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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子等人身中剧毒,若无解药解毒,便再不能运力对敌,如此如同废人一般苟活于世。
即使半分内力不用,也不能安然脱险,裂髓之毒仍未消散,终有一日会毒发身亡。
此时紧急之事便是要获得解药,叶迹瞧到章启,便朝刘生疑道:“这人究竟是....”
刘生往后一看,章启见众人皆望向自己,登时嗤道:“怎么?本将军很好看吗?我可警告你们这些人,若想拿到解药,便得好好伺候本将军,若是让本将军不高兴了,长耀可不会施舍半粒解药给你们的。”
魏峦一掌拍向章启后脑,章启身躯一歪,倒在地上抱头鼠窜,魏峦朝其斥道:“若不是你还有些可用之地,本帮主早便结果了你,由得你在此胡言乱语的?”刘生道:“这人名唤章启,是塞林军的头领,便是他与长耀内外相应,一举攻破了我派基地。
若不是章启在我等手中,刘生是绝不会安然将师太尸首运至此地的。”叶迹道:“这名唤长耀的叛逆之徒,苦心经营了这么些年,而今竟能为了这位将军而轻易放你们离去,看来这位将军于长耀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章启坐起身子道:“自然如此了,若本将军亡去,那长耀便不会有甚么好下场。”
刘生忽转头朝章启怒道:“你是不是知道些甚么,长耀究竟是何人,他明明是太湖派的弟子却为何会与你沆瀣一气,你二人是如何里应外合的,给我从实道来。”
章启经刘生一问,一时闭口不言,塞林军中有一军属与长耀一直是单线联络,山中的一切皆是长耀掌控谋划,自身不过是在夜晚时分领塞林军安然无阻地上至虚境山腰。
至于长耀为何要叛逆,他是如何也不能告知于刘生等人的,只因有关那人的一丝讯息皆不能透漏给旁人。
不然自己身置金陵的家眷定会有性命之危。
见章启一语不发,魏峦登时开拳打去,章启见状避至一旁,直欲往洞外逃去。
刚拐至壁石,却滞住履步,见颈前横立一剑,转眼却见叶迹站于一旁,挺剑而立,口中冷道:“你若不识抬举,叶某定要你性命不可。”
章启见叶迹眸中清冷,也不敢会言怒骂,只缓缓转过身来,见颈前长剑仍在,面色缓道:“叶掌门,章启实在不知那长耀究竟为何会背叛师门。
山中毒害弟子之事,皆由长耀一人谋划,本将军只是与长耀约定时辰,夜间上山,山中巡湖弟子以及巡山弟子皆被长耀一人解决。
便连毒害中卫掌门之事,也是长耀一人所为,与本将军无半分关联啊。”
叶迹冷道:“那章将军是如何与长耀联系的呢?长耀潜伏太湖多年,章将军又是怎地知晓长耀要使计放将军进来呢?太湖水患真的是大雨落倾之后而形成的么?”
章启见叶迹字字珠玑,道出此次攻杀的诸多破绽,深知不论如何也难以隐瞒,可即便如此也不可泄露半字,由是硬声回道:“叶掌门果然慧眼如炬,心思敏快,不过本将军有难言之隐,定然不会透漏一字半句,叶掌门无需多费口舌了。”
魏峦听至此处,登时气恼,朝此处奔来,近至章启之时,当即一拳挥了过去,章启未及反应却又受拳,身子摔至壁角,拼力起身却不发一语,魏峦恨道:“今日你若不说,我魏峦便打到你说为止。”
言罢又挥上一拳,章启方站稳身子,却又受一拳,复摔于壁角,这山洞之内多石少泥,章启额角磕于石壁,血流不止。
魏峦见其一副惨样,却仍不肯吐露一语,立时使足踹去,章启整个身子撞于壁石。
倒于地上抱腹嚎唤,魏峦走至近处拎起章启再次喝问道:“你究竟说与不说?”
然章启依旧不吐一字,他深知若此时自身为保性命而服软道出那人身份,远在金陵之中得家眷老小皆活不过一刻。
几月前家中拙荆生有一子,若因自身而亡于家内,日后自己又有何面目去黄泉路下与家人相会。
由是不论魏峦如何打骂,自己皆力忍伤痛,绝不承他之意。
魏峦也未曾想到章启会这般刚强,不论自身如何拳打脚踢,他皆能一一守住,似是抱有必死之心。
然章启越是这般不识抬举,魏峦便越发恼怒,又欲踢上一脚,却见叶迹阻道:“魏帮主勿急,再这般打下去只怕他会受不住,进耳身死洞内,对我们无一丝益处,反而长耀没了顾忧,发兵攻杀我等。
如此一来我们既拿不到解药,也会活不过几时。”比比电子书
魏峦觉叶迹之言有理,便忍怒复回原处坐下。
陆游子忽朝章启道:“看来你身上的确有不可告人之密,只要它掌控在我等手中,我等终有一日会知晓长耀为朝廷做事的缘由。”
章启虽知落于陆游子等人手中,安然无事已是绝无可能,却也没有寻机自亡的勇气,便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叶迹道:“我们须尽快寻到解毒之药。”
转而朝陆云湘道:“陆观主,不如你我二人上山一探如何?”陆云湘道:“叶掌门,云湘与你同去。”
转念一思,见张璐躺于石地,又朝叶迹歉道:“叶掌门,帮主方逝,恕云湘不能上山取药,我与林师姐需将帮主遗骸送往玉笛山上安葬,才能图思报仇之事。”叶迹道:“让师太入土为安乃是大事,倒是叶迹未曾考虑周全。
陆观主便护送林旭携上师太尸骨先行回山,叶迹自行前往察个究竟,待取得解药给众位服过,再一道赶往玉笛山,共为师太烧香祭拜。”林旭道:“旭儿替帮主谢过各位。”陆游子道:“林姑娘客气了。”
转而又朝叶迹道:“我们几位不能运力助叶掌门一臂之力,江湖同道之危便全系于叶掌门一人之手了。”叶迹道:“首主客气了,这些时日叶迹没能助各位一臂之力,眼下自是该挺身而出。”
转而朝刘生道:“叶迹即刻便会动身上山寻药,众位掌门弟子的安危,便全靠刘师侄一人支撑守护了。”刘生道:“叶掌门一人独自前往甚为不妥,刘生是太湖派的大弟子....”
忽忆起师尊已将自身逐出师门,便纠言道:“不过昨日首主已将在下逐出了师门,刘生已然不是太湖派弟子了,不过弟子自幼长于虚境山,对山中路形身为熟稔,若叶掌门不弃,刘生愿为叶掌门指明上山之路。”
陆游子也记起自己曾将刘生逐出太湖派,只不过是遵循历代掌门留下来的禁规罢了,便也不再提及此事,只是朝叶迹道:“刘生所言甚是,叶掌门初来此地,自是不熟这虚境山的路况,况且上山之道曲折繁复,塞林军或有防备,还是由刘生领叶掌门上山为好。”
叶迹也觉有理,便回陆游子道:“如此便有劳刘师侄了。”
言罢也向刘生施了一礼,刘生还礼。
二人辞别众人,留下太湖云长居的四位弟子好生照料陆游子等人,林旭陆云湘外加两位玉笛帮女徒也拜别诸客,与叶迹刘生一道,趁着天色未明,出洞往柳木处走去,觉周身无人便续自往前行赶。
陆云湘抱着张璐尸首,林旭随在一旁,因身上有伤,虽得刘生救治,却也体乏身虚,两位玉笛女徒便时常扶住林旭。
几人往太湖外走去,绕过几十里外的田埂,转眼见庄稼尽被大水冲毁,只得低首望叹。
刘生深知村户之内定有塞林军士暗伏,便领上几人挺进荒芜庄田之内,那处并未被大水冲毁,而是多年留存下来的荒地,内里长满野花乱草。
这些遮掩之物可保几人不被他人察觉,又正值凌夜,各户落之人皆在安睡之中。
几人也行得安稳,绕过村落,便往西面茶园镇行去,那处亦有塞林军驻扎。
几人行到近处之时,刘生嘱咐叶迹陆云湘等人先靠于槐木之后,待自身进镇雇得一顶车轿,出镇之后,陆云湘便可乘车护送张璐回玉笛山。
陆云湘谢过刘生,刘生回礼,登时迈步朝前走去。
刘生自幼便时常来这茶园镇饮茶,对此镇甚为熟悉,即便镇口有塞林军拦截,自己也可寻到另一处入口进镇。
谨慎起见,刘生还是去那镇口瞧上一瞧,心想若无塞林看守,便不必费力寻它处入镇。
然待刘生近至镇口之外时,寻了一石壁遮掩,果见镇口处有军士驻守,军士衣甲泛有青光,定是那塞林青甲无错了。
刘生大感落望,思来唯有另寻它路了,便蹲身往侧面移去,趁塞林军昏昏欲睡,不甚在意之时,拐至镇城侧头,沿高墙往前头走去。
记得幼时曾与师弟们偷偷下山,去茶园镇游玩,镇内不仅是片片茶园柳巷,更是有数不尽的美酒佳肴。
另有各种稀奇古玩,戏楼艺馆,几人多番进镇,一玩便是三日,而后回山受罚,跪于太轮居正厅多日。
而后便不敢下山,然过了几月,终究忍受不住,待师尊稍有松懈,再度偷下山去,寻舟渡湖,连夜奔往茶园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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