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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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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玉兰见这些文质彬彬的片言几语,暗觉可笑至极,彭玉珊见她面露微色,便朝其疑道:“姐姐,他们要你再去那里,你若是不听他们的,哥哥便不会得救,倘若应了他们,哥哥是安然无恙了,可姐姐却要遭受他们的折辱,玉珊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和姐姐说,姐姐如今见了此信,不如告知爹娘事情原委。

    不可,他们也曾告嘱姐姐不可透露一字一句,不然便要为难爹娘,姐姐,究竟该怎么办哪?”

    彭玉兰笑道:“妹妹可不要被其蒙骗,哥哥被陷害一事,本就蹊跷得紧,他们不顾彭府的颜面,对哥哥施以滥刑,擒我的那些人再过神通广大,若想将哥哥救脱出来是绝无可能,故而我也不必受他们的驱使,还是等候爹爹的消息为上。”彭玉珊道:“可是没有把握的事,他们不会平白无故地提出,倘若他们真有计谋,姐姐何不一试?”彭玉兰道:“爹爹在朝中也算有些势力,妹妹何以要轻信他人?”彭玉珊道:“姐姐这么说倒也是,妹妹糊涂了。”

    彭玉兰握紧彭玉珊弱手道:“妹妹放心,哥哥一定没事的。”

    言罢走出屋外,回自己寝屋等候消息。

    而彭槐在彭玉兰外出府门不久后,也出府而去,即便彭槐口中不住地埋怨甚至怒骂彭玉博畜牲不如,可心中自是不信自己的骨肉会如此地丧尽天良。

    因而与彭夫人拌嘴几刻后,便思谋着要将彭玉博从牢中救出,早在得晓彭玉博出事过后,彭槐便已嘱托亲信去狱中探听情形,凭借与牢狱中的狱卒关系匪浅,得知彭玉博在牢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因而此刻出门便直奔衙门莫大人府中做客。

    刑部莫侍郎莫则,正襟危坐在大厅饮茶,听下人禀告彭槐求见,莫则口角微笑,道:“请他进来。”

    下人领命而出,不时将彭槐引进厅内,莫则当即站身而起,走到彭槐身前躬礼道:“彭大人光临寒舍,此处当蓬荜生辉,鄙人有幸,大人还请上坐。”

    彭槐熟知官场上的循礼,也作拜还迎,顺着莫则之言坐于偏椅,莫则坐于正椅,朝彭槐道:“不知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要事啊?”

    彭槐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登时恼怒,口中只道:“大人当知我来此地是为何而来。”莫则笑道:“下官自当知晓,冲着大人的颜面,下官定然会从轻处置。”

    彭槐登时拍桌忿道:“莫则!你勿要欺瞒于本官,我儿在你牢中受尽了折磨,何人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儿子下如此重手?”

    莫则此时却是稍稍沉默,背对彭槐冷道:“大人这是何处听来的谬言,我牢中的狱卒怎会有此行举呢?”彭槐道:“难不成莫大人认为我彭槐成心诓骗?”

    莫则转过身来赔笑道:“哪能难能呢?倘若真是如此,下官一定好好惩戒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彭大人一个交代。”彭槐道:“你少来这套,你就说何时能放我儿出来?”莫则道:“大人息怒,不是下官不愿放贵公子出来,只是公子犯的过错实在太大,此事非同小可,况且女方还是张大人家的女妾,张大人才娶回来不到三个月,你家公子便起了觊觎之心,进而发展到这般田地,下官不能因为彭大人一句话,便开牢放人,这于情于理皆有不合啊。”彭槐道:“莫大人自有万般的推辞,都须将本官的儿子放了,至于用甚么法子,本官不管,我儿子是被冤枉的,大人不急着追查这幕后之人,不分青红皂白地羁押我彭家的人,如此草率结案,实在有违为官之理,若是本官去圣上那里参你一本,保管你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言罢甩袖走开,莫则忙赶上去将彭槐拦住道:“大人莫要动气,下官自有法子,大人先坐,容我思度一二。”

    彭槐复坐回木椅,抿茶待言,本以为那时莫则会给出甚么谋划,然却闻莫则道:“其实下官一直对大人的大女儿玉兰小姐早有倾慕,倘若大人能成全在下,让玉兰小姐做下官的妾,下官定会肝脑涂地,将彭公子放出牢外,完好无损地交给大人..”妙笔阁

    彭槐闻言可谓怒发冲冠,站起身来恨道:“你真是毫不知耻,我彭槐的女儿岂能嫁给你做妾,你竟是半点也没将本官放在眼里,自始自终你都在胡弄本官,今日这笔账本官记下了,莫大人便好好等着罢。”

    由是转身速速离去,途中暗想这莫则向来谨小慎微,平日里见着自身都是摇头摆尾的,如今怎敢这般放肆,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心知玉博的牢狱之灾注定要长久些了,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这背后使坏的是何等身份之人。

    自己已然是正六品的官员,京都之中比自己官职略高几品也不敢这般待慢于己,当真是匪夷所思。

    思来想去,彭槐谋定要赶在此事传到圣上的耳中之前尽快摆平,绝不可掀起满城风雨,如此一来不仅彭家颜面扫地,自己也都很难保住官位,还会被逐出金陵,害得一家老小颠沛流离,若是有政敌不愿放过自己,自身性命都难以保全,全家更是安危难计。

    彭槐越思越惊,因而并没有折返府中,而是去了另一家礼部侍郎家中,与其阔论长谈一番,将彭玉博被捕一事尽数告知阮侍郎,请他相助于己,阮侍郎却毫无头绪,不知自中设局的人究竟有何意图,难不成真的只是要彭府颜面扫地,无地自容,彭槐道:“侍郎可有计策救我彭家上下?”

    阮侍郎回道:“彭大人莫急,本官推想应是大人得罪了权贵,而且此人权势滔天,不然那一向如履薄冰的莫则怎会一反常态,大人还需早做防备才是。”彭槐道:“侍郎之意下官明白,可下官自问近日以来并未得罪甚么权贵,下官一向谨言慎行,从未与甚么三品内的官员有过口舌之争,何谈有甚么得罪之举?”阮侍郎道:“或是令公子在外确有惹事,才致得被陷害至此的?”

    彭槐恍悟,朝阮侍郎道:“大人说得在理,这个畜牲定是在外徒惹事端,过于招摇撞目,才不慎落入人家的全套,多谢大人指点,下官告辞了。”

    当即顶礼躬身,辞别阮侍郎,出宅而走,回至彭府后直奔彭玉兰寝屋,彭玉兰只因过于劳累,不慎睡在榻上,眼下尚在午憩,却被门外的叩门声惊醒,慵懒着身子走近开门,见到彭槐登时精神一振,笑着说道:“爹爹你回来啦,哥哥怎么样了?”

    彭槐未有回应,只进屋将门闭上,拉着彭玉兰坐在木椅上道:“打小便属你与那混小子关系要好,你告诉爹爹,他最近去了哪些地方,可有得罪过甚么有权势的官员或是富绅?”彭玉兰疑道:“爹爹这是何意?哥哥怎会得罪过甚么人,哥哥向来爱去赌坊,外加去风雨楼赏酒,再就是去街市闹巷闲逛,与他一道的皆是甚么酒肉市井之徒,又非甚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兄长向来最为瞧不惯这些公子爷了,反而同衣着破烂的乞丐贼徒混在一块,那些皆是最没地位的贫民,又与那些富绅有甚么关联?”彭槐道:“当真如此?此次你哥哥被抓一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对爹爹有所隐瞒。”彭玉兰道:“爹爹整日忙于公务,从来就不曾过问兄长的事情,自然是不会知道,但玉兰所言句句属实,爹爹倘若不信,何不去问娘亲,或是亲自去牢中当面问问兄长,兄长被捕的这几日爹爹竟是未曾去过一次。”

    言罢又道:“爹爹外出良久,竟也没能将哥哥救出,看来爹爹也是束手无策,那哥哥岂不是危在旦夕?”彭槐道:“你娘亲不是也没去,为何你要指责爹爹一人?”彭玉兰道:“娘亲没去还不是爹爹你早有吩咐,不许娘亲出府半步,说甚么不成体统,还要顾及彭家的脸面,哥哥在牢内受罪,爹爹却在外顾前顾后。”彭槐道:“爹爹自有爹爹的思虑,你也该体谅一下爹爹,闲话不多说,你与玉博最谈得来,还是由你去牢内再跑一趟,好生问个明白,而后再回来告知爹爹可好?”彭玉兰道:“爹爹,女儿都说了,哥哥不会得罪.....”

    讲至此处忽而止言,彭槐稍有疑窦,彭玉兰却是惊思不定,脑中突地冒出一念,心想哥哥受尽屈辱,是不是与那些人有关,思起那张信条,又回记起前些时日自己的百般不配合。

    玉珊病入膏肓,爹爹娘亲暂且不知,可时日一久必然瞒不住,那帮人曾说若是不慎走漏了风声,定然会要彭家上下一干人好看,连爹爹都束手无策的事,那张信条所言竟是要略施小计将其拯救出牢,何人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彭玉兰似是有些眉目,见彭槐在旁不住异问何故出神不语,也不作答,只道自己还有事,稍后再与爹爹商议,彭槐一脸不解,正要唤住彭玉兰,却见她已奔出屋外不见了身影。

    彭玉兰奔进彭玉珊房内,彭玉珊正欲出门,彭玉兰疑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彭玉珊道:“我要去牢中看望哥哥。”彭玉兰道:“牢房乃隐晦湿寒之地,妹妹还是莫要去了,倘若受寒或是沾染了晦气,那便不好了。”彭玉珊急道:“可是哥哥还在牢中受苦,若能有亲人相伴,心里定然也会好受些。”彭玉兰道:“方才的信条可还在你那里?”彭玉珊道:“姐姐问这些做甚么?对了,爹爹可有回来?”彭玉兰道:“爹爹好似也是无能为力,此事非同小可,陷害哥哥的幕后之人大有来头,恐怕还真的与威胁你我的那些人有关。”

    彭玉珊自袖口内掏出信条交给彭玉兰道:“莫不是姐姐真的要答应他们?”彭玉兰道:“那些人自始自终也没打算放过我,即便哥哥没有被害下牢,姐姐也是难逃他们的手掌心,不如便答应一回,也好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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