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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禅躺在那尊破烂佛像之上,望着头顶的星空,目光深邃。
“一刀跟尽仇、小晴子不知怎么样了?”如此想来,李道禅缓缓闭上双眼。
眼前闪现他与龙老怪的对战。
“真是个老怪物。”李道禅喃喃自语。
龙老怪拳上生风,即使李道禅将其挡住,双臂传来的碎裂之声,让他心中一惊,疼痛随之而来。龙老怪拳上之力已经用了大半,若是剩下的倾泻而下,李道禅便再也挡不住,即使碎剑犹如蜂群一般,不断侵扰龙老怪,可龙老怪却气定神闲,定要将李道禅的双臂砸碎。
李道禅一咬牙,珠丸在腹中急速飞转。顿时体内升起一道气力,李道禅腰间一用力,扭动之下,握着龙老怪双拳的手臂一抡。
“以力治力,小师弟,难道你以为能胜过老夫?”龙拉怪笑道。
李道禅嘴角一勾:“自然胜不了,不过你这老东西不就想跟小爷这般都个你死我活?”
“呵呵呵,小师弟说对了一半。老夫虽跟你斗,但死的一定是你。”
“好!”见自己一抡,对龙老怪全然无用,李道禅则微微一收手,龙老怪这一拳终于再无阻拦,击向李道禅,不过李道禅既然松了手,给龙老怪发挥的余地,可不是为了束手就擒。
李道禅心念一动,长刀所指,便是龙老怪的眉心。龙老怪不惧那些长剑碎片,可这长刀指向自己眉心,又如何能视若不见?他收拳去挡长刀。
而李道禅要的便是如此,他轻轻一跃,脚踩在刀柄之上。
“若是比力,可不仅仅只有拳头。”李道禅笑着说道。
虽然刀尖抵在拳头上,可龙老怪面无表情,他拳上再用力,只见长刀也随之断成两截。
“长剑已断,你这刀也断了,还有什么兵器吗?”
“没了!”李道禅说罢,在刀柄上连踩三下,随即向后翻转,一张嘴,咬住断刀,单手一握龙老怪的手臂,咬着长刀的嘴一咧,脖子一转,断刀切向龙老怪的脖颈。
“若是没有,就不要用这些小把戏了。”
龙老怪一抬手,将断刀抓住,李道禅急忙退后,与龙老怪拉开十余丈。
“为何要躲?你适才若是再来几招,老夫也挡不住。”
李道禅双眼一眯,看着龙老怪,说道:“呵呵呵,你这老东西说的话,小爷可不信。适才小爷要是不躲,恐怕脑袋都被你给摘掉了吧?”
“小师弟的脑袋老夫还得留上片刻。”龙老怪微微一笑。
李道禅翻了一个白眼,得闲向身下看去。只见到一刀正在与丹阳与雪清交手,还有三个黑衣蒙面之人拖住童蛟。李道禅心念一动,便想明白那三人定是薛自庸的手下,若不然,光天化日之下,谁还会这身打扮,而且还要相助一刀他们。有了这些人,暂且僵持,李道禅也能喘口气,而落晴与陈尽仇以一敌二,对阵薛自雄,倒显得颇为吃力了。
李道禅眉头一皱,单手一指,长剑碎片,断刀直冲向薛自雄。
正在得意洋洋追赶落晴与陈尽仇,可断刀与长剑碎片如光一般。
“嘿嘿,受死吧!”薛自雄乌龙爪便要锁住陈尽仇的脖颈。
“受死?还不知道死的是谁呢?”李道禅讥讽一笑,学薛自雄只感到后背发凉,当他余光一扫,看到十几道寒光,虽然目能所及,但身难避之。 若是这招中了,薛自雄必死无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却见到一人丢出十几根银针,将长刀长剑碎片,击的粉碎。
李道禅双眼一眯。龙老怪虽然面带笑容,可笑容之下却有冰寒之意。
只见带着面具的广知南抖了抖手,说道:“果然是刺客出身,别人比试,竟然偷袭?”
“你也不错啊,居然隐藏了这么久,不知是否小爷还能叫你广知南吗?”
“似乎不能。”
李道禅说道:“也罢,不管你到底是谁,现在是打算帮他们?”
广知南微微一笑:“这话说的不对,我呢出手全看心情。不过现在呢,说我在帮他们倒是没错。”
李道禅微微皱眉。死里逃生的薛自雄对广知南一抱拳:“多谢这位英雄出手相救!”
“客气啦,客气啦。既然我都帮了你,那你还不快些捉人了事?”广知南一歪头看着薛自雄说道。
薛自雄见有人出手相助,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时机。他嘿嘿一笑,看向落晴。
陈尽仇冷着脸看向广知南,这个与他们有一面之缘的人,为何此时选择出手帮助这些人?虽然不懂,可陈尽仇也不会跟此人废话。
“不用管此人,小心薛自雄便是。”
落晴听到陈尽仇如此说,点点头。
薛自雄有恃无恐,继续向落晴与陈尽仇袭来,陈尽仇冷着脸,纵身一跃,掠过薛自雄,落晴则举剑从陈尽仇身后冲向薛自雄。
“哼哼,如今李道禅也帮不了你们了,你们还不快束手就擒?”
“有本事尽管来。”落晴见薛自雄小人得志,心中愤懑不已。落晴与陈尽仇二人联手也不是薛自雄的对手,更何况她一人与薛自雄交手?
不过陈尽仇自然不会做个甩手掌柜,他跳至薛自雄的身后,便是为了前后夹击。
薛自雄双目仅仅盯着落晴,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这让落晴更是气恼,为何如此卑鄙之人,还能这般在自己眼前嚣张?
薛自雄身后的陈尽仇也没心思想这么多,他心中念叨着,只有尽量伤到薛自雄,虽然有广知南在此,可看他的样子,看似薛自雄的帮手,有好似不像。所以只要能击伤薛自雄,说不得落晴还有逃跑的机会。
广知南看着落晴与陈尽仇做困兽之斗,在他眼中无异于枉费心机。
“唉,这人呐,贵在自知啊,可就是有些人非要做徒劳之功。”
就在广知南摇头叹息之时,远处的童蛟看到他,顿时脸色一变,不仅是他,暂时被一刀逼退额雪清亦是如此。
可雪清是微微出神,随即转念一想,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怎么可能真的是他,最多与他有些渊源罢了。”
但童蛟则不一样,对张合辙三人吼道:“让开!”
说罢便冲向广知南,童蛟可不管他是站在哪一边,如今见了他,自然不会就这么让他走了。
广知南一抬头,看到气势汹汹的童蛟,嘴角一勾:“哦?原来是你。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子,我正好有话问你。”
“等你能活着走再说!”
广知南笑道:“在城门口时苦头还没吃够?我手下留情,看来你不识好歹啊。”
“哼!”童蛟说罢手中竹笛,挥向广知南,广知南一抬手,在童蛟臂膀上清点一下,便翻身略至他的身后,单手一点他的后背,说道:“你已经死了一次了。”
童蛟听到广知南如此说,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挥手竹笛刺向广知南。未见广知南动弹,他却已经到飞至几米外。
“你不要躲,有本事再跟我打一架!”童蛟冷声说道。
广知南哈哈一笑:“我若真的想动手,你适才已经死过了。”
“要杀便杀,不用说这些漂亮话。”童蛟手中抖动,那竹笛却传来声响,虽然不是笛音,但让人听之,却也头脑眩晕。
可广知南似乎早有预料,且童蛟的这点把戏又如何能让他中招?
“小子,跟我玩这招?若是问这种功法,可没人能胜过我。”广知南微微一笑,嘴唇微动,空中却无声音,可童蛟突然头疼欲裂,倒在地上。
雪清见此,也不顾一刀,转身冲了过来,可并未敢靠近,说道:“还不住手!”
“呵呵,你又是何人?”广知南转过身,看向雪清,此时雪清蒙着面纱,眼神清冷,紧紧盯着广知南。
广知南看到那双眼眸,似曾相识,他说道:“你我认识?”
雪清冷哼一声:“别以为会这种功法,就跟我套近乎。既然你学了这种功法,就应该知道出自何人之手,为何还敢伤他?”
广知南笑道:“我会这种公法又如何?我倒是好奇,这小子怎么也会这种功法。”
“他会不会,用不着你来管。只是你不能杀他。”
“哦?为何,难道你能拦住我?”
雪清见童蛟如此痛苦,心中担忧。想着前去瞧瞧,只是广知南一抬手:“你还是不要插手。”
“我插手又能怎样?别以为修为高,就可以肆意妄为。”
“这话说的恰恰相反,武功高,就是能肆意妄为。既然你如此关心他,适才所言似乎知道他的功法是跟谁学的,说来听听?”
“既然你认得他手中的竹笛,你说他的功法跟谁学的?”雪清记起童蛟之前跟他所说,此人一直询问竹笛来自何处,可见此人认得这根竹笛,那么自然晓得竹笛是谁的。
“就是因为认得,我才要问清楚。这么说来,你也知道此竹笛原主是谁。若是不想他死,便说出来吧。”广知南盯着雪清,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要是我不说呢?”
“那他可就活不成了。”
雪清看看地上的童蛟,咬咬牙,继续向童蛟走去。
而广知南一眯眼:“怎么,你难道真的想看他死不成?”
雪清走到广知南身边时,轻声说了一句。广知南愣在原地,未曾阻拦雪清。
“童蛟,你没事吧?”
童蛟死死抓住头发,却不回答。雪清一转脸说道:“你下手如此之重?”
“绝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为何他现在还是少年模样?”广知南满眼的惊疑之色。
“至于为何,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不过莫要忘了,凡是学了此功法的人,可都要立下毒誓的,所以,你不能杀他。”
“呵呵呵,立下毒誓?今日你定要给我一个说法!”广知南说道。
雪清冷笑一声:“什么说法?他是何身份,我已经跟你说明,这难道还不叫说法?倒是你,这功法从何学来的,或许应该给他一个说法吧?”
广知南低头沉默不语。
见广知南沉默不语,雪清说道:“今日你要出手帮我们一次,讲那个小姑娘捉住,就算是你报了习武之恩。”
广知南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雪清,然后看向一旁的落晴,什么也未说,突然仰天长啸,那声音刺耳异常,在场的众人纷纷捂住耳朵。
广知南走到落晴身前,手刀一落,落晴昏倒在地上。
“匠人带走吧。”广知南说着,深深看了地上童蛟一眼。
雪清见广知南将落晴击昏,这也省了他们的力气。他对远处丹阳说道:“还不快将人带走?”丹阳猛地退后,来到落晴身边,将她抱起就走。面对广知南不分敌我,随意出手,薛自雄也不敢多言,既然人已经捉住,又看到李道禅已经盯上自己,于是也翻过院墙,消失不见。
雪清扶起童蛟看了一眼广知南,她带着童蛟也跳出院子离开此地。
而陈尽仇想要起身去追,可却站不起身,张合辙领着身后的影卫,不知该去追人,还是应该留在此地。
一刀则丢下手中的长刀,这刀用起来极为不称手。他走到陈尽仇身前坐下,丝毫不在意一旁的广知南。
“一刀,快去追啊。”
一刀挠挠头,然后朝天上李道禅望去,李道禅对他点点头,此时一刀才站起身拍了拍陈尽仇,缓缓站起身,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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