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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予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每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下,就总会跳出这个圈子。
可惜的就是,一路上又少了几个女人陪着睡觉。
反正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王予的心里也就没有了特别的负担。
当先暗中祈祷越多越好这种话,可不能当面说出来。
心里想着在彭家的时候没有捞到是会,很可能人家彭家根本就不信,而吴家则是错过了机会。
就这么回到上官家,似乎对自己的小弟,有些亏欠了。
该怎么像个好点的办法,弥补回来就成了当前最要紧的事情。
王予心里百曲千折,面上却不动一点声色。
“你们听说过世上哪一门武功,能够达到我着这种效果?”
能够提升自己内力和境界的功法多如牛毛,可成全别人的武功,哪有几门。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谁愿意自己辛苦几十年,一朝付之东流,给旁人做了嫁衣。
崔羽目光灼灼的看着王予道:“以前没有但从王兄开始,就有了。”
世间本没有路,但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或许崔羽不知道这句话,可相似的话在这个世界也是有的。
王予突兀的一笑道:“既然已经有人把我调查的这么清楚了,那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曾经修炼的武功就叫《嫁衣神功》呢?
不瞒你说,若不是当时被人盗窃了武功,破而后立,我也不可能有今天这种成就。”
崔羽一呆,《嫁衣神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曾经也不是没有人研究过,可修炼的人,那一个不是惨的不能再惨。
当然也有人成功过,据说江湖上有一个奇怪的门派叫做太上宗,所修炼的武功就是从《嫁衣神功》之中脱颖而出的。
崔羽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密林之中却传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一派胡言。”
王予一愣,附近居然还有人,能够瞒过他的耳目,此人的武功绝对也是到了合鼎境的巅峰。
说不定人家比他早前进了半步。
就连这样的人都要惦记他的武功,不知暗中还有些什么妖魔鬼怪存在。
“哼!鬼鬼祟祟,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人,给我下来。”
只要出声,在王予面前几乎就等同于暴露了行踪。
王予大喝一声就向着他认定的地方扑去。
隐藏在暗处的那人似乎也已算准了王予必定能够发现他,在王予扑出的瞬间,已经长身而出,跃上了树梢,转瞬间就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此地月光正明,也没有雾气遮蔽视线。
王予自然不会像上次一样追丢了来人。
树下坐着的崔羽一阵瞠目结舌,本就把王予的武功估计的很高了,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自大。
想要追上去,试探了几下终于放弃。
他的武功和轻功都不弱,却没有以身犯险,去追一个计划之外的人。
不一会,车队里的人就聚集了过来。
杜青麟脸色不是很好看的瞧了崔羽一眼。
“那个隐藏在咱们身边的陌生人是谁?看得出来轻功身法是属于那一个世家吗?”
“我要是能够看出来,早就追上去了,至于你,弄什么不好,居然学会了给自己下毒,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也就骗一骗王予这个外行。”
跟来的杜青青和崔小玉脸上阴晴不定,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么一回事。
两位在她们心目中高尚的,完美无缺的哥哥,似乎和江湖上那些蝇营狗苟人没什么区别。
无论是杜青麟,还是依然心头上火的崔羽,都是心中暗暗叫苦。
怎么就当着自己的妹妹,互相揭短了,这下形象全毁了,不知以后自己说的话,人家还听不听。
简直是赔了妹妹,还折了自家形象。
**
月光下,树枝头。
两个人影清风一样的飘过,没有触动任何一片树叶,就连投射下来的影子,似乎都跟不上他们的身法。
王予追的很快,前面的人速度也不慢。
突听一阵“哗啦”的流水声,远远地传来,制片刻时间,似乎就已经追出了五十多里地。
朦胧的月光下,前面隐约可以看到一道断崖,崖下瀑布奔涌,飞珠溅玉,两边间隔二十余丈,只有一块凸起的石条,如同长出的龙角。
那宽不到一丈的是跳上,此刻早有一人盘膝而坐,山风振衣,飞溅出来的玉珠,靠近不得他身旁三尺。
王予追到此地,就见到两人一左一右成夹角之势,放着他的进攻,仿佛只要他敢动手,就要做好迎接雷霆一击的准备。
借着明亮的月光,王予看的清楚那人面色蜡黄,眉毛并不浓密,鼻子塌乐一点,虽然闭着眼睛,却已经有了身后水势,冲断一切的杀机。
他盘膝而坐,衣袂下露出一双赤足,膝盖上则横着一柄长剑,剑鞘和整个夜色一样漆黑。
山风吹着这个人发丝飘舞,只眼睛仿若瀑布下的潭水,深沉却又泛着梦幻般的泡沫。
空山寂寂,升腾起的水雾,被月光一照,在夜空之中仿佛有了神采。
壁立之断崖上坐着这么一个人,竟然使得这片空旷之地,有了一种神奇的诡异。
王予心头有了一丝凉意,一个人都已经很难对付了,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而自己因为内患不能尽全功,弄不好要吃个大亏了。
只是道现在都没有看出,是谁在暗中算计于他。
想来泰州的这些世家,虽然高手众多,却也不可能一家出两人。
“你们把我引到此地,到底有想要做什么?痛快点,我回去还要照顾美人呢。”
引诱王予过来的那人面色苍白,眼睛明亮,一对刀眉斜插,鼻梁高挺,一看就是心思刚毅的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却做了引路的差事,而面像不好的这人,却在此守株待兔,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很值得回味了。
“我们兄弟两只是听说江州的采花大盗,来到了泰州,本着好奇的心思,却返现全部都是骗人的。”
王予道:“江湖上的事情总是真真假假,你们愿意上当,又能关别人什么事情。”
面色苍白的这人道:“本来不管我们的事情,可谁让这些人打着我们兄弟两的旗号,做些龌蹉的勾当呢。”
王予恍然大悟的在两人身上扫过。
“原来在真的有采花大盗?不知你们两人谁采花,谁放风呢?”
面色苍白的这人怒声道:“放肆,若不是我们两人在泰州,伤在了中年剑客的手中,身上需要疗伤,那会被人发现。”
王予一怔,好笑道:“也就是说,你们两人现在身体上的伤势,还没有好了,既然你们就是采花大盗,咱么也是相逢不如偶遇,下次有空了再坐在一起喝两杯。”
虽是一句疑问,却说的很肯定。
面色苍白的这人,自知话多失机,立刻闭口不在回答王予的任何问题。
若是在从前,王予肯定是会拿这两人祭剑的,现在不能杀人,就只能好说好散。
可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只要你开始和别人讲道理的时候,别人总是会和你讲武力。
因为欺负人,总是人的一种劣根性,这种病没办法治的。
至于王予杀掉了中年剑客这种传闻,他们两人都当成是一个笑话。
没有经历过,怎么可能知道那人剑法的恐怖。
一直没有说话盘坐在石条上的那人眼睛突然睁开了一线,瞧了王予一眼。
王予的脸上竟犹如被刀锋划过,心头也是一禀。
只听这人道:“你也说了,相逢不如偶遇,我觉得你还是留下的好,此地山明水秀,是块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他的语声说的极慢,将每一个字都咬的清清楚楚,让人听不出是哪个地方的口音,但听在耳中却又说不出的尖锐刺耳。
犹如刀锋磨在石头上,刮的让人心烦意乱。
王予心念一动,脱口而出道:“这么说两位是要把我留在此地了,不知可否告知原因?”
那人道:“听说你身边的几个美人都很漂亮,而我们兄弟两正好最喜欢的就是美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王予面色一沉,道:“够了。”
在王予说出够了的时候,就已经打算拼着内患爆发,也要把两人挫骨扬灰。
惦记什么不好,自以为武功高强,就去惦记别人家的女人,这个毛病得治,若是治不好,就不要活着了。
而面对王予的两个采花大盗,心头又是一番变化。
两人惊疑不定的看着王予,本事一个人畜无害的人,却忽然让他们两人有了心惊肉跳的感觉。
仿佛面对的不在是一个人,而是永远也杀不死的魔鬼。
肃杀的杀气,浓烈的渗透着此地每一个地方,每一棵草木,每一滴水珠。
两兄弟隔空对视了一眼,似乎为这次的仗势欺人,有了略微的后悔。
随即这点后悔,就像潭底的泡沫,无影无踪。
没道理一招没出,就心头胆怯,那还闯荡什么江湖。
两人都是用剑的高手,没有迟疑一下,就先行出手。
为的不是抢占先机,而是斩断心头的不安。
只听“呛”的一声,一道闪光,在月光下更加明亮的自面色苍白的那人掌中飞出。
同时飞出的还有盘坐在石条上的那人。
骤然望去,就像两轮圆月,滚动而来,剑气携裹着身后瀑布的水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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