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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刚离开,只见房顶上黑影一闪,有两个人已经飘飘然翻身落地。
他们一前一后推开禅房的门,侧身进去。其中一人望着旁边的白裙少女犹豫道:“蕴儿,现在凌帮主和猗猗有麻烦,我们不去救他们,反倒进这里干什么?”蕴儿娇俏一笑道:“救他们不用急,这里情况我们不熟,硬去救恐怕也未必救得出,再者说,少堡主还要给凌九天做女婿呢,自然不会伤害他们的了!刚才我看见那个老和尚取了一样东西,估计是想给他们在酒菜里下药,嘿嘿,今天我要给他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罢,也跳至那木柜跟前,将柜门打开,只见里面瓶瓶罐罐许多,里面盛满了各种药材。
蕴儿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罐子来,只见上面贴着标签,写着药材名称,蕴儿看后笑道:“旃那叶,好,就是它了!嘿嘿”然后,把罐子抱在怀里,拉着肃羽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不能让好酒好菜都给猗猗那个犟丫头吃了,我也饿了,先去厨房弄些吃的去!嘿嘿”肃羽不明白她有何用意,在此也不好多问,只得随她而出。
二人不走道路,依然飞身上房,在暗夜里起起落落,不久便到了一处偏殿旁边,二人站在屋脊上驻足看去,只见几个和尚手里托着东西,正从后面角门里过来,走不多远,掉转身穿过一丛浓阴,径往偏殿里去。
那偏殿之中,灯火烁烁,不断有人声传出,陆蕴儿侧耳听听,不禁望着肃羽苦笑道:“肃羽哥哥,你听见没?凌猗猗正跟人划拳呢!嘿嘿,她倒快活,哪里知道我们为了救她,在外面喝冷风呢!”肃羽也笑道:“她这样也好,最起码我们暂时放心了!”蕴儿
“哼!”了一声,身形一抖,便翩翩自房上下来,转身把身形隐没在树荫里,向送菜的和尚来时的方向摸去,肃羽也下来,尾随其后。
二人穿过角门,黑漆漆的后院里,只有西边一处房屋灯火通明,二人闪身过去,悄悄摸到跟前,透过敞开的窗户,只见屋里灶下木柴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旁边立着一个和尚,手里握着一把铁铲在那里翻炒,一阵阵浓烈的香味随着腾起的烟雾四处蔓延。
蕴儿与肃羽闻着,都不觉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那和尚不大功夫便将菜炒好,忙将灶下的火一瓢水扑灭,正要拿盆盛菜,却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大师父,别忙活了,今天来得客人夸你菜炒得好,要打赏你呢!我们几个上菜的也有份,快去吧!他们让我来跟你说一声,我不等你了,先去领赏了!嘿嘿”和尚一听有赏,哪里多想,赶紧扔下锅铲,也扭身出来,望望早不见了人影,嘴里骂道:“干活一个个偷懒,领赏倒跑得快!哼!”说着,自己也颠颠地往前面跑去。
他刚出了角门,只见两个身影一转,自暗处出来,几步便跨入了炊房里。
陆蕴儿掀开旁边的笼屉,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各色菜肴和糕点,她让肃羽捡些可口的菜肴用笼布包了一大包,自己来到一口还在冒着滚滚蒸汽的大锅前,探手掀开锅盖,热浪翻腾,原来里面正熬制着一锅米粥,陆蕴儿一笑,抓起手里的药坛子,拔去封盖,将里面的草药一股脑都倒了进去。
又拿起一旁锅里的铁铲一通搅和,这才心满意足,拉着肃羽侧身出屋,往房顶上一个飞纵,便消失在暗夜里。
二人来到偏殿左近,只见一个身影穿过树荫,歪斜着向后面来,手里高举着一个酒坛子边喝便嘟囔道:“叫我去领赏,我去了,却只赏我半坛子酒喝,这是我们寺里自己的酒,还要你们赏?哼!你个小叫花子,臭要饭的,竟敢耍洒家!耍洒家!”陆蕴儿听得可笑,拉着肃羽就在偏殿不远处的房顶上盘腿坐下,肃羽打开笼布,二人大吃起来。
肃羽边吃边笑道:“蕴儿,你也是的,撒个什么谎不好,偏偏说猗猗要打赏,她哪里有什么好得赏他呀!”蕴儿也笑道:“我呀是故意的!就想看凌猗猗被人家讨赏时的尴尬样子!嘿嘿,不过她才不会尴尬呢!估计她拿人家的酒打赏人家,还理直气壮得很呢!”二人想象着猗猗的架势都不由得笑意满腮。
肃羽又道:“蕴儿你把什么东西倒进米汤里去了?该不是什么毒药吧?可别误伤了凌帮主和猗猗!”陆蕴儿笑道:“他们人多,我们斗不过他们,只能想办法先消耗他们的力气,嘿嘿,不过不会毒死他们的,一会儿我们只管看热闹,就行了!”肃羽放了心,过了不多久,二人便吃了个大饱,陆蕴儿侧身斜依在肃羽肩头,指着下面笑道:“吃饱了!可以开戏了!嘿嘿”话音刚落,只见偏殿里面窜出几个人来,个个捂着肚子,弯着腰急匆匆往后面跑,还没到角门处,就听见有人裤裆里
“卜,卜”连声响,其中一人掉头奔到角门旁边的院墙下面,便开始慌慌张张撩袍脱裤,身体刚刚蹲下,又是
“卜拉拉”屁声不断。其余几人刚勉强穿过角门也已经把持不住,各自一闷头窜入两旁的树荫里,蹲下。
一时间,四处都是响屁连连,如放炮一般。就在这几人慌得不亦乐乎之时,整个寺庙都沸腾起来,只见一簇簇光头闪烁,沿着小路,个个弯腰弓背,手捂着肚子,嘴里哼哼唧唧,由三面匆匆往后院赶。
不多时在那茅房边已经排起了长龙,有些捂着肚子见前面人头乱晃却并不前行,不由得一个劲一边一边乱骂,更有些实在坚持不了的,干脆就在路边蹲下,随着一通儿屁响震天,四周围恶臭满天。
其余的人只得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捂着鼻子,哼哼唧唧地乱骂乱喊。好不容易有人自茅房里出来,挺直了腰感觉爽利了许多,看见外面排起的长龙,不由得心下释然,谁知还不及出了角门,突然肚子里一阵
“咕噜噜”鸣叫,第二波又到了,他只得掉头又往茅房跑,却只能捂着肚子,捏着鼻子,不住着排在队伍后面。
释然全无,留下满心地懊恼,后悔干嘛急着出来。他们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受足了罪,而房顶处,却有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她不停地手指着下面笑道:“肃羽哥哥,你看,你看,那个和尚,就是他已经来回跑了四五趟了!还有,还有那个拿一串大念珠的胖和尚,嘿嘿,又出来了!他也已经是第五次了!嘿嘿,念珠都不拿了,估计拉得没有力气拿念珠了呢!嘿嘿”肃羽看着惊异道:“蕴儿他们怎么会这样的?是不是你往米粥里倒得那些草药起作用了呀?”蕴儿笑道:“当然了!那种干树叶一样的东西,叫作旃那草,又叫番泻叶,是专管拉肚子的药,我对它最熟悉了,以前我金刚大伯喜欢吃肉喝酒,容易上火便秘,我爹爹就会到幻境山里采这种药给他,一喝就灵,每一次我都会跟着爹爹一起去,所以我太熟悉它了!嘿嘿”
“金刚?我到幻境里怎么没有见过他呀?”肃羽道。蕴儿笑道:“他一直都住在后山,你自然没有见过他了!你见过我玲珑姑姑的,她就是我金刚大伯的老婆!你看我姑姑特别美,我大伯胡子拉碴地却是个粗人,不过他们都是最疼我的人!”说罢,抬头仰望天空,只见繁星点点,蕴儿喃喃自语道:“这个世上有他们俩个最疼我,宠我了!还有我爹爹,其次就是……你了!嘿嘿,就你四个人对我最好了!”肃羽不由得轻轻用双臂将她环在怀里,低声道:“还有……你母亲呢!应该是五个人呢!”蕴儿听说微微撅嘴道:“她……从小就喜欢凶我,逼我练功,逼我做事,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我淘气了她还会罚我不准吃饭!不过每次金刚大伯和玲珑姑姑都会偷着给我弄好吃的!嘿嘿,所以我真的怕她,我觉得她一点都不喜欢我!”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笑道:“不过你说的对,疼我的人的确应该是五个,那个就是大白!”肃羽道:“大白是谁呀?你可从来没说过”蕴儿笑道:“就是那头千年白熊了!它特别有灵性的!小时候都是它陪着我玩呢!我对它撒娇,发火,它却从来都不生气,对我特别温顺,每一次我不高兴了它都会跑过来用舌头舔我的脸,安慰我!嘿嘿,小时候,到了晚上,我还喜欢躺在它怀里看星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你说,它是不是也应该算最疼我的一个人呢?”肃羽点点头道:“你说的对,白熊已经有了灵性,它也就是你的家人了!”刚说到这里,蕴儿又指着下面笑道:“嘿嘿,肃羽哥哥,看见没,那个刚刚从花墙边上出来的是他们的少堡主项宏!你看他的腰都直不起来啦!嘿嘿,不亏,让你背后暗害我!今天让你好好拉一拉,把肚子里的坏水儿都拉出来!嘿嘿”肃羽看去,果见项宏高瘦挺拔的身姿佝偻着,正与那个虚空可胖和尚低头私语着什么,可是没说上几句,两个人又各自捂着肚子往暗处跑去。
蕴儿看着,笑得前仰后合,随着一阵风吹过,里面夹裹着刺鼻的恶臭,蕴儿皱眉掩口,起身拉着肃羽就往远处走,跳转了几处房脊,到了前院,已经听不清后院茅厕的喧闹声,然而,蕴儿用鼻子嗅嗅,空气里仿佛还有一股子恶臭,她拉着肃羽道:“看来这个寺庙已经成了大粪坑了!我们呆不了啦!还是到他们明天离开的必经之地休息一夜,等着他们吧!嘿嘿”二人随跳出寺庙,摸黑往远处的路口走去。
初晨的阳光刚刚洒满凄清的山林,几声有气无力的晨钟响过,只听
“吱呀呀”一声,古寺厚重的山门打开,里面走出几十个人来,为首的两人各骑着一匹骏马,一个身材修长,一身白衣,另一个甚是肥胖,僧衣麻鞋,手里提着一串金刚菩提的紫红佛珠,却是一个和尚。
二人身后,有几个亦是一身白衣之人,左右护卫着两顶软轿,抬轿子的也是几个和尚,个个步履蹒跚,满脸倦容。
他们身后还跟随着三二十个和尚,手里提着棍棒,也都是一副无精打采哈欠连天的模样。
众人走不过三二里,几个抬轿子的和尚便挥汗如雨,双腿发软,放下轿子,依在轿杆上,大口喘息着要求换人。
第二批人上去,又走不了二里路也是再也抬不动,要求换人。这样,在山间野径上走了不到二十里,三十几个和尚已经轮番换了一遍,此时,已经个个筋疲力竭,再也抬不动了,不等前面二人发话,一个个干脆扔了轿子,在野径两边一屁股坐下。
前面的胖和尚有些懊恼,翻身下马,来到众僧身边,训斥道:“今天我们随少堡主回项家堡有要事,需要尽快赶到,你们这样拖拖拉拉,耽误正事,那还了得!还不赶快起来抬轿子继续前行,再若磨蹭偷懒,本主持必严惩不贷!”他说过,那些和尚却一个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依在路边,满脸愁苦道:“主持,若是往常我们几人抬这两顶软轿,走上几十里不用换人,也不觉得累,可是主持你也知道,经过昨天一晚上折腾,大家都骨软筋麻,浑身没有四两力气,别说抬着轿子,就是单人行走,也走不了几里路!现在都走了近二十里了,已经是硬撑了!主持你老人家就开开恩让我们就地休息一会儿,再走吧!”他说罢,其余的和尚也是纷纷诉苦哀求,胖和尚虽然骑在马上,但他昨晚拉了一夜,此时也是又困又乏,浑身无力,但他在少堡主面前,还只能硬撑着,便绷脸又要训斥众僧,身后少堡主也已经下马过来,道:“虚空灭禅师,他们所言也是,并非刻意偷懒,你就别责备他们了!要不我们就都在这里暂时歇息片刻,再走不迟!”虚空灭听罢,叹口气道:“老衲何尝不知他们昨晚折腾了一夜,今日浑身无力呢!就是我与少堡主不也是如此吗!只是我担心昨天是有人故意下毒所致,因此怕节外生枝,所以一心想早些到达九里渡,既然少堡主发话,老衲依从就是!”说罢,转脸吩咐众人稍息,自己也陪同少堡主到旁边的树林边上,倚树而坐。
那些和尚如同大赦一般,一个个干脆往后一仰,横七竖八,四脚拉叉地躺倒了一大片,不多时便鼾声雷动。
少堡主靠在树上,本来只是闭目养神,心中警觉,时不时还睁眼瞅瞅两顶软轿的地方,可是必定一夜没睡,身体又拉肚子拉的疲乏无力,不久竟然不知不觉就沉睡过去,而虚空灭盘腿在树下打坐,也如少堡主一样,不久也睡熟了。
正在众人昏睡正香之时,却见日光之下,一个人影几个闪身,已经穿过了地上躺着的人群,来到一顶软轿跟前,他回头看看周围,见众人还都沉浸在梦乡,并没有人发现他,他这才抬手打开轿帘,只见里面紧闭双眼,侧卧着一个人正是凌九天,他心中甚喜,忙弯腰将他背在背上,几个急闪已经脱离了众人,然后急急奔入一片茂密的灌木林里去。
林边还有一个白裙少女正守在那里,探头张望,见他来了,甚是高兴,也急忙跟着他进入灌木丛中,帮他将背后的凌九天放下。
嘴里笑道:“嘿嘿,就凭我们俩个若硬拼,就是累死估计也救不出他们,说不定还有把自己搭上呢,这样多省事,神不知鬼不觉的,等他们都睡醒了,我们也回到大船上去了!”肃羽也点头喜道:“蕴儿此法果然好,要不然我们实难救出他们的!你在这里守着凌帮主,我再去把猗猗背回来!”说罢,扭身就要走,陆蕴儿却脸色更变,上前拉着他,撅嘴道:“肃羽哥哥,我不要你去背她!还是我去吧!”肃羽一愣,莫名其妙道:“蕴儿,你的身体必定柔弱一些,你背着猗猗还要在那些和尚中穿过,万一弄出响动来可就麻烦了!还是我去吧!”陆蕴儿赌气道:“就是不让你去!除了我,就是不让你背别的女孩儿!”肃羽这才明白,心中甚是无奈,只得道:“那你可千万小心些!若吃力,就别逞强,赶紧回来换我!”陆蕴儿这才释然,点头笑道:“没事的,等我把她背回来,救了她,看她以后还敢在我面前逞能,说硬话!嘿嘿”一阵轻笑,身影已经奔出了丛林。
陆蕴儿身形虽不如肃羽移位变化得迅速,却轻盈无比,在一群横七竖八的和尚中间,左右躲闪,轻飞曼舞间已经到了凌猗猗坐的软轿旁。
她见周围依然是鼾声一片,心中暗笑,
“嗤”的一声,撩开轿帘,只见里面凌猗猗正蜷缩在软轿底上,粉嫩如雪的小脸依在手臂上,睡得正香,微张着粉红的小嘴嘴角还挂着一串儿晶莹的香津。
陆蕴儿看她那副娇憨乖觉的模样,心道:不让肃羽哥哥来真是对极,否则看她这副样子,不知道会多招人疼呢!
哼!想罢,抬手将凌猗猗揪起,反身把她背在自己身上,只感觉沉甸甸压人,心道:这个臭丫头没想到这么重!
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没有脑子的家伙,果然是好长膘!到时候吃得膘肥体壮的,像一头猪一样,那就好玩了!
我也可以放心了!嘿嘿她一边想着,一边走,正想得得意,谁知稍不注意,脚下一绊,重心不稳,一个趔趄自己摔倒在地上,凌猗猗从她身上飞出,
“噗”的一声正砸在一个和尚露出的肚皮上。那和尚睡得正香,突然被重物砸中,吓得他
“嗷!”的一声,急推开猗猗,跳了起来。这时,陆蕴儿也已经爬起,赶到旁边,顾不得和尚,拼力扛起凌猗猗就跑。
众人都被那和尚一嗓子惊醒,还没反应过来,陆蕴儿却已经跑出了人群,直往丛林方向飞窜。
肃羽远远眺望,看见陆蕴儿后面已经是喊杀声雷动,几十人飞也似直追上来。
他情知不妙,急忙窜出林子,几个闪身来到蕴儿近前,蕴儿此时也顾不得计较了,急忙把凌猗猗递在肃羽背上,就往回跑。
二人刚刚来到丛林边上,只听得耳边风起,一个胖大的身影已经挡在他们二人的前面。
事情紧急,肃羽不及答话,左手扶住背后的猗猗,右手一掌拍出,他本意是一掌打出,对方必然闪躲,然后他正好借机窜入丛林。
哪知胖和尚身形虽略略闪开,却不待肃羽撤掌,手里抓着金刚菩提的念珠
“哗啦啦”极速抖出,
“嘭!”的一声已经将肃羽的右臂套住,肃羽急欲撤回,那胖和尚单手翻搅念珠,将肃羽手臂死死缠住,往自己怀中一带,肃羽一个趔趄往和尚怀里栽倒。
肃羽心中大惊,急缩身形使了一招龟缩功,手臂瞬间变细,自念珠缠绕里滑了出来。
趁机侧身就往林子里钻。那胖和尚本以为势在必得,却被他转瞬脱身,惊得他目瞪口呆,正要追赶,刀锋闪处,两道凌厉的寒光分作左右两式,同时劈来。
他只得收住脚步,侧身躲开左侧劈来的一刀,同时挥出念珠砸在右侧劈来的刀上,
“当啷”一声响亮,陆蕴儿只觉得虎口发麻,险险单刀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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