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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布局却是与一楼那大杂烩一般的摆放不同,二层虽然看上去也略显简陋,但却多了丝清雅,只见两排雅座纷纷设立单独的包间,每排皆有八个,空间虽不大,但是灯火稍暗,倒是有些不一样地韵味在里面,每一间包间皆是环环相扣,没有间隔,只是中间屏风遮挡,隐约间还能看到雅间的身影.
略微走了几步,小儿便驻足在前,只见一处雅间里刚好走出一位身着便服的胖子,只见他脸呈黝黑红之色,满脸横肉,身体臃肿,走路时还不免有些磕磕绊绊,说话也有些谈吐不清,显然是已有了醉意.
小二看到此人从雅间出来,便准备让位给这位客人,却是不想这臃肿的胖子一脚没有走稳,直接朝着小二的位置摔了过来,霏尘眼尖,顿时一把将小二抓了过来,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探向胖子身前,一把扶住,却是十分稳妥地将两人安置在原地.
小二本来以为还要出事,却是吓破了胆,幸好霏尘出手才没有坏事,不由地心里生出一丝感激,而那壮汉却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摇摇晃晃地便继续朝着楼梯口走去.
“走吧!”
霏尘见双方无事,便也没有多想,嘴上催促了一声小二,小二听到霏尘的呼叫,点头称是,路上还不忘开口说道:
“想不到官人的功夫如此俊!倒是好彩!想必是那习武之人!”
听到小二这话,霏尘不由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只是略通拳脚,我们走商的难免会遇到些山贼,土匪,所以小时候家里人便让我们去学了几年拳脚好防身,也没啥大本领,就糊弄人还行!”
听到霏尘这话,小二却是点头也没有在继续说下去,毕竟大周重武之国,只要不是像他们这般的奴隶,大多官商子弟都会去习武,却是也没多想.
没走几步,便来到霏尘的雅间,霏尘点头示意了下,便领着青衣走了进去,而太初却是没有入座,而是站在包间外,闭目养神,小二见到此举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是下楼催促厨房一声,尽快将酒菜送上,便匆匆离去.
见到小二离去,青衣却是一屁股坐在了霏尘的对座,望着开封街道却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唉!也不知道..这事过后却是还能有几许安宁?”
听到青衣这话,霏尘本来刚坐到座位上却是不禁摇头,对着青衣说道:
“只要兵伐永在,那便没有安宁.”
听到这话青衣不由地叹了一口大气,用书撑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外面的街道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霏尘此刻却是也没在继续说下去,而是正经端坐,闭目养神起来.
没过多久,饭菜便呈了上来,而陪坐的侍女此刻也是跟了进来,霏尘望眼一看却是一位平常的姑娘,只能大体用那几句形容,五官端正,却无长处.那怕放在人海里也不便认知,纵使再见几眼,到头来也只是擦肩客.
不过霏尘倒是没特殊的嗜好,陪着吃饭一定是要那美女,不然之前也不会说那些话给小二听,只见霏尘对那侍女点了点头,便吩咐小二下去即可,还不忘让太初打赏了一些散钱给那小二,开心的小二顿时眉开眼笑,急忙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却是被霏尘摇手打断,小二倒也识趣,点了点头,便走了下去.
一张桌子上只有几道荤菜,大多都是素菜,这倒并不能怪小二不同人情,而是粮食对于大周来说确实精贵,崇武治国,注定农民的身份低下,这好菜好饭也就成了奢侈.
看着眼前两人,侍女不由地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声招呼,刚才上来时,小二只跟自己说:
“这楼上的官人可是大主顾,拿得出钱!所以一定要好好服侍,但却没说喜好是什么,这不禁让侍女有些害怕..”
看到侍女此刻不为所动,青衣倒是没多在意,以前在军营里都是自己倒酒,大家抢着吃喝,哪里会需要人服侍?而霏尘叫侍女来服侍也不过是为了不引人耳目而已,所以此刻的青衣却是没有多嘴,而是等候霏尘的安排.
霏尘看了看眼前地侍女,不由轻声笑言道:
“无需紧张,随意即可,我们父子对于这些要求并不高,所以按往常客人的规矩来即可.”
听到霏尘这话,侍女不由地松了口气,却是拿起桌上的酒,便站了起来,朝着霏尘的酒杯倒了下去,霏尘此时却是两眼望着街道,看着络绎不绝地人群,却是不再言语.
而一旁的青衣却是有些皱眉,因为看到那侍女只帮霏尘倒了酒,却是没帮自己倒酒,显得有些不服气,急忙开口说道:
“好姐姐!你这样可不好,只帮我爹爹一人倒酒,却是少了我,那我爹爹这酒岂不是一个人独饮?显得寂寞!”
听到青衣那么文绉绉地话,侍女不知如何回答,却是呆愣在了原地,霏尘不由瞪了青衣一眼,便转身望向侍女解释道:
“给他也倒点吧!他从小跟我家老爷子待惯了,自小便会饮酒,今日无事,喝点也无妨,麻烦姑娘了.”
听到这话,侍女脸颊不禁微红,心里不由地感激霏尘,此刻望向霏尘的眼神倒是与之前稍稍有些不同,毕竟哪个少女不含春?再遇上这样知书达理的公子哥,那是大周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酒菜很快便被吃完,席间霏尘倒也怕场子冷下来,所以不时的便问侍女一些问题,好让场面不那么尴尬,而这侍女也没有大家闺秀那般,忌讳多多,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大体不过是家境贫寒之类的,霏尘倒也是知道些,毕竟谁家若不是穷,吃不上饭,谁愿意卖掉自己的孩子?吃完饭霏尘便拿了些散碎银两给侍女,说是赏钱,侍女望着手上那些银钱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掩面而泣,倒是让青衣不由的有些心疼.只是这心疼还没过劲,身后的包间却是传来一阵躁动.
侍女不由地吓了一跳,霏尘却是依然显得云淡风轻,只是喊了太初进来问及何事?太初便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应该是妾有意,郎无情.”
听到这话,不知怎的,侍女心中却是生出一丝愁绪,但她也不懂这是什么,便没往深处想,领了赏钱便打算转身便走.而此刻的霏尘望着侍女彻底走出了雅间,才皱起了眉头,不由地冲着青衣问道:
“定在何时?”
青衣听到霏尘这话,顿时抛弃之前那副顽皮地模样,神色冷峻地回答道:
“亥时!”
霏尘听到这话不由地点了点头,却是不在继续说下去,而是将头望向街道,嘴边轻声说道:
“怕是得死不少人.”
听到这话,青衣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做大事就没有不死人的!”
辽远将军府外
君莫笑伴随着一群人的簇拥急促地走下了台阶,嘴上还一直大喊道:
“殷兄!小弟我!还没醉!没醉!等我休息会!我们在战!再战!”
台阶之上,一位穿着黑色龙袍的雍容之人听到君莫笑这话却是笑了笑,不由地大声喊道;
“随时恭候贤弟!假如到时候贤弟不来!可莫要怪做哥哥的辱骂你!”
听到这话,君莫笑却是一脸笑意,不由地回答道:
“一!!一定!一定!一定来!”
说完这话,君莫笑整个人差点站不住脚跟,若非一旁地画月急忙搀扶住身子,这君莫笑便要与那地面来个称兄道弟了,看着君莫笑这幅样子,台阶之人不由地笑了笑,却是没在理会,而是拖下身上那件黑龙袍随手便丢给了一旁地下人不由地说了句:
“洗了,只要不洗坏就行!”
说完这话转身便走进府内,丝毫不担心这龙袍被他人看去,这小人望着手上这件烫手地衣裳顿时显得手足无措,一旁地管家却是训斥道:
“没听到将军的话么?洗了!不洗坏就行!赶紧去!不然你这人头今晚是你的,明晚是不是你的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话,下人被吓破了胆,急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急匆匆地跑去清洗这件大周独一无二的黑龙袍.
殷朝佸走进府内却是没有急忙赶去自己美妾的庭院休息,而是来到一处密室内,身后跟着的只有之前那位训斥下人的管家,再无第二人!
只见殷朝佸坐在那密室的太师椅上望着书案上那封密信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轻声对着一旁的管家说道:
“你说这君莫笑是真傻?还是假傻?”
听到这话,管家却是没有急于回答,而是低着头沉思了良久才缓缓开口答道:
“既然二公子有这密信传来,想必不是假的,当然一切还得听主君吩咐.”
听到这话,殷朝佸不由地叹了口气,沉默了良久,却是不见再有下文.
马车内,君莫笑瘫倒在座位上,样子极其不堪,而一旁地画月却是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坐在君莫笑的身侧,不知何为.
只见过了良久,君莫笑缓缓地从座位上悄然坐好,再无之前那副醉态,眯起眼睛望向画月说道:
“风雨欲来!宜早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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