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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文化历经几千年,这几千年中从公天下到家天下,人们从最开始的对世界的幻想慢慢变得现实。
所谓的平等永远只是一时的,而集权才是长久的,特权也才是长久的。
少数人会享受着这世界上80%以上的人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也散布着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权利辐射。
这种权利辐射是惊人的,这个世界的改变,有可能并不是因为多少平民百姓的意愿,很多却是由于统治者、执行层依据一个想法而来的。
世界的改变从来不单单是因为舆情汹汹,也更不是因为平民老百姓的民心意愿而挑动这些发展或者改变。
但毫无疑问都是这些做出决断的人代表世界权力的发言。
权利集中也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平等可言,当然有人会要说,绝对的公平正义是不存在的,只有相对的公平和正义这种退而求其次的说法。
曾云风不想说这个是聊以自慰的自我欺骗,但这却是更多的现实和历史过往沉淀下来的结果。
人们不会轻而易举的否定对于公平正义、自由以及平等的幻想,他们会一步一步的朝着这个方向而努力,直到走到他们生命的尽头,又或者他们遭遇的重大挫折进行自我转变。
另一面,他们又会向着集权者的方向潜移默化地不断的迈进,无论他们是否想要这么做。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这颗星球上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自由平等,也没有真正的消亡过特权阶层。
而掌握了这一切权利的在历史的大多数时期毫无疑问都是极少数人。
所以抛弃幻想,抛弃所有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世界本来就是生而不平等,本来就是生而不自由。
曾云风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腓特烈二世说道:“陛下,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您真的想找我们合作的话,可以去可以去托图加港,当然不需要您自己亲自去,只需要你派一个人联系我们就好,倒时自然而然就会有人和您派来的那位联系人做对接,当然我希望这个人是有一定处置权和决断权的联络官,否则有些事情会非常的不便。”
腓特烈二世挑了挑眉头,显然他已知道曾云风对接下来的话题没有太多的兴趣。
同时腓特烈二世也心知真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普鲁士王国当前所面临的局势和困境,他心中对于海洋的渴望也正如同他对于领土的渴望一般炽烈。
但是他周边的几个兄弟国家,姑且把他们叫做兄弟国家吧,他们对于普鲁士的限制以削弱时时刻刻都没有停止过。
他们绝不会放任或坐视普鲁士强大起来,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普鲁士有太多的领土和他们接壤,普鲁士也有太多的事情关乎他们的利益,就如同中原地区的战国时代一样,大国的崛起必定意味着周边无数小国的灭亡。
没人希望在自己的身边出现一条巨鳄,也没人希望自己的院子外面出现一个身体愈加强壮的邻居。
大家都在恪守着互相制约、互相削弱的意图,这种意图绝不会轻易的消失,也不会有消失的那一天。
腓特烈二世点了点头,“我已经收到了你的诚意。”
曾云风笑了,“好吧,国王陛下,我们就谈到这里吧。”
曾云风抖了抖身上的袍子,“至于格里斯艾伦,我就带走了,如果下次国王陛下希望和我们接触的话,我希望不再是以这样的方式。”
“同时我也不想再看到普鲁士王国以这样的方式请我们来做客,海盗虽然向往自由,同时毫无秩序可言,但是这种被人请来做客的方式,我想国王陛下也不愿意再出现第二次,对吗?”曾云风的眼神直直的看向眼前的腓特烈二世,其中警告的意味异常浓郁。
虽然曾云风很不甘愿来到普鲁士王国的土地,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下一次也会如如今的这般情势来到这个土地。
如果再遭遇一次这样的事件,曾云风下次来的时候可就不仅仅是带这么点儿人了。
海盗也是有尊严的,同样,海盗王国的尊严也不容轻易挑衅。
这种事情可以发生一次,但绝对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看着曾云风眼中浓郁的警告意味,腓特烈二世则是向后轻轻靠了一下,眼中的调笑不言而喻。
他十分好奇这位海上的霸主究竟能将自己如何?
曾云风看着眼前的腓特烈二世,挑挑嘴角,将一柄火铳轻轻地拍在了桌子上。
看见这小小火铳的那一刻,腓特烈二世眼中的瞳孔陡然一凝。
这小小的火铳造型精美,上面还雕着精美的花纹,甚至有些地方还镶嵌着宝石,那是他的火铳。
“你是什么时候拿到了?”腓特列二世眼中严重的警惕似乎要透出他的眼眶。
曾云风轻笑,轻轻地端起眼前的咖啡杯,“虽然我知道这里是普鲁士王国,但并不意味着我作为一个海盗没有自保之力,海盗从来都不会轻易深入险境。”
“来到勃兰登堡,对我们而言是处于一个不利地位,但是我也想告诉国王陛下,与一个海盗打交道并没有您想象中那么轻松。”
“最起码在这个房间里,我随时都可以取走陛下的性命。”
“当离海盗越近的时候,便表示着你们越危险。”
看着曾云风微微挑起的嘴角,腓特列二世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他被眼前这位海上的霸主拿捏了,不错,就是拿捏。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腓特烈二世却是忽然将神情放松了下来,也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我相信,史密斯先生不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举动,你也许可以取了我的性命。”
“但是,你一定走不出勃兰登堡的土地,我的士兵会效忠于他们的国王。”
曾云风却是嘴角轻笑,“那谁知道呢?据我所知,在普鲁士王国,可以当国王的人可不止陛下一个人呢!”
曾云风这句话一出,腓特烈二世桌子下的手却是紧紧的握起,捏起了拳头。
曾云风甚至能感觉到他那拳头上暴起的青筋。
这种威胁是赤裸裸的,海盗虽然做不到灭掉普鲁士王国,但是杀死普鲁士王国的继承人和普鲁士王国当前的统治者毫无疑问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有在这时,腓特烈二世才感觉眼前这个人才真正是海上的霸主,他对人的性命看得如此淡薄,当然也包括自己这位所谓的普鲁士王国的国王陛下。
在他眼中,或许可杀死一个海上的海盗又或者任何一个国家的士兵其实和杀死一个国王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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