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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携楚凝晗途径兰州,城门处遭守城士卒调戏,扮猪吃虎借势压人,楚墨风再度显露贤王风范。这才引出父女二人抵达丹阳,母女二人亲临迎接。
望着面前一脸油污的女儿,楚墨风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不住地为其擦拭着,酒足饭饱之后,楚凝晗拍着有些鼓胀的小肚子,端起面前的茶杯美美地灌了一口,“大侠,麻烦您老人家结账吧,本女侠吃饱了。”
“我真是怀疑你青莲祖母在峨眉不给你们吃饭吗?”望着一桌的狼藉残羹,楚墨风不免摇了摇头说到:“当初你母亲在峨眉待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像你这样啊?莫不是你们峨眉这一代的弟子都这么都能吃?”
没好气地瞥了自家老爹一眼,楚凝晗瞬间转移了话题,“带着人家去街上转转吧,正好给不悔妹妹买些礼物,老爹你难道不要给公主姨娘买些什么吗?”
提起丹阳公主,楚墨风心中顿时一紧,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结了账,领着楚凝晗来到了大街上。此时已然是辰末巳初时分,大街上的店铺依旧在奋力地招揽着客人。
似乎是许久没有出来采买,楚凝晗一会窜进这家店铺看看,一会又转到那家店铺瞅瞅,权衡再三,楚凝晗给不悔选了写当地的小吃,又挑了几件自己认为好看的衣服,随后对着楚墨风使了个眼色,身后的车夫+脚夫+钱包见状,赶忙上前付账。随后二人径直来到了一间首饰店内,挑选了几件价值不菲的首饰,这才兴致满满地返回了客栈。
鉴于明日还要启程赶路,父女二人将东西打包之后,早早地倒在床上睡去,第二日清晨,二人大包小包地来到了一楼大堂,随意地吃了点东西,赶忙结账离开了客栈。
出了兰州城二人一路向南,抵达岷州,自岷州上船先向南再向东,沿着长江水道一路向着位于入海口的润州方向驶去。一路顺流而下来到了三峡水段,望着两旁的景色,楚墨风不禁感慨到:“难怪南北朝诗人郦道元在其《三峡》中写到,‘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绝。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巘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清荣峻茂,良多趣味。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今日一见,这三峡的风光却是世间难得一见啊。”
才从船舱内走出来的楚凝晗,平生也是头一回见到眼前的景色,瞬间被眼前的景色吸引,“老爹,下一回带着玥彤和梦竺那两个丫头一起出来吧?”
“我的大小姐,您高抬贵手饶了你老爹吧。”听到楚凝晗的话,楚墨风不免一个踉跄,险些掉进水里,伸手扶着船舷,楚墨风缓缓地坐在了一旁,心有余悸地说到:“一个凝晗女侠我都快照顾不过来了,如若那两个丫头再跟着,你们姐妹三人凑到一起可是开心了,估计你老爹我的头发瞬间就白了,下一回老爹带着玥彤丫头出来,陪她去洛阳拜访一下巢大家。”
冲着楚墨风吐了吐舌头,楚凝晗便不再言语,此时船老大面带微笑地对着楚墨风说到:“客官,今早才吊了一尾活鱼,稍后小的给你们置备鱼汤的,新鲜的鱼做出来的汤比那些酒肆的要好的多。”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起身接过了船老大手中的船篙,双手来回一倒换,撑着船继续向着前方驶去。
眼见楚墨风撑船并无晃动之意,船老大不免对其投去一丝赞许之色,发觉撑船之人突然换成了自己老爹,楚凝晗不免惊诧地‘咦’了一声,“老爹,撑船这事你也会啊?”
双手左右一摆,原本在船舷左侧撑出去的竹篙,在楚墨风手中调转了方向,贴着右侧的船舷向着水中撑去,竹篙出水入水仅仅泛起了丝丝涟漪,“小丫头,这次带你出来就是要好好教授你一番,我问你,你心中所想到的江湖是什么?”
“策马扬鞭、快意恩仇,这不就是江湖吗?”望着自家老爹,楚凝晗一脸不解地说到:“有江湖的地方不就是一堆人吗?就像是峨眉、少林之类的。”
孤舟行江面,山川共一色,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水面,楚墨风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到:“尘世变幻,有人的地方才有江湖,并不是江湖成就了人,而是无数的人铸就了这个江湖。”
楚墨风的这番话,瞬间打破了原本在楚凝晗心中的那个观念,见此情景,楚墨风笑着说到:“我再问你,你们峨眉自开山立派至今,始终以侠义为本,那么你告诉我,你青莲祖母和你母亲告诉你的侠义究竟是什么?”
“青莲祖母说过,峨眉弟子此生以天下苍生安危为己任,一声女侠中饱含着需要承担的责任,遇事不公要去管,看见弱小要去帮。”回想起青莲师太和史寒霜的话,楚凝晗秀眉一蹙说到:“但是母亲和祖母都曾说过,她们只不过是江湖人,这个‘侠’字,放眼世间只有父亲您能够配得上,但是您的那种侠,却始终让人参不透。”
听了楚凝晗的话,楚墨风点了点头说到:“并不是参不透,其实为父也不配这个侠字,但是真正的侠,并不是所谓你武功高就是侠,这个江湖甚至说这个天下,只要肯舍己助人,那么每个人都能被称作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为父为朝廷征战十三载,每每都是一骑当千,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天下不再有战祸,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至于侠不侠的,只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
“父亲大人,孩儿明白了,所谓的侠,就是在危难关头,能够挺身而出保护别人的人,就像琇儿姨姨、贞儿姨姨、箐箐姨姨以及那些随着父亲征战沙场的将士们一样,对吗?”楚凝晗闻言,瞬间怔在原地,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对着楚墨风恭敬地施了一礼说到:“今日父亲这番指点,孩儿受教了,待日后孩儿定然会秉持心念,将峨眉的侠义传承下去,将父亲的侠义发扬光大。”
望着面色坚定的楚凝晗,楚墨风心中突然一痛,如若要按照楚凝晗的想法,此生为了这个信念,她要摒弃太多东西了,不过转念一想,常言道虎父无犬女,我楚墨风的女儿,定然也能在这个江湖上大放异彩的,想到这楚墨风对着楚凝晗投去了一丝赞许的目光。
正在父女二人传授人生经验之际,只听船舱内船老大探出头喊到:“二位,鱼好了,赶紧趁热来吃吧。”
听闻有吃的了,楚凝晗这个吃货当即跑进船舱内,望着女儿蹦跳的身影,楚墨风撑着船停到了岸边,随即钻进船舱内,此时舱内的锅子里,一尾新鲜的鱼安静地浸泡在浓郁的白汤中,鲜嫩的气味让人不免食指大动。
从仓板下摸出一瓶酒,船老大恭敬的给楚墨风斟满,随即笑着说到:“殿下,这杯酒小的敬您。”
听闻对方道出自己原来的身份,楚墨风有些诧异地望着对方说到:“哦,船家知道在下的身份?这可巧了,在下自上船至今,并没有提过只言片语啊?”
“殿下说笑了,殿下不认得小人,但是小人认得殿下,小人祖籍益州,当年殿下在益州之举,可谓是造福万民,益州城内家家户户都供着殿下的长生牌位呢。”只见船老大微微一笑说到:“当年如若不是殿下,益州还不知道要被窦轨祸害到什么时候呢,后来窦轨走了,新官上任实施了一系列利民政策,小人才得以从益州搬迁到岷州。”
听了对方的话,楚墨风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愧之色,“往事不提了,既然益州的百姓们现在都能安居乐业,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端起面前的酒杯,楚墨风缓缓地说到:“来,这一杯敬天下那些安居乐业的百姓们,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才有了现如今大唐的万世基业。”
眼见对方既不摆架子,又不居功自傲,船老大心中一阵感动,一尾鱼,几个下酒的小菜,二人堪堪喝到月上枝头才结束。
就在楚墨风夜宿江边酩酊大醉之时,远在长安的李世民,此刻端坐在御书房内,望着户部和礼部开出的单据,一时间不免有些头大。
自隋朝末年起,趁着中原大乱之际,突厥屡次南侵,不仅抢走了中原的财宝,还顺带着劫掠了许多中原百姓,这些人被裹挟到突厥境内之后,基本上都做了奴隶,历年下来,被裹挟走的已然不计其数,然而能够存活下来的却是少之又少,突厥人平素残暴不已,稍有不满非打即骂,更有甚者以杀奴隶为乐趣,直至颉利部被剿灭,李世民决意向突厥要回这些人。
此消息一出,朝堂上一片赞同之声,然而突厥人开出的条件是用金银财宝交换,条件传回大唐之后,朝堂上渐渐地分成了两派,那些征战沙场的将领,听到这个消息气愤不已,纷纷上表要兵发西突厥与吐谷浑,将中原百姓带回来;而那些文臣则是建议用财帛赎回,毕竟此时大唐历经了贞观四年那场大战,虽然说不是损失惨重,但是西域各国都知道,战神楚墨风麾下的主力已然损失殆尽,此时如若再行派兵前去,势必会引起西域各部反弹。
一时间两派为了此事每日争吵不已,每每上朝望着右列首位,李世民不禁有些怀念,如若这小子还在,那朝堂上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两种声音,而自己的政策、决定都能够很好的贯彻执行?眼见李世民有些出神,王德沿着李世民的目光往下一望,当即明白了陛下为何会有如此举动,随即王德微微一笑,附在李世民耳畔说到:“陛下,老奴知道,如若殿下在此,定然是会赞同发兵的,但是现在殿下不在,您看......”
是啊,他不在,那些习惯了议和的人,此时已然没了当初那股热血,既然如此,朕无论如何强求,到了最后都会适得其反,想到这李世民站起身冷哼一声说到:“这些西域的崽子们,贪婪的本性始终不改,既然如此,传朕旨意,李靖、李道宗、柴绍三路大军向西突厥和吐谷浑方向佯动,礼部与对方商议一个最合适的价格,朕的子民在番邦受苦,朕不能弃之不顾,都明白了吗?”
一声令下,三路大军齐齐出动,而礼部尚书李孝恭也是使出了浑身力气,与前来商谈的突厥人叨叨了三天三夜,五月乙丑日(初七),在付出了部分财帛之后,经户部统计,此番赎回的中原百姓共计八万余人。此消息经过朝廷稍加渲染,一经发布便赢得大唐百姓的赞叹,纷纷称赞李世民爱民如子乃一代贤君。
五月丙寅日(初八),一叶扁舟悠悠荡荡地沿着江面疾驰而来,随即缓缓地停靠在渡口旁,将船头的两匹马牵下船后,楚墨风将楚凝晗抱上岸,随即转过身从怀中摸出几吊钱丢给了船老大,“如若有机会,希望还能乘你的船返回岷州,告辞了。”
话音一落二人翻身上马,向着丹阳方向驶去,大约过了一日,二人抵达了丹阳城下,望着面前井然有序进城出城的百姓,以及面带笑容仔细盘查的士卒,楚墨风不免叹了口气,“看来你公主姨姨把自己的封地治理的不错嘛,如若大唐所有的城池都能够如此,那才是人心所向呢。”
“哎呀我的楚大侠,别在这感慨了。”在船上这一路,楚凝晗没少听楚墨风的谆谆教导,耳中早已起了茧子,眼见此时自己老爹又开始拽文袋子,楚凝晗双手一捂耳朵,双腿微微一夹马腹,策马向前走去。
随着人群来到了城门处,平淡地接受了检查,平淡地步入了丹阳城内,稍加打听一番,便得知了公主府的位置,二人见状对视一眼,随即纵马向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来到公主府大门前,望着高大的门脸,楚凝晗不免笑着说到:“父亲,这公主姨姨的府邸还真是大啊,单单看这大门吧,就比咱们府邸的大得多。”
正在此时,大门缓缓地开了一道缝,只见一个小丫鬟走了出来,四周环视了一圈,突然就看见了楚墨风和楚凝晗二人,见此情景楚墨风当即开口喊到:“劳烦通报一声,张掖来人前来拜见丹阳公主殿下,不知......”
话还未说完,只见那名小丫鬟先是捂住了嘴,随即又窜进门内,霎时间不见了踪影,望着自家老爹的窘态,楚凝晗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看见没,你若是报大唐贤王到此,你看对方会不会跑掉?”
“去去去,我现在不是把那个位置给辞了吗?”望着一旁没心没肺傻笑的女儿,楚墨风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说到:“再说了,为父像是那种用官职压人的人吗?”
“嗯,据母亲和几位姨娘说过,还真是。”听了楚墨风的话,楚凝晗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点了点头,随即有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经过的路人望着这父女二人,心中不免生出一丝鄙视之意,咱们这位长公主,自从上次返回丹阳之后,不知为何脾气越来越差,先是下令处决了一批罪大恶极的犯人,随即勒令官府整顿丹阳城风气,街上原本那些小偷小摸的人,在官府抓了一批杀了一批之后,纷纷龟缩不出,一时间丹阳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反而是风气越来越好了。然而公主殿下却是挂出了拒客令,无论谁上门一概不见。
想到这很多人纷纷停下脚步,想看一看今日这对父女出丑,正在众人围观之际,只见公主府大门缓缓打开,随着一阵礼乐的声音,公主府内先是走出几名下人,将台阶泼了水迅速打扫了一番之后,随即就见丹阳公主殿下在宝儿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出来。
发觉许久未见的公主殿下出府,众人纷纷凑上前笑着问安,而丹阳公主李玥也是面带笑容一一回礼,众人发觉今日公主殿下的心情似乎是好了很多,一时间纷纷猜测究竟是何原因。
只见丹阳公主素手微微一抬,场上瞬间安静了许多,缓缓地走到楚墨风面前,丹阳公主对着楚墨风盈盈一拜,“见过贤王殿下,殿下一路劳顿甚是辛苦,烦请府里叙话。”
这边楚墨风见状,赶紧将李玥搀扶起来,随即回了一礼说到:“贸然造访还望公主见谅。”望着爱郎的笑脸,丹阳公主脸色一红,而后羞涩地说到:“此处不是叙话之地,殿下请。”言罢引着楚墨风一行向着府内走去,随着府邸大门缓缓地闭合,一切世事纷扰尽数被隔绝在外。
一进门李玥早已没有了公主的典雅端庄,瞬间扑在楚墨风的怀中,随即嚎啕大哭起来,“你个傻子,你的事我听说了,你还真的把所有的官职都开去了?不值得啊。”
紧紧地将李玥揽在怀中,楚墨风笑着对宝儿说到:“小丫头,带着凝晗去找不悔吧,裢褡里是给你们买的礼物,拿出来分了吧。”
心知自家主子定然会有很多心里话要跟楚墨风说,宝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对着楚凝晗说到:“郡主殿下,奴婢带你去找小郡主吧,估计小郡主都等急了。”
话音一落只见楚凝晗摆了摆手说到:“宝儿姐姐,你我之间没有什么郡主奴婢一说,父亲已然开去了一切官职,现在人家只不过是一个江湖儿女,你若不嫌弃,我就喊你一声宝儿姐如何?”
听了楚凝晗的话,宝儿突然跪在地上说到:“郡主何出此言?朝廷都下诏书了,殿下所有的仪同依旧保留,礼不能废,奴婢怎能高攀?”
望着宝儿惊恐的模样,楚凝晗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楚墨风怀中的李玥,见此情景李玥露出半个脑袋笑着说到:“宝儿,这件事就按郡主说的做,这丫头跟她爹一个脾气,你依着她就是了。”
宝儿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拉着楚凝晗向着院内跑去,眼见二人走远,李玥这才伸手轻轻地捶了楚墨风一拳,“那你们现在在张掖还好吗?”
“都挺好的,就是凝晗每天都嚷着要找不悔玩,这不是被她吵得没办法了,只好带她来了。”二人相拥着向着正厅走去,一进门李玥将楚墨风按到椅子上,随即站起身拍了拍手,只见几名小丫鬟端着各色糕点和茶水走了进来,待布置好之后,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素手一抬为楚墨风斟了一杯茶,缓缓地放到对方面前,李玥这才坐在椅子上托着腮望着楚墨风,“瘦了,也开始显老了,不过我很好奇啊,你今年不是才三十一吗?”
没好气地瞥了李玥一眼,楚墨风端起茶杯笑着说到:“你若是去看看你二哥,那厮就比我长两岁,现在可是比我老的快多了,我们这些人啊,可不是你们那些在宫里讲究诗词歌赋的女子能比的,常年征战早就被糟蹋的一塌糊涂了,你看看道宗、孝常他们,不也是这样吗?”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李玥缓缓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而后轻声说到:“那这辈子你就不准备复职了?”
“再说吧,毕竟朝廷对外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届时保不准你二哥又要下旨召我回去了。”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楚墨风有些无奈地望着窗外说到:“此番我带着凝晗丫头四处转转,让她增长些历练,这个孩子将来肯定是要走江湖路了,只不过此番前来我想问问你,关于不悔日后的路子,你是否有想法?”
“那个丫头今年也五岁了,心中想法多着呢,有时候说起一些道理,连我这个做娘亲的都说不过她,但是这个孩子应该还是会听你的,毕竟她每日念叨最多的还是你。”想起平素与不悔之间的交流,李玥也是一阵头疼,似乎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有个了不起的爹,每每词穷之际,总会把楚墨风搬出来说事,这让李玥也不免有些无奈。
“成,今夜休息一番,明日我去会会这个小丫头,如若她喜欢练武,那我就送她去青莲姨娘那里,或者带她回张掖,我那六个师傅当年培养的那些徒弟,现在只剩下童莺童燕了。”听了李玥的话,楚墨风点了点头,随即望着窗外渐渐变暗的天色,微微一笑说到:“不知今夜还能否喝到纯正的肉脯梗米粥了?”
李玥知道楚墨风那六个师傅,也知道他说的那些徒弟,皆是在去年大战中阵亡的,顿时心中一阵伤感,谁知突然听到对方要喝肉脯梗米粥,脑海中浮现起当日二人的那番场景,随即微微一笑说到:“成,你想喝多少都有。”
话音一落,只见李玥站起身对着门外喊到:“吩咐后厨准备开席了,去小郡主那里将宝儿她们喊来。”
只听门外有人应了一声,随即楚墨风附在李玥耳畔低声说到:“这吃饭的事情解决了,今夜,我住哪里呀?”
听了楚墨风的话,李玥当即脸颊一红,向对方投去一个你懂得眼神,随即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且看闺房内红被翻浪,再看花园中促膝恳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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