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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思倘若百年传闻的鱼怪当真存活于江,不论下潜之人如何神通广大,定然逃不过被吞食的命运,然下江十人除却中途作弃的三人外,另有七人在场,如何单单仅是费知愁安然无恙。
虽也满身血污,却也无甚大碍,那鱼怪上百年的鱼龄,凡是被鱼怪盯住定是难逃一死,费知愁如何便能逃出生天。
费知愁面对这般质问,却说自己好似见到一把神剑,之后再提剑斩杀鱼怪,这般言说只令众人忍俊不已,一个十七年岁的少年,竟能斩杀鱼怪,让旁人如何能信,还谎称得神剑助威,这般信口胡言,便连至亲父尊也不肯信之。
之后费知愁虽被其父扶回家中休养,其母伤心欲绝,越发不能原谅费知愁的过失,对于费知愁苦口婆心地陈情。
却是一个字也不肯信,自觉那鱼怪神剑之说皆是胡扯,还更为推疑费知伤被费知愁害死于江河之下。
而费知愁一时心悸才胡编乱造一通,费知愁扭其母不过,决意待伤愈过后亲自下江,将那遗失神剑寻回至岸上,给乡民们观瞧,证实自己所言不虚。
然不到自己伤愈那一日,村内便有村农领着一帮生事之人闯进费知愁家中,将他的身子整个托拽而起,扔进屋院之中,厉声问其是不是将其余一同下江之人淹死在河中,更有甚者竟还令费知愁现出鱼怪真身,莫要在此害人,费知愁意图解释,却没有一人肯听他一言,众人见他胡搅蛮缠,便踹脚挥拳,将费知愁打得不成模样。
费家人本就对费知愁心存芥蒂,多日来直不敢靠近他一步,唯有费庄每日端些养身的汤水递给费知愁。
待得此等危急之刻,除却费庄外竟没有一人肯为他说话,费知愁见到至亲之人避而远之,唯一可依靠的父亲,也禁不住村农对自己的强行施暴,而自身被他们拳打脚踢,费庄竟也是无可奈何,看来是没有要舍命救己的意思了。
费知愁瞧着世间的人情淡漠,便连自己至亲之人,却也弃己而去,宁肯信他人的鬼神之谈,也不愿为自己的骨肉谋一条活路。
由此心灰意冷,肚腹背脊头颅被几十只壮足乱踢一通,口中血水不住往外流出。
便在濒死一刻之时,费知愁突地运足全力,站身仰天长啸,立时周身滂沱大气涨空破开,周遭之人被震飞十几丈之远。
费知愁全身衣衫破乱飞开,眼中尽是血丝,倒地之人见状,皆慌恐一时,往院外逃去,而费知愁此刻只觉此时与那日江下握剑斩鱼之感颇为相似。
又欲即刻寻到那把长剑,不然自身便要油尽灯枯,气血暴涨而死,由是拼力奔往屋外,往江岸河口行去。
稍时已面朝江水,见这江水早已没了那日的青红之色,然水中仍有一股巨力在牵动着费知愁。
费知愁突伸手至身前,心中只想着得到那把长剑,果真那股巨力被他牵引着缓缓逼近。
江面之上蓦然出现一把诺大古剑,古剑冲破云空,于天际翱翔多刻,似是刚出牢笼的巨兽一般,向往着自由与欢愉。
之后迅疾冲至费知愁身前,徐徐停住,费知愁伸手握住剑柄,突见空中现出一幅画字,字中言道:“望得剑者为我护剑万古长存,剑道永不磨灭奉轩献上。”
费知愁眸色清冷,转身一剑横挥,方圆百里生灵涂炭,转瞬间残垣断舍,血水染红了大地。
至此约莫十年,江湖上兴起一新进之帮,名唤浅水帮,帮主名唤费知愁,使得一手的好拳掌。
古剑奉轩自此淹没人间,世人皆不知那江岸百户何以灭死殆尽,古剑之密自此不为人知。
浅水帮除却立足江湖,其一项重大使命,便是要择寻可持古剑的天绝之人,寻常之人若当手持古剑,必当气血尽失,枯脉而亡。
唯有天绝血脉之人方可手持古剑,挥剑千里,此人当是上古血脉继承者。
费知愁无意之间开启困锁古剑的枷锁,自此古剑重返人间,又过有百年之久,历代掌帮之主皆在寻求天绝血脉之人。
然除却费知愁外无一人有此血脉,费知愁秉承古剑遗志,护剑百年,然黄楠生寻到付真,见证了他天绝血脉之实。
意欲凭他一人之力掌控整个大梁王朝,故而古剑之密唯有付真与他二人知晓,便连北都安国候萧嵩也不甚知。
付真自幼便受黄楠生炼魔地狱般的训习,只因意欲驾驭古剑,必得强大自身。
百年前费知愁便是不愿再番手持古剑,他一剑毁尽江岸百户已然令他愧责半生,终究油尽灯枯,创下浅水帮,立下不改帮规过后,便忧老而亡。
自此留下古剑于深江之内,经数代帮主传承,一直未能寻到一人可驾驭古剑,直至今朝付真潜入水中携剑上岸。阅书斋
到今日付真潜伏多月,唯恐章启曝露安国候萧嵩身份而意图杀人灭口,王钦魏峦身受重伤,加之裂髓毒随内力触发而蔓延扩开。
二人皆吐血跪地,付真见陈昭钟柳烟等人往外奔逃,便欲紧追而上,却遭陆游子挡剑,二人于这洞内斗剑一时。
所谓古剑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加之付真不愿过于张扬,而被外人得知,故而古剑威势并未展露。
而付真本身内力不及陆游子,只因一把古剑在手而略占上风,陈昭等人已然行远,若不及时赶上,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由是聚力古剑,一剑挥开,陆游子虽反应捷快,却也毒性突发,虽避过锋芒却还是被余力所伤,登时摔落于地难以起身。
付真快步赶追,陆游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垂首嗟叹。
陈昭等人奔在前头,心存愧疚却也不得不遵从首主之命,加之忌惮付真手中古剑,转眼便要瞧到洞口,那时还不知要逃往何处,眼下外头塞林遍布,可谓腹背受敌,不过能逃一刻是一刻,半步也不愿放缓。
却在到至洞口之时,身后剑力袭来,几名弟子身中剑力当场倒地身亡,李言李斜反应及时躬身躲过一劫,陈昭钟柳烟身靠石壁也避过锋头,然身子受余力所击,靠倒于洞壁瘫软不堪。
付真邪笑一声:“我有奉轩在手,尔等还想逃到哪去?”
李言李斜登时起身挺剑而出,大声告知陈昭钟柳烟道:“你二人快些先走,去唤叶掌门前来相救!”
陈昭钟柳烟皆是急促,陈昭喊道:“我们不可就此弃二位而去啊!”李言道:“你不顾及自身,难道不顾及钟姑娘了么?只消寻到叶掌门将真相告知于他,让他为我们报仇雪恨,不能再让此人续自潜伏,进而屠杀我武林人士了。”付真笑道:“凭你等宵小之辈,怎能阻挡得住我手中长剑?”
陈昭虽觉李言所道有理,又见情势紧迫,却实难弃他们不顾,眼见李言运气挥掌而上,李斜长刀蚩尤刀法在手,三人斗在一块。
这时却听钟柳烟道:“陈大哥,我无琴作战,你伤重无力,留于此地只得任其宰割,快些出去寻叶掌门归来,或有一线生机。”
陈昭也不及多思,当即拉着钟柳烟的玉手往外奔去,付真见情自是万般不愿,然李斜李言拼死一战,使出全身解数刀掌并济。
付真被二人缠住,在这洞中实是施展不开上古神剑,若是强行挥剑,一时控制不住定然会令密洞坍塌,到时玉石俱焚,后果不堪设想。
陈昭钟柳烟于洞外拼力赶逃,陈昭刚欲往外奔离,却遭钟柳烟阻断,陈昭生疑问询,钟柳烟却道:“陈大哥,那付真手中古剑绝非凡品,不时之间,两位师兄定然活不过,那时你我二人带伤实难逃脱,况且不知叶掌门身在何处,虚境山口又是重兵把守,凭你我二人之力,定然斗不过。”陈昭急道:“眼下能逃一刻是一刻,顾不得那么多了。”
钟柳烟摇头拒之,拉着陈昭衣袖反往山内奔去,陈昭只得随在其后,喘着粗气朝钟柳烟道:“这山内道路不明,就此进去又该走往何处?”
钟柳烟续自奔步,口中回道:“我们不知何处有路,那付真自然也是不知,这虚境山以道路繁复崎岖成名,付真也是初次到此,你我二人不论奔往何处,只要悄悄记下来时之路,待那付真寻不到你我之时,又恐叶掌门陡然回返,便只得作弃离开。”陈昭兴道:“好主意,钟姑娘不愧为当世第一女诸葛。”
钟柳烟噗嗤一笑,只因情势紧张,不然可要好好与陈昭叙谈一番了。
二人速速奔进山林之中,转往阴暗处行去,心知付真约莫行有半时,陈昭旧伤突发,摔倒于地,钟柳烟大急之下赶着蹲下将陈昭扶往树旁靠住。
钟柳烟凑至陈昭面前紧道:“陈大哥,你怎么样,是不是旧伤复发了,还是裂髓毒发作了?”
陈昭见钟柳烟与自己挨得如此近,口中弱道:“瞧着钟姑娘倾世容颜,陈昭便是就此死去也当无憾了。”
钟柳烟耳根一红,登时嗔道:“陈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拿我打趣,你每日都瞧得着我,早便生了烦厌之心了罢。”
陈昭连番摇头回道:“陈昭怎会如此,这些时日以来,姑娘也未似今日这般凑得这么近,姑娘让在下看得近些了,自然也就耳目一新了。”
钟柳烟作羞往外挪了挪,微一沉吟,又凑近了些道:“陈大哥若是想瞧,柳烟便每日都凑得这般近,陈大哥可瞧个够。”
陈昭稍羞,将钟柳烟揽入怀中,钟柳烟刚倒进陈昭怀内,一念闪过转而自怀而出朝陈昭道:“陈大哥,你还没告知我你究竟怎么了,是旧伤复发了么?难不成是裂髓毒触发了?”
陈昭复拥钟柳烟入怀道:“你且放心,我又没使内力奔逃,怎会触发裂髓毒,只是腰间刀伤有些裂开,无甚大碍,休息一会便好。”钟柳烟紧道:“怎能如此得过且过,还须查验伤口方能定论。”
复又自怀而出,触手至陈昭腰间伤口处,陈昭本欲拒之,可见钟柳烟执拗得紧,便只得听之任之。
钟柳烟见陈昭衣衫被血水浸染,便知伤口已然裂开许多,登时朝陈昭急道:“陈大哥,你这里伤口都流血了,怎么还无甚大碍,你若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柳烟便再也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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