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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蛟龙被屠,而出手的今别我却只是一眼,这番手段却是着实让枯寂和尚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不过也至于太放在心上,毕竟大家都还在互相试探之中.只是脸上却是多少带了些阴沉在里面,与之身份难以联想在一起.
而试图劝架的儒家左祭酒谢无樟看到此景,脸色也是与之前相比要差了些,不过这份脸色却不是摆给今别我看的,而是给任意出手的枯寂和尚看的,他那宽大的儒袖此刻却是轻轻一挥,远处的大蛇猛然间便被江水再次冲入河水之中,而望着那条大蛇,左祭酒口中却是振振有词,这一幕落在了今别我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意境在其中,不免出言嗤笑道:
“道士不修道,和尚爱打架,儒生做超度,这世道不乱也难!莫非真是我一人之过?而非尔等之错?”
此番话,今别我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与讽刺,就像此情此景,这些自以为天下正统的人,总是打着冠冕堂皇地旗号,坐着狼心狗肺的事,而今日不过遭殃遇到了自己罢了.
“今掌门好一个伶牙俐齿,我怕我们四个怕是说不过你了,这“当时之无敌”今日一见,我也是打心底服气,只不过服气归服气,但有些事,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常某也只能做出此番违心之举,还请今掌门莫要见怪.”
说话之人,不是便是正是那一直坐在期盼之中,犹如闭关一般的白发老人,今别我一眼望去,却是看不出其根脚,虽然有些惊讶,却也没在意太多,只是不免回了一句:
“道非己见,各有各道!有啥好认错的?”
听到今别我此言,那老者却是没有继续坐在石凳之上,继续枯坐,而是站起身子,转过身来,用那张早已被褶皱弥漫地脸望向身前众人,却是不管其他四人如何想,隔着几步距离,却是像今别我做了一辑,郑声说道:
“老夫不才,乃蜀国剑宗的五也子,自五岁习剑,至今已有九十四年了,待到过了今日,便是百年之期,只是平生资质愚钝,与众位相比犹如皓月莹尘,不可与之相对,只能以勤补拙,每天就练三招剑式,也被人戏称为三剑先生.”
说到此处,五也子却是望了望西边,那里是他的故土,是他这辈子待得最久,也是感情最深的地方,他本蜀国王室,本该享受荣华富贵,妻妾成群,可自从五岁习剑以来,却是眼中,心中,梦中只有剑,再无他念,待到十岁有六,却是离开皇宫,去了号称蜀国第一剑的蜀山学习剑术,一来二去却是不想已经有七十九年,而且恰巧,明日便是满八十年的日子,他在受到靳明邀请之时,便一个人思量好久,要不要赴这一趟?还是安安心心地待在蜀山,等着大限之期将至,可百年练剑,未曾遇到一人值得出三剑,那么这练剑还有何意?不能杀人的剑又怎么称得上是好剑?想到此处,他便已知这一次出行已成心劫,唯有以剑对剑,方能破之.只是不知还能否回到故土,回到那座蜀山之上,望着自己的徒子徒孙,给他们将自己当年一剑斩蛟龙的事?
“三剑先生?听过,但要我说,你的三剑太过于死板!不是活剑!纵使百炼成钢,也不入上品之境,难登大雅之堂,纵使你再衍生一剑,成了那四剑先生,我今别我也唯有一剑破之!”
今别我说出这番话,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浮动,甚至连之前的嘲讽都不曾出现过,他在阐述一件事,一个事实,而那三剑先生听到这话,纵然觉得今别我口气巨大,但打心底还是认可今别我这番话语.只是百年练剑,又怎可荒废于一途?
只听五也子再次开口,却是让在场除了今别我外所有人都不免倒吸一口冷气.
“若是我有五剑!可值得今掌门出那第二剑?”
这话一出,整个凉亭之内所有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今别我,内心纷纷都在猜测,今别我会说出怎样的话!而这话又是真是假?可伴随着众人地目光之下,今别我却是摇着头并没有做声回答,而是望着凉亭外北边之处,嘴上却是轻声说道:
“他来了.”
只听今别我话音刚落,一队三十人的铁骑却是朝着众人所在的凉亭之处策马袭来,但凉亭众人对于这三十人铁骑却是毫不在意,说句不好听的,这六个人里面随便拿一个人出手,这三十个人都是只有死得下场,只是他们在意的是那铁骑身后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并没有像铁骑一样发起冲锋,似乎是马车的主人并不喜欢急躁,又或是马车的速度比不上那些铁骑,无论何种原因,这辆马车慢悠悠地在后方开了过来,而那些早已跑到的铁骑,却是纷纷在凉亭外五十步处停马,下马,接着三十人散开两边,纷纷站立在远处,为身后地马车开道.
此刻凉亭内所有人都没有在继续开口说话,而是望着那辆缓慢驶来的马车,各自在心里盘算一些事,唯独今别我和那五也子此刻却是漫不经心地将眼光投向其他处,仿佛之后将要发生的一切,与他两并无任何关系.
只见马车缓缓驶过,驭车之人正是那失去一臂的武神,只不过此刻的武神却是没有想象之中的颓废之色,反而脸色平静,停稳了马车之后,便转身来到马车门口,缓缓弯下腰,等着马车主人出来.
而马车之人却也没有卖太久的关子,感受到马车停稳之后,便掀开车帘从车厢内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身居高位,掌有缘,焰两国丞相印的靳明.
只见他此刻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凉亭内站着的众多高手而显得不堪,反而是不紧不慢的将手伸向早已等待在一旁地武神,顺着他的手,缓缓走下马车,正了正自己那件浩荡天下独有的珍珠朝服,却是不慌不忙的朝着凉亭之中走了过去.
“架子还挺大!”
今别我嘴上嘟囔了一句,只是没想到随着他这么一嘟囔,一直站在靳明身后紧跟不舍的武神,却是猛地拿起手中的长刀,虎视眈眈地望着说出这话的今别我,大有一言不合便要上前动手.只是这一举动,武神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靳明的一只手拦了下来.
“胡闹!今丞相今日与我会见,那是给我面子,出言说我,那也是给我面子,你这番做派岂不是让浩荡天下所有名仕嘲笑我靳明没有气量么?!”
此言一出,武神顿时单膝下跪,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请罪之话,而是眼神不移,继续望着在那亭中悠闲自得的今别我,然而后者却是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望着继续朝着自己走来的靳明,脸上却是多了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武神看到这笑,当即有些坐立不足,便想要站起身子继续跟着靳明上前,继续保卫靳明,可还没等他动身,靳明却是早早地开了口:
“给我跪着!没有我的话,就一直跪在这里!”
背对着武神的靳明头也没有回,便直接说出这番话,接着在缓缓朝着凉亭走去,望着最前方的今别我,却是弯腰做辑,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
“今国师,十年不见,可曾安好?”
听到靳明与自己打招呼,今别我却也没有拒绝靳明的意思,笑着回道:
“挺好!挺好!活挺好!”
一连三个挺好,却是在末位多加了一个字,亭中无人纷纷不得其意,却是各个都在猜想这话里的意思,唯有靳明脸上却是付之一笑,笑声回道:
“还承今国师帮忙,不然这一步怕也难走到此,毕竟给我靳明十个胆子,也不敢明着下这么一步险棋!”
听到这话的今别我却是笑了笑,并没有在打算把这个话题一直延伸下去,废话适可而止便不是废话,只见此刻的今别我侧身而立,却是伸手做出一副请的姿态.而一直站在亭外没有入内的靳明看到今别我此举,却是没有担心这是不是一个圈套,坦然走进亭内,顺着今别我右手所指之处,大步走去.
而随着靳明走入亭内,这场好戏便宣告开始,各大高手纷纷坐立回自己的位置,琢磨起自己的残局,唯有之前接待今别我入亭的小伙子此刻却是没有坐立之处,只能站到中间棋盘之处,缓缓站定,闭上了双眼,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而靳明却是没有丝毫地客气,嘴角微微一笑,却是大手一挥,将那长袖一卷,便坐入石凳之中,悄然坐定,望着迟迟没有入座地今别我说道:
“国师,既来之,则安之,为何不敢与靳明共坐一桌?”
这话一出,亭内之人虽然都还坐立在棋盘之中,但耳朵却是竖了起来,纷纷想听今别我此刻该当如何,唯独五也子坐回位置之后,依然还是闭目养神,仿佛与那四人已经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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