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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知道什么还是说什么吧……我已派人去擒拿韩山回来了。到时候我把明镜司的酷刑都给他用上一遍,他就什么都告诉我了。那个时候,殿下又如何给陛下交代呢?”凌朝峰显得很有耐心,似乎并不在乎贤王的百般抵赖。
听闻这话,贤王脸上的神情随之一凝,对着凌朝峰大骂道:“你个奴才,本王的为人父皇自是清楚的,用的着你这样质疑我?”。
实际上,他听到凌朝峰这么说还是有些慌的,但再如何慌也是不能表现在脸上的,这相当于变相告诉人,他心里有鬼。所以眼下他亦抱着几分侥幸心理,只希望韩山没有被抓回来。
他自是清楚明镜司有着这样的酷刑,便是铁打的硬汉都会招架不住,把什么都说个一清二楚。
所以与其祈祷韩山是铁血硬汉,还不如祈祷他逃跑。
“回陛下和凌大人,三先生回来了!”正此时外面来人通报道。
凌朝峰脸上随即露出许些喜意道:“可是带着韩山回来了?”。
但看着周皇听到“三先生”脸色阴沉了下来,凌朝峰又对这人道:“以后在陛下面前莫要叫齐安三先生,在陛下面前,我们都是臣子!”。
他知道周皇不喜欢书院,自然也就不喜欢外人在称呼齐安为三先生。
那人点头答应下来,接着又道:“回大人,他没有带韩山回来,并且凌冬大人还受了伤!”。
这话听的凌朝峰又不高兴了起来,他道:“叫齐安进来见我,我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久后,齐安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贤王披头散发,样子十分狼狈跪在地上,完全没有他往日的威风。
向周皇行完礼后,齐安又给凌朝峰说起了他和凌冬前去追韩山的经过,在凌冬受伤前的内容都是如实照说的,后面就是他一通乱说了,只说韩山在打伤凌冬后,就立马转身逃走了。
齐安又道:“我猜测他不肯恋战,应该是怕掌司大人追上来,还有他的修为境界是归一后境 ,所以我和凌冬奈何他不得。”。
他说的有理有据,也就没什么人质疑。
这让凌朝峰露出许些失望之色,从已抓到的那批官员嘴中,他只知道他们都是替韩山在办事的,至于韩山又是为谁在办事,就不得而知了。
贤王听到这里,自是送了一口气,越发表现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样,乞求周皇还他一个清白。
周皇思虑少许后,对着贤王道:“你的为人朕自是知道的,只是你无事给那几个涉案官员送钱,这就有嫌疑了!所以在案子没查出之前,你就乖乖待在贤王府不要乱跑了!待事情查明,要真是冤枉了你,朕自会给你一个清白的!”。
贤王听到这里,心下又松一口气,只要不是把他逼到真正的死地,那就还能召集门客想应对之策,但不准他出贤王府,就说明周皇对他的疑虑之心还没有完全打消。
但总的说来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齐安听着周皇的话却觉得可笑,若他真了解自己的儿子,就不该处处纵容他,以至于他敢一次又一次犯下这等大案。
事情似乎就此告一段落,等齐安回去公主府的时候凌冬已经被人接走。
看着武九凰,齐安实际是想把韩山嘴中知道的东西告诉她的,但又怕告诉她后,她念及亲情,反而要他反过来去帮贤王。可想了许久后,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从齐安刚才回到府里开始,武九凰就看到他脸上有犹豫之色,待到他讲出来后,她道:“你不讲……是怕我叫你反去帮我这位皇表兄?”。
齐安点了点头,她则又道:“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若是一般的小事我也就帮他瞒过去了。可这样的事情,加上上次的淄川一案,我觉得再帮他就是害他了。”。
对这位皇表兄的记忆,她还尤记得从西蜀回来那一年,出了那等祸事,几乎少有人来看望她。只有这位皇表兄,还算是仁义命人带来许多木小玩意儿哄她开心。
也因着这份情份,上次的淄川一案,她虽已对这位皇表兄生了几分厌恶,但还是帮了他。
如今她倒希望,朝廷早早把他当年贪污军饷的关键罪证搜集到,将他绳之以法。
只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贤王倒台,将来皇位只可能是鲁王的。
这次案件,大概也就只有他笑的最欢心。
这也算是打乱了齐安“驱虎吞狼”的计划,但仔细一想,这贤王和鲁王都是该死的,谁先死都是一样的。
但事实的结果远比齐安现在所看到的,复杂的多。
……
贤王府里,待周皇走后,他则又把自己梳妆打扮好,甚至叫来了舞女,一边看着歌舞,一边才与身边的门客商量起了眼前所遇到的事。
有门客看他还是这么闲情逸致,却替他着急了起来道:“殿下,这次的事情怎么说?若是实在不信,咋们去跟皇后娘娘说上一声,让她打听打听进来陛下会哪里春游……咋们……”。
说到这里,门客比划了一下手势,这是一个“逼宫”的手势。
而且他相信,贤王的的生母,如今的皇后娘娘一定会清楚告诉贤王,近来周皇去哪儿春游。而周皇每年都是有春游的习惯的,只是每次去的地方都不固定,有时他会去城内的皇家马场,有时他又会去郊外踏春……
且在边城守卫军中,贤王除了将齐祝山收到自己帐下外,还将另外一位副统领收到了帐下,真要兵变时,至少能调出六千兵马来。
而每次周皇春游,所带随从和侍卫也才一千人左右。
这样一来,逼宫是大有概率成功的。
但贤王却摇了摇头道:“父皇毕竟是我父皇,这样的事情我是做不出的。”。
外人听来,他说的倒是真情实意,但了解他的人自是知道他这是惺惺作态,若是真到万不得已,这个的事情他也是做的出来的,但这实属下下之策了,就算得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他这般惺惺作态效果是有的,自是感动他手下门客痛哭流涕,以为将来贤王取的大统,他们辅佐的就是仁德贤君。
思索少许后,贤王对着身下人道:“你们有这心思替本王想这些不切实际的,还是替我跑趟腿去鲁王府吧。”。
当年的东北边关军饷,虽是他一人谋划,可因为干系实在太大,这其中自是也借助了鲁王的力量,所以事后他也把得来的银子给了他一大批。
本来他当年是一人就可以把这些银子吞下的,但就是预料到事后的后果一人承受不了,所以多留了个心眼。现在的贤王自是也庆幸,当时留的这个心眼。
这样一来,他如今和鲁王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且当时借助鲁王力量的时候,他做的是极隐晦的,所以连韩山都不知晓。
底下有门客知道这段过往的,自是向贤王请命去鲁王府。
可就在他们商量谁去的时候,鲁王府已来人,引人注意的是,走在最好前面的仆人却是低着头的,而在进了贤王府后,他又抬起了头,众人细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贤王,只是谁能想到,他竟然会打扮成这幅模样进来的。
一进入正厅后,他见贤王竟然还有心思看歌舞,他气道:“皇弟可真有闲情逸致啊……有关这次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贤王却也没想到鲁王竟然会亲自来,但心中随即生出许些喜意,心到你鲁王也有着急的时候。
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表现的愁眉苦脸道:“是啊……皇兄!我身子弱你是知道的,要是被拘到明镜司,受了酷刑,可保不准什么都说。”。
“哼!皇弟说笑了吧……咋们一起说好的把豫王的的美姬送去军营,但皇弟却是又偷偷留了三个,日日御她们快活,你会身子弱?”鲁王讽刺他道。
他很清楚,贤王这话就是一种威胁,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咋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出事,你也不好过。
现在鲁王倒是有些后悔当年和贤王一起贪银子了,若是当年他没有收这批银子,说不得以后皇位就是他的,这可真就是因小失大。
但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得面对。
不过鲁王不喜欢贤王这么惺惺作态兜圈子,而是直接道:“那你说说看,这次怎么办?你别指望什么都让本王去办,你不出力,咋们就玉石俱焚!”。
他这一手反客为主,倒是气得贤王牙根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毕竟这件事情是要大家一起面对的。
贤王冷笑一声后道:“办法愚弟倒是有一个,偷梁换柱就可,就是看皇兄舍不舍得手下人了?”。
“怎么个说法?”
“虽说凌朝峰已查到的东西只能证明这件事情是与本王有关,但相关一些线索自是会查到皇兄头上,这些人自然就是当年我从皇兄这里借用过的人!到时候把什么都退到他们头上,你我自然相安无事!”
听贤王眉飞色舞说的头头是道,鲁王却皱起了眉,心中所有的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接着就听鲁王大骂道:“凭什么本王的人要死,你的人就相安无事,这是哪门子的好主意?”。
这话也听的贤王不高兴了,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边的人都被抓在了明镜司大牢里,能比你好?”。
听着这些,鲁王才又点了点头。
二人就此达成意见,吩咐这手下人开始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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