练已然结束,正待坐下来喘口气,只听教头大喊一声:“都别闲着了,赶紧进行下一项,所有人随我来。”众人闻言赶忙起身,三三两两搀扶着,随着教头来到了下一项训练场地,只见众人面前依旧是一个泥坑,泥坑之上挂着一排网子,教头指着面前这个东西说到:“战场上如若你的面前只有一个这样的缝隙,身后是源源不断的追兵,你的身上有一份重要的情报需要送回,如若大军收不到情报,势必会全军覆没,你是准备不顾一切将情报送回?还是要舍身成仁让大军为你陪葬呢?”

    说到这教头突然用棍子指着梓潼说到:“你来说,你准备怎么办?”

    梓潼见状闪身出来,先是对着教头行了一礼,而后缓缓地说到:“启禀教头,属下会不顾一切将情报送回。”

    教头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面前这名女子在这一众人中算是比较优秀的,尽管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训练方式,身为天策军一员的自己当年也是哭着坚持下来的,况且这些人都是娇滴滴的女子,但是大帅的嘱托依旧在脑海中盘旋,“敌人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俗话说慈不掌兵,我也不想这样训练这些女孩子,但是时不我待,所以只能让自己化身地狱修罗了。”

    想到这教头指着面前网子下的缝隙说到:“那好,既然如此,从这里爬到对面去,到对面情报就算送到了,去吧。”

    梓潼望着面前泥坑里有些污浊的水,再看看身后那些面露惧色的同伴,当即贝齿一咬,整个人走到了网子前,俯下身子让自己趴在地上,而后一步一步地向前爬去,污浊的水随着自己的移动荡起阵阵波纹,而后变得更加浑浊,时不时有污水飞溅在自己的脸上,梓潼也依旧不管不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爬过去就是胜利。

    大约二十丈距离的路程,梓潼很快就抵达了终点,望着率先到达的梓潼,教头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神情,只不过这种神情转瞬即逝,再度回过头去的时候,一脸凶狠地望着剩余的人喊到:“看见了吗?你们的袍泽给你们做出了榜样,现在所有人听我命令,十人一组开始。”

    一声令下众人赶忙按照分组依次钻进泥坑内,无论是哭着、喊着还是默不作声,众人皆是没有停留地向前爬去。待这项训练结束之后,教头望着尽数抵达终点的人,破天荒地笑着说到:“今日的训练不错,午时已到众人回营吃饭休息,未初时分开始讲解藏匿、陷阱以及设伏的技巧,这些日后也要纳入考核之中,现在解散吧。”

    教头的一句‘解散吧’顿时让众人如蒙大赦,随即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营房走去,而这名教头则是径直来到窦婧妍面前,对着窦婧妍施了一礼说到:“启禀侧王妃殿下,今日午时前的训练已经结束,训练效果还算理想,但是......”

    “本妃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距离你们天策军的标准还是差很多。”接过了对方的话头,窦婧妍缓缓地说到:“王平,本妃听殿下提及,你兄长王安乃是第一批天策军中第一斥候,当年汧源一战你兄长跟随殿下死战身故,而你一身本事比起你兄长更胜一筹,所以殿下让你来做教头,为的就是把战场保命的本事传授给这些丫头们。”

    王平没想到这么些年楚墨风依旧能记住自己兄长,当即眼眶一红对着窦婧妍恭敬地施了一礼说到:“殿下放心,末将一定倾囊相授,绝不辜负您二位的重托。”

    一日三餐校场每日按时提供,听闻贤王殿下雇来的厨师乃是京城有名的大厨,此刻梓潼、凌霜以及童莺童燕四人端着托盘坐在一起,望着饭堂内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形顿时一泄,先前训练落下的痛感尽数袭来,缓缓地扒拉着碗里的饭,一旁的凌霜有些不解地问到:“听闻这做饭的师傅是京城的好手,怎么会来咱们这军营掌勺呢?我记得我们那里这些有名的厨师都是得好言好语重金相请的啊。”

    只见童燕笑了笑,将盘中的红绕肉扒拉到童莺的碗中,而后夹起一片菜叶送入口中,随即含糊不清地说到:“傻丫头,我问你,这长安城除了陛下,谁面子最大?还不是咱们贤王殿下,殿下开口要人,你觉得哪个酒楼敢不放人?况且这些掌勺的师傅也不傻,能够靠上殿下这颗大树,日后岂不是要顺风顺水的?”

    眼见凌霜有些不屑,童莺叹了口气说到:“实不相瞒,我们姐妹原本是东宫的人,当年东宫待我们可不像贤王对待他的属下,那种差别用天壤之别来形容都不为过,这也就是为什么像天策军、龍城军以及当年在禁军的那些老人都这么拥护他的缘故,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不得不说,此人的确有一种能够将所有人凝聚在一起的能力。”

    听着对面的袍泽如此评价爱郎,梓潼的眉眼中不由地泛起一丝笑意,擅于观察的童燕见状当即伸手敲了敲梓潼的脑袋,而后饶有兴趣地说到:“小梓潼,别人在说殿下,你美个什么劲啊?莫不是你与殿下......”

    “哪有,人家只不过与米珊娜姐姐住在王府内,与殿下什么都没有呢。”梓潼闻言先是一笑,而后有些落寞地说到:“殿下救了梓潼,梓潼想报答他,但是殿下似乎不想梓潼以身相许。”

    听到这童莺和童燕瞬间想起了彼岸花,而后童燕有些无奈地说到:“其实你也不要这么想,下一次柳教头来的时候,你问问她就好了,她们可都是跟随殿下多年的老人了,听闻皆是殿下救出来的,你在府邸可看见谁与殿下双宿双栖了?没有吧?这只能说明你家殿下是个正直的人。”

    就在一众人议论楚墨风的时候,身处龍城军驻地的楚墨风竟然不住地打喷嚏,望着天空的骄阳,楚墨风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季节感冒可是不多见啊,看来得回去找梓瑶开点药吃了,想到这楚墨风起身离开了驻地,缓缓地向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俗话说笑到最后笑得最好,且看巾帼军校场考核,再看李世民亲授军旗,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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