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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后山,烈日当头,着有“禁地”二字的洞口处,石门忽徐徐升起,门口现出一青衣,正是叶迹。
自那日择选比试之后,入门弟子已定,一切事务皆尘埃落定,叶迹便将余下琐事全盘交托郑开与王元。
自身入禁地闭关,至今已有三日了,现下出关现身,刚踱几步,却见一黑影闪来,正是绝明寨暗魇。
那人跪下身来禀道:“掌门,边阳王有异动,魇君让我知会与您,千万顾好赵茹,不可放她下山。”叶迹忙问道:“边阳王有何异动?”
黑衣暗魇回道:“具体细节属下不知,只是魇君忽觉异常,着属下过来告知,属下昨日已到,可掌门正在闭关,无奈属下只好等于周边,直到今日才见到掌门。”
叶迹细细凝思,稍觉有异,而后令道:“你且先回绝明寨,魇君那处有何消息,立即过来须臾阁报我知晓。”
那人领命,消失于山林。
叶迹加快步伐,奔向须臾阁,见到门口传令弟子,急令掌事弟子王元来见,传令弟子领命,飞步而去。
稍时,王元进入须臾阁,叶迹正扶窗于阁边,转身见到王元,立时问道:“近日来山中可有异常?”
王元回禀道:“自然是没有的,这几日属下带几位新进弟子熟知派中规务,无甚大事发生。”
叶迹略微点头,可稍一思索,又加问道:“可有外面的人来我叶云山?”王元思道:“外面的人?应是没有的。”
忽一拍脑门说道:“喔,有的有的,据后生阁张勉禀报,一辽阳大汉饿倒在叶云山脚松林之中,正巧被下山采办的张勉所遇,那人仰慕叶云派,张勉便将其带到山上,正好后生阁缺人手,可让其负责采办一事。”
叶迹微惊,又自沉思,越觉不对,提声令道:“传赵茹来见!”
门外传令弟子领命,自行离去,王元疑窦丛生,问及叶迹,叶迹只道待赵茹来时再说,让王元坐于一旁,王元应声摆衣坐在阁板之上。
传令弟子快走于寝屋之间,经徐青一屋处又自行进,约有二屋之隔,便到了赵璃屋外,轻敲栓门却不见回应。
加大了些敲门力度,复敲而去,又叫了几声“赵师妹”,可还是不见回声。
只好推门而入,却见屋中未有一人,稍觉奇怪,便回经徐青屋前,敲门几下,未见回应,复敲门去,只听屋内传来初醒之声:“何人哪?”
传令弟子回道:“掌门命我前来寻赵师妹,请问.......”
未及说完却见木门忽开,徐青手上拿有一纸,惊声道:“赵姑娘下山了!”
传令弟子将信纸拿过瞧看,信纸之上尽是赵璃的告别之言,看过之后,徐青与传令弟子齐身前往陆云栖房中。
却也未见一人,徐青惊思这二人该不会一同下山了,二人又去了付真屋外,敲门后,付真开门出来,听闻陆云栖赵茹二人消了身迹,笑说这二人定是去了山间捕蝉。
徐青将赵璃告别之信递于付真瞧看,付真越瞧越惊,三人一同前往须臾阁。
到得阁内见到叶迹本人,叶迹回看三人,已稍有察觉,听完传令弟子之言后,惊道:“我叶云遍山都是巡山弟子,赵茹怎可能轻易下山?”
三人也自感怪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王元问道:“师尊,要不弟子带人搜寻一番?”
叶迹摆手拒之,稍稍冷静,忽想起一事,急令道:“随我去后生阁!”
当下也不多说,径直出阁,四人不解,只得随之而出,路上问及叶迹,叶迹也不理睬,只心事重重,步伐又加快了些。
不时之间,几人已到后生阁,张勉正闲在阁内读书,见到叶迹夺门而入,立时站起身来行礼,叶迹急问道:“前几日你是否带回一陌客?”张勉回道:“不错,此事我已报知王师兄,掌门有何要事?”叶迹又问:“那人何在?”张勉趣道:“下山采办了,此事王师兄不也知晓了?”
叶迹回身盯住王元,王元对着王勉怒道:“你胡说甚么?我何时知晓了?”王勉疑道:“赵陆二师妹没报于你知吗?”王元惊道:“未曾啊?”叶迹已然明晓,大声训道:“你怎可这般行事,下山采办需你亲自去往掌须阁中报知,你却让旁人去,眼里还有派规么?”
张勉本想着让赵茹陆云栖前去禀报,这样可以掩盖自身采办不当一事,可结果却是这般,又见王元怒道:“你将采办令交于赵茹陆云栖等,她三人指定借你的采办令下山,一路之上通行无阻,现已偷下山去,你可知你犯了何等大罪?”张勉惊道:“这三人本意是逃跑...”
未及说完便跪下身来,战战兢兢着道:“弟子愚钝,受了这二人的蛊惑,犯下大罪,请掌门责罚!”叶迹微思后道:“你的罪我事后一并罚之,现下你说为何要放这三人下山采办,又为何不亲自禀报王元?”
张勉得知事已闹大,也不好欺瞒,便将事情尽数抖出,道那陆云栖与赵茹来后生阁中寻派服,而自身按以往习惯,忘了给二位师妹挑服,二人便说要亲自下山购办。
恐被王元师兄知晓而怪罪自己,便稍有犹疑,赵茹陆云栖说自己会禀于王师兄,谎称采办来的衣物不合心意,欲再度下山采办,如此一来采办不当一事便能隐瞒,当下便答应了。
王元大声训斥道:“你竟因这般小事,置门规于不顾?”张勉只一味明罪,口中说道:“都是弟子大意,请师尊师兄责罚。”
叶迹也不多说,朝向传令弟子令道:“叫郑开叶秋来见。”
传令弟子领命,奔出门去。
此时此刻,徐青脑中思绪紊乱,尽是回顾几日以来,赵璃的种种反常之处,实不愿接受赵璃下山离去的事实。
想那陆云栖与赵璃一同下山,推测应是玉笛帮出了事,可玉笛帮出事,又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地不让掌门及其他弟子知晓。
付真也自思度不定,陆云栖当初同自身来到叶云山中,也与自身意愿相同,比试几日以来勤苦习笛,只为入得叶云派内,如今竟弃山而走,实在令人不解。
阁内众人一时焦急万分,只叶迹心思深沉,暗魇回报边阳王有异动,应是谋算着接赵茹回京,可赵茹既已是叶云弟子,便决不可放她回京。
多日以来的谋划也不可功亏一篑,那采办大汉定是赵平所派之人,这么些年了,那赵平竟丝毫未变,手段高明到令人发指。
正愁思一时,却见郑开叶秋一同进阁,叶迹望向王元,王元会意,将一干事等尽数告知于二人。
叶秋当场愤怒,嗤声道:“爹爹,一直以来女儿就说,这赵茹徐青并非良善之辈,爹爹不听,如今造成此等后果,爹爹该明白此二人本性了吧。”
站于一旁的徐青怒气渐来,付真已忍耐不住,迈前一步说道:“叶师姐,一直以来你都排斥赵姑娘徐兄弟二人,现下事未查清,你怎可妄下结论?”叶秋恨道:“怎么?我说错了吗?徐青,你说说看,本姑娘说的错与不错?”
叶迹观向徐青,只见徐青目露寒光,面露愠色却还是一味忍耐,听到叶秋怒喊自己,也不理睬,只朝着叶迹禀道:“掌门,赵姑娘下山缘故未明,请师尊稍后思度处决。”
叶秋见徐青视己为无物,怒不可止,正要骂出却见叶迹着令:“不必多说,郑开,你速召集人手,下山寻人,记住,不可声张!”
郑开抱令而出,叶秋恨眼盯向徐青,徐青与她四目相对,毫不逊色,叶秋越瞧越怒,正要怒骂,却见叶迹盯向自己,便不敢多说,直奔出阁外,与郑开一道。
徐青沉默不言走出阁外,付真也跟了出去,二人随众弟子一道下山,众人出了后山,来到前山,稍稍搜寻一番便直奔下山之路。
奔到归云路处时,却见前面的叶秋大叫:“有人躺在路口。”
众人皆快步来到路口,躺在路口之人正是陆云栖,付真瞧到后立时冲上去蹲身晃动陆云栖身子,口里大叫陆云栖。
陆云栖被叫醒,昏昏沉沉,手扶脑门,立身不稳,徐青当先迈上去道:“陆姑娘你为何在此?赵姑娘呢?”
陆云栖看着一众人等,不明所以,听到“赵姑娘”三字,忽想起昏前发生之事,直道:“我本与茹儿下山采办的,可走到此处时,突地晕倒,便没了知觉,你们为何在此?发生何事了?”
叶秋当先拔剑,指着陆云栖喝道:“你少装了,快说那贱人哪去了,否则我刺了你!”
陆云栖见叶秋这般无礼,当下怒道:“怎么,叶大师姐要找茹儿妹妹么?我不告诉你,怎办呢?”叶秋大怒,恨道:“你这无礼之人怎配当我叶云弟子?”
言罢提剑刺来,却一步也迈不出,转头一看,郑开正运力稳住自身,才致动弹不得。
郑开上前讲道:“陆姑娘,还请原谅师妹,赵姑娘未说一句便偷下山去,我等奉掌门之命寻赵姑娘回山。”
陆云栖见郑开稍有礼度,怒气渐消,疑声问道:“茹儿偷下山?你胡说甚么?”
付真见陆云栖被蒙在鼓中,便将赵璃一事尽皆告知,徐青将赵璃告别之信递给陆云栖,陆云栖越看越惊,手指发抖,嘴唇有张有合,微声呼气。
此时她才明白,下山采办一事全由赵茹设计,利用自身一步一步达成,此女心机之深令人寒栗。
眼里泛泪,盯着信纸不放,半晌一声不吭,徐青观到,推想陆云栖定是为赵茹所用,至今才明白缘由。
郑开急不可耐,正待说起,却见陆云栖将信纸递回徐青,当下含泪将实情之原委一五一十告知众人。
叶秋早就怒恨交加,陆云栖讲完之后,她便催道:“师兄,我们赶紧下山寻人罢!”
郑开点头下令,众弟子领命一齐下山,步伐稳快,然天色已晚,不得不在山中营寨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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