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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同室操戈 相煎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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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李承乾朝会失势,侯君集密会魏王,李世民举棋不定,楚墨风奔赴长安。这才引出一代贤后长孙竭罗,油尽灯枯驾鹤西去,西域魑魅横生祸端,修罗铁骑再度出征。

    虽然听侯君集说的信誓旦旦,然而李泰心中并未真心相信此人,自己有夺嫡的念头,仅仅代表的是自己的行为,而李氏子嗣终究是李唐王朝的子嗣,对于这个侯君集,李泰也有所耳闻,此人当年曾经一度是为叛变者,想当初父皇与隐太子等人势成水火,此人明里是秦王府的一员,暗中却与隐太子等人暗通曲款,几次险些坏了父皇的大事,所幸当年贤王叔坚定不移地站在父皇这边,这才使得父皇最终能够荣登大宝。

    提起贤王叔,李泰心中除了敬畏,隐隐的还有一丝胆怯,之所以李承乾现在能够有恃无恐地继续坐在储君的位置上,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楚墨风,作为开国元老,两朝元老的楚墨风,不仅在军中威望极高,就是在民间也不乏拥护者,朝堂之上至少有一大半的朝臣,或多或少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今的很多军国大事,朝中大臣皆以楚墨风的意思马首是瞻,想到这李泰不免有些埋怨楚墨风,如若对方能够支持自己,那此时李承乾早就被自己扫进角落去了。不过转念又一想,身边这位听闻与贤王叔是老对手了,自己如若不好处理此事,不妨将这件事踢给侯君集,正好也试探试探对方是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帮自己。

    念及于此,李泰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到:“潞国公久不在朝堂,有些事情可能还不知道,而今储君能够稳坐钓鱼台,多半还是因为小王那个棘手的贤王叔,如若得不到贤王叔的支持,那方才潞国公那一番构想,只不过是镜花水月。”

    楚墨风,楚墨风,怎么哪里都有这个楚墨风,李泰的这番话,让侯君集不免有些气恼,似乎这个楚墨风就是自己命中的煞星,当年三子相争势同水火,自己暗中布置了好几手伏旗,谁知均被此人一一剪除,以至于最后一次,自己暗中煽动西南各部叛乱,原本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由朝廷出兵镇压一番,进而将琳琅寨彻底剿灭,从而让楚墨风多疼一段时间,谁知好巧不巧,自己的特使前往嘟嘟寨,最终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对方抓了个正着,连带着自己也被罢免了兵部尚书一职。

    李泰的这番话背后的意思,侯君集也听出来了,身为一个老江湖,这点小心思如若自己还猜不透,那早在几年前自己就被人整死了,想到这侯君集笑着说到:“魏王殿下莫要忘了,这贤王也不是一辈子长身不老的,每年科举选上来的人,总会要进入朝堂的,殿下如若闲暇无事,不妨多去吏部你舅公哪里走动走动,至于贤王那边,老夫试着看看能不能曲线接触一下,如若不成......”说到这侯君集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大唐至此无贤王,也不算是一句空话。”

    听了侯君集的话,李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唐至此无贤王’,你个老东西还真敢说,且不提对方手下那六万铁骑,单凭楚墨风自身的武艺,似乎这个天下就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的,本想着讥讽侯君集一下,转念一想既然对方将此事应承下来,自己也没必要去多说什么,做好自己该做的那部分,剩下的有替自己操心的就是了。

    二人沿着巷道走了一段之后,在临出巷口之前,李泰招呼着身后的侍从心满意足地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而侯君集则是转身又沿着来时的路折返了回去,回到府邸之后,一进门就看见候婉儿坐在花园内,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此情景侯君集怎能不知自己女儿的心思,信步走上前发现对方并未察觉到自己抵近,侯君集当即轻咳一声,“婉儿啊,是不是又在想那日见到的太子殿下啊?为父跟你说了多少次,这皇宫内的水深着呢,你以为那个秘书丞苏亶长女苏婉儿,做了太子妃就舒服了?错了,身为储君的王妃,言行举止音容笑貌皆要时刻注意,稍有不慎便会遭人非议,这种拘束的日子你难道真的愿意过?”

    谁知候婉儿好似没有听见侯君集的话,背对着侯君集身形不住地微微颤动,似乎是在哭泣,见状侯君集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花园。

    而就在楚墨风快要抵达长安的时候,皇宫立政殿内,莫梓瑶坐在床榻前,双眼微合手指搭在床榻上那名夫人的手腕之上,感受着脉搏不规律的跳动,莫梓瑶的脸上渐渐地显现出一丝焦急的神色,“皇后陛下,您这病......”

    “所有人都退下,哀家与侧王妃殿下有要事相谈,如若被哀家发现有人胆敢偷听,当场杖毙。”眼见莫梓瑶欲言又止,床榻上的长孙竭罗脸色当即一变,待众人依次退下之后,长孙竭罗这才咳嗽了几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莫梓瑶说到:“你我相识多年,彼此之间如同亲人一般,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到了这一步,我什么都能受得住的。”

    话还未出口,莫梓瑶早已是泪流满面,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医术,能够将长孙竭罗的气喘病治好,谁知对方由于多次反复发作,加之未能及时诊治,病邪已然深入肺腑,此前自己曾经按照药王所著的《千金方》进行过一番尝试,谁知却是徒劳无功,方才号脉之下才发现,长孙竭罗的病,似乎是撑不过半月了,如若这仅仅是寻常人家,莫梓瑶也就直言不讳了,可毕竟这是一国的皇后啊。想到这莫梓瑶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而后轻声说到:“皇后陛下,您这病,实属到了最后的地步了,只不过臣妾能够拖多久,臣妾自己也没有把握。”

    话音一落,长孙竭罗苦笑一声缓缓地说到:“罢了,哀家自己也知道,这病本就不好医治了,这段时间倒是辛苦你了,你家贤王最忌是否在府上?哀家有些话想交待给他。”

    “回陛下,殿下前几个月去了荆州,灵儿已经通过驿站发飞鸽传书给他了,估计这几日就能到了。”听闻对方要对楚墨风交待些事情,莫梓瑶心情更加复杂,作为大唐的第二位皇后,长孙竭罗曾经搜集上古以来妇人得失诸事编为《女则》三十卷,又曾亲自做文章批驳汉明德马皇后不能抑制外戚势力的发展,使他们在朝中显贵一时,而只是就他们车如流水马如龙提出警告,这是开启其祸乱的根源而防范其末流枝叶。此举当时赢得了楚墨风的极力赞赏,楚墨风曾经不止一次地在私下称赞长孙竭罗,外戚专权的后果,则是通过把持朝政,进而祸乱国家,这也就是为何当年李世民想提拔长孙无忌,而长孙竭罗却极力推辞的主要原因。

    听了莫梓瑶的话,长孙竭罗缓缓地点了点头,“成吧,那就等贤王回来了,哀家再见他一面吧,今日有些乏了,哀家先睡一会儿,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早些回府歇息吧。”话音一落,长孙竭罗缓缓地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了。

    见状莫梓瑶缓缓地站起身,对着长孙竭罗施了一礼,而后轻轻退出立政殿,嘱咐门外的宫女按时煎药,自己则在两名小黄门的护送下走出了皇宫。

    东宫太子府内,李承乾有些慵懒地靠坐在一旁,对面一名身穿锦衣的女子,身旁不远处的风炉上,一尊精致的茶瓶在火焰的炙烤下不停地冒着热气,皙长的柔夷从面前的金丝楠木盒子中取出一块茶饼,轻轻地掰下一块放入茶臼中,而后抄起一旁的捣杵,缓缓地研磨着,“殿下近些日子有些懈怠,臣妾都看出来了,原本女子不应该干涉男子的事情,但是臣妾还是斗胆说一句,殿下心中之事,正如这烹茶一般,要徐徐图之,操之过急不免味道全无。”

    眼见女子将研磨好的茶叶分别置入两盏茶碗中,李承乾有些气馁地说到:“爱妃之言本王也明白,但是有些事情本王实在是等不及了。”似乎是并未在意李承乾所说的话,女子缓缓地抄起茶瓶,在两盏茶碗中注入了滚烫的清水,眼见碗中的茶叶,经由沸水冲泡,在碗中翻滚着散发出一股清香,李承乾当即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准备去拿自己面前的茶碗,谁知由于心急,手指才触碰到茶碗便缩了回来,见此情景女子握住茶碗下的茶托,端到唇边轻轻地吹了吹,白皙的手指并没有因为水的温度而变红,将茶碗送到李承乾面前,女子笑着说到:“殿下您看,急于求成反而伤了自己,其实有时候不妨借助一下外力,这茶托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外力吗?”

    听了女子的话,李承乾接过茶碗,缓缓地放在桌子上,口中不住地咀嚼着女子这番话,思索了许久,李承乾这才笑着说到:“爱妃所言实在是有理,待贤王叔回来,本王再邀请贤王叔过府长谈。”

    这位被李承乾称之为爱妃的人,正是李承乾公元635年(贞观九年)正月甲申日,李承乾迎娶的太子妃,秘书丞苏亶的长女苏婉儿,当初皇宫发下的册苏亶女为皇太子妃诏上提及,此女门袭轩冕,家传义方,柔顺表质,幽闲成性,然而苏婉儿此人却是熟读百家书籍,心思细腻过人,李渊病逝之后,楚墨风曾经与此女长谈过一次,期间对于一些朝政问题,此女也能够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这让楚墨风欣慰不已,正如李世民身边有长孙竭罗一般,如若他日李承乾荣登大宝,有此女在身侧,不仅能保后宫无忧,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李承乾的助力,故而此番李承乾因为李泰一事烦躁气馁,苏婉儿是看在眼里的,适逢今日李承乾提出想喝茶,苏婉儿便借着泡茶的机会,略微提点了对方一番。

    这边李承乾经由苏婉儿提点解开了心结,那边莫梓瑶由于不放心长孙竭罗,唯恐其病情再度恶化,接连七日每日都进宫为长孙竭罗诊治,七日之后楚墨风风尘仆仆地返回了长安城,进城之后楚墨风先是回到了贤王府,简单地沐浴一番之后,楚墨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皇宫内。

    立政殿外,眼见一众宫女侍从皆站在门外,楚墨风好奇的同时也有些气愤,纵然是皇后陛下病重,这些身为下人的,也不能集体站在门外不进去伺候,缓缓地走上前轻咳了一声,楚墨风冷冷地说到:“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吗?莫不是皇后陛下的病好了,立政殿里不需要人伺候了?一个个站在外面是做什么?”

    束手而立的众人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赶忙转过身,发现是楚墨风在身后,众人齐齐地跪下施了一礼,而后一名小宫女轻声说到:“启禀贤王殿下,非是奴婢等人不进去伺候皇后陛下,而是侧王妃殿下正在为皇后陛下诊治,故而皇后陛下责令奴婢等人尽数在门外候着。”

    听到这话,楚墨风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而后示意众人起身,“去吧,去通传一声,就说本王前来探望皇后陛下。”

    先前那名答话的小宫女见状,赶忙上前轻轻地叩了叩门,只听门内传来了莫梓瑶的声音,“怎么了?莫不是陛下来了?”

    小宫女闻言瞥了楚墨风一眼,而后轻声说到:“启禀侧王妃殿下,贤王殿下前来探望皇后陛下,烦请侧王妃殿下询问一声,是否能够让贤王殿下进去?”

    听闻楚墨风到来,还未等莫梓瑶开口询问,长孙竭罗强撑起身子点了点头,莫梓瑶见状当即喊到:“皇后陛下准许贤王殿下觐见。”话音一落,小宫女将房门缓缓地推开,楚墨风见状抬脚迈了进去。

    眼见楚墨风到来,长孙竭罗对着莫梓瑶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楚墨风见状也不曾多问,待莫梓瑶走出立政殿之后,这才对着床榻上的长孙竭罗施了一礼说到:“皇嫂在上,臣弟来看您了。”

    “来了就好,自己支一张椅子坐吧,哀家有话对你说。”有些吃力地点了点头,长孙竭罗伸出手指了指大殿内的一角,楚墨风见状赶忙搬了一张胡椅坐在了一旁,见状长孙竭罗勉强地笑了笑说到:“哀家这身子是不成了,但是你和你二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今日哀家对你说的这番话,你也可以当成是托孤了,你二哥这些年对于朝政之事也不怎么上心,你在他旁边多提点提点他,免得他走弯路。”

    “皇嫂有何事但请吩咐,臣弟定当竭尽所能。”本就知道长孙竭罗此番也已大限将至,故而楚墨风也没有说一些什么‘早日康复’之类的废话,李世民这后宫,如若不是凭借长孙竭罗常年坐镇,早就乱成一团了,此番如若长孙竭罗亡故,后宫之内无论是韦珪韦贵妃,或是徐惠徐贤妃,亦或是越王李贞的生母燕德妃,还是吴王李恪的生母杨妃,都不是能够镇住场子的人,想到这楚墨风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对方的请求。

    “你小子,这么多年了,始终还是这个样子,也不枉当年你与你二哥相识一场。”眼见楚墨风应允,长孙竭罗笑了笑说到:“其实,哀家所托之事,用不着竭尽你所能,当年你二哥是如何坐上这个位子的,你比谁都清楚,想当初太上皇一手促成了三子相争的局面,而今咱们大唐国泰民安,哀家就想着啊,这‘玄武门之变’可不要再一次发生了,你二哥立乾儿为储君,哀家也极力地遏制长孙家崛起,好在你二哥将剩下的那些孩子尽数封王,全部送到封地去了,本来事情顺顺利利的就好,谁知你二哥却将青雀留在京城,或许是出于溺爱吧,哀家希望你能够多帮帮乾儿,直到他继承皇位就好,乾儿、泰儿两个孩子都是聪慧过人的,只不过泰儿的好胜心强一些,待哀家故去之后,你身为皇叔要多敲打他,让他尽心尽力地辅佐他大哥,兄弟之间开开心心的将这个大唐延续下去,哀家在九泉之下也能够瞑目了。”

    本以为长孙竭罗会说些别的什么,没想到临了还是担心李承乾兄弟相残,想到李渊临终前的那道口谕,楚墨风几次想告诉长孙竭罗,话到嘴边都没敢说出来,念及于此楚墨风缓缓地起身,恭敬地跪下对着长孙竭罗行了一个稽首礼,“皇嫂放心,臣弟定当不负所托。”

    眼见楚墨风应允了,长孙竭罗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好吧,你且去吧,哀家想休息了,过些日子你抽时间去看看乾儿,听闻这段时间这个孩子心情不好,你多开导开导他。”

    楚墨风深知一个病入膏肓之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定然十分耗费气力,当即起身缓缓地退出了立政殿。

    夏季,六月,己卯(二十一日),长孙竭罗的生命似乎是走到了尽头,望着一旁随侍的李世民,得知房玄龄已受谴回家,长孙竭罗依旧有些不放心地对李世民说到:“玄龄侍奉陛下多年,小心翼翼,做事缜密,朝廷机密要闻,不曾有一丝泄露,如果没有大的过错,望陛下不要抛弃他。臣妾的亲属,由于沾亲带故而得到禄位,既然不是因德行而升至高位,便容易遭灭顶之灾,要使他们的子孙得以保全,望陛下不要将他们安置在权要的位置上,只是以外戚身份定期朝见皇上就足够了。臣妾活着的时候对别人没有用处,死后更不能对人有害,希望陛下不要建陵墓而浪费国家财力,只要依山做坟,瓦木为随葬器物就可以了。仍然希望陛下亲近君子,疏远小人,接纳忠言直谏,摒弃谗言,节省劳役,禁止游猎,即使在九泉之下,也毫无遗憾了。也不必让儿女们前来探视,看见他们悲哀,只会搅乱人心。”

    随后长孙竭罗费力地取出衣带上的毒药示意李世民,“当初臣妾在陛下有病的日子,曾发誓以死跟定陛下到地下,不能走到吕后那样的地步。而今臣妾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承蒙陛下多年以来不离不弃,臣妾此生足矣,万望陛下莫要太过伤感,臣妾此番去矣,请陛下多珍重。”话音一落,长孙竭罗将手中的毒药放入口中,过了片刻长孙竭罗渐渐地停止了呼吸。

    此时李世民这才高声大喊到:“皇后陛下殡天了。”凄厉的喊叫声穿透了立政殿的屋顶,回荡在巍峨的皇宫内,随即沉闷地鼓声隆隆地响起,皇宫内所有人纷纷向着立政殿方向下跪。

    长孙竭罗的亡故,让李世民瞬间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宫中尚仪局的司籍奏呈长孙竭罗所著的《女则》一书,李世民看后十分悲痛,展示给身边大臣,“皇后这本书,足以成为百世的典范。朕不是不知上天命数而沉溺无益的悲哀,只是在宫中再也听不见规谏的话了。失却了贤内助,所以不能忘怀呀!”遂感念长孙竭罗临终之言,征召房玄龄官复原职。

    冬季,十一月,庚午日,李世民下旨将文德皇后安葬在昭陵,遂又为长孙竭罗书写碑文,朝中有人对于文德皇后的棺椁陪葬简朴而提出质疑,李世民闻言在朝堂上说到:“皇后一生节俭,遗嘱薄葬,认为盗贼的意图,只是探求珍宝,既然没有珍宝,又有何求?朕的本意也是如此。君王以天下为家,何必将宝物放在陵中,才算据为己有。如今就借九山为陵墓,凿石的工匠也只有一百多人,几十天完工。不藏金银玉器,兵马俑和器皿都用泥土和木料做成,只是略具形状。这样可以使盗贼打消念头,生者死者都没有累赘,应当以此成为千秋万代子孙的榜样。”众人闻言无不感念长孙竭罗的贤德。

    适逢十二月朔,有人禀奏称三品以上大臣多轻薄魏王。李世民闻言大怒,遂召见三品以上大臣,严厉地责备他们说:“隋文帝的时候,一品以下大臣均被亲王们所羞辱操纵,难道魏王不是帝王的儿子吗?朕不过不想听任皇子们横行霸道,听说三品以上大臣都轻视他们,朕如果放纵他们胡来,难道不能羞辱你们吗?”房玄龄等人都惶恐得汗流满面,磕头谢罪。

    眼见众人纷纷磕头谢罪,李世民这才赞许地点了点头,而一旁的魏王李泰,眼中则是闪过一丝愉悦之色,鉴于长孙竭罗临终所托,事后楚墨风与李承乾彻夜长谈了一番,翌日,楚墨风在早朝上当众表态,鉴于李世民立李承乾为储君,楚墨风则会以皇叔的身份,辅佐李承乾继位,在那之后楚墨风会开去一切官职在京城做一个闲散王爷,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随后朝中部分大臣纷纷转向,进而却讨好或者是辅佐李承乾,而对于魏王李泰,众人则是因为大朝会一事,加之此番楚墨风的表态,更加对其不屑一顾,这让李泰大为不满,遂寻了个时机将此事告知侯君集,后者利用自己在朝中的些微人脉,在李世民面前狠狠地告了一状。

    李泰那抹愉悦的神色,被楚墨风精准地捕捉到,前些日子收到焉耆国的消息,声称西域处月、处密联合高昌准备攻打焉耆,本就因为这件事有些烦躁的楚墨风,见此情景缓缓地上前一步,对着李世民施了一礼说到......

    有道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偏行,行也不行。且看楚墨风当头棒喝惊醒李世民,再看修罗铁骑再度集结奔赴焉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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