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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相府忽然静止下来,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感随之弥漫开来。
“哼,装神弄鬼,大言不惭。”一直没有说话的楚鸣忽然轻哼一声,剑眉一挑,其瘦弱的肩头随之似乎动了动。
“噗”的一声,惨碧色灯笼在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中应声而灭,黑暗中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嘎嘎嘎……二哥,我就说你这招虎不住大名鼎鼎的“不死人”,怎么样,丢脸了吧。”
半晌之后,一个如同破锣般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让人听了,大有心烦意乱之感。
“哼!既然知道厉害,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还不赶紧滚出相府,省的惹你唐大爷发威。”壮汉一掂手中黄铜棍,上前一步的挡在众人身前,大声喝道,直震的人耳膜都隐隐发痛。
“既然我弟兄费尽周折的来了,哪有轻易退走的道理?”
阴阳怪气的声音似乎没受到刚才灯笼被打破的影响,阴气沉沉的接道:
“这个小孩有点意思,难道就是楚老儿之子不成?啧啧啧……看起来竟然深的'不死人'真传了,连老三都看走了眼。不过,我到要看看你暗器多,还是我“摄魂灯”多。”
随着话音刚落,黑暗空中忽然毫无征兆的升起数十个同样的灯笼。
灯笼刚刚升起,便“嗖嗖嗖”之声大起,每一个灯笼上端都飞射出一条细长绳索,绳索顶端系着似爪非爪,似刃非刃的古怪东西。
在一阵“噗噗噗……”连续声响中,绳索牢牢地钉入厅堂房檐之上。
惨碧色灯笼在绳索钉入房檐的同时,顺着绳索飘飘悠悠的飘入院中上空。
每个灯笼后面,都有一条模糊人影随风摇摆不定。
一见此景,壮汉,白面青年却几乎同时迎上前。
就在此时,楚鸣却又早于二人动手了。
借着惨碧灯光,隐隐只见楚鸣袍袖连续抖了几抖,寒光闪了几闪,接着便听见“噗噗噗”声连响,所有灯笼便应声而灭。
而楚鸣所发暗器射中灯笼后面的人影时,却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后面人影竟然全是是假人。
“不好!”于忠海见此情形,忽然想到了什么,失声叫道。
几乎与此同时,所有被射破灯笼在破裂的刹那儿,一股淡黄色气体从灯笼中散出,并瞬间弥漫开来,转眼间便借着风势充满了整个庭院。
庭院之中下方聚集的家丁、仆人、老妈、丫鬟等近百人左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黄色烟雾所笼罩,瞬间乱作一团。
接着烟雾之中惨叫之声大起,然后每个人发疯似的捂脸狂奔,只不过没跑出多远,就一头栽倒在地,七窍之中溢出鲜血,接着相继抽搐在地,眼见的不能活了。
刚才还活生生的一群人,几乎几个呼吸之间,就横七竖八的死在庭院之中。
于忠海宽大袍袖猛然一抖,随之一股劲风,把弥漫而来的浓烟卷出台阶,并一把拉住楚鸣向后飞退,同时口中高声喊到:
“万万不可犯险救人,此烟恶毒。”
一向宅心仁厚的楚雨天,此时也变得怒不可遏,目呲欲裂至极,双眼如同喷火一样:“你们竟然这样草菅人命,任意杀戮无辜之人,这些人何辜之有,竟然也不放过,真乃畜牲行径,真后悔当初没有早日将你们这些强盗铲除。”
“早就听闻'蟒山四凶'老二丁丑丑此人善于装神弄鬼,有阴阳催魂之说,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恶毒的毒气,看来此事的确如大人所料,这后面有修仙者插手了,否则断断没有如此歹毒之物,如今大人还是以保全自身及家人安危要紧。”于忠海待五人退至厅堂之内,一旁快速的说道。
“哼!就算背后有传闻中的修仙者,量这些贼子此时还不敢取我性命,在得到血参之前,我性命大可无忧的。”
楚雨天虽然样惊怒之及,但是头脑依然清醒,冷静的说道。
“管它是仙是魔,谁挡我,谁~就~得~死。”
一直默不作声的白面青年,忽然一字一字的说道,紧接着双足一跺,身子就如同燕子般翻上屋檐。
手中雁翎刀卷起片片白光,直奔绳索斩去。
脾气最大的不是水桶般壮汉,倒是看起来这斯斯文文的白面青年。
随着一连串“嘣嘣嘣”的声音,厅堂灯笼绳索尽断。
此时黄色烟雾在夜风中逐渐飘散,一弯惨白色冷月从云中露出。
白面青年双手擎刀,刀锋奇薄如纸。
刀光映月
人在檐端,持刀迎风而立。
“丁丑丑,还有什么歹毒技俩,尽管使出来,既然敢屠杀无辜,就要知道血债血偿这个道理,早晚都要露面的,就不要再做缩头乌龟了。”青年对着夜空高声喝问。
“嘿嘿嘿……”阴冷的笑声又在外面响起。
“都说'温柔刀'古飞平时温柔似水,有点娘娘腔,狠起来却一点也不温柔,而且最为狠辣,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那般,既然你要当面对决,老夫自然如你所愿,也正好来掂量掂量你的斤两,我在这边等你,你有胆量那就过来吧。”
话音刚落,又一盏惨碧色灯笼诡异的出现空中,只是这次灯笼比刚才的足足大了三倍之多,并在破空声中,一条绳索钉在了房檐之上。
随后灯笼后面依然隐约出现一道人影,并同样飘到庭院上空,静止不动了。
“古二叔,小心。”
“古壮士,且慢。”
“二哥,小心有诈。”
见到几乎同样的一幕,下方楚鸣等几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失
声喊道。
古姓青年回头看了看,目光灼灼的望着没有做声的于忠海一眼。
随后冲楚鸣等几人笑了笑,并随意摆了摆手,然后单足一点绳索,轻轻一用力,身子如乳燕投林一般,顺着绳索向对面滑去。
白色刀光映着月光一闪而过,一声轻微“噗”的一声,绳索之上的血色骷髅灯笼被青年一刀而破。
诡异的是,这次灯笼内并没有黄色毒烟出现,反而在灯笼里突然出现黑黝黝一杆铁枪,映着月光,在灯笼破碎的刹那间儿,毒蛇一般刺向古姓青年喉咙。
“啊!”在场几人见此情形,都禁不住大吃一惊,几乎同时失声出口。
枪快,人近。
枪如毒蛇吐信,眨眼就到了古姓青年喉咙之前,甚至青年自己都已经感觉到枪端那种死亡的寒冷。
灯笼里面,一个骨瘦如柴、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正手握一条黑漆漆短枪,满脸的狰狞阴笑:
“既然敢来,就去死吧。”
侏儒仿佛已经看到枪入对方喉咙,鲜血喷溅的欢愉场景,而且连对面厅堂内那几人的惊呼声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让人兴奋。
枪到声出,但却不是其熟悉的“噗”的声音,而是“咯嘣”的一声,随之古姓青年身体翻身下坠。
“啊……怎么……会……?”
枯瘦侏儒没有看到自己得意杰作之后,那见过不知多少次的鲜血喷溅场景,而是在“咯嘣”之声响起的同时,反而眼前闪过一片耀眼的白光,接着,感觉下体便传来一阵痛入骨髓的痛楚。
侏儒急忙低头一看,见一柄雪白的刀身正刺穿自己的小腹,可怕的是,他能真切感觉到,冰冷的刀锋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体里欢唱得碰撞搅动了几下,然后雪白刀尖才从胸前贯穿而出。
“怎么……会……这样……”直到现在枯瘦侏儒都不敢相信,自己精心策划、万无一失的必杀一击,怎么竟然、突然的成了反被他杀。
“你、可、以、去、死、了。”
古姓青年反手握着嘴里咬住的枪头,另一只手一边一点一点的,慢慢、慢慢地把刀身从枯瘦侏儒身体里缓缓抽出,一边抽一边一字一字,惜字如金的说道。
“咳……咳……”每咳一下,侏儒嘴里就喷出一股鲜血,还夹杂着被刀锋搅碎的内脏,最终,头一歪,吭都未吭的,就在难以置信中死去。
不过,其狰狞的脸上,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厅堂里,包括楚鸣在内的几人,看到此幕,都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电光火石一般的交手太快,变化也太过于突然,如果不是古姓青年临危不乱,急中生智的死中求活的打法,估计横尸当场的就是他了。
就在枯瘦侏儒身死的同时,被青蟒山一干众匪团团围困的楚府外,漆黑一片街道的尽头,孤零零的立着一顶轿子。
轿子通体墨绿色轿帷,上面绣着团团云状金色图案,说不出的一种诡异。
轿子旁边,肃然站立着一名一身黑衣、六十多岁的老者。
老者身体枯瘦如柴,尖嘴猴腮,嘴角长着一颗硕大的黑痣,在黑痣上面,长着一撮明显的黑毛,一双三角眼轱溜溜的转动不停,冷不丁一看,活脱一只成了精的大老鼠。
黑痣老者弯腰站在轿子旁边,似乎轿中有人正在和他说着什么话,老者脑袋也如小鸡吃米一般连连点着头。
片刻后,老者直起身来,刚要吩咐什么,却在此时,一名匪兵飞奔过来,却不敢靠近轿子,似乎轿子之中有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远远的冲黑痣老者俯身跪倒。
老者眉头一皱,快步走到匪兵身边,沉声问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回禀大……大……大爷,刚刚二爷在楚府中被……被杀身亡了。”
整日刀头舔血的匪兵,不知是被刚才诡异残杀场景震撼,还是别的原因,此时吓得的竟然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黑痣老者闻听此言,“啪”的一声,地上的青石方砖被踩的四分五裂,却没马上说什么,只是冲匪兵摆了摆手,见其飞快退下之后,才转身快步走到墨绿色轿子旁边,毕恭毕敬的说道:
“信使大人,刚才小的话您老都听到了吧,当初楚老儿不但不遵从信使大人圣谕,反而做困兽之斗,现如今又杀我二弟于此,希望信使大人能为老奴作主,亲自出手,杀杀他们的锐气,以儆效尤,也为我青蟒山讨回一个公道。”
黑痣老者说完此话,就恭敬的躬身静候在轿外不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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