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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耀诡道:“章将军,枉你是一军之首,竟这般天真有趣,若是无我在内筹谋,你又怎能迈进此山一步,至于我是不是弃子,便待出了山门再说。”
章启怒极,正欲拔刀看向长耀,突见前方军士来报:“将军,我等出了峡口,便再也没见着那帮人的身影了。”
章启惊道:“怎会如此?那可有十几人呢,怎会凭空而失?”
那军士回道:“卑职也不知晓,敢请将军上前一观。”
章启登时随其往前奔去,长耀自觉疑怪,也跟于其后。
二人至了军前,果见前方无人,峡谷之内,除历代先坟之外,另有瀑布泉流,余下便是一望无际的群林野地了,方才十数人之众,此刻人尽皆空。
章启圆睁凤眼,勒令全军止步,长耀飞至乱坟之中,左右细寻,却搜不到一丝足迹。
又出了坟冢,置身瀑布泉湖,也未察觉人影,再沿林外遍览,直至瞧到一处松木根前。
其泥土松软,布有几滩履印,再往前瞧去,履印渐失,只因前方草叶深冗,即便足迹犹在,也不易察觉。
长耀观此迹象,心生疑虑,陆游子携众人不往虚境腰口逃去,反而步入清月峡中。
看来峡谷之内另有下山之法,不然他又怎可这般笃定进谷,现下瞧此遗印,忧愁顿起。
章启踱步至来,见长耀瞧泥神往,便低首笑道:“长耀少侠若是有意放你师尊逃命,我便不再下令追赶,不知这样可合你心意?”
长耀道:“你这话是何意?你我绸缪多日,若不能斩尽杀绝,岂非万事成空?”
章启道:“枉你还晓得关节所在。”
言罢朝众军令道:“众军听令,今日若不将这些江湖匪患一网打尽,来日也不必回北都复命,便自刎山中,以谢侯爷天恩罢。”
众军霎时精神大振,纷纷朝林中急奔过去,章启深凝了长耀一眼,口中道:“长耀少侠还不速速前追?若是生了惧意,便留于此地罢。”
长耀冷道:“看来将军对长耀不满之意,着实深重哪。”
言罢又道:“将军宽心,这帮江湖士客一日不亡,我长耀便一日不得安生。”
登时朝林内掠去,章启诡笑一声,也随于其后往林中奔去。
陆游子一行人,至林中方久,只见前方是漫漫无尽的青烟草木,并无出路可行。
刘生等人从未来过此地,更不知清月峡中竟有这样的茂林所在。
奇特之处在茫茫无边,云空消逝,不见半丝日光倾洒,只觉越发寒凉,衣衫浅薄,抵不住林中阴气。
置于张璐后背的钟柳烟咳嗽不止,虚身弱抖,唇边开裂。
口里不停念叨着“陈大哥”三字。
音低不为他人所知,只张璐听得清楚明白,暗中慨叹这钟柳烟命悬一线,却不忘担忧陈昭的安危,反见陈昭闭眼无力,却如濒临死绝一般神态。
陆游子奔于正前,眼中丝毫不离远处暗林。百悦
心中思忖着师尊生前之嘱,进了长冷林中,便要一直往前奔去,待瞧到光流耀目,才可算得寻到下山之机。
王钦见远处遥遥不尽,而自身气力难支,又肝胆欲裂,便朝陆游子急道:“首主,我等究竟还要行多久,才能安然寻到下山之路?”
陆游子回道:“前方若有日阳照林,即为出林之口。”
魏峦接着道:“可这遍地皆是青木深草,泥潭浅沟,哪会有日阳照林?”
张璐道:“魏帮主勿急,且好生赶路,前方自有山路可行。”
一众人往前速奔,全赖无上轻力,而使力过甚会加剧毒性蔓延,此时此刻,众人气脉虚弱,急需寻地休歇,当中几位弟子迈步不动,缓缓停了下来。
李斜奔在前方,忽见身后无人,再回首一瞧,却见几位弟子力弱不堪,便即止步唤道:“首主,几位弟子伤重难行。”
陆游子闻罢缓下步履,直至站身不动,见那几位弟子坐于草地,便朝其奔去,李斜紧随其后,余下众人渐渐落步,皆往陆游子那处行去。
那几位弟子见陆游子走来,连声拒道:“首主,别管我们了,我等实在无力续行.....”
言犹未尽,肚腹疼痛难忍,再也讲不动话了,陆游子见状尽至其旁,身置其后,灌力于其背脊两边,为其输力御毒。
张璐也坐于另一人身后,为其治伤察体,王钦身置其旁,见余下一位弟子面色忧苦,心想是不是也如陆游子张璐一般为其输力治伤然自身毒液蔓流,唯靠仅存内功强行压制,方可稳住心脉。
倘若费力为之驱毒,一旦心力不支,让毒液乱流,便是要了自身的性命。
魏峦一旁观到,见王钦对着那位弟子发愣,登时推开王钦坐于那弟子身后,王钦见之怒道:“魏帮主,你何故要推老夫?”
魏峦道:“王掌门若是犹豫不决,便不要碍事。”
王钦道:“何来此说,我只是在细细酝酿,正要为其灌输真气,助师侄愈伤呢。”
魏峦使开双掌推至背上,口中肃道:“我已运功,王掌门还是留着你的真气保命罢。”
王钦道:“这可不是我不愿助人,是魏帮主执意为之,休怪老夫。”
只见魏峦未及理会,便摆袖走至远旁。
陆游子正输气于背,口中却朝付真等人令道:“留下三人护法,其余人等速行,若遇烈光耀来,便及时报于我知。”
付真等人领命,付真李言王钦留于此地,一来看护三位掌门,二来照料晕厥于地的钟柳烟与陈昭。
言定后刘生便与李斜速速往前奔去,二人运力匆赶,一步未停,只为见到所谓的日光耀阳,而陆游子口中之景却迟迟未来。
二人一时生了急,提力大奔,走至途中,李斜旧伤突发,方前在景华镇曾受面具人一掌,直令自身脉骨俱裂,为此好些时日不能运气。
如今身子微复却又遭逢此难,当下停下履步,刘生见状随之一齐停下,问声何故,李斜道:“是旧伤复发,又加中毒微深,刘师兄,你快些前去,我在此等候你归来即可。”
刘生道:“师弟可还要紧?不如我为你瞧瞧,也好输气治伤。”
李斜道:“不可不可,刘师兄身负重命,绝不可因小失大,首主等人的性命,便全系于你一人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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