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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路途艰险 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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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携楚凝晗蛰居丹阳,适逢襄州都督邹襄公张公谨身故,同僚一场楚墨风决意前去吊唁。这才引出襄阳城中英雄惜别,都督府内把酒叙话。

    父女二人策马来到了润州渡口,此前那个船老大此刻却不在渡口,无奈之下楚墨风只好随意挑了一条船,径直向着襄州驶去。

    得知楚墨风此番是前去吊唁,楚凝晗全然没有了此前的跳脱感,安安静静地坐在船舱内,把玩着楚不悔送给自己的小礼物,望着行为有些怪异的女儿,楚墨风不免觉得有些诧异。

    一路沿长江逆流而上,行驶速度便不如来时快,为了不耽误时间,楚墨风与船老大商议昼夜赶路,二人至此分工合作,白天黑夜不停地催动船只行驶。

    好容易抵达了沔州境内,简单地上岸补给一番之后,楚墨风决定继续按照原来的方式继续赶路,谁知才驶出沔州地界,船老大说什么也不肯半夜赶路了。

    眼见对方突然变卦,楚墨风心中不由地怒气横生,若是说银钱没有给足,那还情有可原,可问题是楚墨风不但给足了费用,沿路还多打赏了不少,若是此人此刻强行抬价,那自己不介意让对方落个人财两空。

    念及于此,楚墨风有些冷淡地问到:“不知船老大为何不肯夜间赶路了?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要怪在下不讲情面了。”随即楚墨风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双锏,满眼杀意地望着对方。

    眼见对方抽出了兵刃,这边的船老大不由地面色一紧,其实楚墨风也算是错怪人家了,船老大不肯夜间赶路,并不是因为要抬价,而是鉴于自沔州到襄州这一段,由于沔州地势要高于襄州,故而这一段不是逆流而上,而是顺流而下,原本这是件好事,但是这段水路上,水位相对浅一些,且急弯、暗礁很多,为了避免出现危险,故而很少有人选择夜间行驶。况且,沿途还有此地的一大特色产物---水匪,这些水匪其实很多都是沿岸的百姓,每当捉襟见肘之时,便会聚集在一起,伺机劫掠一番,所得财物三五一分,也能够勉强度日。

    听了船老大的话,楚墨风不免露出一丝歉意,向着对方施了一礼说到:“船家不要生气,方才是在下没有弄清楚状况,有些唐突了,按照您所说,那我们就日间赶路,至于水匪的问题,您大可放心,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交给在下就好。”

    望着楚墨风一脸狰狞的表情,船老大不免打了一个寒颤,随即按照二人商议的结果,到了夜间时分,船只在岸边选一处相对安全的位置停靠,到日间时再继续赶路。

    开始的几日一路上算是顺风顺水,行至第三日时,望着前方的一路急弯,船老大脸色凝重地对着楚墨风说到:“客官,稍后咱们要经过一连串的急弯,劳烦您看好您的女儿,以避免出现危险。”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只见船老大手中竹篙一撑,引着小船缓缓地向着前方驶去,楚墨风匆忙走进船舱内,面色凝重地望着楚凝晗说到:“自己找个地方固定好,千万别离开船舱。”

    眼见对方点了点头,楚墨风当即走出船舱,抄起一支竹篙紧紧地握在手中,只见小船先是微微颠簸了一下,瞬间船尾向着右边一摆,船老大手中竹篙向着右侧水中使劲一撑,明眼可见竹篙因为承受了巨大的力道,而隐隐有些弯曲,望着对方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的手指,楚墨风当即大声喊到:“应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我帮着你或许能够给你减轻点压力。”

    “船尾左摆,竹篙撑左,船尾右摆,竹篙撑右,小心一些,别被竹篙划伤手!”听见楚墨风的呼喊声,船老大头也不回地大声传授着经验。

    随着楚墨风的加入,小船每每过弯时,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冲击力,见此情景船老大趁着空隙间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正待准备回礼之时,只见小船像是被人从底部踢了一脚一样,瞬间跃至半空,向着前方飞驰而去,待楚墨风回过神时才发现,原来方才经过的地方,原本一块圆滑的卵石,经过长时间的摩擦和冲刷,俨然形成了一个微微向上的斜坡,本来行驶到这里应该紧贴两侧避过,谁知船老大和楚墨风二人,那时正在施礼还礼,故而小船正正当当地撞在了斜坡上,随即就有了方才那一幕。

    此时船老大双手牢牢地扣紧船舷,抬起头向着前方一望,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正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按照现在这个下落的趋势,如若所料不差,小船定然会在落水的一瞬间撞在那块巨石上,见此情景船老大当即大喊到:“客官,咱们的船快要撞了,准备跳水弃船吧!”

    听了船老大的话,楚墨风赶忙稳住身形直起身,略微看了一眼之后,当即大喊到:“弃个屁船,你给我进船舱内看好我女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抱着赌一把的心态,船老大还是遵从了楚墨风的指示,赶忙钻进船舱内,随即就见楚墨风抄起手中的竹篙,向着面前的水面使劲一杵,而后双手抱紧竹篙,对着船尾使劲一踹,随后整个人借势向后一仰,瞬间离开了船尾,船舱内的船老大望着楚墨风的举动,一脸惊诧地看了看面色平静无波的楚凝晗, 口中喃喃地说到:“小丫头,你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楚凝晗好整以暇地捡起地上的杯子,信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即饶有兴趣地说到:“无论他做什么,你安心看着就好,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老爹要做什么,只不顾我相信他。”

    楚凝晗的一番话让船老大不由地有些发狂,随即赶忙趴在窗户上,向着楚墨风的方向望去,只见楚墨风整个人抱着竹竿已然快要和江面平行,本以为对方会突然掉入水中,谁知就在此时,楚墨风突然双手一松,这个人像是一支离弦的箭向着船舱方向飞来,原本先前被楚墨风踹了一脚,小船已然加速向前飞去,此时楚墨风借势再度飞来,双脚并起对着船尾又是一脚,只听‘砰’的一声,小船在即将落下的瞬间,船底贴着石块向着前方飞去,而楚墨风突然落在了石块之上,待落下的瞬间双腿一曲,而后再度弹起,紧随着小船向前飞去,待小船安稳地落再水面的瞬间,楚墨风已然缓缓地落在了船尾出。

    船舱内,楚凝晗对着楚墨风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而船老大则是一脸错愕地望着楚墨风,似乎想极力分辨对方究竟是人还是妖,径直走进船舱内,楚墨风抬手拍了拍对方,此时船老大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楚墨风跪下恭敬地说到:“高人啊高人啊,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了,如若不是您,方才咱们定然是船毁人亡啊。”

    楚墨风闻言先是微微一笑,而后摆了摆手说到:“莫要惊慌,一切都在在下的掌控中,船家是不是可以继续引路了?”

    听了楚墨风的话,船老大赶忙走到船头,抄起一旁的竹篙,继续在前面操控着船只,待对方走到船头之后,楚墨风这才瘫坐在船舱内,此前那一幕看似只是轻轻地两脚就化解了危机,但是内里所涵盖的东西却是太多了,如若楚墨风不先送船一程,那待楚墨风借力下落之时,定然是会落在船头前面,届时非但没有救到船,反而先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故而出脚的力道、后仰的角度、下落的时间点,都是在一瞬间估摸出来的,所以说方才那一幕楚墨风也是带着一点点博弈的成分在里面。

    念及于此楚墨风正待走出船舱与船老大吹嘘几句,只听‘咄咄咄’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只见船老大连滚带爬地窜进船舱内,随即大喊到:“有水匪,有水匪。”而后便像个兔子一样伏在地上不再动弹。

    待楚墨风微微抬起头一看,只见小船两侧的江面上,突然多了两艘渔船,船舷两侧影影绰绰地站着几名手持利刃的男子,还未等楚墨风开口询问,只听江面上传来一阵喊叫声:“呔,留下值钱的东西,送尔等到岸边逃命去,如若不从格杀勿论。”

    话音一落只见船老大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眼尖的楚墨风赫然发现,这个布包正是此前自己给他的船资,见此情景楚墨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尖楚墨风无故发笑,船老大惊恐地说到:“客官啊,您还是赶紧准备好银钱吧,免得一会儿这些人发起狠来,再连累了您的女儿啊。”

    谁知楚墨风听了这些话,反而是笑得更厉害了,听闻船上传来阵阵笑声,此前那名男子眉头一皱,轻轻一跃跳到了楚墨风的船上,而后冷冷地说到:“船舱内的人出来,本大爷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发笑。”

    发觉对方已然到了自己的船上,船老大正待起身出去,却被楚墨风一把摁住,“闭上眼,无论外边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免得你死了没有人带我们去襄州了。”只觉得肩膀处一阵痛感袭来,船老大当即缓缓地趴了下去。

    径直走出船舱,楚墨风面带微笑地望着眼前这名手持利刃的男子,一脸贱笑地说到:“方才听闻阁下说让我们交出身上的财物,才肯放我们离去是吗?”

    男子警惕地望着楚墨风,心中不免开始戒备起来,按照以往的惯例,但凡自己这些人前来劫掠,那些被打劫的无一不是跪地求饶,谁知今日竟然有人敢面对面与自己交谈,想到这男子对楚墨风不由地生出一丝敬佩之意,“不错,留下财物,饶尔等性命,如若不然,杀无赦!”话音一落,两侧船舷上的男子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像是配合着这名男子一般。

    微微环视了一圈对方的人数,楚墨风微微一笑,双手向着腰后一抹,“本来呢,交一些也无妨,但是我们的确要去襄州有要事,这财物嘛我看还是不要交了为好,免得诸位有命拿钱没命花钱啊。”话音一落只见楚墨风双手向着两侧一甩,四道金光顺势而出,顷刻间击中了两侧船舷上手持弓箭的水匪。

    发觉楚墨风的异样,先前那名男子举起手中长刀,向着楚墨风兜头劈来,然而楚墨风却始终面带微笑并不躲闪,男子见状不免有些好奇,谁知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咽喉处传来一丝凉意,手中高举的长刀也不敢下落,只听身前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本想着快一些赶路,为何总有这些无聊的人冒出来,你说你直接杀了他们不就是了,非得本小姐出手。”

    感受着咽喉处的丝丝凉意,男子低下头定睛一看,只见一名小姑娘,手持一柄黑色的剑鞘,此刻顶住了自己的咽喉处,一脸不屑与讥讽之意望着自己,“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就算是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

    楚墨风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回自己的船上,随即从腰间摸出一个面具缓缓地戴在脸上,而后笑着问到:“彼岸花的夜叉,听说过吗?”

    一句‘夜叉’让两侧渔船上的人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每个人都在不住地咒骂自己,今日出门是不是没有看老黄历,打劫谁不好,竟然打劫到这位的头上了,估计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想到这,为首那名男子跪在一条渔船之上,对着楚墨风恭敬地施了一礼说到:“能够死在您的手中,我等不冤枉。”话音一落只见两条渔船上的人纷纷将手中的兵刃丢掉,闭着眼跪在船上,等候着楚墨风的制裁。

    等了许久不见对方动手,为首那人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楚墨风坐在船舱之上,冷冷地望着众人说到:“今日尔等狗命暂且给你们留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跳船吧,自己游上岸去,算是略施惩戒了。”

    一番话让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起身跃入水中,而后奋力地向着两侧的岸边游去。原本躲在船舱内的船老大,发觉许久没有声音传出,以为楚墨风与楚凝晗二人已经遇害了,当即叹了口气,站起身向着船舱外望去,正巧看见那些水匪跳水的一幕,一瞬间船老大再度望向楚墨风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敬和膜拜的神色。

    发觉身后有异,楚墨风径直回过头,望着船老大忿忿地说到:“哎哎哎,现在没有水匪了,你倒是快一些赶路啊,这都三日了,如若今日再赶不到襄州,那此番我就白去了,赶紧的,别耽误事,钱我可是给足了啊。”

    听了楚墨风的话,船老大连滚带爬地跑到船首,抄起竹篙在水中一撑,小船随即缓缓地向前驶去,楚墨风见状微微一笑,随即走到船尾,抄起竹篙一同撑着船向前驶去。

    经过二人的一番努力,堪堪于辰末午初时分抵达了襄州治所襄阳城渡口,匆匆地牵着马上了岸,楚墨风与楚凝晗二人翻身上马,向着襄阳城内驶去。

    将船拴在渡口处,船老大正待下船休息一番,只听一旁有人喊到:“哎,王老三,看你的船舱上插着几支羽箭,莫不是遇到水匪了?”

    听见有人喊自己,这名叫做王老三的船老大,木讷地回过头,随即神秘兮兮地向着同伴招了招手,待对方靠近自己的时候,这才低声说到:“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一路上......”

    就在王老三对此行经历大肆渲染之际,楚墨风与楚凝晗已然赶到了张公谨的府邸,望着门前挂着的挽联和白色灯笼,上面那黑色的‘奠’字显得尤为刺眼。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楚墨风领着楚凝晗走上前,对着大门口处的一名看似管家的人说到:“烦请通报一声,长安故人楚墨风携长女前来吊唁邹国公。”

    谁知对方转过身,楚墨风才看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时任任城郡王,官拜刑部尚书的李道宗,眼见楚墨风到来,李道宗先是恭敬地施了一礼,而后一把抱起楚凝晗,引着楚墨风向着府邸内走去。

    走进邹国公府邸,映入眼帘的尽是当初天策、秦王二府的旧人,而围在这些人周围的,应该就是襄州的大小官员,众人一见李道宗引着一人进来,纷纷侧目而视,待看清来人是楚墨风时,众人齐齐上前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见过贤王殿下。”随即有对着楚凝晗施了一礼说到:“见过郡主殿下。”

    父女二人见状赶忙一一回礼,只见楚墨风笑着说到:“诸位大人客气了,在下早已开去一切官职,现仅仅一平民而已,还望诸位大人不要乱了礼仪,以免皇帝陛下怪罪下来,诸位不好交代。墨风此番前来,仅仅是因为在下与邹国公乃是旧友,故今日是以友人身份前来,请诸位见谅。”

    话音一落,楚墨风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而后带着楚凝晗径直来到了灵堂前,张公谨的夫人眼见前来吊唁之人并不熟识,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道宗。

    李道宗见状赶忙附在张公谨夫人耳畔低声耳语了一番,后者闻言先是眼中精光一现,而后对着楚墨风恭敬地施了一礼。

    缓缓地走进灵堂内,望着棺椁内张公谨的遗体,楚墨风眼圈一红,抽出一旁的三支香,凑在蜡烛上点燃,而后对着张公谨的遗体拜了三拜说到:“老兄啊,你说咱们当年在秦王麾下做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怎么这平定了颉利之后,散的散,亡的亡,张亮那小子现在可厉害了,估计这会儿应该在鄜州任都督呢;杜克明去年五月也殁了,适逢我死而复生,葬礼也没赶上;弘基也再度被起复,现在易州担任刺史;我呢,开去了一切官职,现在做了一介闲散布衣,不是我这个人钻牛角尖啊,而是咱们的秦王,已然不是当年那个秦王了,现在应该叫做陛下,皇帝陛下。你说说,你和克明下去享福了,而这些活着老兄弟们,还得把没走完的路继续走下去,免得到了下面见到那些老兄弟们不好交代啊。”

    絮絮叨叨的一番话,说的一旁的张公谨的夫人已然是泪流满面,待楚墨风将手中的三支香插到香炉上之后,张夫人对着楚墨风缓缓地施了一礼说到:“殿下能够赶来吊唁公谨,奴家在此谢过殿下了,公谨生前多次与奴家提及,称殿下离开朝堂实在是朝廷的一大损失,奴家在此冒昧地劝殿下一句,想一想当年秦王、天策二府的这些老兄弟们,还望殿下能够带着大唐再多走一段路。”

    话音一落只见张夫人缓缓地对着楚墨风跪了下来,正待开口说话之际,只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逝者面前不说妄言,既然张夫人都这么说了,贤王殿下就不真的考虑考虑?”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楚墨风当即转过身对着来人恭敬地施了一礼,而后缓缓地说到:“陛下是不是有些误解了,草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何德何能入庙堂定社稷?今日本就是前来吊唁旧友,既然已然吊唁完了,那请恕草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奉陪,告辞了。”话音一落楚墨风直起身,头也不回地拉着楚凝晗向着门外走去。

    身旁的李道宗见状,正待起身去追赶,却被李世民一把拦住,面带诧异地望着李世民的举动,李道宗有些不解地问到:“陛下,不用臣去追他回来吗?”

    只见李世民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必,这小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如若不参加完明日的出殡仪式,他是不会离开襄州的。查一查他今日落脚的之处,待明日出殡仪式结束,咱们直接去那里堵住他就好。”

    李道宗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唤来几名随行的骁骑卫嘱咐了一番,后者当即领命而去。

    离开了邹国公府邸之后,楚墨风领着楚凝晗向着城内的客栈走去,襄阳城内有,且只有一家客栈,名为襄城客栈,进入客栈之后,楚墨风并未着急要房间,而后附在大堂内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远远地几名骁骑卫正直勾勾地望着客栈大堂,当下楚墨风心中权衡了一番之后,径直来到了大堂柜台前,对着掌柜的说到:“麻烦开一间客房,只住一宿,明日清晨结账。”

    掌柜的见状点了点头,吩咐伙计领着楚墨风和楚凝晗上了二楼,进入客房之后,楚墨风信手推开窗户,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长舒了一口气,大街上负责监视的骁骑卫见状,暗中记下了楚墨风的房间位置,随即返身回去禀报,待对方离开之后,楚墨风领着楚凝晗走到大堂内,摸出半贯钱丢给掌柜的说到:“如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们还在上面住着,扣去房钱,剩下的算是赏你的。”

    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楚墨风已然带着楚凝晗来到了后院,翻身上马之后,从后院外的街道离开,向着城内的车马行走去......

    俗话说长久婉拒实在不是个办法,且看李世民再度召唤复职,再看楚墨风定下三年约定,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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