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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今天又热闹了起来,原因无他,黎心児的回归,并宣布重新执掌汉江商盟,女承父业,同时广发英雄帖于八月初一召开大会告知天下。
习以为常的酒楼,聚集着太多的市井人士。
“这一个月可真是热闹啊。”
“可不是吗!不久前真武被灭,金玉山庄少庄主大婚,现在天医姑娘强势回归重新执掌汉江商盟,听说这次汉江商盟可不简单了,天香谷的入驻让汉江商盟成为了一流实力,不但如此,天医姑娘这几年来所救下的人情,这等人脉可不能忽视。”有一个七品高级的高手不免唏嘘。
“你们想得太简单了,要知道八月中秋的应天府大会,关系到大悲赋的落属,我敢说天下没人不动心,可这时候天医整这一出,颇有整装待发的意思,王城主一家被灭成了朝廷的悬案,现在襄阳城如果重新被汉江商盟控制住,一家独大,这股能量难以想象。”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确实。”那人的话得到了许多人的肯定。
“小二,来好酒好菜!”
一个豪爽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酒楼门外站着五位彪形大汉和一位粉纱美人,这五人个头八尺,膀粗腰圆,腰间别着一把官刀,背后背着一杆丈二精钢枪,那美人细看,肤玉貌丽,体态成熟风韵十足,可眉目中却暗含一丝青涩,想来是一位处子美人。
小二一看这五位惹不起,点头哈腰:“几位客官,要点啥?”
“嗯,算你小子识相,来二十只烧鸡,十斤高粱酒。”领头的那人转过去看向美人,“殷妹子,不知你要点啥?”
“唉。”殷松雪看着这五个比自己年长的神威弟子,看到他们的粗鲁,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哀叹一声,“小二,给我来两个素饼一壶花茶就行了。”
“好咧!几位客官楼下没有空位了,刚好楼上有一位雅间,可以够几位慢用,请!”小二心里已经无视掉这五个大男人了,看在这恬静妹子的面子上,就让那雅间受受委屈吧。
几个汉子一听能坐雅间,众星捧月般把殷松雪拥在中间上了楼。
“不愧是雅间啊,这东西真香!”其中一人走至此,抓起那正在点燃的一撮松香,放到鼻子里闻。
“老幺,你就不能雅观点?瞧你那出息。”说话之人是五人中的老四,此刻正嚼着一簇紫薇嬉笑他的五弟,“你再看看我?对这些东西要好好品味,瞧你那损样!”
不光这两人,另外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大和老二个子坐在一张古檀椅上,那两张椅子明显有些吃不消,四条腿儿都变形了,嘎吱嘎吱地直响,做着那无用的抗议。老三还好一点,拿起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只是那本书被他拿倒了。
殷松雪看着这憨实的五兄弟,一个比一个极品,轻捂粉唇,忍不住笑意,一缕青丝不觉垂下耳鬓,占尽风华。
此景五兄弟看的痴了,异口同声:“殷妹子,你可真漂亮!”
“好了,几位大哥,快来坐吧,别取笑妹子我了。”殷松雪一路上受这五兄弟照顾,尽管五人不是很高雅,可是朴实的性格却让殷松雪觉得难能可贵,自己虽然过去也是八品宗师,现在武功尽失,也没了架子,一路上看到许多别样的风景。
“我说老三,你这书你看的懂吗?”老幺对这尽显骚包的三哥很是鄙视,明明大字不识一个,也不看看自己这三百斤的重量,非得装秀才。
“切——”老三对这五弟十分鄙视,“所以说你一辈子都是庸才,这是论语,你懂不懂?当初普相就是靠着这本书治天下的。”说完转了个身换了一个自认为舒服的姿势继续看。
殷松雪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声提醒道:“三哥,你书拿倒了,而且你看的那个是诗经,不是论语。”
“啊?这样啊,我说怎么看着不对劲,我记得我之前看的论语一句话挺长的啊,没这么短。嗯,一定是这些日子旅途劳累,精神不好。”老三抓着后脑勺哈哈一笑。
“吁——”其他四兄弟尽是白眼相向。
老大心表关切:“殷妹子,你确定天医能治好你的伤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若是我那师侄都无法治好我,或许我此生再也无法练武了。”
“没关系,殷妹子,我们几个虽然不中用,但自问保护你没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吧。”几个兄弟见惯了燕云的大汉,哪怕是女人也个个都是虎的不行,殷松雪这来自南方的温柔贤惠,让这几个兄弟捧在手心里,生怕受一点伤害。
“菜来了!”小二的吆喝声,眯着眼睛,那散乱的松香,就剩一半的的紫薇,五张变形了的紫檀椅,他心里默默暗示: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或许是菜太多了,小二找了个伙计挑了两箩筐,看着五兄弟满嘴油腻腻的样子,又惹得殷松雪一阵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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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黎家大院,此时正有一排人跪着。
“黎小姐,我们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黎心児站在这群人上方,八品威压展露无遗,寒气裹身,让这些个小水寇从心里发抖:“是吗?可是我听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原来王城主与黎世琛死后,那些个大水寇也被灭了,这些小水寇颇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势头,虽然朝廷也重新派了官员,可是这些个官员一个个文弱的不行,对付这些扎根几十年的水寇斗完全不可能,因此一时间汉江水路的来往商人苦不堪言,却又不敢吱声。
“林当头,听说你昨日截获了一艘晋地的商船?”黎心児看着最左侧的一个大胡子脸,此刻他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听到黎心児问话,就差趴在地上了。
林当头百口莫辩:“回大小姐,我——我——”
“我还听说你不仅劫了财物,还把那商员的女儿给抢了做夫人?”黎心児的话伴随着极阴之寒压着林当头,他眉目上都齐了一层白霜。
其它人看着林当头颇有幸灾乐祸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干这一行,也是有道义的,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些个水寇平日作威劫财倒也罢了,可是这林当头却坏了人女子的清白,这就有违道义了,不过还别说,那丫头可真水灵,十八岁的年龄不但有着南方女子的温婉灵动,又有北方女子的大气,也难怪他会心动了。
“林当头,让那女子做正室,若是让我知道了你对那女子有刻薄之处,听说皇宫里此时正在招宦官。”黎心児的话吓得林当头瑟瑟发抖,又转头看向其余众人,“从今天开始,你们几个都遵从汉江商盟的安排,过去你们做过什么我不管,不过从现在开始,若是再敢胡作非为,我不介意襄阳城多几座冰雕。”
说完,黎心児内气一阵波动,这几人两侧的松树就变成了两棵冰雕,这一手直接让这几个水寇再无二心。
“黎小姐多虑了,我们几个一定为黎大小姐马首是瞻。”
“八月初一我会宴请天下英雄宣告汉江商盟的成立,到时候你们几个长点眼睛,若是遇到了一个练家子,我可不会救你门!”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
“滚!”黎心児青袖一挥,这几人直接倒飞出去。
这几人离开后,韩师业从背后抱住了黎心児,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鬓发,尽显温柔:“心児,谢谢你。”
黎心児静静地窝在韩师业的怀里,难得放松:“唉,希望一切顺利吧,这汉江商盟是爹爹的心血,我不忍就此荒废,况且,若是我们能以这一点为中心创立武林盟,你当上武林盟主的底气就大了一分。”
汉江商盟在黎世琛活着的时候,最高的战力也就是阎道人,仅仅是个二流势力,可是现在黎心児与韩师业双双八品,一跃成为一流实力中的佼佼者,加上追日剑教这张隐牌,自问八荒也不畏惧。
“去睡会儿吧,这些天收服这些水寇你也累坏了。”
“不了,前不久殷师叔传信,说今天会来此处,我想应该快到了,而且一同来的还有神威五兄弟,你知道那五兄弟吗?”
“他们啊。”韩师业想起了教自己坑蒙拐骗的五个大流氓,“那五兄弟,没想到义父会让他们五个出来,看来这次武林盟到是热闹不少。”
时至晌午,殷松雪一行人终于来此。
黎心児看着眼前的倾国之貌,虽说现在自己的容颜也是天仙之姿,可还是对这位师叔十分羡慕:“殷师叔,近来可好?”
“心児,你这多日不见,怎么变得这般漂亮?”殷松雪嫉妒了。
黎心児略带腼腆:“师叔取笑我了。”
相比较两位女子,韩师业与五兄弟就热闹多了。五兄弟刚一见面就把韩师业整个人横了起来,抛上天,嘴里还喊着号子。
“几位师兄,快放我下来!”韩师业一个八品宗师竟然慌了。
“你小子,出去这么长时间,音信全无不说,实力都这么高了,还娶了个这么漂亮的的媳妇儿,你让我们五个咋办啊?说好了玩闹到白头的呢?”
“就是,你小子识相就把经脉锁了,让我们几个好好虐虐,要不然我们转头就走让你义父来收拾你。哈哈哈。”
韩师业被他们抛得晕晕乎乎,不断地失重有让他精神高度集中,却又不好发作,这感觉比当初被西夏人追杀都难受。
“你小子,还想还手不成?行啊,我们几个虽然没到八品,可是毕竟是五个七品巅峰,要不要下来试试?”老幺就吃住了韩师业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
“哈哈哈,就是,八品再厉害,你一个八品初级打得过我们五个不成?”
“哦——哦——”五个人就这样抛了盏茶时间,也不觉得无聊。
“好了,几位哥哥,快放他下来吧。”殷松雪倒是心好,让这五兄弟把人放下来。
“噗通——”一个落地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哀嚎。
五兄弟对殷松雪的话言听计从,立刻包围上来,一脸无辜的看着殷松雪,希望她别生气。默契度非常高,扔下还在半空中的韩师业。
“韩师兄你没事吧?”黎心児过去搀扶起来,当然,这是多虑了,一个八品宗师从十尺掉下来再怎么样也摔不死,就连普通人都扛得住,最多就是一阵气血翻涌罢了,不过若是不来扶他,就有些太可怜了。
“我*你们几个等着,等我八品中级非得把你们几个肉抽出来不可。”韩师业按着屁-股扭着腰,哪儿哪儿都疼。
“好了,韩师兄,有正事要办。”黎心児像哄孩子似的抱住韩师业,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殷松雪点头:“五位哥哥,你们也去休息吧,我有要事找心児相商。”
“好好,我们这就去休息!”五个大汉嘻嘻哈哈地走开,走前不忘告诉韩师业,待会儿让厨房烤两头猪送到他们哪儿去,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黎心児冰心玉颜,也被这五个活宝逗乐:“韩师兄,你的这五个兄弟有点不同啊。”
韩师业看着五人的背影,声音略带哽咽:“其实他们五个心地很好的,当初仅有八十多人没有抛弃义父,他们就是领头的那几个。”
“看得出来,心地纯良,或许五人皆能七品巅峰就是上天对他们善良的馈赠吧。”黎心児赞同,“对了,韩师兄,你去找个容器,放一点血,不多,大约一匙即可,殷师叔当初被李乘云打中一掌,经脉受损,我们服用过寒阳草,兴许药力并没有消化,能治好我殷师叔的伤。”
“那好,我这就去。”韩师业着手去准备。
韩师业走后,黎心児凑在殷松雪耳边念叨。
不大会儿,殷松雪脸红的离谱:“心児,真的要那么治吗?可不可以不治了啊。”
“雪姐姐——,你都大我一轮,我都不害羞,你怕什么?”
“好你个心児,欺负我武功尽失是不是?再说了这是害羞的事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都那个了,当然不害臊了,我一样吗?”
“没事的,韩师业虽然猪哥,但人品不用担心。”黎心児推着殷松雪走向内院。
厢房内,两位女子共浴,把对方羡慕了个遍。
黎心児挠着殷松雪光滑的背脊:“雪姐姐,你身材真好。”
“都老了,好什么好,哪比得上你们这些小姑娘。”
“那可不一定,我是没有办法学习驻颜之术了,不过雪姐姐你可以啊,几十年后,雪姐姐还是这么漂亮,我就成了老姑婆咯。”
“坏心児,你又取笑我。”殷松雪佯怒,掀起一阵水花,惹得黎心児怒气鼓鼓,反手一瓢水对着殷松雪凸起之处,整个房间洋溢着莺声燕语。
韩师业拿着一个碗,站在房门外,听着里面嬉闹声和水声,不由得红脸,却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门:“心児,我把血取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啊!”殷松雪轻声尖叫,嬉闹着把这事忘了,也不顾身上的水渍,裹起一件轻纱躲进了被窝。
黎心児看着受惊的雪师叔,一丝得逞的意味,身披薄纱,走至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递出一条黑色丝带:“韩师兄,你先把眼睛蒙起来。”
韩师业不明所以,却还是照旧,蒙住眼睛。
黎心児想到了殷松雪呆会儿的窘状,又笑了起来,也没忘记正事,把韩师业从门缝儿里拉了进来:“韩师兄,殷师叔的伤是伤在经脉上,我体内的寒阳草消化的极少,可是你体内由于上次受伤很重,寒阳草的药力已经基本没有了,所以只能用血做引,配合你我的阴阳二气来慢慢重塑经脉。”
“好,一切听你的,我照办。”韩师业被黎心児拉进了房间。
“雪姐姐,你在吗?”黎心児凑到被窝前,拍了拍被子。
“哼!”殷松雪见躲不掉了,索性故作大方,坐了起来,闭着眼睛一副战场赴死的表情。
“好了,没事的,到时候记住收心,及时引导内气的流动。”黎心児的话语严肃了起来,让殷松雪镇定了不少,“韩师兄,过来吧,坐到床上来,不许掀开那根丝带。”
韩师业此时已经知道了要干什么,竟也有些放不开。
黎心児走到韩师业跟前,去过那盛血的碗,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不许欺负雪姐姐,否则我要你好看。”
韩师业憨憨一笑,轻车熟路的脱去上衣,摸了摸床的位置,端坐在床头。一股厚重的男子气息充斥着殷松雪的鼻头,面色羞红。
黎心児不做他想,拈出一颗药丸,融化在碗里:“雪姐姐,把这个喝了,这个是韩师兄的血,我刚刚在里面加了一些补药,有助于经脉的修复。”
“嗯。”殷松雪对黎心児一百个放心,端起碗,忍住那血腥味,一口灌了进去,唇边还留下一点腥红,让人食指大动。
“雪姐姐,静心定神,待会儿两种真气在你体内乱窜你先不用管,静静地感受,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时机,一定要快,否则两种真气相互碰撞会让你伤得更重。”黎心児事先说好。
“开始吧。”殷松雪也意识到严重性,收起心中旖念。话音刚落,一双粗大毛糙的手压在自己裸露的双肩上,心里荡起一丝涟漪,虽说肢体的触碰在所难免,韩师业双眼也被丝带蒙着,但内心的波澜仍有起伏。
既然韩师业开始行功,黎心児也不闲着,在血液中抽离一丝寒阳草的药力,包裹住殷松雪体内韩师业的血液。在韩师业的内气冲入体内后,殷松雪只感到全身不可抑制的火热,全身大汗淋漓,洁白的身躯变得嫩红,尽显媚态,丝丝处子香气引得韩师业心中一阵臆动,可经历过韩师玲的事情后,这丝臆动很快被压下,心无旁骛。
看着韩师业稍微波动后立马平静的神情,黎心児终于放心了,要知道,世上最愚蠢的测试就是用女人去测试男人,你永远得不到答案,可是韩师业做到了,如是所见,终其一生,不会对其他女子心生情动。
黎心児的内气中和了韩师业的极阳之气,原本燥热的感觉也平静下来,那血液中寒阳草的药力一丝一毫的分离出来,在黎心児的控制下缓缓游动。
此刻三人尽是裸露上身,幸亏黎心児早就交代让侍女守在门外,否则若是此刻让人闯入,看到这床上的靡靡春光,估计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啊——好舒服。”殷松雪又一次感受到了经脉中的暖意,原本无法调动的内气慢慢开始回应自己,不觉中发出呻-吟。
“雪姐姐,差不多了,不过接下来就是关键,我跟韩师兄同时撤功,两股真气不再受我们控制,你需要的就是运转经脉将这两股真气同化,因为我跟韩师兄的功法是两人合练,一旦这两股真气挣脱了你的控制,会自行相生,到时候你这初愈的经脉会再一次破碎,也再无治愈的可能。”
“好,我知道了。”殷松雪也不是小孩子了,眼鼻心镇静下来。
“韩师兄,最后一个周天,行至神阙撤功。”黎心児抓住最后一个周天,让两股真气分散到八脉各处,这样更有利于同化,“就是现在!”
黎心児刚说完,韩师业便与她同时撤功,同时在旁等待的殷松雪立刻运行内气,可是几个月不用难免有些生疏,到底还是慢了一拍,就这一个瞬间,冲脉与带脉的阴阳二气合拢了,隐隐有壮大之势,这番突然,让殷松雪喷出一口鲜血。
“雪姐姐,不要惊慌,继续运行内气。”黎心児在旁十分紧张地叫到,同时拍了拍韩师业的手腕,示意他现在可以出去了。
殷松雪长舒口气,心无二念,到底是八品的底子,那一瞬间的失神后,再无惊错,可大悲赋的内气尤其是这么好同化的?留在殷松雪体内的两股真气就像两个没有了爹娘的孩子,孤独感迫使他们不断在经脉里窜行,在哭着闹着,殷松雪整个身子都半红半白。
“没想到,心児的内气这么强悍。”殷松雪着实没有想到在黎心児手中如此听话的内气在她看来会如此凶猛,事在人为,既已到此,便不可回头。
天香的香意决不断运转,那郁结许久的真气缓缓推动,这一刻,就好像青空上的滚滚雷霆,不动则已,动则万钧。尽管阴阳二气吸收了五条经脉,可在第六条经脉的门前被香意决深深阻断,那剩余三脉的真气由于势力太过孤单被瞬间吞并同化,惹得那已经聚合的阴阳真气开始了困兽犹斗般的反抗。
“噗——”又是一口鲜血,不过这一次殷松雪在抗争中取得了上风。阴阳二气见势不妙,逃窜在各个经脉,可殷松雪岂能如他所愿?香意决每行径一条经脉,便闭塞一条经脉,最后阴阳二气全部被堵在了阳跷脉中做殊死抵斗。
“镇!”殷松雪不服输的性格彻底爆发,不在乎经脉的疼痛,运着香意决朝最后那缕阴阳真气铺天盖地的碾压过去,这一次要彻底同化他们。
又是一口鲜血,这一次不光吐血,连带耳鼻也流下了血滴,配合着精致貌美的容颜,有些怪异渗人。但幸运的是,那缕真气终究是烟消云散,化成了香意决真气滋养着经脉。
“恭喜雪姐姐。”黎心児在一旁也捏了一把汗,最后关头她帮不了她,一切只能靠她自己,不过好在有惊无险,看着神色慢慢恢复的殷松雪,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殷松雪继续运转内气三个周天,确定那两股真气没了之后才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黎心児渐渐舒展的眉头,她知道,自己的暗伤恢复了。
“心児,这一次谢谢你了。”殷松雪款款一笑。
“雪姐姐不必如此,快去洗洗吧,你也不嫌你身上臭。”黎心児取笑一番。
两位女子又免不了相互羡慕赞赏一番,当二人出至大堂的时候,张梦白一行人早已等候多时,黎心児与殷松雪略一行礼,倒成了这屋内的一道风景,毕竟美女不管到哪儿都受欢迎。
“见过张真人。”殷松雪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清脆带着深幽。
“哈哈哈,没想到十二年前轰动中原的仙子现在依旧惊若天人啊。”张梦白自然知道十二年前殷松雪刚入七品初出江湖时,整个武林都为她的容颜所倾倒。
殷松雪实在没想到张梦白会上来就调侃一番,自知他无他意,仅仅是在心上嗔怪一声。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张梦白看着屋内的八荒弟子,心中又一次长吁短叹,“殷长老与神威五兄弟的到来,八月初一的底气又大了一分啊。”
“呃,真人,我有一事不明,这韩小子与弟媳重掌汉江商盟,却搞得人尽皆知,是不是有些太过于隆重了。”五兄弟里的老三很坦率地问。
张梦白奇怪的看着韩师业,见韩师业朝他点点头,也不做推辞:“既如此,我便说明一下八月初一的真正目的。”
在大堂里的,知晓真正目的的只有张梦白、韩师业和黎心児三人见韩师业也不反对,就先一步说出真相:“八月初一,明则重掌汉江商盟,实则是创立武林盟,黎师侄近年来治百病医活人无数,这是一股很大的助力,若是能掌握住,定能在中秋大会上有一番作为。经此一役,我深知孤掌难鸣的力不从心,想我巍巍真武亦撑不过十日约战,我才省得我等八荒皆是狂妄自大之辈,这是人祸亦是天灾。”
一番话,实情实理,无任何反驳。
殷松雪在一旁低声附在黎心児耳边,轻轻问:“心児,这件事你们跟谷主商量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觉得小清一定会支持我的,有我跟梦小清两人,谷主一定会站在我这边,雪姐姐你放心吧。”
“张真人,你想说成立武林盟我没有意见,可是这盟主是否由你担任,还是说?”五兄弟的老大寻思问道,虽然五人为人憨厚朴实,不代表他们很蠢,相反,能到七品巅峰的实力,头脑十分灵活。
“呵呵,这一点自然是韩师侄来担任,韩师侄现在的能量可不小,不过可惜的是不能将太白一派拉至联盟里来,憾啊。”张梦白凝视远方沉声道。
在听到韩师业担任盟主的消息后,五兄弟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第一时间在心理上达成共识:这一次要不遗余力支持韩小子。
张梦白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都默默无声:“想来大家都没有意见,或许八月初一会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不过这一次我们主要是为了应对中秋大会,我们几派不比太白,只有绑在一起才有足够的资格去与天下英雄争上一争,如果各派之间有所间隙,还望到时候几位从中调解。”
“张真人多虑了。”在场众人同声说道。
“那好,几位这几日多多休息,到时候会有很多事情要忙。”韩师业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略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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