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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赤越想便越是想不通,一向孤高气傲的“神雕”周大叔,怎么会背叛九鹏寨成了六顺同盟的帮凶?倒说是背叛了九鹏寨求得一线生机本已算得上是可恶至极,可谁又曾想,周满春这如今却又跟着刘震风扩充实力、排斥其他五派。这般种种,又怎么会是当初那个一剑刺斜阳的“神雕”周满春所为?
一剑刺斜阳?
凌赤猛然间想起周满春此人一向视剑如命,往日里无论做些什么事情总会将宝剑携在身旁。而方才刘震风叫周满春前来比武试招之时,周满春却并未携带任何宝剑,双掌翻动、身形疏忽,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剑扫群雄的剑客了!
“周大叔为何不用剑呢?”凌赤心想,“虽说周大叔的武功如今看来,不知远超从前不知好多倍,可周大叔一向佩剑在身,早已形成了习惯,莫不是刘震风那群狗贼把周大叔的这习惯也给改了?”
凌赤继续想着,只觉着周满春是在变化太大,简直就完全不是自己当初那个周大叔了。一想到这里,凌赤便不由得涨红了脸,在心里臭骂道:“什么周大叔周二叔的!我那堂堂九鹏寨‘神雕’周大叔,早就在那一天便跟着所有九鹏寨英灵们一同死去了!哼,这个周满春,瞧我凌赤敢不敢叫你好看!”
凌赤心里想着,仔细盘算着今后的打算,却发现自己虽是打入了六顺同盟的内部,可于这复仇之事依旧是一无所用。且不论自己武功纵是受丐帮帮主盖龙一派指点,可依旧尚不能同其余几个首领殊死一战,便是周满春今日露的好一手功夫,便已然高出了凌赤一大截。
想要报仇,唯有借助他们的内斗!
凌赤不多想,倒头便要睡去。头才触及枕头,便不由得身子一颤抖,立马便又坐起身来。那日夜里行刺凌赤却未得手的,不就是一名剑客吗?虽说那名剑客与周满春所施展过的剑法全不相同,可今日周满春的一身武功,凌赤不也是丝毫未曾见识吗?除了周满春,又有谁会通晓铁青儿一行人的夜里行踪?
难不成,周满春打一开始便已然做了六顺同盟的走狗!
凌赤心中大怒,只想自己九鹏寨虽说武功实力不如人,但依据山高地险,一定可以抗拒六顺同盟。可如今却被人家轻而易举地攻占了,这绝对都是周满春一人的功劳!
事实上,周满春哪有如此本领?九鹏寨又能傍得上什么地势险要呢?不过是凌赤一时气愤填膺,胡乱猜测罢了。
可即使如此,凌赤心中的愤怒也像是又浇了一桶油似的,一时困意全无,只想报仇雪恨。
凌赤也不知自己是于何时渐渐在仇恨之中睡去,只是天才微蒙蒙亮之时,便已然有人敲门将凌赤从睡梦之中拉回了现实。
凌赤正要开门,却又想到万一门外那人是震武镖局的人,那么岂不是自投罗网?于是凌赤赶忙又转过身,戴上了斗笠,这才开门。
门外那人却不是什么震武镖局的人,不过只是沙海帮手底下的一个小喽罗前来给凌赤送饭的。可凌赤这才接过饭食不久,只见得好些个白袍道士又紧跟着迈步过来。
“长门派的人,莫不是要来寻我的晦气?”凌赤心想,“哼,看来你们六顺同盟的狗屁规矩,在你们自己人手底下都行不通哇!”
凌赤又想自己如今双肩还带有伤病,若要动手恐怕占不了什么好处,可人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那又有什么法子呢?眼神一转,却见沙海帮送饭的那个小喽啰却还等着凌赤吩咐。凌赤当即拉过那个小喽啰,在他耳边低语道:“快去通知你们帮主,说长门派的找上我了!”
那小喽啰一听,当下便知事情不妙,赶忙屁滚尿流地跑去了。而长门派的一众道士见了那小喽啰匆忙逃去,竟也不慌不急,只顾朝凌赤走来。
凌赤戴好斗笠面罩,坐在长凳上,一边动筷,一边凝神听着周遭的风吹草动。而那帮长门派的道士却只是在门外候着,未曾迈开一步,身子就连晃都没有晃动一下。
凌赤心中甚是迷惑:“这帮臭道士又搞什么花样?”
饭食这才吃罢不久,凌赤便听好些个风尘哒哒之声。凌赤暗自揣测约莫是沙通天带着人赶来了。
果不其然,只见得沙通天带了十几条精壮汉子,各自带刀,好不威风霸气!
沙通天走上前来,瞥了一眼长门派的一众道士们,立马凶恶道:“你们这群贼道士,又想要干嘛?难不成我家抽兄弟昨日把你们引以为傲的长门三杰给打趴下了,你们这群人便要来寻我兄弟的晦气?”
当头一名道士,生得宽颚阔鼻、肤黑皮糙。虽说是就着一袭仙气平增的白袍,可却是显得格外滑稽可笑。但沙通天瞧他的眼神之中,除了凶恶却又自带了几分敬畏。
只见那个道士双手抱了个拳,恭敬说道:“沙帮主,你好哇?”
沙通天心中有气,却也晓得不可发作,只好按捺住脾气,不满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静空道人的爱徒么?不知静空道人座下,寻我兄弟的晦气,又是个什么意思?”
那个道士憨厚地笑着,俨然一副农家少年的模样,又有谁会想到他竟是堂堂静空道人的座下弟子呢?那个道士说道:“先前一山、一海、一天三位师兄,都败在了这位少年英雄的手上。我师父他老人家实在对少年英雄久仰得很,一心只想要尽快结实少年英雄,这才特命小人前来邀请这位少年英雄与师父一见。”
凌赤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也知此行一去又是龙潭虎穴,身上又负有肩伤,倘若真有什么状况,的确难以自保。但叫凌赤颇为不解地,却是这些道士已然到来好些个时阵,为何一直在外边候着,却又不进来说话?
沙通天不怀好气地说道:“久仰?这才昨天的事儿,今儿便是久仰了?我家兄弟身上带了伤,还请牛道长转告尊师,我家兄弟不便拜会了!”
凌赤一听,原来这家伙姓牛。可凌赤没有想到的是,这牛姓少年便是江湖上被人称作“八卦田牛”的牛耿,牛耿与凌赤年纪一般大小,身出田家,于偶然之时被云游的静空道人看上,收为了自己座下弟子。静空道人驰骋江湖不知多少年,也就于晚年这才收了这么一个弟子,虽是出身农家、不通武学,可端的是天资聪颖,好不厉害!比长门三杰少入门好几年,武功却又比长门三杰不知高出多少,如今却已是长门派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被视作长门派掌门的接班人。
牛耿一听沙通天一口回绝,当下着急得几近要跳起来:“沙帮主,我师父他老人家一定要跟这位少年英雄见上一面,不然可让咱们怎么交差啊!沙帮主,你别让咱们做小的为难啊!”
沙通天却在心里笑这牛耿虽是功夫高强,可这心智却没有丝毫武林中人所应有的豪气与谨慎,这般一说,更显得牛耿像个无知的乡下少年一般了。
沙通天见牛耿脾气甚好,当下更加变本加厉地凶恶道:“怎么?难不成你们这群臭道士还要强行把我的好兄弟给抬了过去?”
这话一出,牛耿心中更是心急火燎,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得牛耿身后一个道士大步向前走了两步,张口便一副清高的神态,说道:“牛师兄,客气什么?难不成我们长门派还怕了他们区区沙海帮吗?”
牛耿赶忙拉过那个年轻道士,说道:“师弟不可无礼!师父是叫我来请这位少年英雄过去的,掌门师叔派你们过来已经显得咱们不和气了,可不要乱说话,坏了咱们的同盟友谊!”
原来除牛耿之外的人,都是清空道人派来的弟子,正是要给牛耿助长威风。可不曾想这牛耿居然丝毫不通江湖规矩,只以农家少年的心性来请凌赤赴约。
沙通天在心中大笑静空道人威风了大半辈子,可收的个徒弟却又丝毫不带半点江湖豪气。而凌赤心中却又是另一番念头:“这个牛道士倒也算是有礼,倘若我不去走这么一趟,只怕他莫不会急得哭鼻子吧?看在他这番礼义,便已然高出当今江湖不知多少人,就冲这一点,我凌赤别说是肩上有伤,便是腿瘸了,也得爬着去!”
只听得凌赤走出门外,大喝一声:“都不必说了!牛兄,我跟着你走这么一趟!”
沙通天当即变了脸色,心想:“这仇一刀不是跟长门派的有仇吗?就这么去了,难不成就不怕被长门派的臭道士给瞧了出来?莫不是这仇一刀这小子又有什么鬼点子?事到如今,让这个小子亮点底牌出来也好,我老沙也好加以利用!”
而牛耿倒是没有多想,一把将凌赤给拉过手来,十分热情地抛开众人,带着凌赤先行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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