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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祭台上的灵香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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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猗猗还是赌气并不吃船上的食物,凌九天只顾照看通天炮与罗汉腿,忙的不亦乐乎,也不知猗猗赌气的事,因此并不曾过问,倒是肃羽亲自端着饭菜到猗猗处一通好劝,怎奈猗猗有了依傍,更是坚决,肃羽也只得郁郁而归。

    陆蕴儿听手下人说猗猗真得要绝食,心里不免忐忑起来,肃羽回来也与她说了,陆蕴儿虽然嘴里不依不饶的,心里更是不安。

    趁着肃羽去看通天炮与罗汉腿的功夫,自己悄悄出来,往猗猗住处去,想偷瞧瞧情况,下到底仓,来到最里面猗猗的房间,却并不见人,只得从底仓上来。

    这里是她特意吩咐何庆给凌猗猗安排的,心里只想让她离自己与肃羽的仓房远点。

    她刚到舱门口,正碰见何庆过来,便问起凌猗猗,何庆知道她们俩个争风吃醋,针尖对麦芒的事情,因此笑道:“听负责后厨的姑娘们说,猗猗姑娘自昨晚到今天果然是没吃饭呢!”陆蕴儿蹙眉道:“哦,她真不吃饭了呀?好大的气性!本来她吃不吃的我也管不着,可是必定是因为我说话她才……我怕她若饿坏了,肃羽哥哥会怪我!”何庆道:“姑娘不必担心,她呀就是十天八天不吃也饿不坏呢!”陆蕴儿见他似乎话中有话,忙道:“何庆,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何庆看看周围没人,才凑到蕴儿近前低声道:“我刚才看见凌猗猗兴冲冲往船尾去,蹦蹦跳跳的,一路哼着小曲儿,一点也不像饿了一夜的人,我有些奇怪便跟着,到了船尾。原来那个什么西夏小王子正在船舷边上,他也不知在哪里弄了一堆儿怡贝,还有一个大瓷盆里面堆着木材,等猗猗到了,二人便生火烤起怡贝来,我才明白,便回来了!蕴儿姑娘,要不你去看看,估计这会子他们还正吃着呢!”蕴儿嘴巴一撇道:“我说呢,怪不得和我斗气,原来人家不缺吃的呀!还烧烤上了!哼!”何庆笑道:“蕴儿姑娘,依我看,她就是不吃什么烧烤也饿不着,我觉得那小丫头好像是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呢!哼哼”蕴儿一时不明白道:“你怎么这样说,难道是发觉什么了?”何庆神秘兮兮道:“蕴儿姑娘,我本来正想把这个事和你说的!我听后厨说,昨天晚上操作间里丢了许多吃食还有一袋子米糠,你想想,除了她,谁还会深更半夜去偷拿吃的?”陆蕴儿心内盘算:“凌猗猗虽说是丐帮中人,却自负得很,她偷吃的应该不会,若偷吃的倒也罢了,又弄一袋子米糠干嘛呀?此事定有蹊跷!”想到此,对何庆道:“此事我知道了,你不要外传,我自有主意!”何庆答应一声,躬身走了。

    陆蕴儿也无心去看凌猗猗烧烤,扭身往驾驶舱去找林玉娆了解大船行驶的方向和位置。

    不觉一天过去,一轮明月已经高高挂在半天,如缕似雾的清辉倾撒在云天碧海之间,如梦如幻。

    此时,大船上各仓都已经熄灯,众人在水波微微晃动之下,纷纷入睡。

    远远看去,只有船头挂着的几盏灯笼里面的火烛还在”突突”跳动。淡淡月影之下,船舷处,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瞬间闪过,打开底仓的门,转身进去,又随手掩上门,脚下生风,静悄悄来到操作间边上,侧身躲在暗处。

    她立在那里等了好久,心中正有些焦急,却听见有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操作间里传来,她心中暗喜,悄没声息地逼近操作间的门,突然出手

    “咣当”一声把门推开,屋子里甚黑,一丝光亮都没有,她正揉眼想看得仔细,谁知只觉得一阵风扫过,眼前人影一闪,已经出了操作间。

    她忙抢步出门去追,一直追出了底仓,两边看去,月光之下的船舷,幽深宁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脚下急行,绕过船头,四下里寻觅。依然没有一丝踪迹,这才恨恨地吐了一口气,缓步往船尾自己的卧仓走。

    突得一股热乎乎劲风扑面,惊得她低呼一声,身形后仰的同时,脚下移动,身体靠着船栏上,不待看清来者,对方已经一个纵跃,双臂齐出,居高临下狠狠向她脖颈处砸来,她只得身形沿着船栏转动,躲过凌厉一击,寻机一脚飞踹对方后背,那人听见背后风声,却并不躲闪,而是一个转身曲双臂去挡,女子一脚踹在他的手臂上,那人趁机反手

    “嘭”的一声,将她脚腕拿住,女子顿感脚腕处寒气袭骨,惊异之下,急于脱身,另一只脚凌空直踹他胸口,那人只得腾出一只手臂硬生生接了她一脚,另一只手还是死死抓住她的脚腕不愿撒手,女子心急,身在空中,转瞬之间连连又踹出几脚,那人身形抵在船栏上,躲无可躲,只能凭借单臂硬接,被她连环几脚踢得身影晃动,堪堪不支,就在此时,旋梯旁又是黑影一晃,挥一条长臂斜袭女子的腰部。

    女子悬空连踢几脚后,身形不免下坠,突然又被人侧击,一只脚还被人抓住,抽身不得,立时危机异常,她无奈之下,双手瞬间自背后抽出一对儿柳叶弯刀来,一刀斜着去迎对方偷袭的手臂,一刀直刺拿住自己脚腕的那人的手腕。

    月光之下但见两道寒光闪出,偷袭的长臂旋即撤回,抓住她脚腕之人也撒开了手,女子身形落地,来不及喘息,两个黑衣人的四条长臂分作上下,又前后同时袭来。

    女子手腕翻转将两口刀舞作寒光灿灿的刀轮一般,将自己身体封住,见俩个黑衣人攻势稍稍迟滞,女子将右手刀瞬间刺出,那人急忙躲闪,她却不再进击,而是在他面前抖了一个刀花,脚下盘旋,身形一个飞转,手中单刀化作两道凄厉的寒光一前一后,直刺左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抓住船栏身体平出,躲过了她的双刀,同时一个翻越已经到了她的身后,脚下很踹船栏上的横木,身体借力如箭,双臂直扑女子后背,女子听见风声,急挥左手刀来挡,谁知只觉脚下一热一冷两股气息袭来,原来是另一个黑衣人趁机攻她下盘。

    女子心有余悸,担心脚腕又被他抓住,急忙腾身一个侧翻,身体已经跨上船栏。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机会难得,挥双臂,一个纵跃飞身直袭她胸口。女子立在木栏上,腾挪不便,忙舞双刀格挡,刚刚将对方逼回,正欲转身跳下,只觉双脚脚腕,一热一凉,她情知不妙,不自主往后急撤,双脚踏空,身体直往黑黝黝的海面上坠落下去。

    一旦坠入大海,夜深人静,无人即时施救,而大船周围又有许多跟船觅食的鲨鱼,定是必死无疑,生死关头,她一时情急,急把双刀狠狠用力插入大船船身,借助这一股阻力,双臂抓住刀柄一用力,身体腾空而起,双脚落下时又正踏在双刀刀背上,又是一个连环飞纵,只见夜色里,白群飞扬,她就如一只翩飞的蝴蝶,身形已经贴到了船栏,她急忙探手一把将木栏抓住,欲再借力翻身上船,头顶一股巨力压来。

    原来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她竟然落到大船半腰又飞纵上来,惊诧之下,急贴着木栏挥双臂猛砸。

    她身体腾空,双手抓着木栏,毫无招架还手之能,急抓着木栏,双手交替,快速往旁边闪躲,她手扒着木栏,来回移动,那个黑衣人则追着她来回猛砸,好在她身形极其灵动,一时也伤她不到。

    双方正僵持不下,女子料想自己全身腾空,靠双手悬吊,又要反复躲避对手来袭,时间久了,要么被他打落,要么自己稍有疏忽,双手一滑,便会落入海底。

    因此,她一边躲避,一边开始大声呼救。黑衣人听见她喊,不觉有些慌乱,一个依然追着她猛打,另一个却翻身过了木栏,学着女子的样子,双手扒着木栏,追着女子抬脚飞踢,妄想一脚把她踢下大海。

    女子被他们二人上下夹攻,逼得越来越近。她刚刚向一旁躲过头顶的双臂,旁边也吊在船栏上的黑衣人已经到了身边,一脚飞出,女子眼见着一脚踹到,却竟然毫无躲避之法,心道必死,谁知耳边听见一声惨叫,只见那人撒了手,直坠入大海里去了。

    随即上面探下一根紫光荧荧的竹棍来,女子一把抓住,不待用力,已经被竹棍挑起,随轻飘飘落在船舷上。

    这时,大船各处已经人声喧哗,楼上楼下许多人往这边赶来。其中一人一个急闪,自船尾已经到了女子身边,一把将她揽住道:“蕴儿,你还好吧?发生了什么事情?!”陆蕴儿只觉得筋疲力竭,倒在他怀里喘息了片刻才道:“肃羽哥哥,刚才有人要害我!其中一个已经落水,另一个你把他捉住,别让他跑了!”肃羽抬眼望望对面道:“他就在那里,已经被你点了穴道了,跑不掉的!”蕴儿听得奇怪,急忙强打精神回头去看,果然见那人呆呆地立着,一动不动。

    联想刚刚被人施救之事,不觉心内一动。此时,船上众人都已经纷纷赶至,陆蕴儿打起精神,把刚才之事一一说了,吩咐何庆何礼各自取来两只灯笼,照在被点住的黑衣人眼前。

    何庆上前一把把他的面罩撕下,众人一看,顿时愣住。众人不约而同都把猜疑防范的目光移向了人群中的一个人。

    只见那人满脸铁青,一双细目满含杀机,分开人群,大步来到黑衣人面前,二话不说,一掌拍出,那人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立时气绝。他这才转身冲着陆蕴儿深鞠一躬道:“蕴儿姑娘,你对我们几人有救命再造之恩,项宏一直心怀感激,不知如何报答,却不曾想今日我的手下竟然出手差一点伤到姑娘!我虽然并不知情,但必定有约束手下不严之过,他虽然被我处置了,但我亦难辞其咎,项宏知罪,愿任凭姑娘责罚!”陆蕴儿见他这样,冷笑道:“好一个西夏小王子,我们好不容易把他活捉,你若真不知情,就该给他解开穴道问个清楚,如今你一掌把他杀了,还有谁能说的清楚呢?不知你是真不知情还是想杀人灭口呢?”项宏低头缓声道:“项宏刚刚一时气愤,因此才将他打死,绝非有意隐瞒什么,既然蕴儿姑娘如此怀疑在下,项宏随问心无愧,却也无从解释,这一切皆是我下手轻率所致,项宏既然无法向姑娘自证清白,只好在姑娘与众英雄面前,已死谢罪!”说罢挥掌就往自己头上打去。

    肃羽大呼一声:“不可!”正欲拦阻,早有一人窜出,将他的手挡开,众人看去,只见她一身七色百衲衣飞舞,粉面涨红,双眼含嗔,摆动着一头小辫子,冲着陆蕴儿道:“这个确实不管他的事!是……我让他们做的!”众人瞬间哗然,凌九天在旁边皱眉道:“猗猗,你救人可以,但不可以乱说!蕴儿对我们丐帮有恩,我们丐帮向来恩怨分明,你怎么可能去害她嘛!快不要乱说!”肃羽也忙道:“凌帮主说的是,猗猗你虽然是一个重义气的豪气女子,但这种事可不能往自己身上揽的!至于小王子因蕴儿一时气恼所说的话,你也不必介怀,此事倒地因何而起,我们来日再详查就是!”项宏点点头,不再说话,而凌猗猗却依然立在那里道:“肃羽哥哥,此事不必查了!确是我凌猗猗做的!因为陆蕴儿她屡次对我出言向讥,还逼得我饿肚子,我心里恼她,我又不想让爹爹与通天炮他们知道,而小王子的几个手下感激我在岸上出手相助,因此他们便答应我教训一下陆蕴儿!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们要打要罚,冲我来就好!”众人都听得面面相觑,凌九天瞅着自己的爱女,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叹息。

    肃羽也没了话,只得瞅着陆蕴儿。蕴儿望着凌猗猗又扫眼瞅瞅小王子,料想凭凌猗猗绝没有如此心肠,其中必有缘故,一时也不好说别的,只得冷冷道:“好啊!凌猗猗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我们也就不必查了!自此后,我与你势不两立!”说罢,头也不回往自己卧仓去了。

    众人也都纷纷散去,只留下凌猗猗手扶栏杆迎着清凉的海风望着水天相接的远方发呆。

    身后脚步声响,一个人来到她的身后,立了片刻,才沉声道:“猗猗,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我凌九天的女儿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你不要瞒着爹爹,跟我如实说来!”凌猗猗顿时泪奔,一头扎在爹爹怀里大哭起来,等她哭声稍止,才哽咽着把与陆蕴儿斗嘴,以及自己绝食,小王子给自己弄吃的,又要帮她出气之事一一说了。

    凌九天听罢,叹口气道:“听你所说,此事确实因你而起,因为假如当时你不答应项宏,他自然就不会派自己手下对付陆蕴儿了!你主动承担,避免让项宏为了你陷入窘境,也算是有担当!只是那两个人因你与陆蕴儿一点小孩子间的摩擦而死,岂不是可惜吗?唉!”凌猗猗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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