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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与众人说着,却是都想不到一个好的可以找到这“魔教”盘踞地的做法,只得今天议论就此作罢,等明日再作商议。
且说那萧文道的府邸之中,白天和齐安交手过的紫烟和那黑袍人正在他府中,摆好酒席同他推杯换盏。
就听得黑袍人对萧文道说到:“今日的事情劳烦萧大人了!”。
萧文道吃下一口菜后,放下筷子同黑袍人客气道:“空兄客气了!”。
实际上,他表面与这些魔教的贼子来往,心中却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察觉的出来,大周现在的局势越发不稳了起来,虽说现在看着还察觉不出什么,各地都还是一副平和模样,但他却可以从一些细小的事物看出来,大周正在走下坡路。
就比如他所在的清湖县,近几年以来,赋税一年都比一年要重,导致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银子添到赋税里面上交朝廷。
可绕是他有万贯家财,可和大周庞大的赋税比起来也是杯水车薪的。
也虽然在许多人看来,赋税加重没什么……
可最了解底层穷苦百姓的萧文道明白,每加重一层赋税,就会让百姓多对一层朝廷的怨言,但这些怨言积累到一定程度,百姓们的“敢怒不敢言”就会变成实质化的起义。
那个时候,这个国家就会彻底乱起来,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对这个国家的情形再忧虑,又能做些什么呢?
正巧这个时候,他所在的清湖县,有魔教又开始猖獗,所以思虑再三后,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以思想控制百姓,方割据一方地方再图长远。
他的想法简单,可也困难,就是以魔教控制百姓,然后他再和魔教周旋,以此来控制清湖,以便将来有一天,若是大周真的分崩离析,他可以牢牢的将清湖控制在自己手里,保这一方百姓安定。
可也不得不讲,这个想法是相当疯狂的,这也就导致他的同胞弟弟无法理解他的做法。和他走上了对立面。
想法大胆……可事实证明,他萧文道也是有本事的,至少眼前的紫烟和这个叫空引的黑袍人和他关系走的就很近。
近段时间,他利用他们两个为清湖谋求了不少事情。
比如紫烟在那烟火地里,为他打听清楚那些地方豪强喜欢什么……他就往那些豪强家里送什么,这让他直接笼络住了清湖所有土财主们的心。
至于黑袍人……
则是每每有如齐安这样的明镜使者或是代表朝廷上的人来清湖的时候,他就会让黑袍人去杀了他们。
因为想要更好把清湖握在手里,斩断和朝廷的联系,黑袍人就是削弱这联系的那把刀,且事后黑袍人杀了朝廷方面的人,最终杀人的罪名都会落在“魔教”身上。
而对“魔教”来说,他们想要发展就得找个根据地……
至少萧文道如今表现出的殷勤模样,让“魔教”颇为满意。
且对于萧文道来说,既然齐安这个明镜使者出现率,那么他接下来准备要下的棋就是借齐安之手除掉黑袍人和紫烟了。
因为那些地方土财主都已经效忠于他,他便再也不需要紫烟为他提供情报,至于黑袍人,现在有他无他都无所谓,他暗自手底下已经建立了一支百人组成的死士,且这些死士修为虽不高,可各个却都是气海后境的修行者,已经足够为他做许多事物了。
一阵推杯换盏结束后,萧文道将紫烟和黑袍人送走之后,俊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回想刚才的想法,他原本略显善意的笑容,逐渐变了味道,多了几分洋洋得意在里面。而对于紫烟和黑袍人,这两枚要被他利用的棋子,他心中却又起了波澜……
对于这黑袍人,他利用起来不会犯丝毫心疼,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给他钱他是什么都做的。
可对于紫烟这个女子,他却长叹起了气……
他心中保留着许些理智,让他迟迟狠不下心来,将她当做棋子真正去利用。
这让他想起了几年以前,他和紫烟的初相遇,实际说来那是五年之前他刚当县令的时候。
他的回忆就此展开:
那时他刚当县令,接受了一家灭门惨案,清湖县大户李员外家独女李紫烟将前任县令一家杀害。
当时这个案子透着许多蹊跷,但最终他经过多方查究还原出了事情真相。
这李员外是清湖有名的大户,但也是大善人,经常会收留一些流浪乞丐接济他们,且这些乞丐中,有的后来结束流浪生活以后,成了富甲一方的商人会回来回报李家。
可好心未必就次次有好报,就比如李家好心将一个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接待以后,这无赖在临走时候却非要讹诈李家五百两银子,并大方厥词若是不给这笔银子,他就死在李家。
李老爷心善,自是对这无赖好言相劝让他离开,但他的独女李紫烟就没那样的好脾气,直接吩咐下人将这无赖打了出去。
可谁知一天之后就有人发现,这无赖死在了李家大门前,这就惹得李家贪上了人命官司。
而那前任县令却是个贪财对主,借着这个机会硬生生一次又一次向李家讹诈银子,李老爷为保女儿,自是将万贯家财散了出去,最后实在不堪压力李老爷和他夫人上吊自杀。
几天以后,整个县令一家就惨遭人杀害,嫌疑最大者就是李紫烟,因为有存活下来的前任县令家下人看到了李紫烟。
可事实就是如此吗?
随着案件深入调查,萧文道发现那无赖尸体的喉咙呈现黑色,这说明那晚这人被人强制打出府邸外,是被人下毒而死的。
最终他还原出了整个事件真相,那晚李大小姐将这无赖赶出去以后,这无赖心有不服便去了衙门报官,而前任县令听说这些后,却是暗中将这无赖杀死,将他尸体扔到李家大门借此讹诈李家。
萧文道有心还那李紫烟一个公道,可她杀害前任县令一家却也是事实。
可他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杀得了人的,他无从得知。
可转机就在他查明案子的三天以后,他正在一家客栈吃饭的时候,认了出来李紫烟。
这也亏得萧文道有着过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通过那李大小姐家的下人,知道了李大小姐吃饭的习惯,从而认出了她。
而那一天,如今的萧文道回忆起来,也该是有趣的一天。
他就那样直愣愣走了过去,让李紫烟和她侍女以为是过来搭讪都登徒子。而那一天他没有穿官服,更没有身边带人,正客栈没什么人。
所以不等他靠近,她那个长着几粒雀斑的小侍女一脸防备对他道:“你又是来打扰我们家小姐的?”。
萧文道看得出来,李紫烟是简单易容过的,但即便再怎么易容,她那双眼睛都异常清亮和美丽,这使得她怎样易容,模样都差不到哪儿去,不怪这个小侍女会如此紧张。
他淡淡一笑,表现的谦逊有礼道:“不是,却是有件事情想与二位说一说,有关县令一家被杀……你们怎么看?”。
李紫烟正在喝着茶,听闻他这么说,立马勾起了她不会的回忆,她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道:“那是他们该死!”。
对李紫烟来说,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县令的恶心嘴脸,她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可同样萧文道的话让她立马紧张起来道:“你是什么人,信不信我杀了你?”。
萧文道看着面前的李紫烟,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道:“可以同我说说那一日的细节吗?”。
李紫烟已经紧张了起来,那小侍女却没有想到这些。
这小使女自幼和李紫烟一起长大,好不容易和李紫烟再次团聚,自是见不到自家小姐受委屈。
“那你知不知道,你对小姐如此无礼,该当何罪?”小侍女越发放肆,就连脸上的几点雀斑也充满了对萧文道的不屑。
她甚至忘了,这里已经不是曾经的李府。
李紫烟比他要理智许多,她定了定神,便开口对小侍女呵斥道:“小莲,不得无礼!这位公子说得对!”。
听得李紫烟一番呵斥,小侍女才收敛了一些,但脸上的不屑却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实话讲,当萧文道说出这些的时候,也就以为他可能会道破她身份时,她是有些紧张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拿出藏在袖里的匕首刺向萧文道!可想了又想,她还是收回了匕首。
几天之前,她还是温室的花朵。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从高傲的凤凰变成了无家可归的金丝雀。为了生存,也为复仇,她成熟的很快!
而这代价也让她失去了许多让她由一个跋扈而又有些天真的大小姐,对一切美好都幻想不起来。
“我并不是怀着什么特殊目的来的,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萧文道和气说到。
听闻萧文道讲出一番话,兴许是他的和气让她放下警惕,她思忖少许好放下了戒备
“公子叫什么名字?”李紫烟收起脾气,她向着萧文道行了一礼。
旁边的小侍女却不行了,她的主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给一个无礼之徒行礼!但瞅见李紫烟给她使的眼色,只好又闭上了嘴!
“萧文道。”萧文道淡淡回道。刚才李紫烟袖里的小动作,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不过没有点破。
李紫烟的小动作也是做得极隐蔽的,但在萧文道看来他这个动作不知暴露了多少东西。
要真正杀一个人,尤其在下杀手时,有犹豫是最忌讳的!既然亮刀了,就要出手,且一定要一击命中!若不出手,就一定要继续隐蔽,等待合适的机会!若是犹豫不决,很容易就会暴露!
她的这一暴露,便等于直接告诉他人,她心中有鬼。
而当萧文道知道她身份后,她显得很大度,于外人看来她做的是对的。可在萧文道看来却是愚蠢,甚至的天真。
可这样一个小姑娘,为何会对那县令一家下的去手呢?
只是因为仇恨的力量吗?萧文道不相信,至少现在这个小姑娘在他面前表现的犹犹豫豫。
眼下客栈人虽少,可毕竟也是一个人多眼杂之地,就算被无心之人无意听见,也是大忌!
“还请公子上楼一叙。”李紫烟示意萧文道到她订的客房之中,并见他犹豫又加一句:“若是害怕我是你,可以不来。”。
萧文道也没推辞,便跟着她走了进去。他有些细节是想问她的。
“不知公子是怎么看出我身份的?”到了客房中,见四下无人,李紫烟也用她原本的声音说了起来。声音圆润玉滑,很好听,让人有一种如沐秋雨的酣畅淋漓之感,很舒服。
“推测出的的。”几乎就就是李紫烟话音刚落,萧文道便直接答了出来。
他回答的速度太快,也太过自然,过程没有丝毫的犹豫,更让人觉得他是猜的。
“推测?”李紫烟看着萧文道一脸认真的样子,心中顿时万千思虑走过。
想了想,她不觉得萧文道的,可看他回答的又这么自然,心中便也相信了,没有再多问。
而随即萧文道将他推测的想法向她说了出来。
而她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且这些细节听来,也实际没有什么值得可考究的,就和他推测的一样。
“所以你是来抓我的?”李紫烟又紧张了起来。
萧文道笑了笑道:“不是……我个人觉得那县令一家是该死,他那儿子没少干强抢民女的勾当,夫人也害了不少人。所以……你们走吧?”。
“走……怎么走?”李紫烟讥笑反问他一句。
为了报仇,她不惜去找魔教,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并且她所修行的那个法门,只会让她自身越来悦脏!
而今天是她父母的头七,她因此才会想回来看看,正巧就遇到了先前的小侍女,也正巧就遇到了萧文道。
而且她相信,清湖县已经加强了戒备,她是跑不出去的。
可谁知萧文道接着又道:“我是新上任的县令,你们要走,没人会拦你们……只是以后少回清湖县吧,那样会让我很难堪!”。
话罢,他正欲离去,正走到楼梯拐角处 那小侍女切又回来叫他。
他便跟着她重新回去。
“这样吧,我也不想占你便宜。”房间中,李紫烟已经卸下自己的伪装,露出一张五官精致、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丽容颜。让萧文道都恍惚了一下。
而她的一头黑发也如瀑般垂落而下,原本胸前的一马平川,也高耸起来,是个十分少见的美人。
“这样 ,我们就算交了朋友。!”她的柳眉蹙起,表情严肃,显得十分认真。
她如此做,萧文道是不理解的,可听完她话后,他笑了笑。他拨开自己凌乱的头发,也露出自己的脸笑着道:“你也可以这么做。”
从始至终,两人的每一句话都是经深思熟虑说过的,可李紫烟的这个举动让萧文道觉得,她傻的可怜,甚至天真。想了想,他便也如此做了。
对萧文道来讲,这小姑娘是有些天真的。
他甚至注意到这个小姑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面严肃 实又有一些微捕可察觉的羞涩。
而此刻他拨开凌乱的黑发,却是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让李紫烟看得脸发烫。但她也不是一般人,很快便平复了下来。
他道:“你显露你的面容,你就不怕我回去以后找人把你画像画下来?”。
但李紫烟却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对他道:“谢谢你……你将那前任县令如何害我们一家的事情公布出来,我很感激了!”。
将查出案子的真相公布,这对萧文道来说是分内的事情,算不得什么,所以他刚忙将李紫烟扶起。
“那我便告辞了。”起身对李紫烟行了一礼后,他便转身向外去了。
……
萧文道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准确来说,自那以后又过了两年时间,他才又见到李紫烟。只不过再见到她,她已完全性格大变,早已不复当年的青涩和纯真。
当他的脑海里却时常浮现当年那个青涩紫烟的面容。
也是后来他才了解到,紫烟所修行的法门要不停得吸取男子的精血……
那他可以想象,五年之前,为了复仇,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才练了这样一个法门。
而今晚皓月当空,月色很美,萧文道看着碧下洁白的纸,提笔想写些什么出来,可最终却什么都写不出来。
……
另外一边,齐安正愁找不到那黑袍人的踪迹,但谁知那黑袍人自己却送上了门。
说起来,这黑袍人自就是个贪财好色的主,本来酒足饭饱以后,他就该乖乖听萧文道的话回他们“魔教”的的聚居村落去。
但最终还是耐不住性子 来到了柳柔街寻乐子。
结果就碰到了齐安。
也不等齐安发话,黑袍人的一只手便向齐安拍了过来。顿时,一阵飞沙走石,齐安面前的几颗大石也弹飞了出去,就还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这几块大石拍开了一样。
由于没有防备,齐安直接被打趴到地上,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齐安擦去嘴角的血。
黑袍人的这一击很重,齐安直感觉被一块百斤大石砸到一般,五脏六腑都一阵翻腾,若是他没有成为归一后境修行者,只这一下,他至少都会搭进去半条命!
且齐安发现,就这么一点时间过去,这黑袍人竟然已经到了窥机初境。
“小子!上次你能和我过几招,是你运气……这次看我怎么杀你!”话毕,他卷起沙石形成一只再次向齐安拍来,声势浩大,比上一次更盛,一副直接要置齐安与死地的样子!
齐安原本还想着,黑袍人拍自己一掌后就会罢手,但看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全然没有收手的意思。
狭窄的巷道里,随着黑袍人掌起,阵阵阴风开始吹起,隐约间在这些起的阴风之中,还有“呲呲”的声音响起,就好像是数条蛇混杂在里面吐着信子一样。
轰隆!
一阵尘土飞扬后,被袍人拍过的那一掌所在之地,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坑,其中也不见齐安的身影。
“穿黑袍子的……我看你这次哪里走!”。罗列也跟了过来,他现在只想杀死黑袍人,其它什么也不想在乎!
比较滑稽的是,他由于不知道黑袍人叫什么,便如此称呼他了。
“罗列,你杀的了我?”见罗列有动真格的意思,黑袍人还是有些害怕的。
他倒也不是怕罗列这人……毕竟他现在已经是窥机处境修行者。而是这个时候他本是要向九长老回去复命的,若是迟迟不归,少不了被他责罚。
为了速战速决他袖袍一挥,一股怪风便从他袖里钻了出来。就如数条长着利牙的蟒爬过一般,那股怪风所过之地,就如被撕咬过一般,满目疮痍!
也吓得罗列不敢靠近他。
看得罗列吓得连连后退,一个趔趄,竟然直接瘫坐在地上。
“就你这样的……还想杀我?”黑袍人冷笑一声,没有丝毫收手之意。
“罗兄,咋们一起吧。”突然,齐安的声音响了起来。
黑袍人见离自己不远处齐安正安然无恙站着,袖袍一挥,把那股怪风又撤去。
一切都是毫厘之间,也如电光火石般迅速,风刃已擦到了罗列皮肤,在他身上割出了几道口子,只差一点他就会被割成肉沫!
“我就知道你没死!但这黑袍人不好打啊……”罗列喘着大气,似是还心有余悸,但嘴中吐出的话却依旧嚣张!
而对面的黑袍人却想着能怎么最快把这两人给杀死。
他在心中也盘算了起来。前后一合计,
他决定既然一次性都碰到这两人了,那最好就把他们都杀死在这里,不然又一犹豫,眼前的这两个小子一溜烟跑了不见了人影。
说不得日后都会恶心他。
而无独有偶,既然这次他又碰到了这两人,心中自然有了一番想法,把这两人要杀死在这里。
此刻,黑袍人眼露凶光,就如食物链最顶端的野兽盯着最弱小的猎物一般,他以着这样的目光看着二人。
想着,黑袍人一身窍机后境的气息显露出来,又故意走近几步道:“我是个爱财之人,你们要是拿出些财务出来 说不定我会放过你们!”
话毕,他更不掩饰眼中的贪婪,周身的气息也如浪一般,层层更迭,一次比一次更盛。
“君子爱财是不错,但你就真以为我们任你宰割了?”摸出刀,齐安便冲了上去。
一个猝不及防,齐安的刀,已然伸到了黑袍人脖子上,吓得他就如受惊的羔羊,一脸的惊恐!
但他怎么说也是高齐安他们一个小境界的修行者,本能地避开了这要命的一刀,可脸上还是被擦出了道口子。蓦然间,猎物不再是猎物,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小子!
“呵呵,我小看你了……”突然黑袍人,笑了起来去,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
严格说起来,先前他用石头偷袭齐安,看着他倒地便不怎么在意他了,可谁知他却从地上爬起后,转眼之间就让他有了生死危机感。
但说到底塌还是未真正间齐安和罗列放在眼里,毕竟他要高他们一个小境界。
他道:“我其实倒想看看,你们能给我翻些什么浪花出来!”。
话罢,他两只袖筒就如两条巨蟒的大口一般张开,里面不断有阴风吐出。
这风就如数把无形刀刃,向齐安和罗列而去。
且少顷时间之后,只见齐安手中的刀,光大大小小的豁口就有十几处,分明就是一把砍柴有些年头的砍柴刀。不知道的,还以为齐安手中这把刀就是一把砍柴刀。
“哈哈哈!你这刀也就只适合砍柴……”黑袍人直接笑了出来,本就不把齐安放在眼中的他,更是有种看了笑话中的笑话的感觉。
齐安没在意他的话,缓缓道:“能杀你就够了!”
话毕,齐安如离弦之箭弹射出去,任头发在身后肆意凌乱,但他手中的刀更快,携起一股劲风便向黑袍人劈去。
黑袍人思绪还未转回来,仍还一副等齐安出手的样子,可等到一股劲风向自己刮来,他才意识到对面之人已然出手,其速之迅疾,让他有了丝慌乱,一时间仅凭着本能闪躲,全忘了自己还高对方一个境界。
罗列也只看到,齐安手中的刀更像一道光向黑袍人射去,登时,黑袍人颈间的一角衣襟被削了下来!
这一幕,却看的罗列倒吸一口凉气,只因齐安的速度太快了,简直不像是一个归一境界修士该有的速度,很多人自问,若是同境界一战,只怕已是身首异处!
“我倒是大意了!”黑袍人已回了神,对于对面之人露出许些认真之色。
话毕,他从储背后口袋中取出一口剑,剑通体成灰色,倒是少见,不过卖相比起齐安那口刀要好上太多,且其上刻有铭文,时不时有闪过几道流光,很是不凡。
“御剑术?”齐安看着他缓缓道。
不过这没有影响齐安分毫,他脸上的笑容早已敛去,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不会管黑袍人用什么御剑术,更不会管黑袍人的是会怎么用这把剑,只有那对眸子里迸射出令人胆寒的杀气。
突然,齐安又再次弹射而出,手中刀则火光四放,这次他的刀依旧迅疾,可却有一股摧枯拉朽之势,显然,他动了《龙灭篆》!
只是甫一接触到齐安的刀,一股巨力已震得黑袍人握剑的手一震发麻,但他终究是窥机修修行者,反手抓起剑,改刺为挡挡了下来。
可很快,数道刀光向他袭来,每一道都含着森冷的杀意,且一道来势比一道凶猛,如大江之水,延绵不绝,一时间,他这个窥机修士也只有招架之力,无反击之招。
罗列也只看谢伍被齐安压着打,一脸吃惊之色,归一压着六窥机打?着实让人不敢信!
看的人是一回事,打的人又是另一回事,对齐安来讲 ,他实际很不轻松!黑袍人,绝对不上初入一般初入窥机的修行者可以比的,所以齐安不敢托大,直接动了《龙灭篆》!
现在表面看来黑袍人是落了下风,但若再托些时间,输得必是齐安,他现在的《龙灭篆》只具其形,不具其意,所以肆无忌惮一阵乱劈!
说白了就是有着灵力在支撑他,若是灵力耗光,输的只会是他。
黑袍人终究是窥机后境修行者,哪怕齐安的《龙灭篆》确实威力巨大,让他一时无法招架,施展不了御剑术,可灵力还是和人家比不了,渐渐的,他的攻势减缓了下来!
“哼!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玩意儿!”黑袍人也明显感觉到了,看准齐安的一个破绽,手中剑突然凌空而起,荡起三尺剑芒,向其扫去!
“刺啦!”齐安腰间被拉出一道口子,所幸只是将衣袍划出一道口子,人无大碍,但他灵力已耗去了七八。
他有了许些后悔之意,自己原本想法是直接都用《龙灭篆》,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进而把他给杀了,可结果却是未等他爆发起来,他自己先把灵力耗光,把自己破绽暴露了出来。
齐安这般思绪之际却是卖了许多破绽给黑袍人,他气息猛然爆出,身前长剑更是嗡鸣作响、华光大放,携一股惊涛骇浪之势向齐安压来!
突兀几剑下来,齐安身上便多了五、六处剑伤,衣袍被削去几角,显得十分狼狈!
可已经上来了,齐安后悔也没用,但他性子中带些偏执,认为自己未必会输于黑袍人,再者自己就算今天逃跑了,来日方长这架迟早得打!所以,他同黑袍人的厮杀无法避免。
不过就在这交手建,他倒是也注意到了这黑袍人的弱点,就是没有剑护体的他,身体绝对脆弱。
心中有了定计,他对那边站了许久的罗列传声道:“罗兄,待会我正面牵制他,你找机会伺机给他一刀,要他命。”。
听到他叫自己,罗列想到自己刚刚就这么看齐安和这黑袍人交战自己有些尴尬,微微有些脸红。
但短暂自责后,他思绪沉淀下来,明白了齐安的意思。
一时间,齐安手中之刀火光更盛,猛然劈出,真如蛟龙出海一般,气势骇人!
黑袍人也是感到了齐安这刀中所含的迫人之势,周身灵力快速运转,身前剑刺出百道剑影,用以抵对方这迫人之刀。
“锵锵!”刀剑相撞一起,数道剑影也重叠在一起,未等看清什么,黑袍人却是已爬在地上,直接咳出一大口血,且肩上多出一条伤口,离脖子也只差一指的距离!
给他致命伤的不是齐安,而是罗列。
黑袍人千算万算都是为了抵御齐安这一刀,却没有预料到身后罗列会给他一刀。
总的来说,是齐安和罗列赢了!且罗列是留手了,若他想,此刻黑袍人脑袋已是去了别处!但正因为有话要问他,才又留了他一条命。
好一阵,黑袍人才愣过神来,脸色难看,不敢相信自己输了。
他道:“你们……你们胜之不武?”。
既然已经赢了这个家伙,齐安心情放松下来对他道:“胜之不武?生死危机下,还和你讲什么武不武的。”。
齐安这些话讲的很不讲道理,让黑袍人听着脸色越发难堪起来,但他不得不承认,齐安说的就是实话。
如今他为鱼肉,齐安和罗列才是刀俎。
这让他心中有了新的算计。
他在这也算在这世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只是兀一交手,便觉眼前的小子的确些难缠,在继续下去拼个你死我活更不值得,不若从长计议。
想及此,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可很快就被一脸的笑意遮盖了下去。
黑袍人道:“两位就不能放我一马?我事后笔有厚抱。”。
齐安则笑着看他道:“那为何就不能现在就报?”。
“哈哈,齐兄,你我所见倒是略同。我也觉是这样。”说着,罗列叹了口气,就好像两个英雄间的那种惺惺相惜。
这让黑袍人脸色由苍白变得更加苍白。
可接着他又听齐安道:“那你便走吧……”。。
听到这里黑袍人有些不敢相信,但试探性的走了几步见齐安二人并没有阻拦他
他心想:本来,他还想着从长计议,可这小子居然会这么傻,还真会相信什么化干戈为玉帛!
他有了新的算计,就如毒蛇玩弄猎物一般,从来都不是自身的蛮力,而是靠自己的毒液。眼下,他就要趁对方趁其不备,给他致命一击!
可是他又错了,还未来得及在心底好好得意一番,一道卷着骇人气浪、炽亮的白炼向他袭了过来。
那是齐安的《龙灭篆》,虽远不如之前的威力,但亦可伤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袍人又岂能料到他在算计对方,对方也在算计他。结果便是,一条胳膊硬生生被齐安砍了下来,连带着胸膛也划出一道口子,十分可怖!
这时齐安脸上重新挂起笑容道:“你觉得我真会让你走?说说看……你们魔教的盘踞地在哪里?别说不知道!还有我觉得,你这样一个贪财的人,不像是一个不怕死的人。”。
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可在黑袍人看来,齐安这笑容却异常恐怖,尤其加上自己胳膊被砍掉了一只,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恐惧之下,他再看向齐安,越发恐惧的无以复加。
见他犹豫不说话,罗列接着又道:“我且问你,那童家庄童武家一家三口是不是你杀的?”。
他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童家庄是距离清湖县十里以外的一个小村落。
说起那村落,几年前罗列去过,也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只不过如今已是一片狼藉,而这一切自然都是黑袍人造成的。
总的来说,“魔教”在清湖县给众人留了好映象,为了不破坏这好印象,黑袍人就常常去这童家庄害人,而有一次罗列就亲眼看到了这黑袍人害人!杀害的就是这童武一家。
对于黑袍人来说,他过去害了不少人,所听罗列说起童武,他一时都想不起这是个什么人……但听罗列说起童家庄,他却是想起了这个被他祸害过的村落。
想到这些,一时间他对上罗列充满杀气的眼神低下了头。
齐安看得出罗列有杀黑袍人的心思,但为了从他嘴中知道有关“魔教”的消息,他示意罗列先收敛一些。
齐安看向黑袍人道:“知道什么……最好都说出来。”。
可突然间,黑袍人却长笑道:“我突然又不想说了!想从我嘴里知道消息……可以!先好吃好喝把我供着,这样兴许我心情好,可以告诉你们些什么!”。
“那要是不呢?”
“爷爷我就什么都不说。”
也不知这黑袍人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一转后,突然对着齐安硬气了起来。
罗列见着这一幕,正要一刀结果这家伙的性命,可想到若是就此把他杀了,那就什么消息都问不到了,最终他举在空中的刀又放了下去。
事实上,黑袍人正是拿捏住了这种对方不敢杀他的心思 才敢如此猖狂的。
在他看来,若是对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他不一定活命……
那既然这样,那他还不如所幸赌一把,什么都不讲,看看对方敢不敢杀他?而看到罗列这种生气,但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可紧接着,他就听到齐安道:“对……我是不敢杀你,可你要知道,人都是有耐心的,若是耐心耗尽,你还是不打算讲些什么出来。那我不能保证我待会不会杀你!说吧,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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