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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坐镇洛阳等候囚牛,不负望龙生九子尽数集结,道往事求援助,三十六路飞鸿剑法重现江湖。这才引出楚墨风挥斥方遒,不良人搅乱东都,魑魅魍魉惊本身,云雾拨开天日现。
贞观六年,夏季,七月末,东都洛阳,浮桥北岸,上林坊外,洛水河畔,一群精壮的男子此刻正列成两队,站在河畔扎马步,时值盛夏清晨,引来不少围观之人,其中不乏一些春心萌动的女子。
上林坊内,飞虎武馆,一名身材伟岸面色阴鹫的男子,此时正在祠堂内上香,待一套仪式结束后,男子走出祠堂,伸手抚摸着腰间的宝剑,“成兄,兜兜转转,这柄飞鸿剑还是到了我的手上,至于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在坟墓里溃烂吧。”言罢,男子不由地仰天大笑起来。
河畔的男子们扎完马步之后,纷纷抄起一旁的木剑,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哈’声,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浮桥南岸,慈惠坊中,云雨阁内,睡眼惺忪的老鸨金步摇,本想着劳碌一夜后睡个懒觉,谁知才要睡着,却被楼下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正待开口喝骂,却想起这年头恩客才是大爷,无论这些恩客什么时候来,都不能拒之门外,当即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下楼,伸手打开大门,望着眼前一脸笑意的富家公子,以及身后两名貌美如花的小厮,不免露出了一个为难的笑容,“这位爷,实在不好意思,您这个时辰来,姑娘们要么没有起床,要么还在梳洗打扮,而且还有些恩客还没有离开,如若您点的姑娘不得空,岂不是抚了您的兴致,您看,是不是晚一些再过来?”
说这些话的时候,金步摇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这年头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大清早就有上门的,这不是寓意着今日开门大吉嘛,但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按道理这个时辰的确是不营业的,但是身处东都洛阳,金步摇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的,尽管这里是陪都,但是随便拎出来一个,不是官宦子弟就是腰缠万贯之人,这些人自己可是一个也得罪不起的,想起此前听闻自己在京城的姐姐提及,长安城内的馆肆尽数被一个称作贤王的人收入囊中了,当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金步摇的第一反应就是,还好不是自己在长安城,否则这吃饭的门路被收了,自己还怎么活啊。
如若此时有人告诉金步摇,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富家公子,就是她姐姐口中提及的那位贤王殿下,估计金步摇能吓得苦胆都吐出来。
谁知金步摇的话音一落,对方竟然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是缓缓地坐在了一楼大堂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望着金步摇。见此情景金步摇不免有些疑惑,莫非眼前这位口不能言?或者是自己说的话对方不满意?
正在思索之际,却见对方轻咳一声,“无妨,本公子今日来是想问问,那位姑娘的屋子是能够看见坊外的洛水河的?”
洛水河?听到对方这么问,金步摇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随即用一种‘公子您真狡诈’的眼神望着对方,整个云雨阁中,只有头牌花魁嫣红姑娘的房间,能够一览洛水河全景,故而来云雨阁潇洒的那些恩客,无一不想着能够成为嫣红姑娘的入幕之宾,佳人在怀,窗外低沉的水流声,伴随着佳人的婉转轻啼,让人仅是想想就兴奋不已,然而自云雨阁开业至今,三年时间内竟无一人有幸能踏入嫣红姑娘的香闺,其中也不乏一切王宫贵胄富家子弟。
念及于此,金步摇瞥了对方一眼,随即淡淡地说到:“实不相瞒,我这女儿至今还未起床,让公子失望了,不如您晚一些再来?”
本以为此话一出,对方能够知难而退转身离去,谁知话音刚落,就听见三层的某个位置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妈妈,让那位公子上来吧?女儿已经梳妆打扮好了。”
循着声音向上望去,云雨阁三层一根廊柱旁,慵懒地依靠着一名女子,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此人正是云雨阁的头牌花魁嫣红姑娘,鉴于三年没有入幕之宾,金步摇也是一阵着急,这不本想着趁着这几日客人较多,准备逼着嫣红选一位入幕之宾,谁知这位嫣红姑娘却是个倔脾气,非要等到有缘之人前来,这不一拖再拖,就拖到了今日。听闻嫣红允许此人上楼,金步摇心急之余也是犯了浑,竟然抬手拦住了那名富家公子,而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到:“这位爷,非是我金步摇多事,只不过这洛阳城内为了成为我这女儿的入幕之宾,价格已然抬到了三千金了,如若您出不起比这个高的价格,那还请您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听金步摇这么一说,那名富家公子转身问了问身旁的一名小厮,“三千金现在都能买些什么?”
“听闻洛阳这边一两黄金能够换十贯钱,三千金估计就是三万贯了,这要是买战马,能够买上好的战马三万匹。”只见那名小厮低声耳语一番,随即自言自语地说到:“他娘的,前方将士拼死作战,战马都配不齐,后方为了一个女子都能开到这个价码,可见这东都洛阳尽是脑满肠肥之辈啊。”
主仆间这一番对话,让金步摇不免冷哼一声,看来与自己想的一点没错,对方果然就是土包子,连三千金能做些什么都不知道,还买战马?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将军么?想到这金步摇轻咳一声说到:“这位爷,还是那句话,您若是付不起,请回吧。”
话音一落,只见那名富家公子在怀中摸索了片刻,信手丢给金步摇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随即抬脚向着楼上走去,“这块牌子够了,从今日起,连同你的店铺本王一并收了。”
接过对方丢来的金牌,发觉对方人已经向着楼梯口走去,耳畔传来对方那句没头没脑的话,金步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凭着一块破牌子就连老娘的店都收了,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就是皇帝想要收,也得看看这云雨阁背后的金主是谁,那可是当朝刑部尚书任城郡王李道宗,李道宗是谁?那可是皇室子弟。
念及于此金步摇便要上前阻拦,才迈出一步,就看见两名小厮伸手一拦,其中一人对着金步摇微微一笑,“老鸨啊,先看清手中的牌子再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也不是出入江湖的雏儿,无论是京城还是东都,甚至是北都晋阳,每间铺子背后都有金主,但是无论你这间铺子金主是谁,就算是当朝陛下,我们殿下说想收了,陛下也定然会应允的。”
殿下?这二人说的是殿下,听到对方的话,金步摇心头顿时一颤,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随即将手中的金牌举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四爪金蟒,待金步摇将手中金牌转过来之后,吓得一下跪在地上,对着楼梯上楚墨风的背影不住地叩头,“殿下饶命,方才是奴家瞎了狗眼,竟然没认出殿下,既然殿下对云雨阁有兴趣,那稍后奴家就收拾收拾东西离开,还望殿下饶恕奴家。”
“云雨阁的龟公、小厮、大茶壶、跑堂、马夫、厨子,尽数留下,而你,给本王滚出东都。”楼梯上瞬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话音一落,金步摇当即点了点头,将金牌奉还之后,转身下去收拾自己的行囊去了。
待上到三楼之后,只见方才那名女子站在走廊内,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原来是贤王殿下驾到,殿下还请屋内一叙。”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随着那名女子走进了屋内。
一进门女子顺手将房门一关,随即对着楚墨风跪下说到:“属下东都游子站嫣红见过贤王殿下。”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对方起身,随即径直走到房内的露台前,抬眼望去才发觉,从这个位置不仅能看到对面的洛水河,还能看见河北岸坊间的景象。
抬手指着上林坊的方向,楚墨风缓缓地说到:“上林坊,飞虎武馆张朝风知道吗?”
“启禀殿下,属下知道,此人也算是云雨阁的常客,对属下垂涎已久。”双手捧着一杯茶,嫣红莲步轻移来到了楚墨风身旁,恭敬地将手中的茶杯举起,而后缓缓地说到:“殿下需要属下做什么?”
顺手接过茶杯,楚墨风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嫣红,目光在其周身四处打量着,似乎是不太适应这种气氛,嫣红当即脸颊嫣红地说到:“殿下莫不是有些乏了?要不要属下伺候您休息一番。”说完就要抬手褪去身上的轻纱。
谁知嫣红的手才触碰到身上的轻纱,却被楚墨风一把摁住,“你这个姑娘瞎琢磨什么呢?本王不是那样的人,本王是在想,你是否愿意去做老鸨子?”
“啥?老鸨子?我去做?”听了楚墨风的话,嫣红瞬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殿下啊,人家真的看着那么像老鸨子吗?”
谁知楚墨风面色一正,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到:“要知道,每一个老鸨子年轻的时候,都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所以本王认为你能够胜任。”说完之后似乎被自己的话逗乐了,楚墨风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望着眼前没心没肺地大笑的主人,嫣红当即抬手扶了扶额头,“好吧,既然殿下有需要,那属下之后遵命了。”
“尽心对待云雨阁的姑娘们,毕竟她们也不容易,本王要你将这里经营成咱们一个新的情报来源处,明白了吗?”伸手扳住嫣红的肩膀,楚墨风将自己的本意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对方闻言也是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话音一落,楚墨风转身望着窗外洛水河畔那些勤奋练功的武馆弟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第二日,东都最大的风月场所云雨阁传出的一条消息,瞬间震惊了整个东都:念在年事已高,经由大老板的同意,金步摇将云雨阁卖给了原云雨阁的头牌嫣红,而始终没有入幕之宾的嫣红姑娘,突然被人赎了身,摇身一变成为云雨阁的新老鸨,而有传闻称,云雨阁背后的金主,是以一文钱的价格将云雨阁卖给了新金主,一时间坊间议论纷纷,而云雨阁也挂出了歇业三日的牌子,这让那些准备前来潇洒的客人不免捶胸顿足。
三日后,云雨阁重新开业,一切都没有变,唯独变了的是老鸨,新老鸨嫣红此刻一身素装站在门口,笑盈盈地迎接着每一位进来的客人,时不时地高喊一声:“姑娘们,出来迎客啦。”
得知云雨阁重新开业,张朝风按捺许久的心忍不住又躁动起来了,这一日清晨,张朝风正在武馆内向弟子传授功夫,忽然听闻有弟子来报,称门外有人前来踢馆。
闻言张朝风眉头一挑,赶忙吩咐弟子将人请进来,过了片刻只见一名身材瘦削带着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张朝风微微一抱拳,“久闻商州飞鸿剑成不眠大名,在下彼岸花夜叉,今日贸然造访前来请教,还望成大侠不吝赐教。”
此番话一出,人群中一名弟子不明就里地喊到:“哪里来的狗东西,什么夜叉鬼魅的,这里是飞虎武馆,我师父大名张朝风,踢馆也不看清楚就进来,找死吗?”
这些弟子不知道彼岸花夜叉,但是不代表张朝风不知道,本想着出言阻止,谁知那名弟子嘴皮子倒是快,一番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闻言张朝风心中暗道不好,当即对着夜叉拱了拱手说到:“夜叉大名在江湖上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竟然是一名少年英才,既然是来挑战飞鸿剑的,那实在不巧,老夫并不会什么飞鸿剑,如若不嫌弃,老夫耍几招伏虎拳请阁下指教一番?”
望着贸然而至的夜叉,张朝风心中也是有些疑惑,按道理自己与之并无过节,所以可以排除寻仇而来;但是对方又提到了成不眠,虽然自己当年是成不眠的结义兄弟,但是当年那件事对方应该不知道,所以也可以排除替成不眠报仇而来。两条都排除之后,张朝风也拿不住对方究竟为何而来,想着靠着伏虎拳将对方打发了,谁知自己话音一落,对方似乎并不买账。
只见夜叉冷哼一声,右脚轻轻地在青石地面一顿,只听‘啪’的一声,坚硬的青石瞬间被对方踩出一道裂痕,其中一枚崩起的碎石,直直地向着方才那名发话的弟子而去。
这边的张朝风见状,赶忙推了那名弟子一下,碎石擦着对方脸颊而过,只听‘咚’的一声,竟然嵌入了身后的廊柱内,见此情景,那名弟子吓得瞬间坐在了地上,只听对方冷冷地说到:“你师傅教你习武,竟然没教你做人吗?长辈之间说话,一个小辈哪有插话的道理。”话音一落只见夜叉再度抬脚往地上一顿,瞬间崩起数枚石子向着张朝风飞去。
鉴于方才那枚石子的威力,张朝风一时间也不敢硬接,只得一个闪身躲开,谁知对方却是得理不饶人,接连在地面顿了几脚,一瞬间崩起的石子如同天女散花般向着张朝风飞去。
此时已然退至另一根廊柱旁,两边尽有障碍无法闪避,见状张朝风牙一咬,反手在身后的廊柱一拍,只见廊柱上突然裂开一个凹槽,一柄宝剑就这样落在了张朝风手中,剑出,纷飞,石子尽数被张朝风击飞。
眼见对方出剑,夜叉反而抬起手向着张朝风鼓了个掌,“不容易啊,不逼一逼你,你怎能让飞鸿剑重现人间。”随即对方向着身后喊到:“螭吻,出来见一见你张叔父吧,也让他的徒弟们认清他的真面目。”
话音一落,只见对方身后突然落下十一个身影,各个一袭黑衣头戴面具,其中一人缓缓地走上前,摘下面具指着张朝风说到:“姓张的,你还记得你的好大哥成不眠吗?”
仔细辨认了对方许久,眉眼中似乎与某些人十分相像,张朝风不由地限购踉跄了几步,而后指着螭吻哆哆嗦嗦地说到:“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成家的孽种,当年成府可是被一把大火都烧掉了,你不可能逃出来的。”
火,昔日安宁祥和的家中,此刻火光遍地,浓烟四起,被阿娘抱着的成郗雯,迷迷糊糊地来到了爷娘的卧室,只见阿娘抬手在床边拍了一下,床榻突然下落,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女儿听话,带着东西赶紧离开这里,阿娘去找你阿爷,你顺着通道一直走,在出口处等着阿娘,知道了吗?”
突然被阿娘塞到手中一本剑谱和一柄匕首,成郗雯便被放进了洞口内,随着阿娘单手一拍,床榻瞬间闭合,望着恢复原样的床榻,女子抹了一把眼泪,抄起一旁的一柄匕首,向着房门处冲了过去,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一只大手覆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随着一声‘咔吧’声,女子瞬间身形一泄,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望着毫无异样的屋内,行凶之人冷哼一声,转身的瞬间将手中的火把往屋内一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成府。
年幼的成郗雯抱着阿娘塞给自己的东西,一路走一路哭,渐渐地来到了出口处,狼狈地爬出来之后,成郗雯发现了自家方向的火光,尽管年纪小,但是成郗雯心知阿娘是不可能带着阿爷来寻自己了,当即抹了一把眼泪,在心中念叨了一下仇人的名字,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手持短剑指着张朝风,成郗雯,现在应该叫做螭吻,一脸愤恨地说到:“就是你们的师傅,杀了我全家,只不过是为了夺得我父亲的飞鸿剑和剑谱,妄想仗着飞鸿剑成为天下第一。这样的人你们竟然还跟他学武,不怕他误人子弟吗?”
此时一旁的夜叉摘下脸上的面具,对着一众武馆弟子说到:“好了,故事你们也听完了,张朝风事涉成府灭门一案,且前些日子纵容弟子当街行凶,还打死了一名与之发生口角的人,数罪并罚,今日判决张朝风斩立决,念在尔等皆属于不知情,现在离去可不追究尔等责任,还不快滚!”
听闻对方给自己定罪,张朝风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夜叉啊夜叉,你以为你是谁?官府之人吗?你觉得洛阳官府的人我会害怕吗?你定我的罪?想做官想疯了吗?要不要我去跟洛阳这些当官的说说,随便封你个小吏做做,也好满足你当官的欲望?”
此话一出只见身后的一人走上前,对着张朝风笑着说到:“哎,那个杀人的,听好了, 你眼前这位夜叉大人,还要一个身份,似乎是叫做大唐贤王殿下。”随即此人对着夜叉说到:“殿下,是这么说是不是?”
“你我自晋阳起兵就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姐姐,害死这么能耍宝,恭喜你答对了。”听了对方的话,楚墨风不由地无奈一笑,而后冷冷地望着张朝风及其弟子说到:“都听明白了吗?现在还要本王再说一遍吗?还不滚?”
得知对方竟然是大唐的贤王殿下,在场众武馆弟子中,瞬间有人向着门外跑去,眼见有人离开,对方竟然没有阻止,顷刻间武馆内的人依次向外跑去,到最后只留下了十几名弟子,手持兵刃护在张朝风身边。
楚墨风见状对着螭吻说到:“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让我看看你那三十六路飞鸿剑法究竟有何精妙之处。”随即楚墨风指着剩余的武馆弟子说到:“但凡留下的,定然是有恶行在身的,尽数杀了,一个不留。”
话音一落,十一条身影顷刻间冲天而起,向着对方杀了过去......
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且看三十六路飞鸿剑变为四十路,再看隐藏四招终于大仇得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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