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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大人这案子结的有理有据,就是不知道这案子有几件里的人证物证是真的?还是根本就没有,全凭大人无中生有?”。
赵鸿运听闻齐安的言语,心中自然气愤,但现在的局面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即便如何不悦,也只能耐性子道:“这怎么算是无中生有,这全都是我凭借真凭实据断的案!”。
到了这时,他心中的怒气已经积攒到了一个零界点,若不是因为对齐安的恐惧还残存一些,他早就要破口大骂了!
齐安观察到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发生了变化,故意视而不见后,继续拿起一卷结了案的卷宗看了起来。
这起案子就是刚刚赵鸿运结案的那件案子。
案子上所写,李地主家的仆人王贵妻子勾引李地主的儿子李发财,事后王贵夫妇想利用此事讹诈李发财一笔钱,故王贵跑到县衙诬告李发财,为了让这一事实逼真,王贵妻子更是不惜自杀,为的就是嫁祸李发财将她先奸后杀。
齐安看完后,则是皱起眉头又看向赵鸿运道:“赵大人,我发现贵地的财主们真都是多灾多难啊!”。
赵鸿运听罢,依旧是那句:“偏僻之地,人就恶了一些。”。
“可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大人?大人是怎么知道这其中细节的,就比如你是怎么知道王贵妻子勾引李发财的?”
“那是李发财告诉我的。”
“那你怎么证明李发财说的是真的?”
“这……”
“还有,若是王贵夫妇真有心要讹诈这李发财,怎么还会想到自杀这种蠢办法!这夫妻两个不会一个勾引,一个守在门外当场捉奸?怎么是李发财和王贵妻子完事后再来报案!”
“他那是贼喊捉贼!”
“贼喊捉贼?那赵大人老实告诉我,你收了人家李发财多少银子?”
被齐安这样连续几问,赵鸿运思绪已经彻底紊乱,他看似写的有理有据,实际漏洞百出,被齐安这样一问,越发说不出话来。
到也是到了这里,齐安的话彻底突破了赵鸿运的底线,正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不要说是赵鸿运。
他怒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本官断案自有朝廷决断,哪会有你评判?”。
“评判?那你说说这案子怎么判成这个鬼样子!”齐安说着,却是把自己一双腿搭在了赵鸿运处理公案的桌上。
赵鸿运见状,怒骂道:“你……你这是藐视朝廷!”。
在他看开,齐安一个普通人,做出这些举动却是已够他进十几次大牢了。
但只有胡金在下面苦笑一声明白,齐安做的这些都是在明镜使者的职能里面,根本算不了什么。
齐安没有说话,而是冷冷看了一眼赵鸿运。
被这满含杀气的眼神冷冷瞪了一眼,赵鸿运那些怒意立时又被恐惧压了回去,张了张嘴后什么都没有讲出来。
齐安则继续翻看卷宗发现,这案子竟然是不久前结的,他当即决定让衙门里的衙役把那王贵和李发财抓回来重新审案子。
衙役们害怕齐安的威势,虽然哪怕齐安是在给赵鸿运说,可还不等赵鸿运发号施令,一行几人便匆匆将那李发财和王贵抓了回来。
却说王贵见自己被这伙人押了回来,心中虽然气愤,但又实属无可奈何,他只觉得是赵鸿运这狗官收了李发财家的银子,彻底要把他给杀死。
至于李发财,他刚刚才准备和自己的小妾亲热一下,甚至衣服都脱好了,却不想被一伙衙役又抓了回来。
比起忐忑的王贵,他内心可就要镇定太多了,他倒是觉得是这县太爷嫌弃他收银子太少了,所以又来收银子。
所以到了衙门以后,那李发财则站立摇着一把破折扇,一脸的清闲,王贵则显得忐忑。
只是随即他们二人也发现,坐在高堂明镜之下的竟然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不过对李发财来说,是谁坐在上面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他使点银子,他还是可以溜之大吉。
齐安看着下面的二人道:“都起来说话吧。”。
这话是针对王贵说的,王贵闻言,这才战战兢兢从地上爬了起来。
齐安又问王贵道:“王贵是吧?你要告李发财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再说说。”。
王贵先是忸怩看了一眼赵鸿运,最终才又缓缓道:“回大人,李发财侮辱了小人内人,内人不堪受辱,这才上了吊!而李发财他们却说是我妻子勾引……”。
“哼!”王贵还有继续说下去,却被赵鸿运冷哼一声直接打断。
齐安则是略带笑意对他道:“赵大人是为民做官的,怎么不听人家把话说完?难道你是心虚?”。
感受着齐安充满杀气的眼神,赵鸿运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见赵鸿运这些人真的是怕齐安都的,王贵才接着道:“赵大人却判定是我妻子勾引李发财,我讹诈他!” 。
“胡说!”李发财合上扇子,怒目到。
“论得到你说话吗?”齐安拿起令桶里的一支令牌,直接扔出去砸到他胸膛上,打得到直接爬在了地上。
他再凑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嘴里咕咕有血冒出。
这一幕,看得再场各位都是一惊。
齐安又道:“那天验明王贵妻子的是什么人?”
齐安知晓,在大周一般的女子死了,尸体都是有专门的婆子验的,这表示对死者的尊重,远不像西魏那样,人只要一死全都是交给仵作去查看。
这时下面有衙役回答道:“是张婆子。”。
且还不等齐安发话,不一会儿时间后,那张婆子就已经被人架了上来。
齐安见了这张老婆子后,他道:“我且问你……那王贵妻子的尸体,你是怎么查的?”。
张婆子先是看咯一眼赵鸿运,然后道:“那尸体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那这么说,就是那王贵妻子勾引李发财?”
“回大人,是这样的。”
“真是这样……那好,来人给我把那王贵妻子尸体挖出来。”
齐安并没有相信这婆子所有的话,而是命人去把那王贵妻子的尸体挖出来。
既然按照卷宗所说,人是昨天死的,而现在这个季节又是初春,尸体应该腐烂不到什么程度,尸体到底受没受过伤一看便知。
“这……这不妥吧!这尸体怎么能上公堂,胡老弟你倒是发句话啊!”赵鸿运对着胡金说到。
至于胡金是知道齐安身份的,他又敢说什么呢?苦笑一身后,又乖乖闭了嘴。
但就这个众人等待衙役把尸体带回来的过程中,那张婆子似是畏惧到了极点,把实情说了出来。
她对齐安道:“大人,严格来说那尸体上是伤痕的,是挣扎过才有的痕迹。”。
“那之前为什么不说?”
“我收了李公子家的银子,还有赵大人不让说!”
齐安听这婆子说完,则是又略有深意看向赵鸿运道:“赵大人……我就很好奇,那尸体是因为什么才挣扎,是因为上吊?还是因为她受到什么人的侮辱,才会挣扎?还有李发财,你想说些什么?”。
他一字一句说的平淡,并没有用多大的声音说出来,但在赵鸿运众人听来,心中恐惧却又加了几分。
不过只有那李发财显得镇定自若,齐安只不知道是他心态好还是怎么的。
实际齐安也没有注意到,他刚刚将这李发财打倒在地后,李家的仆人就赶忙回到李家去搬救兵了。
既然这张婆子把实情都说了出来,那自然再没必要去把王贵妻子尸体挖出来。
齐安这时再看赵鸿运,他道:“赵大人……你这不就是判了一个糊涂案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赵鸿运再想辩解,也自然是没说的。
可到了这里,赵鸿运也真正疯狂了起来,他道:“即便是糊涂案又怎么样?你一个普通人把本官办案的地方搅扰成这样,你觉得你就不用做大牢了?还有!本官糊涂,自有上面人来查 哪是你说了算的!”。
“赵老哥,你少说几句……你知不知道这位是什么身份?”胡金却是看在曾经情义上,忍不住对赵鸿运提醒到。
赵鸿运这会却是真正到了气头上,他自认自己是朝廷命官,自是觉得齐安不敢对他怎么样,可对于胡金的话,他又怎么都不理解。
“什么人,他能是什么人!本官做了十几年的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赵鸿运对着齐安喊到。
话罢,齐安却也懒的与他争吵什么,把证明自己身份的明镜使者牌子拿了出来。
赵鸿运看后,怒气瞬时全消,心中只剩下无奈和恐惧,他顿时明白齐安为什么敢对他放肆了。
到了这里,他无奈在公堂说到:“都是你这个逆子啊!早知道……当年那个雨天里就让你死了算了!” 。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赵永才明白齐安给他看过的那个牌子意味着什么。
当然,另外一边李发财却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齐安明不明镜使者的他不清楚,但他兄长可是实实在在的书院出身,且作为修行者,更是修行到了归一后境。
正好,近来他兄长回来了,眼前出了这档子事情,他相信自己的兄长会替自己办妥。
但由于先前他被齐安打的那一下,导致他伤口又发作,立时他又跪在了地上。
似乎是由于伤实势加重,塌又跪自己爬到了地上,他爬在地上,赶忙大张着嘴呼吸了几口空气。这感觉就像乡下猪圈里的猪拱食槽里的烂白菜,样子说不出的滑稽和荒诞。
真实的思死亡笼罩在他身上,先前的神气在他身上消失的干干净净,再加上齐安冷冰冰的眼神,他心中立时生出了恐惧。
“大人……我有话要说,那王贵妻子妻子就是勾引我,想讹诈我家的钱!” 待到这会,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或许是求财,但也可能是在戏弄他!可看着齐安的眼神,他就有种喉咙被人锁住窒息的感觉 ,他觉得还是保命要紧!
再次顾不得自己的窘态,他满脸堆着笑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掀开自己的衣领,然后恶狠狠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金锁。
锁子被扯下时,他脖子连带着也被擦伤了一些,但他浑然不知一样,也不提莫无念方才要杀他之事,而是继续谄媚道:“大人,我决计不是和您开玩笑!你且仔细看这证据。”。
他话语中透着十分的谦卑,甚至这幅狼狈模样也很难让人把他之前的飞扬跋扈联系起来。
“这便是证据,李公子可真是好会说话,这种东西怎么算证据?”齐安接过金锁,冷笑一声说到。
李发财听在耳中,心里却是狠透了齐安!可即使这样,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他觉得,齐安可能是嫌弃他给的钱少,所以接下来他又道:“是大人觉得我证据不够吗?”。
他自觉是齐安嫌弃钱少了,便赶忙又把自己钱袋子拿了出来。
“何人敢杀我家少爷?”一道声音突然在众人间响起,但却是“只听声不见人”。
越莫三息时间后,一个白面模样的中年黑衣人打扮的人出现在了齐安面前。
见到这中年黑衣人,李发财却是真正松了口气!他千盼万盼的救他的人总算是来了!他连滚带爬扭动着受伤身体带着哭腔爬到黑衣人面前一阵诉苦。
就听他道:“魁叔,你可得救我啊!”。
来者虽然不是李发财的兄长,但却是他身边一个通神后境的奴仆。
李发财可不觉得齐安会是什么修行者。
话罢,黑衣人先是看了齐安一眼,又看了赵鸿运一眼后,若有所思。李发财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胖脸上满是得意!哪还有之前的谄媚?
“听我家少爷说,道友也是个修道之人?但道友为何和我家少爷过不去呢?”黑衣人说得有理有据,但提在手中的剑却是已经掀起一道剑气向齐安劈了过去。
剑气只有几尺来长,可锋利程度足以劈开金石!
齐安就站在原地,并不闪躲。就像一个初学拳的人一样,他就站在那里收拳,然后再出拳,轻描淡写将剑气震开。
整个过程,他甚至连刀都不屑于用。
见状,李发财的得意收敛了几分。而那黑衣中年人也露出有些凝重的表情。
对于黑衣中年人来说,自家二少爷在独木县作威作福的事,他自然也是知晓,且也是睁只眼、闭着眼不予管理。因为李发财的哥哥李发生对他有恩,他便发誓为他们李家做了奴仆,有人威胁到李发财的性命,他自然要替李发财出头。
齐安听到这来人这么说,冷笑一声道:“你家公子糟蹋人家妻子,难道这种事情还有理了?”。
谁知这黑衣中年人道:“那我管不着!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什么人?”。
“什么人?”
“我家公子李发生可是出自书院,于那朝廷里的大人物都有走动,倒是道友既然说不通,那我就得把你抓到个能说通的地方去说上一说了。”
“那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齐安觉得这黑衣中年人简直是胡搅蛮缠 不过听他言语为李发财撑腰的似乎另有其人,塌暂时隐匿下自己修为,故意显露出了和这黑衣中年人一样的气息。
但甫一交手,就吃了一个暗亏,让黑衣中年人有些对齐安忌惮起来,这就导致他实际又不想和齐安交手,想等那李发生过来决断。
不过他心里虽是不想喝齐安交手,可为了李家面子的面子和李发生的恩情,他面上还是得故作强硬,与齐安交手。
李发财见状,面上的得意又盛了几分,只是想到齐安方才把他打倒在地的模样,他眼中闪过许些阴毒!
他看了一眼黑衣中年人心想:最好这黑衣青年的能把这给杀了!就算齐安这真是什么大宗门弟子,也是他姓魁的杀的!
甚至连带着,李发财连赵鸿运和赵永也恨了起来!因为要不是赵永这二世祖惹出这档子事情,他怎么会受如此委屈?
黑衣中年人话罢,手中剑起华光大放,向齐安劈了过去!许是他这一剑很快,快到无声无息,竟没有一丝声响。直接就在齐安肩膀上贯出一个口子。
血如泉水一般从齐安伤口汩汩冒出。他并不是毫无防备,而是这剑真的很快,让他来不及避开!这是让齐安没有料想到的,他没想过一个修为低他那么多的人,竟然还能伤到他。
不过他倒也只是皮外伤,他并没有放心上。
但随即,黑衣中年人周身雷鸣声响起,原来是他打出来的一拳带起的音爆声。
齐安这会也是同样一拳打去,加之拳头上加持了《龙灭篆》的力量,直接把这黑衣中年人震开。
但黑衣中年人也不慌张,手中剑嗡鸣作响,再次斩出一道剑气,剑气化作一条小河向齐安汹涌而来,要把他吞噬淹没其中。
并且他另外一手手中凝练出一道血色雷霆矛投入到那条河中,很快将河水蒸干一些,但河中的浪一浪接一浪,一浪高过一浪,河水以更汹涌之势向他席卷而来!
“看你所修之法也不是大宗门弟子所修这法,且念在同为修行之人的份上修行不易,你还不束手就擒?”黑衣衣衫飘飘,倒也有那么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剑气化成的河水很快就把齐安吞噬其中,但随着雷爆轰鸣声不断,数道雷霆从河流冲出,并将其蒸干!
而在黑衣中年人眼中,一轮血色的烈日也从河流中冉冉升起,并向他冲了过来!在他的世界里,也只剩下了那轮烈日!
也其实根本这是因为齐安使用了《龙灭篆》加持到自己身上,所以看着就像是一轮太阳。
“你是……不!你怎么可能活着”李发财像是头恶鬼一样,脸上带着满是恶毒!塌自是不相信,齐安受了这样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觉得你这种人都能活这么久,我为什么就不能活下来。我的仇姑且不论,你再问问眼前王贵,还有他死去妻子……哪个让你活?”齐安说的很平静。
比起赵鸿运那些人,齐安这个时候倒觉得像李发财这样不知悔改的肉更令人厌恶!
“你不能杀我!哪可知道我兄长是谁?魁叔,救我!”李发财彻底癫狂,说话已是语无伦次,他想起世间的种种美好,觉得自己命不该绝于此处!他看向黑衣中年人,只希望他能救自己。
但黑衣中年人受了齐安一击,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怎么都爬不起来。
李发财又看向赵鸿运,却只见到他把头低的很低。
赵鸿运自从知道齐安身份后,便把头的很低且一言不发。
齐安拔起插在地上黑衣中年人的剑,掀起一抹血红。
李发财感觉自己飞起来了一样,天旋地转,他拼了命想要大吸一口气,可呼吸却越来越困难,他惊恐的发现自己没了脑袋的身体已瘫倒在了地上。
直到他失去意识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死了!
“呼——”胡金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眼前头依旧耷拉的很低的赵鸿运,觉得自己脖子一凉。
而在远处衙门外,一道声音也传了过来:“还请使者留我弟弟性命!”。
不久就见一个穿着月白袍的男子向这边飞奔过来。
这人生得剑眉星目,却正就是李发财的哥哥李发生,接着再看到自己弟弟已经身首异处后,他冷冷对齐安道:“使者好咄咄逼人啊!那明镜司的使者我都是认识几个的,可哪一个有你这样咄咄逼人!你杀了我弟弟,这笔账怎么算?”。
他这话说的不假,在永安书院的时候,他的确有几个同窗好友进了明镜司,说不得齐安还就和他们认识,他前来实际更多也是为弟弟求情的。但也以为他虽是书院弟子,但常常在外游历,所以并不知晓多少齐安的事情。
可他终究来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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