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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想到一种没有剑招的剑法,是怎样更形成的,就如同没有土木的房子怎么建成的一样。
所谓的式和招都是在一起用的,也从来没有多少人,把这两者分开来用。
忘川真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剑法叫《王予九剑》,也就是说共有九式,你告诉我图纸上的那一招剑法出自那一式?”
柳斐剑想也不想的答道:“破剑势,只要他的对手用剑,就是破剑势。”
忘川真人不由得脱口而出道:“要是用刀,就是破刀式,用掌,就是破掌式?”
柳斐剑眉头一挑道:“老友聪明,就是这么个叫法,厉害不?”
忘川真人一呆,他也就是觉得这种叫法太过嚣张,随口调侃的一说,结果还真是这样。
“他不会还有其它的什么破腿式吧?”
柳斐剑道:“那到没有。”
忘川真人心神一松,暗道:还是有他破不了的武功。
接着又听柳斐剑道:“人家破掌式包括了拳掌指腿,反正你只要知道那一套剑法,是要破尽天下武学的就行了。”
忘川真人:“????????????”
就连作为剑宗弟子的韩其辛和裴正仁都吓了一跳,见过狂妄的,没见过这么狂妄的。
韩其辛不由得问道:“那要是两人都使用《王予九剑》,难道要打到都累死不成?”
柳斐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他还能记得王予当时给他鄙夷的神情,真的有够伤自尊。
这一次终于逮到了个机会,可以让剑宗弟子们尝尝被人鄙视的感觉了。
裴正仁刚刚也要这么说,却忽然瞧见柳斐剑的神情,立刻闭嘴,像这种需要考验智商的事情交给师兄就好。
“你要这么说的话,你给我找一个内力一样,聪慧一样,年龄和性别一样的人来,最好他们一声吃喝也一样,那样的话,有可能想你说的,两人打到天荒地老都会是个平手,不然任何一样的缺失,造成的结果都会不同。”
柳斐剑喷的起劲,韩其辛听得无语,忽然他发觉自己就是个智障,他们宗门内,练同样剑法的人多得是,也是有高有低,哪能一概而论。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弟,发现自己的师弟都悄悄地离他远了一点,心内暗叹:人心不古,连出门才几天的小师弟,也学会嫌弃师兄了。
忘川真人理解不了这种剑法的运使方法,愁眉苦脸的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忽的想都一件事问道:“若按照这样说,岂不是他的剑法天下无敌了?”
柳斐剑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因为人家就是这个立意,确立了无敌的立意,才成就的无敌的剑法。”
忘川真人喃喃自语道:“太狂妄了,太狂妄了。”
柳斐剑道:“那一个剑法名家不狂妄?谁又不想天下无敌?只不过大多数人只会闷在心里想一想,而人家只不过做出来了,有什么错?”
确实没错,只是闷在心里有一个无敌梦想的人,不舒服。
简单点说就是,穷人仇富,却又在做着发财的梦,折腾来去,却始终达不到他的梦想。
而当另一个人喊出我要做首富,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各种冒酸水的人就出来指责,年轻人狂的没边了。
人性向来如此,从没变过。
王予下山后一眼就看到了紫嫣然。
这个女人来此准没好事,这是他的经验告诉他的。
不想搭理,却又说不过去,搭理了自己家里的两个女人肯定要闹脾气,这种无解的送命题,今儿个让他的心情糟透了。
“你心里在想我不该来的,对不对?”紫嫣然要是不发挥她的圣母性子,智商绝对在王予之上。
王予刚要说话的嘴巴,紧紧的闭上,这时不吭声,就是最好的回答。
青石镇少了王予的苦逼表演,人们又迅速的投入到工作当中。
小孩读书,大人砸石头铺路填坑,而大多数老人和女人则在集中纺织,和一些紫嫣然看不出有什么意义的事情。
“累死我了,弄杯果汁,记得加热。”王予回到屋内,长椅上一躺,枕着一个填充着香料的抱枕,舒服的道。
一路只说了一句话,跟进来的紫嫣然看了一眼屋内的布局,空间不大,重要的是瞧着实用。
“桌子上呢,自己去拿。”石映雪整理着王予的烧烤架子,还有一些特殊的作料,真的要去外面来一场烧烤大会。
乐韵已经换回了他的一身红装,比下山时的白衣更多了几分威武。
“你是来查看,你送过来的那些人生活的怎么样吧?”乐韵拿开王予脑袋下的抱枕坐在长椅上,而王予顺势躺在了她的腿上,手中刚拿到的果汁,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成了乐韵的饮品了。
紫嫣然随意的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却发现凳子相比长椅有点矮,向着乐韵看去,就仿佛天生低了人家一等。
两个女人的斗法,从来都是在细节上见高下。
只要进了这个门,不分出胜负是不会罢休的。
乐韵问出这话后暗道:老娘又不是没有经营过大势力,怎么能够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在我面前装老大,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模样。
紫嫣然则是眼神微微一凝,暗道:这个对手不但气质和我相似,更能长远布局规划,知道在山脚下不能沾到便宜,就另换地点,很有些上乘兵法的味道,并且能见微知著,一眼看穿自己的来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不能大意啊。
两人心中所想,王予一概不知,女人的心思本就难猜,更何况猜中了又如何。
石映雪把烧烤架子弄好后,出来看了一眼,就聪明的进屋在不现身,作为女人,她是能够感受到场中无形的争斗的。
只怜悯的瞧了一眼还一无所知的王予一眼,可怜的男人在武功上不做二人之想,偏偏在权谋和情场上白痴的一塌糊涂。
“妹子果然聪慧过人,看到这些人生活的还不错,我也就放心把他们交给你们了。”紫嫣然并不为坐的低矮了些,就落入下风,没听说过武学上还有一个后发先至吗?
“呵呵,我也是管理过几万人的,对于区区这点人手,就不用妹子你多费心两头跑了,现在你应该操心的可不是我这里。”乐韵对于原本官府和世家的做法都清楚地了如指掌,遇到大灾难,哪能像她们做的这么尽心尽力,说不定已经死了不少人了,才引得这个女人千里迢迢的来到此处。
毕竟送出去的人,是死是活,心里都要有点数,可以为往后的救灾方法做出点弥补。
果真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王予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方要起身就被乐韵扯着耳朵动也不能动一下。
紫嫣然看得好笑,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她可是很少见到这种被女人吃的死死的男人,不过细看之下,却又有些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可很快笑着笑着就笑不起来了,莫名的心底有了一些羡慕,甚至是嫉妒,脑海里模糊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凭什么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
凭什么?是很多人问自己,也问别人的一句无可奈何的话。
紫烟霞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记得洪少堂喜欢白色。
所以她的全身上下,都是白色,一尘不染像窗外的雪,千秋不变。
被逐出了紫竹林,失去了竞争少主的自个,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但她却并不觉得可怜。
因为她还有深深爱着他的六皇子,曾经的花前月下,曾经的海誓山盟,每一次想起都是最甜蜜的时光。
这一次她有了足够的时间去陪伴他左右,给他出谋划策,素手调羹,而他则给她描眉梳妆,光是想一想就不知是多少女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都城已经遥遥在望,宏伟的建筑,红墙绿瓦,无一处不在展示着作为一个国家强大的地方。
她的轻功很好,这一次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想给她喜欢的男人一个惊喜,所以一个人从泰州走了几千里路来到了都城。
即使路途遥远,也没有让她沾上一点风尘。
洪少堂的庄园也在都城之外。
除了太子和未成年的皇子,皇女们还在都城,没有谁愿意住在里面。
天色将晚。
洪少堂的梅园中梅花还在盛开。
这一处梅园,进来没有少给他增添人气,来往皆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墨客。
只在书房内留下的墨宝都要堆满了,每天出去购买的美酒都能够填满护城河,都城之中最出名的教坊司,都快要整个的搬过来了。
美酒和佳人,梅花和雪,每一样都在吸引着都城内的文人。
外面谣传,六皇子的庄园在城外所有的庄园之中,不一定是最美的,但一定是最风雅的。
只有来过这里的人才能明白,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今天是六皇子洪少堂招待吏部尚书的日子。
上一次的“失银”事件,让他在官场上损失颇大,急需要在泰州安插的人手,以便不时之需。
吏部尚书是个糟老头,官场上很少有这样长得不咋地的人,能做到这么大的官职。
闫沛却做到了,不是因为他的本事有多大,而是他们闫家在官场上的势力有多大。
小眼睛,酒糟鼻子,宽嘴巴,还有一头白发,总之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点让人觉得好看的地方。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洪少堂作为皇子也只能捧着。
酒过三巡,众人满面红光的簇拥着来到了梅园。
这里不但有梅花,还有美人。
每一株梅树底下都有不同的美人,穿着不同的衣服,或在作画,或在写字,又或在弹琴,旁边也有应和的跟着跳舞。
只要来到这里的文人,站在自己喜欢的那株梅树底下,做出一首应景的诗句。
那么梅树下的美人你就可以领走了。
若是你的诗句能够得道多位美人的赞许和喜欢,那么恭喜你,不但美人是你的,梅园的主人还会给出一份厚礼。
有人曾好奇厚礼到底是什么,直到一人拆开之后才发现,不但有十亩地的契约,还有五千两银子。
而当时那人就是得到了五位美人的好感,算下来每多一人,就多一分厚礼,让后来知道这件事的寒门弟子,一个个趋之若鹜。
闫沛穿着厚棉袄,圆滚滚的和洪少堂走在一起。
两人不时说说笑笑,后面跟着的人,也会跟着捧场,这些人都知道今日谁是主角,自然不会上前出风头。
紫烟霞就是这个时候进了梅园的。
一身白衣的站在梅树底下,远远地望着洪少呈走来。
没靠近一点,她脸上的笑容就盛开几分,同来的人,已经有眼尖的瞧见了这个女人。
每一个看见她的男人,都有一种惊艳的错觉,仿似世间多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就是上天给予人间的祝福。
洪少堂抬头的瞬间也看到了紫烟霞。
只是他看到紫烟霞的神情,和紫烟霞看到他的神情不同。
一个笑语嫣然,极尽人间美色,像冬雪遇到了寒梅绽放,淡淡的幽香沁人心扉。
另一个却又点恼怒,有点尴尬,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反正很复杂。
闫沛也看到了这个女人,他本来就看不上六皇子的做法,更不能认同,随意的安插亲信,当今的皇帝还没死呢,哪能让自己的儿子干出这种事。
两人刚刚虽然在笑,却已经快要谈崩了,直到看见了这个女人,闫沛忽然觉得自己还年轻,需要对六皇子刚刚的提议,重新审视一番。
“这个女人也是教坊司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闫沛好奇的问道。
六皇子迟疑了一下,干咳一声道:“那人是我的人,今天是来梅园看我的。”
这点距离,紫烟霞自然听得到两人的谈话,特别是那句“我的人”更让她心花怒放,心头暗道:还是我家堂堂最好。
这一笑让梅园的梅花都失去了颜色,一些本来要在此一鸣惊人的文人,忽然发觉自己所做的诗句,哪有这一笑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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